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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第九十七章 爭奪!爭論! 文 / 我是色土匪

    第九十七章爭奪!爭論!

    「我媽的生日也已經結束了,你也沒有什麼借口了,快回公司上班去,不要總賴在我家不肯走。」雪在一大清早就把我從沙發上揪了起來,雖然她也是剛剛從同一張沙發上起來的。

    「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否則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裡。」我的態度實在「強硬」。

    「我怕了你了,我也沒有說不和你回去,你不覺得我們兩顆像非常明亮的大燈泡嗎?」雪看著已經坐在桌子前吃早餐的父母說。

    「你肯原諒我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暫時原諒你了,但是我還是有點生氣,接下來還要看你的表現了,表現不合格,我真要和你說再見了。」雪「嚴厲」地說。

    「我一定聽話,絕對像小貓咪一樣聽話。」我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穿起外衣拉著雪就往外面走。

    「雪兒,不凡,你們還沒吃早飯。」蘇婉朝著已經跑出大門的我們喊道。

    雪沒有回頭只是回應一聲:「我們出去吃。爸、媽再見,老公別走這麼快。」

    「這孩子也不知道節儉一點,有現成的還出去吃什麼。」蘇婉看了看身邊還在低頭吃早飯的西門遠翔,「真羨慕他們,生活總是充滿了活力,看得出他們感情真的很好,在一起也非常開心非常幸福。你覺得呢?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像他們一樣生活?」

    西門遠像對於妻子突然的問題想都沒想就回答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什麼活力,省省吧!還是清淨點享福!」

    蘇婉聽到西門遠翔的話,立刻就被氣得渾身顫抖:「今天晚上你還是自己睡沙發享福吧!想讓我原諒你,門都沒有。」說完蘇婉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就走了。

    西門遠翔莫名其妙看著被重重關上的門,吐出塞了滿口的麵條,無奈的說:「老婆,又怎麼了?」

    「反正到公司的時間也已經晚了,為了節省一些錢,我們先坐公共汽車回家收拾一下吧!」雪和我吃完早飯慢慢的走到了路邊的公交車站等待。

    「好的。」我帶罪之身當然不敢提出什麼反對意見,只不過現在是上班的最高峰時間,加上這一條線路又是最擁擠的,堵車的可能性十之**,也就是說等車的時間都足夠我們走兩個來回的了。

    果然如我所預料的一樣,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看到公共汽車的影子,雪不時的看著手腕的表,急躁的直跺腳:「搞什麼飛機,等在這裡都快變成化石了。」

    我忍著笑站在雪的身邊,忽然看到旁邊的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不時的瞄著臉上看。

    他發現我在看他,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吹起口哨看向四周,可是沒有幾秒鐘視線又轉移到雪的臉上。

    當男子第三次偷偷看向雪臉蛋的時候我握著拳頭走了過去:「小子,你偷看我老婆半個小時了,是不是找死。」

    男子一臉的不屑,罵罵咧咧的回答我:「你有神經病呀,我想誰就看誰,懶得理你。」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一把抓起男子的衣襟,僅僅用單手就將他輕鬆的舉過了頭頂,「給你臉你不要臉,我看你油頭粉面的就不順眼。」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男子也慌了神,估計他想不到我的力氣這麼大,而且我個頭也比他高,動起手來他肯定要吃虧。

    「出租車。」我招手停下一輛出租車,把男子扔進了副駕駛的位置,朝著司機說了一聲,「火車站。」

    接著我又扔給了那個男子一塊錢硬幣:「這是我資助你的,剩下的自己出,現在你不用再費神等公共汽車了,司機快點開車。」

    出租車司機疑惑的發動汽車,還沒走多遠就聽見男子喊道:「混蛋,快停車,我沒說要去火車站,我只是在汽車站接我姑媽,是那個傢伙硬塞我進來的,我要下車。」

    此時,我們等待的公交車到站了,我和雪走了上去,就聽見男子在車下咆哮:「小子,有種你下來,我要和你單挑…」

    望著越來越遠的男子,雪笑著朝我的胳膊上輕輕的捏了一下:「小心眼,吃醋了?」

    「有誰規定我不能吃醋?看他那雙色瞇瞇的小眼睛,我就想揍他,竟然當我是透明的,要不是公交車開了,我真要狠狠教訓他,今天算他走運。」我示威的舉了舉拳頭。

    「你細胳膊細腿,沒有想到勁還不小,還能一隻手把人拎起來。」雪的小手又不老實的在我胳膊上的小肌肉上亂捏。

    「你以為你老公是假的呀?打架也不是全憑借技巧的,力量也是很重要的。」我急忙握著雪那亂摸的手。

    「你說別人小眼睛色瞇瞇的?你可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可有一雙大大的賊眼睛。」雪戲謔的說。

    「我可不一樣,我是帶著藝術的眼光看你的,我從你的內在美從而欣賞你的外在美麗;而他是從你外表的美麗,進一步想要透視你的內部美麗。」我振振有辭的回答。

    「死鬼,這樣的話你都敢亂說!」雪羞紅了臉,在我的手臂上又是一陣狂捏。

    「打是親,罵是愛。沒關係,你用力一點。」我無視周圍眾多的乘客,一把將雪攬在懷裡,雪低垂著頭*在我的胸口。

    「真是霸道的小無賴。」雪輕聲說道。

    回到了離開了五天的家,一切還是那麼的井井有條,完全沒有因為男女主人的離開而髒亂不堪。

    「燁還真是能幹,打掃得這麼乾淨,我的房間噴了空氣清新劑,還有插花,真香呀!我還以為被優美那個妮子弄得不成樣了?」雪望著自己依舊整潔的房間讚歎道。

    雪拉開電冰箱的門,發現裡面幾乎都是空的,然後轉身對我說:「東西都吃完了,我去超市買一點回來。」

    雪剛出門,我就發現了電話邊壓了一張紙條:「不凡,抱歉,學校臨時有急事,我這個星期不回來了,劉燁。」

    我再次看了看紙條的落款,是劉燁沒錯。

    又看了看落款的時間,就在我去找雪的第二天,也就是四天前,可是雪房裡的那些花和空氣清新劑是不久才弄的,楚君和楊夢現在忙得在公司都抽不開身了,哪裡有時間整理房間?至於優美,她搞破壞的可能性遠遠大於她收拾房間的可能性;齊艷艷她身子不方便,也不可能是她。排除了所有人,難道房間鬧鬼?

    「周大哥,你回來了!」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卻差點把我嚇到沙發底下。

    「茜倩,你怎麼在這?」現在屬於非常時期,趙茜倩絕對是我不想見到的幾個人之一,可是於情於理我也不好讓人離開。

    趙茜倩搖了搖手中的抹布說:「我來打掃房間的。」

    「這麼說房間裡面的花是你佈置的?」雪還以為是燁買的,看來另有其人,只是趙茜倩越是這樣,我越是難辦。

    「是呀,周大哥,你喜歡嗎?」趙茜倩笑著回答,看來她還不清楚我離開的原因,所以心情很好,看樣子她也基本上擺脫了和俞賓分手的影響。

    「喜…歡。你是怎麼有房門的鑰匙的?」我這才想起家裡沒有一個人,她又是怎樣進來的,難道是撬門?可就為了打掃房間也太誇張了。

    「哦,前些天,我在學校碰巧遇見劉燁姐了,我問她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她說她最近會很忙,所以就拜託我打掃一下,還把鑰匙給了我。」趙茜倩甜甜的說道。

    「我的媽呀!」我差點要捂著頭痛哭,燁這丫頭真會給我添亂,雪我才剛搞定局勢尚未完全穩定,芸丫頭那邊還要費神,她又給我弄出個趙茜倩。

    不過我也確實忘記了燁和趙茜倩她們在一個學校,只要趙茜倩有心,怎樣都可以「恰好遇到」燁。

    「那我不打擾你清理了,我去散步。」我編了一個理由想要離開。

    「周大哥,我可以佔用你幾分鐘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趙茜倩眨巴著眼睛,一臉的期待。

    「這個,好吧。」我找不出拒絕的理由,聽聽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其實…」趙茜倩猶豫了一下,最後鼓起了勇氣,「周大哥,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一輩子都照顧你。」

    「啊~~~~~~」儘管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她這麼說,可是依然讓我感到吃驚。

    和上次聽到同樣的話不同,那次她情緒很激動,所以說出來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一時間沖昏頭腦意氣用事,這次她好像是深思熟慮過了。

    「聽我說,周大哥,也許我是一個農村來的,我知道配不上你。」趙茜倩緩緩的低下了頭。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茜倩搶了去。

    「周大哥,聽我把話說完,我們村子是縣裡最貧窮的一個村,而我家則是村裡最貧窮的一戶,我們家的收入甚至都無法保證家人的正常生存,我們時常需要村裡人的救濟才能勉強度日。因而我們家也是村裡最被人瞧不起的。本來我已經不能學習,而我的生活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只能像上一輩一樣一代一代貧窮下去。而你給了我全新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賜予了我憧憬美好生活的希望,如果沒有你,也許我就會餓死、窮死。我們雖然窮,但是依舊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但是我一無所有只能用自己的餘生來報答你的恩情,我只希望你能接受我。我曾經告訴你,如果對方是男的無論是誰我都會和那人在一起的。」

    「感激和感情完全是兩回事,報答也沒有必要搭上自己的青春,用青春堵明天是愚昧的,我幫你只是一時性起,外加機緣巧合。如果那個幫助你的人真的是年紀很大的人,那你嫁給他就毀了自己的人生,也會歪曲了幫助你的那人的初衷,雖然俞賓的事情給你打擊很大,但是確實沒有必要因此自暴自棄,美好的事物總是更多的。你一定會找到適合你的對象,我不想讓你後悔。」我抹了抹額頭的汗,眼前的趙茜倩讓我不由的想起了燁,可是她和燁的經歷又是截然不同的,畢竟我已經和燁相處了七八年,而她和我認識不過幾十天。

    「可是違背誓言已經把自己傷害的很深了,神仙發怒,老天也給了我重重的懲罰,難道你願意再讓我受傷一次嗎?」趙茜倩執拗的回答。

    「你可是大學生了,一定要堅持無神論,那些應誓什麼的都是巧合而已。其實那個俞賓也還是不錯的,放棄一段感情確實可惜。」我還想開導她,不過從她的眼神來看,我是白說了。

    「和俞賓認識只是一個偶然,一次我同學讓我上網幫她查資料,恰好她的qq亮了,更巧的是有人想要加她好友,我只是好奇就加了,那個人就是俞賓,後來我才知道,俞賓本來是要加他的同學的,只是輸入錯了一個qq的數字才造成的。也就是那次我才認識俞賓的,其實我對他並不是很瞭解。三天前俞賓又來找我,我這才發現俞賓並不是我夢中追尋的那個愛人。」趙茜倩回憶著往事。

    「哦,他又找你了,看來他對你還是很關心的。」我打開了一罐可樂遞給趙茜倩,趙茜倩搖頭拒絕了,我則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準確的說,俞賓只是我正式接觸的第一個異性,所以我自然的對他產生興趣,卻沒有產生情人的感覺。」趙茜倩的臉突然紅了,「其實上次周大哥錯把我當成小雪姐,從身後抱著我,那時我的心卻沒來由的一陣狂跳,就像是觸電的感覺使我無力掙扎,同時又讓我感覺到溫馨、安全、甜蜜。而我和俞賓牽手這麼多次,卻始終沒有那種心心相印的感覺。」

    「撲…」我最後一口可樂全部噴了出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我真的快要抓狂了…

    我活了二十多年另外加上幾百年的生活經驗,可是對於女人的心理我完全捉摸不透,她們對於感情的認識大多是感性的,而非理性的,所以很多女人都是意氣用事。

    只要有人對她們好,她們就會感動,儘管很多人的「好」是別有用心的,所以報紙、雜誌總是出現「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人」這類新聞標題,這也許就是女人天生的缺點。

    眼前的小女人又是這樣的一種,不讓受一些苦頭,恐怕她很難長記性。

    我忽然臉色一變,陰森森的說道:「你看到的不過都是我演戲給你看的,其實我是一個壞蛋,一個不折不扣的壞蛋。」我緩緩的朝趙茜倩逼近,而她也不由自主的隨著我的逼近向後退去。

    我猛得抓住她柔弱的雙肩,使得她無法再退卻一步,我的頭慢慢的*近她的臉,嘴角帶著殘酷的笑容,恐怕此時的表情我自己看了都會覺得害怕,趙茜倩的眼神裡面果然露出一絲慌張,我盯著她的雙眼,我們臉與臉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五厘米了,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趙茜倩急促的呼吸吹到我臉上的熱氣。

    此時趙茜倩作出了一個另我意想不到的舉動,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眼睫毛微微的抖動,臉上卻是非常的平靜、坦然。

    我真是服了her,一點應有的抵抗都沒有,是不是現在的女孩都是這樣?

    我忽然放開了她,倒退兩步坐在了沙發上。

    趙茜倩則幽幽的睜開了明亮的眼睛。

    我攤開雙手說:「我真是怕了你了,對待壞人你就是這樣的反應?」

    「周大哥,你有沒有看過這樣的一個節目?主持人進行一個調查,如果一個情敵願意給一對情侶的男方五千塊錢作為他們分手的補償,結果是什麼?」趙茜倩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提出了新的問題。

    「感情是無法用錢來衡量的,五千塊對於愛情來說根本就不能算是錢。」我想都沒想就回答。

    「對,所有人都選擇了愛情。主持人又問了,如果對方願意出五萬來讓男方退出呢?結果有一部分人就選擇了放棄,畢竟五萬對於一個人來說已經不是很小的數目,男方有人已經合計了,有了五萬他照樣可以選擇另外的情侶。」趙茜倩接著說。

    我也點了點頭,這種想法對於少部分經濟不寬裕的人來說不能不算做一種誘惑。

    「可是主持人對在場的觀眾再次提問,如果對方願意出五十萬讓他退出呢?」趙茜倩繼續說,「現場已經有很多人動搖了,只有一小部分人還是堅持著愛情比金錢更加重要。」

    這是一個現實問題,五十萬,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確實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了。

    「主持人還在說,如果對方願意出五百萬讓他退出呢?」趙茜倩還在問,可是我已經沒有答案了。

    「那麼對方出五千萬讓他退出呢?」趙茜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全場只有一個人還硬挺著說堅持愛情。可是他的情侶卻說了一句,『我寧願你退出,畢竟我更願意相信為我付出五千萬的人是真心的。』」

    趙茜倩的話深深的震撼了我,我已經不知道該反駁她什麼了,因為這就是現實。

    「如果一個人為了另外一個並不是很瞭解的人,絲毫沒有考慮就拿出五百萬來幫助她,如果他是壞人,我也認了。因為我的人生根本不值五百萬。」趙茜倩默默的流下了兩行清淚。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所以即便我作出那樣的舉動她也毫不反抗,因為她的心中早存在了一桿無形的秤,衡量著我更衡量她自己。

    「咦,茜倩,你怎麼來了?」雪的聲音突然從我們的身後響起。

    趙茜倩急忙擦拭掉臉頰上的淚痕,只是長長的睫毛上依舊殘留著幾顆小小的淚珠。

    「小雪姐,我下午還有課,我先走了。」趙茜倩想要離開。

    雪當然不答應了:「趕的早不如趕的巧,正好到中午了,吃過午飯在走吧,反正你也不急這幾分鐘,我現在就去燒飯,很快就可以燒好了。」

    「不用了,我和同學約好了,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走了。」趙茜倩婉言拒絕了雪,將抹布放好後就要離開。

    我忽然出聲道:「那些空氣清新劑和房間裡的花一共多少錢?我給你錢。」

    聽到我的話,趙茜倩的身體一顫,搖頭道:「不用了,只要你們喜歡就好。」說完,趙茜倩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真是的,急什麼?」雪看到趙茜倩跑了,搖頭說,「那些花不是燁買的?」

    我看了看趙茜倩越來越遠的身影歎氣道:「不是。是趙茜倩買的,所以我要算錢還給她。你快點做午飯吧,下午好好的休息,明天就要去公司了。」

    雪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我則收拾起心情走回自己的房間,手枕著頭在床上躺下,眼睛餘光掃向身邊的床頭櫃,猛然發現櫃子上多了一張照片,在雪、燁、芸、楚君、楊夢和小優美的照片架旁邊又多出了一個相片架,一個帶著靦腆笑容的女孩,飄逸的長髮迎著微風稍稍的揚起,小手頑皮的對著鏡頭輕輕的揮動,像是朝我問候,我拿起相架看了看相片前面顯示幾個小字「趙茜倩x月x日」,不正是昨天嗎?

    我將趙茜倩的照片放回到櫃子上同雪、燁她們的照片放在了一起,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傍晚,除了芸和齊艷艷其餘的人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連燁都從學校回來。

    家裡重新出現了雪的身影,大家都感到高興但是並沒有多問。

    齊艷艷也挺著個大肚子走了回來,看到雪卻感到萬分的不可思議,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正在準備飯菜的大伙停下了擺放手中的碗筷,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齊艷艷。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回到這令你傷心的地方了,難道你就這麼原諒他?即使他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齊艷艷補充問道,只是語氣想是對待犯人一樣質問。

    「艷艷我…」雪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齊艷艷的問題。

    「我已經和雪溝通好了,也承認了錯誤,所以她也回到我的身邊,就是這樣。」既然雪回答不出來,我替她回答好了。

    可是齊艷艷沒有理睬我,還是追問雪:「我還以為你是一個聰明堅強的人,他不過幾句花言巧語,隨便的欺騙你一句就可以讓你放棄自己的立場,放棄自己的尊嚴,忘記已經發生的一切,我還以為你會為此抗爭,贏回自我,可惜你輕易妥協了,西門雪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齊艷艷生氣走進對門的屋子,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連晚飯都不吃了。

    我和雪面面相覷,不知道齊艷艷對於雪的回歸為什麼會這麼激動,難道吃錯藥了?

    本來我良好的心情涼了一半,我有氣無力的幫忙準備飯菜。

    「芸剛才打電話說她有點事,晚上稍微要晚一點回來,叫我們不用等她了,她晚飯就不在家吃了,吃過再回來。」燁提醒我一句。

    「大家吃飯吧。」由於有了齊艷艷剛才的事情,大家也沒有了說笑的心情,都默默的扒著碗裡的飯。

    吃完晚飯,大家都靜靜的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則坐在沙發上翻閱報紙。

    此時突然響起了開門聲,一個嬌麗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芸略顯疲憊的關上了門。

    燁推了推賴在電視機前不肯移動的小優美,優美看了一眼芸撅著嘴巴進了房間,楚君和楊夢也相繼進房,雪則和燁在廚房忙著準備明天的菜餚。

    芸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我起先是一愣,然後在我的面前扔下小挎包,重重的坐在了我的腿上,眼睛卻看在電視屏幕上,當我是透明一般沒有和我說一句話,我知道這小妮子又在使小性子,不過我喜歡。

    許久,芸按捺不住性子首先開口:「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對不起。」勇於對女性承認錯誤的男人才是勇敢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哦,我沒有聽清楚,你能不能大聲一點。」芸依舊沒有看我,眼睛還是盯著電視看。

    「對不起~~~~~~~~~~~」我大聲的叫道。

    連房裡的優美都探出小腦袋看個究竟。

    「難道光說對不起就完了?」芸不依不饒的說。

    「那你要怎樣,要我跪下來求你嗎?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行不行?你打我罵我都行,千萬不要離開我。我保證那種事情絕對絕對不會再發生。」我乞求芸的諒解。

    「那好,你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完完全全的說一遍,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錯過。」芸盯著我的眼睛,讓我心裡一陣發虛。

    「燁不是都告訴你了!」我實在無法瞭解芸的想法。

    「我想聽你說,從北野菁要挾你那時候開始,然後你砸她的公司,到我們衝進房間看到一幕之前發生的種種!」芸平靜的說,卻讓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難道比雪還要難纏?

    雪也端了一杯水坐在了我的身邊,儘管雪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但是具體的經過她並沒有強迫我說,藉著這個機會藉著我的嘴,她也想知道準確的過程。

    我就把去年七月一個炎熱的下午第一次見到北野菁開始到事情的結束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雪一直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從她手上冒出的汗來看,她確實很緊張我。

    芸則是另外一副模樣,每當她不明白的時候就不時打斷我的話,知道明白情節才讓我繼續。

    「這麼說,你在日本的時候曾用胳膊替她擋了一刀,也就是救過她一命,她還要這麼害你,她簡直太壞了,我絕對不原諒她。」芸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北野菁的肉。

    雪的眼睛裡也快要噴出火焰:「這樣的壞女人我真是頭一次看見,最可恨的是她一直用我來威脅不凡。」

    「如果那時你喝完她下藥的飲料硬挺著回來,是不是就會有生命危險?」

    我想了想,那時的我內力已經不受控制,後果就是走火入魔要麼癱瘓要麼燒壞腦筋變成白癡,最嚴重的就是死亡,於是點了點頭。

    「我去找她算帳!」芸起身就要出去。

    我急忙抱住她:「你一個人找她算什麼帳?多半是你吃虧,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雷諾,剛才我提到的那個雷諾現在我對付都有些吃力了,就算五十個你一起上,他三拳就擺平了?」

    雪也是一臉的憤懣,一雙小拳頭握的緊緊的,看樣子對北野菁已經恨之入骨了。

    「那就這麼算了?」芸還是一臉的不平。

    「主要你們沒事就行了,其他的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摟著雪的香肩,芸也*在我的懷裡。

    「老公,委屈你了…」雪感動的說。

    「這次算她走運,不過希望她一個人出去的時候不要讓我碰見,否則必定狠狠的扁她。」芸餘怒未消,許久才稍微平息,「以後這麼刺激的事情一定要事先告訴我,我說什麼都不想再錯過了,這次就原諒你了。」

    聽到芸補充的話我差點吐血,她竟然把危險當成刺激,我真是服了,我更不敢告訴她。

    不過北野菁給我們造成的傷害總算告一段落,我也暫時度過了雪和芸的離家危機,不過真的希望北野菁不要再出現了。

    第二天早晨我和雪攜手走進公司的辦公大樓,立刻引起大家的注意。

    不過走到了樓上卻有很多事情讓我們吃驚了,雪小聲的問道:「我又看到幾個不認識的人?難道公司的人又被壞女人挖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攤開雙手無奈的回答:「我一直和呆在一起,公司的事情我全部放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恰好一個我還認識的傢伙從我的身邊走過,我一把抓住那個傢伙的衣服,將他拉了回來:「林東智,公司又怎麼了,為何出現如此多的新面孔?」

    「我*,兩位大俠終於歸位啦!同時失蹤,同時重返江湖,這幾天是一起行俠仗義還是一起打家劫舍去了?一聲不吭就集體消失,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呀!」林東智表示出嚴重的不滿。

    「你廢話還是這麼多,老公問你什麼問題你直接回答就是了!」雪叉著腰瞪大了眼睛呵斥他。

    「小子,你還不管管你老婆,就會對我吼叫,弄得我一點面子都沒有了。」林東智撇撇嘴看向雪,「你老公是老總,還管人員進出,他都不清楚你還問我這個小職員,我不過是一個網絡信息總監而已,我沒時間和你們瞎聊了,我可是大忙人一個,拜拜,母老虎。」

    「你…」雪伸手想打林東智,卻被他機敏的躲了過去,我搖了搖頭,他們兩個碰頭總會鬧一下。

    「祝你一輩子找不到老婆。」雪也只能放放馬後炮了,「我去工作了,一個禮拜沒來,都不知道工作落下多少了,我要趕緊補上,中午見老公。」

    「中午見。」在雪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我就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又是幾個陌生的人從我身邊走過,我奇怪的抓了抓腦袋,難道真是又一次被挖牆角?

    就在我一愣神停下腳步的時候,身後一個人撞到了我,兩杯茶水立刻灑到了我的衣服上,對方立刻慌張的掏出手帕胡亂的擦拭我的衣服,嘴中還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您會突然停下。」

    「沒關係…」我轉過了身子,眼前竟然是一個我極其熟悉的人,「小鈴兒是你…」

    「不凡哥…」風鈴張口結舌,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是我。

    「周副總,聽員工說你回來了,我就立刻過來…」新任的人力資源部經理邢傲天急匆匆走了過來,看到風鈴手裡見底的茶杯,又看到我身上濕了一大塊的衣服,臉色頓時變了,「你怎麼搞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你不是說已經很熟練了嗎?我真不該輕信你。」

    風鈴立刻就低下了頭,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肩膀小弧度的抽動。

    「小鈴兒抱歉了,不要哭了。邢經理這不怪她,是我的緣故,為什麼公司又有這麼多新面孔,難道最近幾天又有員工被人挖走?」我轉移邢傲天的話題,而後安慰的拍了拍風鈴的酥肩讓她不要在意。

    邢傲天驚訝的看著風鈴,不過他趕忙說:「這正是我要說的,公司一切正常,不過事也湊巧,有五個員工要出國留學,四個員工要結婚嫁人,其中兩個是秘書,她們都辭職了,還有兩個因為搬家調去蘇州分公司工作了。所以空缺了幾個職位,我請示了總經理,總經理同意重新招人,不過總經理有事去外地了於是讓張副總全權處理,而周副總當時不在…」

    「哦,我知道了。公司還有什麼事情?」我問道。

    「對了,有幾個前段時間被挖走的員工想要重新回公司,他們說對方公司將他們全部放回來了,不過只有幾個再次回公司,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邢傲天詢問我的意見。

    「我考慮一下,邢經理你去忙吧,小鈴兒,你過來一下,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我心中大體有數了,對著風鈴說。

    小鈴兒彷彿沒有聽見我說話般,身體沒有動,我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無論怎樣,你今天要跟我回去,我不會再放你亂跑了…」

    小鈴兒還是掙扎的擺脫了我的手,拚命的搖頭說:「不凡哥,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像上次那樣再從我手上溜走了,我又一次的拽住了她說:「小鈴兒,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要是不和我回去我現在就和風叔叔打電話,讓他過來。」說著我就要拿起桌子上的電話。

    「千萬別…」風鈴一聽我要告訴他爸爸,立刻就急了想要奪過我手上的電話阻止我,可是腳底一滑撲倒在我懷裡。

    就在此時齊艷艷推門進來了,看到我的身上還疊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的女孩,杏眼瞪得老大,將手中的茶水和抹布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氣道:「周不凡,你對得起小雪嗎?昨天花言巧語欺騙小雪回來,今天就故態萌發,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說完恨恨的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小鈴兒看到自己現在的姿勢確實不雅觀,俏臉一紅,急忙從我身上跳了起來,說:「不凡哥,我先去做事了。對了看樣子剛才那位姐姐誤會了,要不要我出去和那位姐姐解釋一下?」

    「不用了,我已經習慣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也沒有必要向她解釋任何事情。」我站起身子,「我呆會要開一個會,你跟著我,不許你脫離我的視線。」

    風鈴剛要反對,看到我瞪著她,風鈴只好把後面的話嚥回到肚子裡。

    我怕風鈴不告而別,出門的時候拽住她的的手,將她直接拉到會議室,我坐好後又讓人搬來一張椅子讓風鈴就坐在我的身後。

    會議開始後,幾十雙眼睛全部盯著我,因為這是我特意召開的會議,其中還有不少下屬分、子公司的經理,所以會議室擠得滿滿噹噹的,甚至還有幾個站著的。

    小鈴兒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嚴肅的氣氛,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論到資歷她是最淺的,這裡隨便一個都是各個部門負責人,可是他們卻還有站著的,她卻堂而皇之的坐著,雖然是我要她坐的,不過沒有人注意她,讓她又稍稍安心。

    我一眼看過去,原本還有幾個小聲討論的經理立刻閉上了他們的嘴巴,我點了點頭,開始了會議:「今天召開這個臨時會議,首先感謝各位能夠相信公司。想必大家已經或多或少知道一點前階段公司遭受了一次強烈的衝擊,在座的各位體現了對公司的忠誠,我在這裡代表總經理感謝大家對公司的信任和支持。」

    我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同時公司遭受這次人才衝擊,也使我認識到自己對大家關心的不夠,我首先自我檢討。我剛才聽到有員工在談話無意說了他們杭州子公司的xx經理。什麼是他們?總公司和下屬的各個分、子都是一體的,榮辱與共,什麼他們不他們的,全部都是一家人,以後所有人一律稱作『我們』。事情雖然小,但是也體現了公司內部劃分區域的不好現象,同樣說明了我們並不是抱成一個團的整體,所以可以被人輕易從內部分化,證明我們公司特有的企業文化沒有良好的形成,如果我們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家,難道我們會看著自己的家被人隨意的攻擊?人力資源部盡快給我開展符合自己公司發展的企業文化,同時深入各個分、子公司宣傳,增強員工對公司的凝聚力。」

    邢傲天立刻答道:「我立刻就著手去辦,周副總。」

    「好的東西我就不在這裡表揚了,因為太多我一時間也說不完,我就在這裡說說不好的現象。」我目光再次掃向下面的所有人嚴厲的說,「總公司直屬的幾個部門雖然對公司的發展貢獻很大,可是最近工作中卻發生很多懈怠的現象,顧客的投訴增多,別以為你們在總公司就以為條件得天獨厚,客戶多、活多;同時要人有人、要資金有資金、要器材有器材,交通又便利。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以後沒那樣的好事了,我要將內部競爭引入公司,如果一個工程項目公司競到標了,我不再直接給總公司的部門,而是將信息公佈給所有的分、子公司,然後進行招標,哪一個公司中標,我就把那個工程給誰,如果他們要人,總公司就借人給他們;要設備,我們就借給他們設備。一定要把優質工程交付給客戶,絕對不能砸了自己的牌子。錢你有本事就儘管賺好了,同時我們也把錢留給應該賺的人。」我的話音剛落,下面立刻就像炸開了鍋,所有的人都在議論這次變革,原本各個分、子公司都是自掃門前雪,現在有機會分得別人的大蛋糕,這對所有的分、子公司都是一個難得的機遇,誰又會認為錢多賺是壞事呢?同時他們也不得不考慮到自己的那塊蛋糕還能不能保留完整,對所有人又是一個新的挑戰,這是對公司現有格局的一次全面的打破。

    「同時我準備提高員工待遇,我準備購買一輛大型客車作為公司專門接送員工上下班的工具,方便大家工作。由於現在條件資金所限,所以只能從總公司的員工開始,然後逐步在各個分、子公司實行。散會後辦公室高主任你去統計總公司員工的家庭住址,然後設計一條適合大多數員工上下班的路線。」我知道要留住人才,先要留住人心。

    「好的,周副總,我讓人馬上就去辦。」高主任趕忙答應。

    「為了公司有個更好的明天,也為了大家有個更好的工作、生活環境,讓我們一起努力吧,散會。」我站了起來,其餘的人卻沒有動,直到目送我離開才漸漸有了動作。

    「不凡哥,你剛才好有威嚴,那些經理們包括一些年紀比較大的對你很敬畏,你說話的時候沒有一個敢插嘴,連小聲議論的都沒有。」小鈴兒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正在辦公的我。

    「敬畏談不上,不過他們都是各個領域的人才,只有你展現出比他們更強的實力,他們才會對你服氣。」我解釋道。

    「我雖然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你剛才的那個決定很重要,可是我記得你身邊還有一個副總,他一直就沒有發表意見,這是怎麼回事?」小鈴兒倒是挺聰明的,一下就看出問題了。

    我笑了笑:「他主要負責公司行政管理方面的,重大決策方面的,譬如說,公司改組或者成立新公司之類的我和老爸說了才算。」

    小鈴兒睜大了眼睛:「按根據我所知道的,那些應該是董事會才能決定的,難道公司是你和周伯伯的?」

    「傻丫頭,現在才知道!」我摸了摸小鈴兒的腦袋,我小時侯也喜歡摸摸她的小腦袋。

    小鈴兒卻沒有驚訝,只是神色複雜的低下了頭,後來又抬起頭:「那周伯伯應該叫董事長了,為什麼叫總經理?」小鈴兒又問。

    「還不是一樣的,反正是私人成立的,老爸他太無聊了,說周總比周董好聽,董事長就像掛名老大一樣,不幹事光收錢的那種,他聽說別的公司總經理才是執行行政事務,那時他就是這麼想的。其實他當董事長我就可以當總經理了,哈哈,現在沒辦法,總經理讓他佔了去,我只能當副總了。」我看著風鈴,不由想起了小時侯,她整天粘在我屁股後面絕對是十足的小跟班,我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想著想著我不禁笑了。

    門突然推開,齊艷艷一手扶著腰一手拿著一疊文件走了過來,驚訝的看到風鈴還坐在我的身邊,見了我的面一句話也沒說扔下了文件,此時門外卻傳來了大家歡呼聲:「周副總,萬歲!」

    不用說,大家已經知道我要買班車的事情了。

    下午,還有一個小時就要下班了,我忙領著風鈴出去,到她的暫住地收拾她的東西。

    小鈴兒起初還是不肯,經不起我的死磨硬泡加上威逼利誘,最後勉強答應了。

    我來到了離雪她家不遠的一處出租房,條件簡陋到了極點,兩室一廳的小房間,竟然擠了十個住戶,床鋪橫七豎八的凌亂擺放著,衣服東西掛得到處都是。

    小鈴兒床鋪的位置在房間最陰暗的地方,床板都有了一股霉味。

    「這一年多你就是這樣的生活?」真不知道這小丫頭是怎麼挺過來的,所以我不能再讓她受苦下去,不僅僅是對風叔叔負責,更要對她負責,「你為什麼不和我回去?難道你就這樣一直委屈自己?」

    看到瘦了許多的風鈴,我不禁有些惱怒,儘管我知道這個時候不合時宜。

    「對不起,不凡哥。」小鈴兒眼眶紅紅的,低下了頭。

    我拎起風鈴只有幾件單薄衣服輕飄飄的箱子,重重的拉著她的手說:「不要再亂跑了,風叔叔很擔心你,我更擔心你。」

    風鈴抬起頭,淚珠早已不斷的從臉頰滑落,我掏出紙巾替她擦拭起來,然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唉」。

    當我和小鈴兒回到公司辦公室的時候,雪已經和齊艷艷先回去了,我只好帶著風鈴再次走回停車場,恰好看見林東智準備搭乘崔偉的便車回去。

    忽然風鈴彎下腰在地上撿起一個東西,急忙跑向正要上車的林東智,大聲喊道:「先生,你的錢包掉了。」

    林東智看著風鈴手裡的名牌錢包,趕忙拿回查看裡面東西,然後慶幸的拍了拍胸口,感激握住風鈴的小手道謝:「謝謝,謝謝,小姐實在太感謝了,這裡有很多重要客戶的名片,錢包掉了話明天就要出大麻煩了。」

    我走到林東智的面前,笑著說:「死小子,錢包都能弄掉,你怎麼不把魂也弄掉算了。」

    「魂掉了我就去你家找你那個母老虎要,就是她一個下午在我旁邊嘮嘮叨叨吵得我工作都沒有心情了,我頭都快要炸了,到現在還沒有回神,就連腦袋一直暈乎乎的。」林東智朝我翻了翻白眼,接著看向風鈴,「小姐我好像在公司看到過你,你是哪個部門的?我叫林東智,有機會我一定要請你吃一頓飯,好好的感謝你。」

    對於林東智的突然邀請,風鈴不知該怎樣回應,只好求助的看向我:「不凡哥…」

    「算了吧小子,你對我說請客都多少次了,每次都沒有兌現,不是說買衣服了就是說沒錢等下次,等你還了我的n頓飯再說其他的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我們走吧。」我笑著拍了拍林東智的肩膀對身邊的風鈴說。

    風鈴朝林東智欠了欠身子就跟在了我的身後上了我的車。

    「不知小姐叫什麼名字,以後也好有個稱呼。」林東智朝已經啟動車子上的我們大聲喊道。

    風鈴沒有回答他,只是打開車窗對著林東智友善的笑了笑,還輕輕的揮了揮手向他告別。

    當我們從林東智身邊經過的時候,林東智還是呆呆的看著已經搖下了玻璃的車窗的方向,絲毫沒有想要移動的意思…

    剛走到家門口,我就已經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我趕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將風鈴的行李包放在了地上,齊艷艷正在擺放碗筷,只是抬了一下頭看了看我就再次做自己的事情。

    雪端了一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燁則端著一大碗湯走了出來。

    雪解下圍裙說:「回來了正好吃飯,我燒了你最喜歡的骨頭藕湯。」雪又看到我身後一臉拘束的風鈴,疑惑的看向我。

    這時風鈴突然先開口說:「雪姐好,你真漂亮,比照片裡面更漂亮。」

    聽到別人的誇獎,雪立刻就眉開眼笑,也不管眼前是誰了,拉開風鈴面前的椅子說:「別站著了,快坐下一起吃飯吧。」

    我示意風鈴坐下,接著介紹道:「這是風鈴…」

    「噢,你就是風鈴呀,是不是以前在這裡寄宿過的。」雪不等我說完就接上了話。

    我則詫異的看向雪,在我的印象裡,她們應該從來沒有見過才對風鈴是在雪去法國留學以後才過來住的,況且我對雪也從沒有提起過風鈴的任何的事情。

    風鈴住在家裡的時候還看過我貼在牆上雪的照片,可現實的情況卻是雪反倒更熟悉風鈴的事情。

    雪看出我的迷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恍然大悟,原來她擁有我的許多記憶。

    這回輪到齊艷艷迷惑了:「你認識她?」齊艷艷指著風鈴。

    「她是不凡小時侯的鄰居,他們十幾年前就已經認識了,而且還是你的小跟班。高考的時候還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是吧?」雪笑著朝我擠擠眼睛。

    「小妮子,不要亂說,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了,陰差陽錯她現在到我公司上班了,我正好可以照顧她。小鈴兒,你晚上就先住我房間吧,將就一下,我在客廳睡。」我指了指沙發,不過晚上我可以順便視察老婆大人的房間,這倒是給我創造了不少的便利條件,我暗暗的笑了。

    「大家晚上一定要把自己的房門鎖好,防止耗子鑽進去。」雪忽然補充了一句,得到了所有人若有所思的附和,我則差點吐血。

    不過小鈴兒總算能夠安心住在這裡了,也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不知為何直到現在小鈴兒同意住在這裡,我突然覺得如釋重負,彷彿一時間減輕了我內疚的感覺。

    我想起早晨邢傲天對我說的事情,於是告訴了大家:「我聽說她已經放開了以前從公司挖走的所有人員,一個不剩。」

    雪她們知道我口中的「她」是誰,雪輕輕的皺起了眉頭,自語道:「她這麼做的用意又是如何,難道想要騰出名額再弄一次?」

    燁搖頭回答:「看來她不想玩了,所以她選擇了妥協或者更應該稱為退出。」

    我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果真是這樣對我、對雪、對大家甚至對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我們實在沒有任何的精力再和她折騰下去了。

    我嘴裡叼著一支紫玫瑰,牽著雪的手站在大雨中,突然我抓住雪的雙肩將她身體扳正,面朝向我,我凝視著她的雙眸,把嘴中的玫瑰攥在手心,緩緩遞給雪:「老婆,我真的錯了,原諒我吧!我愛你。」

    雪深情的回望我,水珠不停的從她的臉上流淌下來,她無暇擦拭,緩緩點了點頭,她正要回答我,卻聽見後面一個聲音打斷了我們:「你們兩個無聊的人,沒事弄什麼雨中浪漫,現在渾身都濕透了也不怕感冒。如果差不多就快一點,我老鄉打電話過來催了,時間不早了,他的灑水車要還回市容車隊了,不然他飯碗都要給你們砸了。最無聊的就是我了,陪你們兩個瘋子玩!」

    林東智坐在灑水車前方一手舉著一根噴水管一手拿著手機朝我們揮舞著。

    雪狠狠的瞪了林東智一眼,可意營造出來的浪漫氣氛全被那個殺風景的傢伙破壞殆盡。

    中午,雪突發靈感,想要來一個雨中愛情,我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可是這個時候到哪裡去弄雨?

    於是我找上了林東智幫忙,因為我聽說他有一個老鄉在本市市容局上班,就讓他通過他的老鄉弄來一輛灑水車,天然下雨沒有,只有弄一場人工小雨了。

    「再等幾分鐘就好了。」我也入戲了,雪的小臉真是越看越好看,我剛想輕輕吻一下,忽然浪漫的「雨水」停了。

    「我就讓你們速戰速決,現在好了水箱裡面沒水了,真是活該。」林東智搖了搖噴不出水的水管,「你們整天親來親去,也不差這一下,回去繼續吧,我去叫我老鄉趕緊把車還回去,我還欠人家一個人情。你們也快回去換衣服,跟落湯雞一樣,這還浪漫?簡直是腦袋給驢踢了。」

    「你懂什麼,我就喜歡這樣的感覺。你還覺得無聊,怪不得現在還找不到女朋友,誰會喜歡你這樣無趣的傢伙。」雖然結局不是很完美,但是雪倒是很盡興,她攏了攏濕漉漉的頭髮。

    「你是有毛病。」林東智不屑的回答。

    「老婆,你抱住我的腰。」雪不知我想要做什麼,不過還是按照我說的輕輕攬著我的腰。

    我內力輕催,一陣白霧頓時籠罩在我和雪的身上,當我和雪分開的時候我們兩個身上的衣服全部干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林東智揉了揉眼睛,驚訝的問:「老四,你怎麼弄的,難道你身上有烘乾機?」

    「天機不可洩露。」我神秘的笑了笑。

    「丫頭,你先到旁邊呆一會,我有事要和你的老公說。」林東智也不追問,只是支開了雪。

    「有什麼事情我不能聽嗎?」雪不滿的撅起了嘴。

    「我的事情很重要,況且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聽,跟你也沒有關係,先到對面超市買一點零食打發時間。」林東智塞給雪一百塊打發她走。

    雪看向我,我點了點頭,雪順從的走開了。

    「老四,今天我幫了你一個忙,你能不能也幫我一個忙?」看到雪走開,林東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你說話吞吞吐吐的,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又是要找我借人裝你的女朋友?這次說好了,門都沒有,雖然為了朋友我可以兩肋插刀,但是為了老婆,我就會插朋友兩刀。」我笑著說。

    「你果真夠狠,不過這次絕對不是找你借你的那些寶貝丫頭。」林東智點了一根煙,有些話他難於啟齒,「我自認為自己對感情看得很透徹,在理論上已經是教授級別的了就差真正實踐了,可是現在和你比起來我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小學生,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光看西門雪就知道你的本事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拐彎抹角不是你的性格。」我都被他繞糊塗了。

    「我想讓你教我幾招泡妞的技巧,讓我見識見識,開開眼界。」林東智猛得吸了幾口,然後把煙頭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還用腳踩了踩。

    我看林東智神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也收起了笑容,正經的說:「本領算不上,不過有些經驗了,我簡單的說說吧:

    其實很多男孩子都不知道,女孩子在衝他們發火後自己轉過身卻在不斷啜泣。

    其實很多男孩子都不知道,女孩子從來不會真正去生他們的氣,因為她是真的喜歡他在乎他。

    其實很多男孩子都不知道,女孩子只會對自己喜歡的男生嘮嘮叨叨,也只會對自己喜歡的人耍性子。

    你要知道,假若她不喜歡你,她根本不會來在乎你關心你,怕你做錯事情。

    你要知道,假若她不喜歡你,她根本不會對你發火不會衝你撒嬌讓你哄她,在別人面前她都是淑女。

    你要知道,假若她不喜歡你,你根本就沒有本事讓她哭泣,讓她即使生氣也不會超過2天。

    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她喜歡你,而這一切都因為你還不夠在意她不夠懂她。

    於是,你們時常爭吵,你認為她脾氣不好,她認為你不夠遷就她。

    於是,你們總是冷戰,你以為她不喜歡你,她以為你不在乎她。

    於是,你們總是莫名其妙的彼此錯過,也許擦身而過,本身就是一種悲傷著的無奈與幸福。

    要知道,淒美依然是美的一種,並且美的絢麗悲涼而滄桑,那是更加的美。

    因為她喜歡你,所以她偶爾衝你發火,時常對你撒嬌。

    因為她喜歡你,所以她才會生你的氣;而又因為喜歡你,她才不會去生氣很久。

    你可知道,每個女孩子的心都是水晶做的,晶瑩剔透,但是很容易就碰傷摔碎。

    你可知道,每個女孩子都是不設防的,你那麼輕易就闖進她的心,走的時候卻只留下傷害。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可以讓她哭的人,因為真正值得她哭的那個根本捨不得讓她哭。

    她會很矜持,她會很驕傲,她會很冷淡,她總是嘴裡說著你走開,心裡卻一直叫你留下。

    請你張開你的耳朵,也請你打開你的心,去聽她心裡真正的呼喚,而不是她嘴裡的口是心非。

    她會看著你轉身,然後她跟著你轉身,當側身而過的時候,你看不見她的淚,滂沱在臉上心裡。

    如果你喜歡她,請你多陪她;如果你喜歡她,請你多寵她;如果你喜歡她,請你多讓她。

    如果你喜歡她,請你去聽聽她內心的聲音,那是吶喊——請擁抱她。

    在愛情裡,總是彼此傷害,彷彿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愛得激烈,愛到轟轟烈烈。

    可是,愛情裡沒有孰對孰錯;愛情裡更加沒有你比我多我比你少。

    你愛她,她愛你,如此就已經足夠。不要試圖讓彼此的傷害,讓彼此更加脆弱悲傷。

    你們彼此相愛,大家需要的是溫暖、是幸福、是甜蜜、是快樂,不是傷害。

    不要用沉默宣戰,不要互不相讓,更不要什麼話都不講就冷漠離去。

    要知道,你離去的時候,你的眼睛起了霧,她的眼角泛著淚光。

    越是安靜戰火就越傳,這是冷戰也是彼此的傷害——無論是怎麼的復合,那些傷口曾經存在,抹不去。

    請給她一個擁抱,用你的擁抱去化解她心裡的悲傷與眼角的淚水。

    她喜歡你,她絕對不會拒絕你的擁抱,她只會害怕你的冷漠轉身無聲安靜。

    請記住,相愛的人不要輕易宣戰,因為冷戰帶來的傷害,超出你的預計。

    也請記住,只要你喜歡她,沒有什麼是你接受不了的,只要你喜歡她,就喜歡她的一切一切。

    那麼她所有的小性子、所有的壞脾氣、所有的臭毛病,在你眼裡都應該是撒嬌。

    也請記住,她喜歡你,她需要的不是你真的轉身,她嘴裡說著的也不是她的真心話。

    她只是想你寵她,想你抱她,哪怕,沒有道歉。」

    林東智認真的點著頭。

    我繼續說:「當你愛著一個女孩子,一定要記得經常對她說:我愛你。不管已經說過多少次,不管是她第幾百次問你『你愛我嗎?』當她對你說『我愛你』,你都要很真誠地說:我也愛你,不是用其他話或者覺得多餘。如果你不愛她了,放了她。不要白白享受著她的照顧和溫柔,然後漫不經心地尋找著別的女孩,在找到之後才說我們分手吧。在你的朋友和她的朋友面前不要總一擺出一副大男人呼來喚去的樣子。女人願意照顧你,滿足你大男人對「三從四德」的喜好,是因為她愛你她寵你,但並不表示她願意被當做傭人和附庸。你答應她的事情再小也要做到。女人都希望有個堅強的肩膀依賴,想告訴你她的一切,但是你如果連小事情都做不好,她怎麼去依賴你?當她說一些你不認可的事情也不要去指責或者冷漠,這樣她怎麼去信任你把心裡話都告訴你?不要總在你們相處的時候打遊戲或者上電腦。當你不亦樂乎的時候,她也許已經覺得很被冷落,而你卻只注意著你的電腦。不要總當著她誇獎紅顏知己。女人是敏感的動物,她並不是不信任你,她只是對你太在乎,希望你也可以一樣。不要總當著她的面盯著別的女人,不要總去讚歎別人的美麗。或者說你為什麼不能如何如何。女人希望你愛的就是她現在的樣子,希望自己是你心中最美最性感最重要最愛的人。女人不管再賢惠有母性,但骨子裡都是一個孩子。不要總希望她多麼為你著想,多麼會體貼你的感受,多麼以你為中心。她也希望可以像孩子一樣任性,希望有個人像寵孩子一樣寵她愛她,照顧她關心她,而不只是像孩子一樣向她索取關愛和寬容。做錯了事情、傷害了她要承認,並且以行動向她陪不是。偶爾放下所謂男人的面子,卻能溫暖她受傷的心。不要說了要改下次還是犯,她可以原諒你偶爾的錯誤,但是不能容忍一錯再錯。在她脆弱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呵護她,在她慌亂無助的時候支持她指引他。愛健康自信的她,也愛疾病無助的她,而不是只要求她把最好的一面給你。沒有人是完美的,分享她的缺點,包容她,而不只是指責,更不要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默不關心。做她英雄、她的王子、她的騎士。絕不要背叛愛情,別把女人當作華麗的衣服。給她真正的安全感,不一定是婚姻。而是: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相愛相依,不離不棄,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愛她,摘下你的面具。做她的愛人、情人、朋友、兄弟、父親和孩子。關心她,像她關心你一樣;緊張她,像她緊張你一樣;愛她,像她愛你一樣。在要求和挑剔她之前,先問問自己做得怎麼樣。不只是被愛和索取,而是平等地相互體諒,相互關懷。把你的心和她的心緊緊相連,而不只是身體。如果你能夠做到,你就是一個基本合格的愛人了,你才有資格去愛對方。」

    林東智震驚的看著我,最後歎氣說:「我一直再教你怎樣對待情人,到頭來卻是你讓我瞭解愛情。」

    我忽然朝著對面商店門口無聊得吃著薯條的雪大聲喊道:「老婆,我愛你。」

    雪聽到我的聲音立刻抬頭看向我,誇張的跳了起來朝我招手,然後更大聲的回答:「老公,我也愛你。」

    「這下你看到了吧,愛情並不是快樂的終結,而是甜蜜的開始,所以我很珍惜,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愛情會奪著你的自由。」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我有些明白了,也開始有點羨慕你了。」林東智看向對面開心的雪,「看到你們這樣,我也想品嚐其中的滋味了。」

    「看你一臉發春的模樣,是不是終於遇到喜歡的了,以前一副對女人不屑一顧的模樣,我還真以為你是和尚轉世呢!快說你想打哪個女孩的主意了?對方對你印象如何?」我打趣的說道。

    「對方還不認識我,所以我這次不得不找你幫忙,因為她是你認識的人,老四我的幸福就要*你了。」林東智連忙作揖打拱討好我。

    「我認識的?」我疑惑的問。

    「對,就是上次我在停車場遇到的,撿到我錢包的那個漂亮小姐。對了,就是她,後來她還喊你不凡哥,我想你一定認識。」林東智終於下決心說出他的「暗戀」的對象。

    「小鈴兒…」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兒子,你在搞什麼?為什麼對公司做出那麼重大的決定也不通知我一聲?」剛從外地談成一筆生意的老爸回來就把我叫去了辦公室,不過語氣中的那個味道更像是責問。

    「現在你不是知道了嗎?何況我考慮了很久,對公司根本沒有任何的負面影響,反而可以打破下面各個分、子公司進行地域分割的不良習慣,把資源最大限度的整合起來,從而提高公司整體效益,合則強分則弱,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譬如說,福州有兩項工程,我們本來有機會全部拿到手,可是福州分公司資源人力只能完成一項任務,他們因為思想裡地區保護主義,寧願放棄另外一項工程,也不會讓給其他分、子公司搶佔他們的市場,他們的小利益可以保全,而公司整體利益就會因此受到損失,我就是要改變他們的這種思想,你想要保留你的市場不是*地域保護,而是*自身的實力和高質量的服務。總公司的下屬公司更要如此。」我把我的想法完完全全告訴了老爸。

    「想法不錯可以嘗試,可是你也應該和我說一聲。」老爸沉聲說。

    「這種有益的改革當然是越快越好,況且那些分、子公司的負責人正好在這機會難得,我可以在第一時間讓他們知道,如果告訴你再把信息反饋回來恐怕他們都要離開了回各自崗位,那時就有些麻煩。」我耐心的解釋,「其實任何決定只要對公司有利,我作決定和你作決定不都是一樣的嗎?」

    老爸沉默了許久,總算肯定了我的意見。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去做事了。」「擅離」工作崗位幾天,文件又是堆積如山,我得趕緊處理。

    「等等,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說。」老爸喊住了我,將一個文件袋遞給我。

    「這是什麼?」我疑惑的打開文件袋。

    「這次出差,我和幾家公司的老總在一起吃飯,我們計劃合資在市中心建一棟賓館,規格至少是四星級的,那裡交通方便離商業區也近,有很大的投資潛力。我投資額只需要占總額的百分之十七,他們還推舉我作為董事長管理賓館,這就是計劃書。」老爸樂呵呵的說道,彷彿撿到了什麼寶貝。

    我看了看計劃書,老爸投資份額佔了五分之一,當董事長是當然的,其餘的十家公司總共才需要投資將近百分之八十,而且他們投資形式還包括出地、出人等等代替資金投資,老爸是他們之中資金比例最大的,換句話來說投資風險也是最大的,雖然有個董事長的名頭,我覺得還是太冒險了。

    再說了,賓館業投資大,資金回收週期過大。

    本市的和外商合資希爾頓賓館經營效益都不是很好,現在外商資金都已經抽出,就剩我方人員苦苦支撐,雖然和外商一開始簽定的合同就不平等有關,但是還是體現出旅館業並不是那麼紅火。

    「老爸,我覺得不是很合適。一方面,我們並沒有管理賓館的專業管理人員,要知道賓館的經營管理和生產銷售企業的經營管理是完全的兩回事,可以說隔行如隔山,我們根本就沒有相關的人員,存在的風險實在太大了,我們的投資實在沒有意義。雖然我不反對公司進行綜合性的發展,甚至喜歡全面化的發展,可是我都是以公司為核心,進行關聯行業的發展,不是盲目的擴展,而旅館業則和公司發展毫不相干,不會引起實質性的改變,就算賓館最終盈利,那也只是錦上添花。第二,公司目前正是擴大的大好機會,需要的資金投入很大,所以要從中挪出這麼大一筆款項恐怕有些困難,對於公司長遠發展很是不利,第三,那幾個老總明顯把我們當冤大頭,如果出資比例降低到百分之十一或者十二,而其餘的條件不變,你倒可以考慮…」我的話還未說完,老爸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夠了!你以為我是隨便就上當的傻子。」老爸顯得很生氣,「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你總是對的,我要做什麼都不行,我全是錯的,是你當老子,還是我?」

    「這是擺資格的時候,我希望你三思而後行,不要為眼前一些眩目的假象所迷惑,我先出去了,老爸,你好好想想。」我知道現在說什麼老爸都不會聽的,還是給他一些時間仔細考慮考慮。

    第二天,老爸就說要出差再次去了外地,而他辦公桌上那本計劃書依舊靜靜的躺在那裡,老爸的出差說明了他不想花時間在計劃書上面,他終於還是選擇了放棄,儘管那個計劃很誘人。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小鈴兒在我家裡也住了二十多天。

    家中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只有一個人不同,那就是齊艷艷,她的肚子更具規模,眼看著就要生了。

    一天我正準備上班,我朝雪的房間喊了聲:「老婆走了。」

    「不用喊了,你的早餐在這裡,小雪帶著風鈴和楊夢還有楚君先開車走了。」

    忽然齊艷艷身體一陣晃動,她捂著頭,顫抖的將我早飯的盤子放在我的面前。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擔心看著臉色很差的齊艷艷,「你從今天起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家裡好好的靜養就可以了。」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我也能夠勝任我現在的工作,沒事我不用休息。」齊艷艷強撐著身體準備走出去,可她再次摀住了自己的頭,身體又是一陣搖晃。

    我急忙從後面扶住她:「不要逞強了。」

    我感覺她身體很燙,好像是發燒了,我趕忙說:「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我沒有病,更不會去醫院,我現在去公司,我可不會給你機會扣我的工資。」齊艷艷倔強的甩開我的手,可是還未站穩又跌坐在沙發上。

    「你怎麼這樣,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我也生氣了,「既然你不去醫院,我也不勉強,雖然發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不過你現在身體狀況恐怕不能硬挺,對胎兒有不利的影響,這樣吧,我幫你一把。你千萬別動,呆會洗澡後,就休息,睡一覺就完全好了。」

    我不管她同不同意,雙手緊貼她的背心,內力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體內。

    齊艷艷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只能默默的承受。

    暖暖的氣流沿著齊艷艷的週身大穴行走了一遍又一遍,汗水緩緩從她的毛孔裡滲出,不一會衣服就濕了,我漸漸收功,為了幫她徹底退燒,我多幫她運了十遍氣,使得我自己也有些累了。

    看著齊艷艷紅潤的臉蛋我知道她已經沒有大礙,趕緊去浴室幫她準備洗澡水。

    聽著浴室裡想起「嘩嘩」的水聲,我則趁機品嚐著雪做的早飯。

    水聲停了,卻傳來了肥皂盒重重落地的聲音,接著就是齊艷艷痛苦的呻吟聲。

    我感到不對勁不顧一切的踹開浴室的門,果然發現齊艷艷捂著肚子坐在潮濕的地上。

    我趕忙用浴巾裹起她,抱著她衝出了家門直奔醫院。

    看著齊艷艷被擔架推進手術室,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時我才感覺到手臂的酸疼,她可真重呀!

    一通電話後,雪、楚君、楊夢都趕到了醫院,連正在上課的燁也請假領著纏著她的小優美過來了。

    大家都焦急的等待在產房前,沒多久齊艷艷就生了一個女孩。

    所有人一湧而入,一個漂亮的女孩靜靜的躺在齊艷艷的身旁睡覺,齊艷艷儘管臉色蒼白,卻一臉幸福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好可愛的小女孩,就和我小時侯一樣。」不知是哪個恬不知恥的丫頭小聲說了一句,立刻招來了眾人的笑罵。

    看著滿屋子的丫頭,我一個大男人插不上嘴,只好退出了病房,站在天台望向天空,又是一個小生命,又是一個嶄新的明天,我不禁感慨。

    芸默默的走到我的身邊問:「在想什麼呢?」

    「沒有。我就是生命真的很有趣,她說生就生了,一點預兆都沒有,不過確實很美好。生活真是非常奇妙。」我笑著回答。

    「生活奇妙與否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接下來將會很忙碌。」芸展顏一笑。

    「為什麼?」我疑惑的問。

    「因為下個星期我就要去北京有點事。」芸挽著我的胳膊,頭*在我的肩頭,「而你要和我一起去保護我,我的行政第一副總裁可不能白當。」

    「那是你硬逼的…」我尚未說完芸就笑得前仰後合的。

    「我可不管硬的軟的,反正你要陪我去,我連火車票都訂好了,記得我上次幫你,你可是答應單獨陪我的,現在機會難得。再說你前幾天和你爸吵架,正好出去散心,有美女相伴,你應該慶幸才對。」芸賴定我了。

    「美女?美女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見?我下樓找找去。」說完,我就跑了下去。

    「給我站住,周不凡。」芸立刻追了出來。

    「大小姐,你有飛機不坐,偏偏坐火車,機票打折比火車貴不了多少。行李倒沒有多少拎著不累,可是擠上火車倒是弄出一身的汗。」好在還是臥鋪車廂,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辦了,人多的腳都沒有地方放,離開車就剩下不到一分鐘了,還有黑壓壓的人往火車上擠,「是慢車不說,而且還是夜車,我真是服了你。」

    芸柔順的用潤濕的毛巾替我擦著頭上的汗,我一直用身體護著她上車把擁擠的人完全的擋在了身後,她倒是滴汗沒出。

    「對不起,我覺得坐火車能和你單獨呆的時間多一些嘛!看你累的,下次我們還是坐飛機好了。」芸說著*在了我的肩頭,一點都不在意我身上的汗臭味,此時的芸極像溫柔的小妻子,比起平時在家時一心想要我出醜的態度大相逕庭。

    「那我還是坐火車,那樣更有味道。」我輕輕握著芸的手,天下間癡情的女子最讓人感動。

    「現在火車票實在太難買了,我好容易才買到兩張,不過一個下鋪、一個中鋪,你要哪個?」芸掏出車票遞給我。

    「我睡下鋪,你睡中鋪吧,中鋪安全一些,就是有點不方便,我在下面就算有事也好動手,你把重要的東西掛在裡面。」我用自己的經驗告訴芸。

    芸沒有什麼意見。

    不知不覺就到了關燈的時間,我和芸分別躺在了自己的舖位上。

    隔壁床鋪的傢伙躺著就開始打呼,打呼的聲音比打雷的聲音還要大,我真羨慕這種「死豬」型的人,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用考慮了。

    我在狹窄的床鋪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實在忍受不了了我乾脆將被子夢在頭上,以減輕「噪聲」的恐怖影響,迷糊中剛要睡著,一個帶著香味的身軀在我的身邊輕輕的躺下了。

    我掀開被子,看見芸的眸子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明亮。

    她看到我醒了,不好意思的說:「我睡不著,沒想到吵醒你了。還有我怕!」

    我笑了笑:「你在比較安全的地方怕,相對危險的地方就不怕了?上面可比這裡安全多了。」本來只適合一個人睡的窄小的空間,由於芸的加入顯得更加狹窄,我們兩個均只能側著身子躺著。

    隔壁的鼾聲依舊,芸和我對看一眼,將被子重新蓋在了我們兩個的頭上,手輕輕攬住我的腰,我則緊緊將芸的嬌軀抱在懷裡,嘴裡說:「希望明天警察不要認為我們是神經病,放著一張空床不睡,兩個人偏偏擠一塊。丫頭,注意你的手,喂,不要亂摸,快點睡覺。」

    火車到達北京時,天才剛濛濛亮,芸依舊在睡夢中不肯醒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芸背在了背上緩緩走出火車站,幸虧沒有行李只是帶了幾件隨身的換洗衣服,否則真不好辦。

    芸難得老實的*在我的背上,雙手搭在我的肩頭,嘴裡發出含糊不輕的囈語。

    「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將外套蓋在芸的身上,按照紙上記載的名稱詢問了晨練的路人找到了旅館,我又背著芸到達預定的房間,她依舊睡得很香。

    直到中午芸才醒來,吃過午飯就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其實芸的那些事情基本上處理完畢,她過來只不過走走形式,只是兩天時間就全部處理妥當,剩下的時間我就陪著芸四處遊玩。

    又是一天過去了,在長城玩了一天的芸早就累得雙腳發軟,辛苦的又是我,我背著頑皮的芸一步步走下長城,芸趴在我的背上得意的指揮著方向,快樂的喊著:「同志們,衝呀!」

    「哪裡還有勁沖?要不你背著我沖好了。」晚霞下,芸越發的顯得嬌媚,加上她活潑可愛的動作,我們所經過的地方都是艷羨的目光,讓我覺得一天的疲勞都是值得的。

    忽然芸在我頭頂上接聽了手機:「喂,是雪呀!太吵了,我聽不清楚你的聲音,哈哈,我們今天到長城玩了,回去給你看我們的照片。手機給不凡,哦,好的!」

    芸從我的背上跳了下來,將手機遞給了我,順便打開一瓶礦泉水給我:「辛苦了!」

    我示意她呆會給我水,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接聽電話:「為什麼沒有聽手機?哦,剛才太吵了!」

    那邊卻傳來雪焦急的聲音:「艷艷不見了,還有她從醫院帶走了小寶寶,她留書說來北京…」

    「齊艷艷來北京了。」我掛了手機,同時告訴了芸這個消息。

    「她瘋了,她才生完小孩,身體狀況還沒有完全好,怎麼能如此衝動?在這裡她又是人生地不熟的,碰到壞人就糟糕了,她一個弱女孩哪裡能夠應付得來。我們趕緊去找她。」芸和齊艷艷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畢竟有了不少感情,她非常關心齊艷艷。

    「你知道她在哪裡?」我善意的提醒芸。

    「不知道。」聽到我的話,芸立刻就像洩了氣的皮球。

    「我知道,她一定會去找他,我們就去那人的學校旁邊尋找。」我暗暗的掐指一算,「就這兩天她一定會和我們聯絡的。」

    果然不出我的預料,第三天齊艷艷就打通了我的手機:「周不凡,我的寶寶不見了,求求你,幫我找到她,求你了…」

    在一家小旅社見到齊艷艷的時候,她的精神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雙眼紅腫、披頭散髮、臉色蒼白,失去孩子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齊艷艷看到我彷彿一下就有了主心骨,黯淡的目光有恢復了少許神采,她跑到我的面前立即就要跪下,我和芸趕忙扶起激動的她。

    齊艷艷哭著說:「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幫我找回孩子,我求你了。」

    芸替齊艷艷擦拭臉上的淚珠,安慰:「有不凡在,你就不要太擔心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他辦不了的事情。你就是丟十個孩子他能夠幫你找回來!」

    我的小乖乖,這頂大帽子扣在腦袋上可壓得我不輕呀,當我是神仙還是獵犬了,抑或是找小孩專業戶?不過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說個不字,否則齊艷艷真的要崩潰了。

    「先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讓她暫時穩定一下情緒。

    齊艷艷一邊流淚一邊回憶著事情的過程:「那天我抱著小寶寶溜出醫院後來坐火車來到這裡,其實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寶寶看她的親身父親最後一眼,僅此而已。於是我就約祁建鋒在學校見面,我們見了一面,我讓寶寶看了一眼祁建鋒也算了結了最後的心願,以後那個男人的事情都和我無關了。後來我回到了旅社,我準備第二天就回去,可是傍晚我買好火車票回來時,只是去洗手間的幾分鐘時間,我放在床上的寶寶忽然不見了。」

    說到這裡,齊艷艷淚如泉湧,連芸也陪著她垂淚。

    「我在附近找了個遍,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我知道你們也來北京了,所以想到了找你們,你們是我唯一的希望…」齊艷艷緊緊的抓住我的手。

    「難道是遇到販賣人口的人販子?那就糟糕了!」芸皺著眉頭試探著說。

    經過芸這麼一說,齊艷艷更擔心了。

    「烏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啞巴。這樣也太巧了,除非事先計劃好的,否則不會有這樣的巧合。我覺得認識你的人可能性更高。」我想了想說。

    「難道是祁建鋒?可是不會呀,他以前無情的讓我打掉孩子,即便是前兩天看到孩子他的臉色依舊好不到哪裡去,他應該不會要一個孩子作為累贅的。我的心真的好亂。」齊艷艷分析說,「而且,我找過他,他說沒有見過,而且也漠不關心。我同時還詢問的旅社的人,都沒有看到過體形和祁建鋒類似的人出現。」

    我盤膝坐下,隨身攜帶的銅錢占卜一掛,掐指一算總算知道了一些眉目,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寶寶不在人販子那裡暫時很安全,我知道在哪裡了。不過我們來這裡時間不長,那個地方具體的位置我還要查一查,晚上就聽我們的消息吧!」

    「這麼神。我本來還想找警察幫忙了。」芸露出幸喜的笑容,儘管她的睫毛上依舊掛了兩顆淚珠。

    「沒有一點斤兩怎麼泡你?齊艷艷你放心好了,如果一切順利,晚上就讓你見到寶寶,現在你還是想想你的寶寶叫什麼名字。」連孩子的名字都沒有想好就帶著她亂跑,我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麼瘋狂。

    吃過飯我帶著芸就離開了旅社,我並沒有直接去我推算出的那個地方,而是拉著芸來到附近的商場。

    「不會吧,難道寶寶在商場?」芸不解的問。

    「現在天還亮著,難道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去?我們至少等人少了再去,還有萬一不得已要和人照面,我不想讓人認出我來,所以我準備買一個面具戴上,你回去陪齊艷艷,我不放心她一個人。」我敲了敲芸的小腦袋。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壞,一定要強行分開別人母女。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帶罪考察階段,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我的寬大處理,今晚就看你的表現了。」芸緊緊摟住我的腰,生怕我甩下她一個人跑了。

    「你真是一個小麻煩,想去就選一個面具,不過自己掏錢。」我就知道芸肯定會纏著我去的,我估計沒有太大的風險,就答應她。

    「沒問題,就是兩個面具一起付錢都行。你真好。」芸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就專心挑選起面具來。

    我和芸去王府井大街晃悠,到晚上十點才去了我推算的地點。

    「去xx大街。」問路還不如直接坐出租車,不過我沒有直接去,而是去了鄰近的一條街。

    叫芸收好地圖,我帶著芸徑直來到一處小區一棟新蓋好的高層樓房下面,我們躲在陰暗的角落。

    我指了指上面小聲說:「五樓,502。」

    芸吸了一口氣問:「怎麼上去,如果要上去就必須通過下面的那道防盜門,那我們說找誰才能進去?」

    「你傻呀?說話不就會給人抓到把柄。怎麼說我們都是私闖民宅,犯罪的!」我半蹲下來了示意芸上我的背,「行俠正義連棟樓都上不去還搞個屁呀,不過便宜你了又要我背你。懸崖那麼高我都不怕,這才多高的地方,難道還要坐電梯不成?對了那次你已經昏過去了,當然不會體會什麼叫做高了。」

    我的肩膀立刻一陣刺痛,芸見我揭她的短狠狠的掐了我一下,不過還是乖乖的趴在了我的背上,我也不再廢話:「抓好了,千萬別出聲。」

    接著騰身,腳尖輕點牆面再次騰身已經來到臥室的窗外,我用壁虎爬牆功緊緊的吸住牆壁,芸的雙腿牢牢的夾住我的腰。

    「你屁股彈性真好。」我貼著芸的耳朵小聲說,立即遭來一陣白眼,不過芸這次可沒有亂掐我了。

    502臥室的窗簾並沒有拉上窗戶也是虛掩著的並沒有關牢,從外面就可以清晰看到裡面的所有情況。

    我們立刻就聽見了嬰兒的哭喊聲,接著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們的外孫女是不是又餓了?」

    外孫女?我恍然大悟,如果通過祁建鋒的那一層關係,還真可以勉強叫外孫女。

    那個女人又說話了:「外孫女長得真是俊呀,老頭子你說是不是?」

    又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另外一間屋子裡響起:「你想孫子孫女瘋了,下面我看你怎麼收場。」

    「你還有臉說我,堂堂一個大學副院長、教授連自己的女兒都管教不好,好在女婿還有一手。」女人說。

    男人輕輕的歎氣,小聲的說:「你自己不也是教授。」

    女人一手抱著嬰兒一手拿著奶瓶餵著奶,可是嬰兒依舊沒有停止哭啼。

    女人說:「老頭子,先幫我抱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奶涼了。」

    看到這些,我悄聲對背後的芸說:「就兩個人,我們呆會下手。戴好面具,我先去關燈,另外我還要穿一下鞋套,我不能把足跡留下,你抱緊我否則就會掉下去了。」我先戴上了手套,又要去穿鞋套。

    芸卻說:「給我找個機會,我一定要嚇嚇他們,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氣,也替艷艷出氣。」

    女人再次抱著寶寶來到臥室,將寶寶放在床上解開尿不濕笑著說:「原來是撒尿了不舒服,怪不得一直哭,來,寶貝乖外婆給你換一塊尿不濕。」看到她換完尿不濕,我立即用掌力隔空推開窗戶,再用掌風吹動窗簾。

    女人果然看到窗戶打開,趕忙走到窗前準備關上窗戶,我彈指一揮一縷指風準確的打中臥室燈的開關,臥室頓時一片漆黑。

    女人奇怪的自言自語道:「怎麼一下就黑了,難道燈的開關不好,還是保險絲燒了?」

    就在女人打開燈的開關的時候再次走向窗戶的時候,芸倒掛著出現在女人的面前,長長頭髮遮住了芸的整個臉頰,微風輕吐露出一張沒有五官的白色臉蛋,不僅如此一條紅色的舌頭從嘴裡吐了出來,都快要落在窗台上了,女人淒厲的喊了一聲:「鬼呀!」就立刻昏了過去。

    我再次彈出一縷指風,臥室再次陷入一片漆黑,我背著芸鬼魅般的鑽進房間,一手抱起乖乖躺在床上的寶寶,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女人,跳出大開的窗戶,我回身胳膊一揮渾厚的內力隔空而出,窗戶「喀」的一聲關閉並且反扣上。

    踏上了地面,我趕忙放下了芸,讓她抱起了寶寶,自己則急忙脫下了手套和鞋套裝進包裡。

    我拉著芸的小手問:「剛才的紅顏色的是什麼?」

    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我裝鬼很像吧?」

    「像,像,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鬼了。」我捏了捏她的臉蛋,滑嫩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芸從口袋裡拿出白白的面具以及一根紅絲綢頭繩得意的說:「這是我用來扎頭髮的繩子,正好派上用場。親愛的,你剛才真是太帥了,下次我還要玩。」

    「親愛的?你當我是馬戲團小丑呀,跳上跳下的其實很累的。還有你整天臭不凡、壞不凡的喊,今天轉性喊好聽的了。」看著在芸懷裡安靜睡覺的小寶寶,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

    「好啦好啦,親一下算是補償。」說著芸就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

    「我的這半邊臉嚴重抗議了。」我指了指另外一邊。

    芸無奈又親了一下。

    玩鬧中,我們一下就回到了旅社,將熟睡中的寶寶交還給齊艷艷。

    齊艷艷抱著寶寶就是一陣猛親,淚水早已不可遏抑流淌下來,嘴裡不停的說:「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再也不離開你了。」

    小寶寶也感受到母親的溫暖,陪著齊艷艷一起哭了起來。

    我和芸退了出來,讓這對重逢的母女享受她們的感動時光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剛起床,就被一大群人圍了起來,其中兩個警察走了過來對齊艷艷說:「對不起小姐,我們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你。」

    一個女人撥開擁擠的人群,歇斯底地衝我們叫喊道:「把外孫女換給我,就算打官司都行,什麼我再所不惜…」

    我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說:「打官司?好,我陪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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