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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七 起 點 文 / 無邊風月

    西羅妮在思考他的話,驚訝著休斯的話確實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番違背教義的理論如果讓教廷知道,休斯有十條小命也玩完了。

    在歷史上教廷處理過無數個與教義違背的殘酷案例,舉個其中最著名的例子。奧茲曼帝國第四個皇帝,因不滿教廷位於didu東側,導致這位皇帝清晨起來要直到九點以後才能看到從教廷邊緣升起的陽光,在皇帝最後忍無可忍之下下令進行遷都,派出了帝國建築工程學院的一批人到教廷東面選址勘測規劃。

    結果當然是都城沒有遷成,在第四天早上皇帝胡裡奧四世就被審判所派出的十二名審判祭祀抓走,然後秘密處死。所有的國家機器在這一過程中毫無任何決定和任何行動來保護他們的皇帝,所有百姓對此事保持緘默。此後又不久,didu名稱被教廷簽署下的22號令改為與教皇同名的羅德裡亞斯。這件事經過了無數年,雖然在任何書籍裡沒有提起,但還是在有心人的口述之下私下輾轉流傳。

    休斯接著道:「所以武技也好,魔法也罷,只是就是對能量的掌握上側重不同。」

    休斯拿起了書架上的一本書,問:「這是什麼?」

    西羅妮看了看書名:「《魔法卷軸製作初步》」

    休斯點頭後又搖頭道:「這確實是《魔法卷軸製作初步》,但它同時也是能量,能量遍佈於空間各處,聚集魔力或者是冥想的時候,魔力的來源並不是來自於我們的空間,但是確實又來自空間。」休斯想想還是決定不對她提異空間的問題。

    他解著解釋道:「空間的能量存在於具體的一切事物裡,而不是來自於對一個名詞的理解上,有句異大陸古老的哲言比喻的好:『看山是山,然後看山又不是山,最後看山還是山』。」

    西羅妮低眉揉著額頭:「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唉,有點不好理解呢。」

    夜幕低垂後,一幫人又去了迷幻森林,聽休斯講西羅妮要出錢讓大家在這裡無限暢飲一個月,個個都用曖昧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上下打量著,看得休斯一直道:「不是,根本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啊。」

    七人把酒言歡,聊了聊將近一年來在學院裡的感想和對未來的憧憬,除了休斯以外其餘人暫時都忘記了比賽的壓力和煩惱,完全沒有察覺躲在暗處觀察的奧莉薇、泰格和魯貝托主僕三人。

    所有的學員對於這場一開始弄得聲勢異常浩大,最後又收場的有點草率的校際聯賽心裡總有些不痛快的感覺。

    原因之一是休斯這個怪胎的出現,導致了棄權成了這次比賽的主旋律,沒人想和這個怪物比賽的信念在休斯表現出一場比一場強大實力後,在每個人的內心裡變得無比堅定。

    另一個原因是,從最近的種種跡象看來,大陸上湧動著一股暗流,從一些學員互相交流從各自家庭裡的非正規渠道得來的消息綜合起來如下:大陸各國開始瘋狂擴軍備戰,而且教廷的勢力也參雜其中,好像不支持各方但實際又支持著各方。

    一向與周邊國家以和平友好相處為宗旨的斯蘭帝國,其擴軍程度幾乎還在各國之首,目前龍騎兵團編製擴大了三倍,而且還在擴編中。

    最重要的一點是,教廷聖武士已在學校逗留了七八天,據說是想在比賽結束後挑選學員進入東征軍參加戰爭,向來以追求自身力量強大為目標的魔法師,一半以上的人對參加戰爭都表示出冷淡態度,很多人都擔心自己被看上之後又無法畢業,尤其是今年才剛進學校的上一屆留級生。

    學校的領導個個形跡可疑,臉色不善,尤其是比賽當中曾宣佈賽季過後有重大事情要宣佈,更讓眾人確信斯蘭帝國皇家高級魔法學院會在即將可能到來的戰爭中扮演重要角色。

    不過以上都只是描聲繪影的猜測,一則更重大的新聞就是,在賽季結束前的倒數第二天,在一年級休斯與四年級費米的十六強決賽中,費米和怪物休斯居然同時棄權。然後在最後一天的決賽裡又是大爆冷門,五年級的佛洛伊德獲得冠軍,亞軍是五年級的伊莎貝拉,第三名是一年級的杜邦。

    賽季留給人的記憶裡就是數場高水準的比拚,相比之下,獲得前三名的三個陌生姓名還不如在那些超實力發揮比賽裡的選手給人留下的印象深刻。不過賽季畢竟是結束了,學校的作息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宛如學院鐘樓裡的鐘聲,在悠長的歲月裡不緊不慢給歷史劃下相等的刻度。

    學院新開了一門暗黑魔法理論課,要求所有年級必修,而且課時安排超乎想像的密集,每天一節。以加洛為代表的一干以神聖魔法為主修方向的學生們更是拚命叫苦,不過這種叫苦的聲音在見過這位新來的女教師後就只剩下了寥寥數聲,最後又被一片學習暗黑魔法的高漲熱情完全淹沒。

    新來的教師名叫馬裡奧奧莉薇,這位女教師在短短一星期攀上的校園美女榜首位,將蟬聯近十一個月的榜首一年級的西羅妮迅速擊敗,並且又獲得了學院創立以來第一個以非學生身份進入了校園美女榜名單的殊榮。

    今天上午第二節課又是暗黑魔法理論課,在上課開始前還不到十分鐘,位於西塔頂樓的大課堂裡將近三百名男同學已提早就座。當上課的鐘聲敲完了最後一下,全身包裹在黑色裝束之下的奧莉薇緩緩走向講台開始授課。

    「昨天的課講到了這節課要講暗黑魔法的起源……」如果不考慮她聲音總是冷冰冰的,其實可以算的上十分動聽,緩慢的聲調裡帶著優雅從容,吐字清晰又讓人感覺平滑悅耳。在黑板上迅速寫下幾個古體花體名詞後繼續道:「冥王哈迪斯回到了冥界後,將他的魔法留傳了一部份下來,流傳的範圍主要在現今的東大陸和北大陸南。暗黑魔法形成的分支有亡靈魔法,死靈魔法,黑暗魔法,以及暗影巫師的巫妖詛咒。「她頓了頓:「也許是世人對暗黑系魔法的偏見,或許是審美觀念的偏差,暗黑魔法給大部分人的印象是邪惡狠毒……」

    奧莉薇看了在座的各位,發現不少人深以為然的點頭,她冷冷一笑接道:「

    將暗黑魔法從繼承上和應用上取得最大成功的就是大家所鄙夷的魔族,其實長久以來你們都有一個魔法上的嚴重誤區……。「說到這裡她故意停頓不說,看著周圍所有的學生目光齊齊的注視著她,在她周圍方圓五尺內所有的光線和聲音似乎慢慢都被抽空,她所站的位置彷彿一片虛空,虛空的範圍就像天空飄來一陣烏雲密佈劃過整個課堂,她身體冒起了陣陣黑色的濃霧,凝而不散的濃霧裡透出點點墨綠地星芒,課堂上有數位修煉光系魔法的學生已經痛苦的呻吟出聲,一道道聖光盾接二連三的彈起籠罩住他們的身體抵禦著強烈的暗黑氣息的侵蝕。

    其他的人也不好受,個個積聚起魔力吟唱驅除類的法咒。頃刻奧莉薇散去暗黑的氣息唇齒微動,一道濃烈的聖光覆蓋了她的身軀,隨著聖光的擴散。整個課堂隱約響起了天使的歡唱,跳動的音符震盪著空氣中飄動著的神聖魔法元素,驅除著眾人剛才被暗黑氣息侵害後感到的不適,聖光的強度越來越濃,台上的奧莉薇的身影已被一團耀眼的光斑所取代,光芒從教室內所有門窗的縫隙鑽出,整個西塔發出一道道強光,宛如黑夜中的無數個燈塔。

    天使般的歡唱漸漸消散,台上的奧莉薇的氣息從高貴聖潔又轉換為冰冷不可侵犯,幾分鐘前的經歷如同經歷了一場夢境,望著面前的所有學生,她不緊不慢的道:「這個嚴重的誤區就是:所有的魔法的本源都來自於最真實的力量,所謂元素系的魔法只不過是對本源力量不同側重的運用,休斯同學,你覺得呢?」

    最近一直為盛名所擾,在教室最角落呆著,加上做賊心虛害怕被奧莉薇認出的休斯此刻聽了差點跳了起來,發現奧莉薇和所有人順著她的眼光都瞧向了自己。

    「嗯嗯,是的,你說的都是實情。」忽然覺得大大不妥又站起來回答:「奧莉薇老師的一番言語給我非常大的啟發……。」

    「這次的校際聯賽,相信各位都目睹過修斯同學的實力,對於他在每一場比賽裡使用的各系的魔法威力都算的上強大,如果不是知曉了本源力量的運用,試問各位如何能在有生之年達到修斯同學那樣的層次?」

    眼前的兩個活生生的實例讓所有的學生如當頭棒喝,對魔法上的認知好像揭開了一層面紗,但這層面紗被揭開之後,發現原來所熟悉的魔法一下子又變得陌生而生動。

    看到課堂上還有一部分學生陷入了疑惑和沉思當中,奧莉薇道:「我明白,完成認知上的轉變後,才有可能讓你們自己幫自己從迷失的深淵裡拉上來。為何高級魔法學院對主修系的魔法課程沒有你們在初級魔法學院裡上的多?而是讓你們整天散漫度ri,魔法講究的是領悟力,限於我繼續想說的話有悖偉大的教廷教義,因此實際的行動能夠具體說明,休斯同學能否上台一下做個示範?」

    休斯現在簡直可以確定這個奧莉薇是故意來整他的,內心憤憤然的走到台前對奧莉薇不情願的鞠個躬道:「請問我要如何配合?」

    「施展一個暗黑魔法證明我剛才所說的。」此時修斯心裡忽然傳來一道精神感應:「魔族已經入侵了大陸,你如果不能讓這群呆子立刻醒悟,所有的責任在你不在我,我該說該做的都毫無保留了。」

    修斯無奈的歎氣,雙手五指接觸,掌心分離成球狀,長髮忽然根根直豎,陣陣的黑霧從他的身體冒了出來,點點的銀芒從中湧出,千萬根銀芒在他的身旁塑造出一個人形的物體,塑造完畢的物體讓眾人發出一片驚呼,休斯的身旁站著一具骷髏法師,穿著他的波光法袍,手裡拿著的是他那根烏黑的『女王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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