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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第九十四章 膨脹的野心(上) 文 / 我是色土匪

    第九十四章膨脹的野心,再上日本,奪權!

    「謝謝。」雙休日結束後的第一天上班,北野菁對我說的第一句就是這兩個字,我還以為她早已忘記了這兩個字怎麼寫了。

    「沒什麼,順手而已,如果是其他的任何人,我還是一樣會那樣做的。」我還是保持著一貫對她的距離,回答也是不溫不火。

    「不管怎麼說都是你救了我,同時也感謝你陪伴我度過愉快的一天。」北野菁絲毫不介意我不是非常友善的語氣,帶著微笑友好的對我表達謝意。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也不好做的太過分,點頭道:「不用客氣。」

    接著北野菁從皮包裡面掏出一張支票遞給我,我不明所已接了過來,看到支票上面清楚的寫著:「二百萬整。」

    「這是什麼?」我不禁問道。

    「你的報酬,我請你幫忙,當然不會讓你兩個月白白工作,我知道你公司那邊的收入很高,這就算我的一點小意思了,算是給你的小禮物。」北野菁微笑著解釋。

    我虛著眼睛彈了彈支票,支票發出清脆的聲音:「一百萬一個月的小禮物,好大的手筆呀,你出手還真夠闊綽的,估計我都成為這裡收入最高的打工仔了。」

    「錢不是問題,我父親那裡每個月給我二十五萬美圓的零用錢,同時我在國內還領著高額薪水,這一點錢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希望你不要拒絕。」

    「我幹什麼要拒絕?我公司那邊收入高不高全是老頭子說了算,反正我是沒有看到什麼錢,基本上就免費勞務。話又說回來,我也需要養家餬口,所以錢再多我也不會嫌多的。那我謝謝你的小禮物了。」我毫不客氣的將支票放進我的支票夾中,然後揣進口袋裡面。

    恰在此時,李春禹敲門進來了:「小菁,今天晚上我有一個朋友辦了一個小聚會,大家都約好帶著各自的朋友一起參加,同時跳舞的時候能有一個舞伴,你能陪我去嗎?拜託了,你也不希望我失約吧!」李春禹誠懇的詢問北野菁的意見。

    北野菁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她身邊的我想徵求我的意見,畢竟我還是她名義上的男友,我看了李春禹一眼:「李大哥這麼誠懇,怎麼都不能讓他丟了面子,記得不要玩的忘記時間,早一點回去休息。」我拍了拍北野菁衣服上的頭髮,北野菁柔順的點了點頭。

    李春禹想不到我會這麼「通情達理」,感激的看向我。

    「聚會結束的時候打一個電話通知我一聲,讓我好放心!李大哥,小菁今天晚上就交給你了。」我的手自然的搭在了李春禹肩膀上。

    李春禹拍著胸脯答應:「放心好了。」說完看向北野菁,輕輕說道,「下午五點半,我在停車場等你。」說完就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北野菁剛要開口說話,我卻提前說話:「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嗎?你就是那一顆可以奪命的桃子。」

    北野菁會意的點了點頭,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那我是不是也需要詢問一下季敏家,晚上到底穿什麼衣服最合適、最漂亮?」

    「老四,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答應呀?」林東智一反常態的在下班時候到了我家做客,開口就向我提出要求,不過說話的語氣過於遮掩想來就不是好事。

    「先說事,其他的廢話少說。」我坐在沙發上,看都不看林東智的窘態,同時享受著芸的按摩。

    「是這樣的,這個…」林東智欲言又止結結巴巴的無法說完一句話。

    「老婆多拿一雙碗筷出來,吃完讓這個話都說不清楚傢伙滾蛋。」我笑著對著正在擺放菜餚的雪說道。

    雪朝我行了一個軍禮,大笑著說道:「遵命老公。」

    「大哥,我喊你大哥還不行嗎?是這樣的,我大學的一個同班同學明天過生日,我們計劃明晚要給他辦一個party。他們都約好帶自己的女朋友去,我起初不答應,他們就嘲笑我『無能』。後來,我被他們一激頓時頭腦發熱就說他們的女朋友是歪瓜劣棗,我女朋友美若天仙,他們不信就讓我明天帶去給他們瞧瞧。你們都知道,我正在享受單身,哪來的女朋友,可是我又把話說死了,無法回頭。你這邊資源豐富,任意一個都是絕色美女,所以我求你了,隨便借我一個充當一下。求你了大哥。」林東智用他極其可憐的目光望向我,活像一隻哈巴狗。

    「我從精神上支持你,法拉利跑車我可以借給你臭屁;缺銀子我可以借給你,要多少我借多少。可是我的小親親哪裡能隨便借?早就和你說了,屁不是用來憋的,牛不是用來吹的。說別人女朋友是歪瓜劣棗,哈哈,小子,你連棗核都還沒有著落呢?我都勸你一百萬遍了,你偏偏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我聽到林東智的理由放聲大笑,這小子終於給我逮到機會了。

    「我錯了還不行嗎?是哥們的就拉兄弟一把。」林東智死皮賴臉的對我死磨硬泡,估計我不答應他說不定今天晚上就不走了。

    「這個嘛,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芸轉了轉眼珠,「不過好處嘛…」芸故意不說完等著林東智上鉤。

    現在的林東智明知是陷阱也不得不鑽進去了,只見他咬了咬牙說:「隨便你提什麼要求。」

    「我現在缺了一輛車,而且我前天看到一套法國禮服不錯,不過那家商場說那禮服只是展品不賣,只有法國有貨;還有香奈兒出了一款新的化妝品,我覺得可以試一試;滿漢全席我還從來沒有吃過…」芸掰著手指頭數著她的要求。

    那邊腦門直冒冷汗的林東智急忙打斷:「我寧願讓他們嘲笑我,甚至罵死我,我也不敢求姑奶奶你。你這裡簡直就是無底洞,根本見不到底,把我賣了也弄不齊你要的東西。」

    芸撅了撅嘴說道:「不答應拉倒,我也不稀罕,你找別人好了。」

    「要不,你把楚君、楊夢或者劉燁三人中一人借我應付一下。」林東智像是怕極了芸這樣的,急忙先限定了人選。

    「為什麼沒有我,難道我沒有資格假扮你女朋友嗎?」雪一聽自己被排除在外大發雌威,不滿的問道。

    「你假扮我女朋友?我難道不想活了?你肯我還不肯呢!我可沒有本事伺候你,你上一頓吃掉我飯卡上一百多,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林東智翻起了三天的老帳。

    「是麼。」雪冷笑著說道,「那好,明天晚上小君、燁還有表妹和我一起上街買東西,誰都不許缺席,缺席的可別怪我不客氣了。」雪摞起了袖子,一副打人的架勢。

    燁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得罪誰不好,得罪我們家的母老虎,別以為不凡在家是老大,其實雪在家裡才是什麼都說了算的。」看到雪在瞪她,燁忙笑著捂起嘴,拉著雪挨著她坐下。

    「我看你還是讓小優美陪你去算了,到時候你的同班同學罵你罵的起勁的時候,她可以將他們通通暴打一頓。」雪笑著指了指在一邊玩格鬥遊戲正起勁的鈴木優美。

    「我看這個主意不錯。」我摸了摸下巴,「一看優美雖然才十六七歲,可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到時候你只要多點一些好吃的東西,我讓小丫頭只管吃東西不說話,反正你們說什麼她也聽不懂,她也不必懂。而你的那些同學更要羨慕你找了一個外國的漂亮女朋友,哈哈,一舉兩得。」

    我的話讓雪和芸連連點頭,就是燁、楊夢、楚君都覺得有趣,連說可以嘗試,只有當事人鈴木優美茫然的看著一臉怪笑的眾人。

    「這怎麼行,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了,鈴木優美雖然長的不錯,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個小孩,至少也要找一個和我有點熟的吧。如果她只吃東西不說話,就算我肯信,他們那一群傢伙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林東智也急了,整個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傢伙。

    優美忽然轉過小腦袋用生硬的語言朝著林東智喊道:「你…才是…小孩。」這一句把大家都逗樂了,感情十七歲已經不是小孩了。

    芸愛極小優美了,捧起她的的小臉就親了一下:「不是小孩,不是小孩了,誰說你是小孩誰才是,看不起你的人,我們不要幫他。姐姐呆會要仔細檢查長大的優美。」優美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家裡她最怕的雪,其次怕的就是芸,無論優美怎麼機靈,碰上兩個鬼點子最多的雪和芸,優美也是一籌莫展,看到她們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躲還來不及,更別說惹了。

    最後林東智「痛哭流涕」加上「大棒金元」政策,煩的大家頭疼欲裂,還是芸忍受不了「折磨」,明天捨命陪他玩一下。

    看到芸玩味的眼神,林東智沒來由的又是一陣寒戰。

    心事已了,林東智總算鬆了一大口氣,臨走前我送他到了門口,林東智一反常態的歎氣道:「看來我也有必要尋找另一半了,否則再來一次聚會,我真要被他們玩死了。」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看到林東智「大徹大悟」,我也笑了。

    「愛情是自由的墳墓。」林東智擔心的補充道,「記得一句名言『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那兩者生命和愛情。我是不是一種思想的倒退?」

    「退你個大頭!愛情是心靈的寄托,也許你真正體會到的那一天,就會明瞭其中滋味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惜愛情需要物質作為基礎的,我又沒房沒窩,現在現房根本就很難買到。不像你,最次還有個鳥巢。」林東智歎氣的說。

    「說我家是鳥巢,小子給我老婆聽見了小心把你大卸八塊。沒房子是吧,我有內幕消息,奉天西街將會進行改造,同時蓋一片不錯的中高檔住宅區。我覺得那兒非常適合你的條件,我有熟人準備開發那裡,看找找關係能不能弄一套位置最好的房子。」想到鑽鷹集團將很可能會奪標,我就幫忙幫到底了,誰叫他是自家兄弟了,「這兩年,你就省著點花錢,準備買房子吧。」

    「好,這次我聽你的。」林東智眼睛一亮,「奉天西街是吧?不錯的地方,交通便利離公司和市中心不遠,環境也好,如果真有房子賣,一定要幫我弄一套。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再見了。」

    翌日傍晚,芸在大家精心的裝扮後就陪著林東智去參加他的同學生日聚會了,玩的到一點鐘他們才散場,芸也在林東智的護送下回來了。

    林東智見到我就豎起了大拇指誇獎道:「媽媽的,今天兄弟我真是長臉了,哈哈,看到那一群小子羨慕妒忌的樣子我就爽到極點了。」林東智開心到忘乎所以了,「他們那群傢伙的歪瓜劣棗在南宮芸身邊一坐,簡直慘不忍睹,長相氣質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不過南宮芸確實厲害,從世界經濟談到當前時世,還有各地風土人情甚至世界軍事,把那一群自認為了不得的大老爺們全部唬得一愣一愣的,許多東西連我都沒有聽說,她都一一知道!最厲害的她現場彈了一支鋼琴曲,連在場的鋼琴師都為她鼓掌呢,風頭被她一個人搶盡了,我以前沒服過人,今天只想說兩個字,服了。」

    聽到林東智對芸真心讚美的的話,我心裡都覺得開心,自豪的挺起胸道:「也不看看是誰家的人,小芸芸可是國際貿易的高才生,鋼琴更是過了最高級了。嘿嘿,羨慕吧!」

    有些醉意的林東智重重的拍了我一下:「小子運氣真好。不過我也有你意想不到的消息,嘿嘿。」

    林東智神秘的朝我擠擠眼睛說:「奉天西街的房子我還是不要了,因為我也有最新最好的內幕消息。別忘了,我有一個同學可是市規劃局的。」

    「什麼…」聽到林東智的話,我的身體不由一震,難道真是老天都在幫我?

    「吃的好飽呀!」雪頑皮的拍了拍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肚子又看了看旁邊正在擦嘴的眾人,嘻嘻一笑道:「酒足飯飽,大家一起出去散散步吧!飯後走一走,能活九十九。」

    「不行,今天我累死了。表姐,我明天再陪你長壽吧!」楊夢說什麼都不肯出去散步,立刻鑽到房間裡睡覺了。

    「沒出息的懶骨頭。」雪撇撇嘴,低聲罵了一句。

    「小雪姐真不好意思,我手頭上還有點事情今天實在不能陪你了。」楚君帶著十二萬分的歉意對雪說。

    「沒關係,沒關係,工作重要,工作重要。」雪嘟起了小嘴,接著把臉轉向鈴木優美,看到鈴木優美已經搬過小椅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遊戲屏幕,不禁歎了一口氣,「這小孩就是長不大。」

    優美像是聽不見雪說話一樣,聚精會神的玩起了遊戲。

    雪把目光轉向我,發現我已經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趕忙大聲喝道:「周不凡,你幹什麼去?」接著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我的面前攙著我的胳膊,「今天你哪也不許去。」雪又拽上正在看報紙的芸以及去廚房洗碗的燁一起走出了家門。

    步入九月,沒幾天就是中秋節了,可是城市裡面依舊沒有絲毫秋天的跡象,溫度絲毫不亞於夏天,大街上到處都是三三兩兩出門納涼的人。

    走了約莫四十分鐘,雪領著大家來到一個公園,公園正中是一個小湖,湖面上還有幾隊划船的遊客,我們則沿著湖邊的小徑緩緩的走著。

    一陣涼風徐來,吹動了雪她們長長的髮絲,芸更是張開雙臂貪婪著享受著大自然賦予的清涼。

    雪看到路邊的一個石椅,胡亂的擦拭一下拉著我坐下,接著雪讓芸和燁*在我的身上,她則舒服的坐在了我的腿上。

    雪望著湖中倒映的微弱星光,感慨的說道:「真想一輩子都這樣無憂無慮的度過。」

    「什麼還想一輩子這樣,我的腿哪能吃得消?」我小聲的嘟囔著。

    雪白了我一眼:「閉嘴。」說著*進我的懷裡,我也乾脆一手一個,攬起了燁和芸纖細的腰肢,此刻除了昆蟲低鳴的聲音一切都是那樣的安靜祥和。

    我微微的閉上眼睛嗅著雪頭髮上帶著清新氣味的清香,靜靜的享受著心靈上的那一片不著丁點喧鬧的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月亮已經爬上了樹梢,雪、芸、燁鼻息漸漸悠長,臉上都掛著甜美無邪的笑容,靜靜的*在我的懷裡睡著了。

    我凝望著眼前三位我深愛女孩的俏臉,微微的笑了笑,心中不禁想到這樣的一句話:「人的一生中將會碰到三個人:一是你愛的人,二是愛你的人,三是和你共度一生的人。我現在發現我遇到的這三個人竟然是一個人裝扮的,我是多麼的幸運。」

    又是一陣涼風吹過,雪懶懶的往我懷裡擠了擠,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的跡象,我看到雪可愛的模樣不由的笑了。

    不過晚這裡上濕氣太重,要是她們感冒了就得不償失了。

    我俯下身子,分別在三張俏臉上親了一下,而後在雪晶瑩的小耳朵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說道:「小懶蟲,起床了。」

    雪懶懶的揉了揉眼睛望了望天上,又閉上眼睛縮進我的壞中說:「老公別鬧了,月亮還在天上呢,天還沒亮早著呢!」

    我哭笑不得,天是沒亮,但是你要睡也得回家去床上睡吧,我推了推燁:「寶貝,起來了,回去睡吧。」

    燁倒是比雪好多了,睜開眼睛四處瞅瞅,見我們依舊在公園裡,羞澀的問道:「我們在這多久了?天都已經黑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看見你們睡覺的模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能用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來形容,所以我看著看著就忘記時間了。」我笑著緊了緊攬著燁的手。

    燁啐了一口:「你就會哄人開心。」看到她滿心歡喜的樣子,我也覺得有意思。

    我一本正經的說道:「老婆要寵,女朋友要哄,最重要的是對愛人的心要懂。」

    「我明白。」燁凝望著我的眼睛,良久才點頭說,「十點半了,時間不早了,不知公園的大門關了沒有,我們趕緊回去吧。」

    我接著搖醒了芸,至於雪我放棄了喊醒她的念頭,橫抱著她站了起來,引得芸翹著小嘴直喊偏心。

    我才走幾步,雪就睜開了眼睛,揉揉眼睛看看四周,嚷著要我放下她,休息夠了的雪精力充沛,沿著有著月亮反光的鵝卵石小路蹦跳著向前走去。

    忽然,斜刺裡跳出三個穿著深色衣服的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則趕忙把雪拉在了身側,又跨向前一步完全的將芸和燁擋在了身後。

    我果然見他們拔出了匕首,匕首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顯眼,芸和燁不由的驚叫了一聲,我則將原本鬆開的五指緩緩的握成了拳頭。

    突然我感到腰間一陣疼痛,我不禁尖叫了一聲:「啊~~~~~~」

    我側頭看向雪,只見她收回了作惡的小手朝我猛使眼色擺出一副哀求的神色彷彿在說:「老公讓我處理吧!」

    我不禁向那三位壞蛋感到悲哀,微微的點了點頭,果見雪雀躍的一笑,怯生生的拉著我的衣角從後面探出半個小腦袋說:「三位大哥不要傷害我們呀,我知道你們只是求財,不要傷人呀!」

    三人中其中一人點頭說:「少說廢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然後全部扔過來。」

    雪瞥了那人一眼說:「這位大哥真不好意思了,我們今天只是出來散步的沒有帶多少錢,其實你看我們也窮的要命,你看我老公,全身上下沒有什麼值錢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便宜貨,最貴的就是這件襯衫才二十二塊他全身上下都是我買的,想必大哥也看不上眼吧!」雪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重要事情一樣拉起我的右手說,「大哥我也不想你白跑一趟,這樣吧,他手上十塊錢的手錶就給您留個紀念吧,求您千萬不要傷害我們。」

    燁和芸看到雪在歹徒面前還這樣耍寶差點笑了出來,一個個都捂著嘴忍的很辛苦。

    突然,一束強烈的手電筒光線從我們的臉上掃過,又一個男人驚呼出聲:「哇,大哥,這幾個妞都很正點,一個比一個漂亮,我們艷福不淺呀。」

    「是嗎?」又是一束光線從我們的臉上掃過,芸和燁不由的向我身邊*了*。

    「這位大哥,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覺得誰最漂亮呀?」又是雪出頭問道。

    歹徒估計這時的智商已經下降到零以下了,向燁和芸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小子身後藍色連衣裙的最漂亮,黑衣服的也不錯。」芸穿的就是藍色連衣裙,而燁則是黑色t恤。

    「那麼我呢?」雪咬著嘴唇問道。

    「你?最次,廢話太多。」一個歹徒回答道。

    這一句話差點將雪的肺氣炸了,雪搖著我的胳膊說:「老公,我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

    一個看到我和雪手上的戒指忽然喝道:「快把戒指給我們。」說著就想要從我們手上取下。

    雪生氣的說:「這是我們訂情的信物,你活的不耐煩了敢搶這個,搶什麼我都可以讓你搶,惟獨這個不行。老公你快去解決那兩個,留下剛才那個說廢話的傢伙讓我扁。」雪摞起了白色襯衣的衣袖,「我要讓你說我次的那一句話付出代價。」

    我則鬆了一口氣,在這黑糊糊的地方帶一秒鐘我都嫌時間長,蚊子又多如牛毛,早點結束了把他們扔給警察早點完事。

    「指令收到,老婆。」我話剛完,一個傢伙的匕首已經到了我的手中,估計他的眼中還留著我站在原地的殘影,他根本就毫無反應,我的拳頭已經擊中了他的小腹。

    慘叫聲立刻迴盪在靜寂的夜空,雖然我沒有使用內力,不過就算一般人的力量打到那裡也是無法承受的疼痛。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從我的身後直刺過來,我半個擰身輕巧的躲過,那人緊接著橫劈,我躲避的時候身體猛得停頓了一下,匕首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一條十公分長短的劃痕,鮮血立刻就飛濺出來,我後空翻落到雪的身邊,雪驚叫的抓起我的手,驚慌的喊道:「老公,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流血了。」

    那人則一臉獰笑的再次逼近我們。

    「哈哈,不受傷怎麼能痛快的扁這些調戲我老婆的傢伙,到時候警察問起來我也好解釋,我受傷了不得不正當防衛,手太重收不住。趁著血還沒有凝結,趕快往我衣服上抹點。」我往潔白的襯衫上抹了一些鮮血。

    「瘋子。」那個逼近的歹徒聽到我的話不由冷汗直冒,挪動步子向後退去,看到我鬼魅的躥到剛才被我擊倒尚未起身的同伴身前,只見我拎起自己的同伴閃電般出拳,竟然在不用手拎的情況下把人打得停在了半空,那個歹徒大叫著轉身向後猛跑,沒有跑幾步卻看見我閒暇般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最近報紙報道深夜在公園裡面專門襲擊情侶的傢伙就是你們吧。」我摸了摸下巴笑道,「希望在監獄裡面的生活能夠讓你們改過自新。」

    「渾蛋。」歹徒直刺過來,目的並不是傷到我,而是想逼我躲閃開好讓他有機會逃跑,不過我既然看出他的意圖就更不會讓他從我的手心跑出。

    就在匕首離我的胸口不到一厘米的時候,我動了,伸出了兩根手指牢牢的夾住了匕首的尖端,也讓匕首無法向前分毫,我的這一舉動不禁令他亡魂大冒,鬆開匕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更證實了讓他刺傷不過是為了後面更好的出氣。

    「大哥,我錯了。」歹徒抱起了我的腿,可惜他求錯了人,龐斑從來就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繼承他部分性格的我當然也不是善男信女,我拎起他的衣領冷冷的說道:「對那些求你手下留情的情侶你們是怎麼做的?三個男的重傷躺在醫院,兩個女孩被**。」

    我鬆開了手,他身體下落的同時我的膝蓋重重的頂了上去,他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我料理了這頭,卻聽見了燁那裡發出了驚呼,我心中一驚急忙撇下他飛奔過去。

    只見一把匕首緊緊的架在了芸的脖子上,而雪的腳下還踩著一個傢伙。

    我倒吸一口涼氣,手心卻虛空一招,接著就向芸她們走了過去。

    「放了她,然後你帶著你的同伴走,我說話算話。」我對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第四個歹徒喝道,看到他手上的芸心中卻焦急萬分。

    「哈哈,說的輕巧,他們誰能站起來,好在我今天有事遲了一點,不然可真要栽了,再說你認為我會像白癡一樣的相信你嗎?」第四個歹徒露出猙獰的面目,手也不規矩的移向芸胸前的蝴蝶結,接著輕輕拉開,芸的胸口立刻敞開大半,顯現出黑色的緊身小背心。

    我看得緊緊握起了拳頭,殺意層層的湧向他,我向他走了一步:「給你一條生路你偏偏不走,今天如果我讓你還有一塊完整的地方,我就和你一個姓。」

    「是嗎?我倒是要試試了。不要*近,否則我的手會怕的發抖的,萬一傷到誰可真就不好意思了。」歹徒架著芸緩緩後退,站在芸不遠處的雪也焦急不知怎麼辦才好。

    忽然一陣異於大自然風聲的聲音響起,雪也只是微微的感到臉上輕風刮過,那個歹徒已經殺豬般慘叫著捂著雙臂,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雙臂有著無數的洞不住的往外冒著鮮血,雪見機不可失半轉身就是一記側踢將歹徒遠遠的踢開。

    芸則被我牢牢的摟在了懷裡,半晌才捶打著我的胸口哭出聲來,接著緊緊抱住我的腰。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個疏忽差點造成不可原諒的錯誤,背後則完全被汗水打濕,我這次是兵行險著,如果不是天黑加上對方太心急,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我深深的自責起來,對芸只能不停的道歉,可是我也終於明瞭自己的心,芸也和雪、燁一樣在我生命中佔據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位置,芸被挾持的一瞬間,我的心真如刀割般的疼。

    「都過去了,不要哭了。」我小心的捧起芸的臉蛋,吻幹了她臉上的淚珠,然後把芸交給雪,走向那個不要命的歹徒。

    「我不是什麼偉大的審判者,更不是什麼正義的使者,本來你放了她我完全可以當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惜你錯過了這唯一的機會,更不該惹毛我。我說過讓你沒有一個地方完整的,我說到做到。」我抬起腳重重的踩向了歹徒的手腕…

    半個小時後,附近的一個派出所門口憑空出現了四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四個人,他們的腦門上每人貼了一張紙敘述了的所犯的罪行,不過其中一個人,除了嘴其他的地方都已經無法動了。

    整晚芸都是*在我的懷裡,她幽幽的說道:「當時壞人欺負我的時候我真怕你不再理我,我都不想活了。」

    我大驚道:「千萬別做傻事。」而後鄭重的說道,「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只要你人安全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就行了,其餘的什麼都不重要了,千萬不要做什麼令我抱憾終生的舉動,我要的是活生生的南宮芸。」

    芸含著眼淚不住的點頭:「不凡,你真好。」芸又往我的懷裡拱了拱,「壞人是怎麼倒下的,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見。」

    「只不過是一把松針而已,但是我看到當時的情況一時氣憤將松針弄斷了不少,我想應該有幾百枚吧。」我讓芸的小腦袋*在我的手臂上細細的解釋。

    「芸,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嗎?」

    「嗯?」

    「我說過我會試著接受你,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瞭自己的感情,當時我的腦海都有一剎那的空白,我害怕壞人失手傷害到你,我真的害怕失去你。」我停頓了一秒鐘,在她的耳邊輕述,「我發現我真的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

    芸身體一震,胸前重新編起的蝴蝶結再次散開,芸捧起我的手伸進她的衣衫放在她跳動的心口上,囈語般的說道:「我也愛你,我的愛人,好好的愛我吧…」芸緩緩的閉上眼睛,把她誘人的紅唇輕輕吻向我…

    第二天晚上,雪就在開飯前召開了緊急家庭會議:「鑒於你們應付突發事件的糟糕表現,拖後腿不說還殺風景,更主要的是讓我和老公心都吊在了嗓子眼,為了我以後有一顆健康的心臟,不會被心臟病困擾。我現在給所有人都辦了一張年卡,你們所有人都必須參加。」說著雪將會員卡發到了每一個人的手中,連我和優美都不例外。

    芸聞言知道雪說的是她羞愧的低下了頭,楊夢看了看手中的會員卡念道:「跆拳道、空手道、柔道。表姐你想練死我們呀?」

    「不練你才是想死。今天揭過,明天就正式開始,一年才九十次而已,我可是把私房錢都花得差不多了,誰少一次試試,尤其是你楊夢。遇到壞人無論怎樣都要堅持到老公到。」雪瞪了楊夢一眼。

    楊夢吐了吐舌頭哪還敢說個不字。

    翌日晚上,在雪的帶領下,家裡所有人都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武道會館。

    眾女穿著一身潔白的道服,在聽了跆拳道老師講解後大致學習幾個動作後,就開始練習。

    「跆拳道是以腿為主的攻擊方式,主要攻擊是抬腿下劈對手頭部,側踢對手胸口頭部,加上步伐躲避進攻,所以需要和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空手道,則是以手為主,以掌劈殺。柔道則是貼身近戰纏鬥的攻擊,以絆、抱、摔將對手放倒。其中以過肩摔最為常見。」楚君問我三種拳法的特點,我則將自己的見解一一告訴她。

    對打是練習比較常見的一種方式。

    鈴木優美進了道場渾身就散發出驚人的氣勢,畢竟這裡才是發揮她優勢的最佳場地,眾女之中根本沒有人能出其右,連進步極大的雪在第五個回合就被優美一個十記組合腿踢翻在地,令不知底細的楚君和楊夢大吃一驚,剛才雪和教練還對打了好一陣呢!

    「好!」一邊看著的學員都被鈴木優美精彩、舒展、飄逸的動作所吸引,不由的鼓掌加油。

    「小丫頭就不能給點面子。不過動作確實挺好看的,這個十連踢一定要教我,我拚命擋都擋不下來。」雪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笑著摟著優美的肩膀誇道。

    優美轉了轉眼珠看向正在一邊喝水的我,主動要和我對練,看來小妮子一直都不死心,一直想要找機會打敗我。

    拗不過雪的糾纏,我只好答應,優美則已經收斂起得意的笑容,凝神望向我。

    「可千萬別玩真的呀,打著玩玩算了。」我用日語提醒優美,生怕她和我玩命。

    優美難得的點了點頭,本來掌狀的小手護在胸前,緩緩的握成了拳狀,渾身散發出極大的氣息罩向我的全身。

    如果一般人被她強大殺意的氣息罩住估計連呼吸都困難,我畢竟也是其中高手情況好多了,不過我還是皺起了眉頭,真不知這個才十七歲的小丫頭怎麼練的,才幾個月她又進步了很多。

    我們之間就這麼突然產生微妙的氣機平衡,誰也不願意主動打破這個平衡。

    我心想,難道要這麼站一個晚上?還是我先好了,我向前跨了一步,率先打破這個平衡,我知道下面就是小妮子急風暴雨般的進攻了。

    果不其然,優美由於我的氣機牽引腳尖微一點地凌空就朝我的方向一記旋風腿,站得較近的雪長髮被帶動飛舞起來。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紅鬼殺手果然不是瞎蓋的,我絲毫不敢怠慢,身體後仰讓過這凌厲的一腳,在身體要倒在地上的一瞬間右手食指輕輕點地,讓我的身體又回到了原處,看都不看已經飛到身後的優美一眼,抬腳就是一記側踢。

    優美雙手架起十字擋住我的飛腿,同時借助我的腿勁又跳回到原來的位置,我們再次互相凝望彷彿我們就不曾動過一般。

    優美眼睛明顯的一亮,顯然對我和她真打顯得很滿意。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向前走出一步,我這一步和別人的一步大不相同有如縮地成寸一樣,十米的距離竟像是不存在似的,我隨意一步後我和優美之間差不多臉貼上臉了。

    優美此時臉上業已微微變色,不過她依舊保持著鎮靜起身飛退,白色的身影恍若翩翩起舞的蝴蝶,我則幽靈般的如影隨形始終和她保持一臂的距離。

    優美見實在甩不開我,乾脆背*著牆拳影紛飛攻向我的胸前要害,我當仁不讓拳、小臂、肘連連使用在極小的範圍中將她的進攻一一格擋開,只聽見一聲聲清脆「辟辟啵啵」的響聲,我和優美都是氣勁剛一相交就收回拳全力的攻出下一拳了。

    雪看得眼花繚亂,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鼓掌聲不絕於耳。

    燁緊張的抓住雪的小手,手心儘是汗水。

    此刻優美也覺得吃不消,鬢角已經被汗水浸濕,她深深喘出一口氣借者背後的牆壁,彈起一記迴旋踢,想著就算踢不到也可以重新回到道場中央。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既快又準的一把拉住她的腳踝,在她還來不及驚呼就把她從半空中拽了下來,順勢將小妮子抱在懷裡,結束了這次練習。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沒我快。」放開不服氣的優美,我輕輕的對她說。

    優美愣了愣,接著甜甜的朝我一笑,用半生不熟的話語說:「這次…我輸了,不過我…下次一定…打敗你。」

    雪拿著毛巾跑過來,憐愛的替優美擦著汗珠,卻將毛巾甩進我的懷裡嗔道:「你就不會讓讓優美,看把她累的,萬一她發育不好我找你算帳。」

    這和發育有什麼關係?我不禁愕然。

    「看你神氣的樣,你就會欺負女孩,休息一下呆會和我練習柔道。」雪不滿的喊道。

    休息片刻後,我硬被她拉到場中央,雪上來也不打招呼,拎起我的衣領下腰絆腿半轉身一氣呵成,送了我一個過肩摔,摔得我七葷八素的。

    雪不知想到什麼立刻眉飛色舞起來,「我把你當沙包摔,說明你也打不過我,那我豈不是說明我是最厲害的。嘻嘻。」

    真不知道她的推理是怎麼形成的,不過我順著她的意思連連點頭:「你厲害,你厲害,把我摔這麼慘你難道不心疼?」

    「小伙子,你很厲害呀。」一個精神矍鑠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我看不出他的年齡估計四十多歲吧!

    他上下打量著我忽眼中然閃出精光。

    「過獎了,練習過幾年談不上厲害,今天只是陪小孩子玩玩。」我迴避他的眼神。

    「我叫雷諾,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會見面的。」雷諾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卻主動的伸出了手。

    我自然的握了上去:「我叫…」

    我還沒有說完,雷諾已經打斷說:「你叫周不凡,我知道,後會有期了…」

    雷諾背起行囊,在我驚異的目光下消失在道場的盡頭。

    雷諾到底是誰?

    他又怎麼會認識我…

    「馬經理今天的心情很好,鬥志看起來非常的高昂呀!」我鬆了鬆出門前芸幫我整理好幾遍的領帶,越是正式的場合我渾身就越是不自在,西裝革履不說,還要像小學生一樣的坐幾個鐘頭。

    「周經理呀,來的真早。」馬濤先是客氣的和我打招呼,又自信滿滿的對我笑了笑,「對於今天的拍賣我是誓在必得,而且今天的對手情況和我分析的一模一樣,看來呆會大家有必要開香檳慶祝一下了,我已經訂好了酒店,別忘記拍賣後酒店見。」馬濤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著馬濤一副勝券在握的神色,我歎氣搖了搖頭想:「希望你呆會吃得下飯。」

    北野菁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她看著得意忘形的馬濤冷哼一聲:「希望你中午吃得下。」

    我驚訝於北野菁竟然和我所想一樣,接著聽見北野菁擔心的問道:「但是你的消息準確嗎?」

    「我不會粗心的嗎?資料都在這裡了!我偷偷看過原件,還特意把絕密資料複印了一份,我敢肯定絕對錯不了。」那天得到林東智透露的信息後,我就千方百計的搜索資料查證,我總算在前天看到了那一份機密資料,並且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複印一份。

    「市政府xx計劃擬定稿。」北野菁看著資料的標題小聲的念了一遍,「機密資料!你還真是挺有能耐的。」

    整篇瀏覽完後,北野菁眉毛不由上挑,笑著將這份資料裝進資料袋說:「估計呆會馬濤都要哭出來了。我現在拿給媽看,哦不,我等到拍賣會開始他們競價的時候再出現。」說完北野菁就獨自去準備了。

    不一會秦韻和魏炎前後腳就到了,由此可見鑽鷹公司對於此次的拍賣格外重視,公司實權派人物基本上都到了,連極少參與的秦韻都親自押陣。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

    「第一件標的物,明朝紫砂茶壺一套,起拍價四十四萬…」拍賣師賣力的介紹起今天所要拍賣的標的物。

    但是大多數的拍賣品很難引起在座各位的興趣,只有寥寥數人才舉起手中的號碼牌參與拍賣競價。

    馬濤彷彿不受沉悶氣氛的影響,興趣頗高的和李春禹小聲議論著每一件拍賣品的價值。

    「下面的標的物是是一個唐三彩花瓶,起拍價是十六萬,一次報價提高五千,有沒有參與競價的?」拍賣師盡量想要提起買家的興趣,從花瓶的歷史講到了流傳下來的經過,可惜大家依舊興趣缺缺,卻見秦韻舉起了手中的牌,在聽到一聲聲讚歎的驚呼後,秦韻毫無對手的得到了那個極其精美的花瓶。

    「下面進行最後一個標的物的拍賣。由於無法將實物展現,請大家看手中的標的物的詳細介紹。」拍賣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精神也為之一震,因為他知道今天的重頭戲到了,「奉天西街的一塊地皮,起拍價九億,每次競價上升一千萬。」

    「十一億兩千萬。」一個中年男子首先舉起手上的數字牌,上來就將價格提高了兩億多,從而也拉開了對奉天西街的爭奪的序幕。

    「那個人就是蘇明集團的法律顧問,宿齊。」馬濤對競爭對手的情況很熟悉,小聲的告訴身邊的秦韻。

    秦韻對馬濤的情報工作顯然很滿意,頻頻的點頭,不過她皺著眉頭問:「剛才還看到小菁的,這麼都快要結束了還沒見到她的人影出現?」

    「估計去洗手間了。」魏炎胡謅一個理由,果然引起秦韻對北野菁的反感:「丫頭還像長不大似的,我帶她來就是要讓她體會這種激烈競爭的場面,她倒好跟我玩失蹤。」

    「十二億。」一個三十四五的女人緩緩的舉起了手上的牌,同時也重新引起秦韻她們的注意力。

    「國偉集團的行政副總裁金行雲,看樣子我們分析過的主要對手都來了。」馬濤跟秦韻說話並不急著競價,而且他的號碼牌還被他坐在屁股下,暫時沒有拿上來的意思。

    「十四億三千萬。」金行雲毫不猶豫的報價,本來其間還有四五家公司參與進來,後來看到宿齊和金行雲的架勢全部乖乖的退出了,現在就成了金行雲和宿齊之間的鬥爭了。

    聽到金行雲的新一輪報價,宿齊猶豫了一下,而後立刻撥通了手機,從他的神色來看,已經接近他出價的上限,所以他急忙和上面聯繫,看是否有新的指示。

    經驗老到的馬濤立刻小聲說道:「我看十五億就是蘇明集團的最高報價了。」

    「十四億四千萬。」宿齊關閉手機後立刻報出價格,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敢像開始那樣跳著報價了。

    「十四億七千萬。」金行雲臉色依舊不變。

    「十四億八千萬。」宿齊咬了咬牙報出了價格,只是他握著的號碼牌的手有點緊。

    「十五億。」金行雲推了推秀氣鼻樑上的眼鏡在宿齊剛落音就立刻報出了自己的價格。

    宿齊恨恨的瞪了金行雲一眼,把手中的號碼牌往椅子上重重的一摔,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聽說金行雲以前是宿齊的老婆,後來離婚了,看樣子兩口子的仗從家裡干到了生意場上。」馬濤也夠八卦的,連別人的**都打聽個清清楚楚。

    「還有沒有競價的?六十八牌的這位女士出價十五億,有沒有超過十五億的?」拍賣師賣力的喊道,「十五億,一次,十五億,兩次…」

    看到還差一個「三」字就將完成老闆的任務,金行雲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十五億五千萬。」馬濤終於報出了今天的第一次的價格,馬濤的突然加入明顯打了金行雲一個措手不及,她驚慌的看向馬濤。

    這次輪到金行雲猶豫了,她沉默了一會,而後抬起頭毅然的喊道:「十五億六千萬。」看樣子金行雲也差不多了。

    「十五億八千…」馬濤的話尚未說完,最後一排的座位上響起了一個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慢著。」

    發聲的正是北野菁,她先是歉意的朝拍賣師笑了笑,而後大聲的喊道:「對不起,七十七號取消這次競價。」

    「可是剛剛這位先生已經報價。」拍賣師顯然不願接受北野菁的提議。

    「是嗎?好像這位先生報價是十五億八千塊,不符合報價規定吧,而且他本人並沒有像剛才那位女士一樣舉起報價的號碼牌,這也是不符合規定的吧!」北野菁的話立刻讓拍賣師啞口無言。

    「小菁,這不是胡鬧的時候。」馬濤氣急敗壞的跑到最後一排將北野菁拽了下來拉到秦韻的面前。

    「我沒有胡鬧!拍賣師請您繼續拍賣吧!」發現拍賣因為她的出現而中斷,北野菁趕忙對拍賣師說道。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秦韻沉著臉問道。

    「十五億六千萬,一次…」

    「十五億六千萬,兩次…」

    馬濤想要舉起自己手上的號碼牌,可是北野菁死死的將號碼牌摁在下面,不讓號碼牌亮出來。

    「十五億六千萬,第三次,成交。」拍賣師手上拍賣椎重重的敲響了,也宣告了交易的結束。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馬濤憤怒的站了起來,衝著北野菁咆哮,「你讓公司損失了多少你知道嗎?你是不是瘋了?」

    「我當然知道。」北野菁絲毫不讓馬濤,「而且你還要感謝我才對。」

    秦韻知道自己的女兒的性格雖然任性到極點,但是還是分得清主次,更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耍小性子,清楚其中必有蹊蹺,沉聲說:「你們收斂一點,不要讓外人看熱鬧了,立刻和我到裡面包房說清楚。」

    「我看你有什麼話要說?」馬濤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焰。

    包間裡,北野菁從隨身的小包裡取出一個信封,又從信封裡抽出我交給她的那些文件小心翼翼的遞給秦韻。

    「這是…」秦韻看到機密文件顯得很是吃驚。

    「這是市政府給市規劃局的機密文件。」北野菁耐心的解釋。

    「擬定稿。」秦韻皺起了眉頭。

    「千萬不要以為這只是擬定稿就小看它。」北野菁補充道,「我的一個朋友在市規劃局工作,他無意間談到奉天西街將會進行改造,將在我們競價的這一塊地皮上修建一條大馬路,同時還要佔用一些綠地的建築面積建造一個集貿市場和瓜果蔬菜批發市場。雖然政府會給徵用的面積一部分補償款,可是對於我們根本沒有意義,這一塊地將會支離破碎,完全失去原來整體的結構感。」北野菁侃侃而談。

    秦韻點了點頭,北野菁則越說越有精神:「我們原先的計劃就是在奉天西街這一塊地上修造中高檔的住宅區。任何一套房子的起步價都在五十萬以上,超過百萬的也不稀奇。也就是說能買得起這些房子的也基本上都是中高收入的消費者,他們對於房屋、環境等等條件的要求和自己的品位也會更高。他們也許不會心疼多付十幾二十萬買高價房,可是絕對不會浪費一分錢在一個環境低劣、從自家窗台可以看見菜場人頭攢動、髒稀稀、亂哄哄的而且價格毫不便宜的房子上,也由於修造馬路和菜場,進出的人流量將會大大提高,這也會產生另外的一個隱患——安全問題,畢竟人多就會出事,綜合考慮到這些因素我們的顧客肯定會望而卻步的。十六七億對於公司不是一個隨便就可以輕易拿出來揮霍的數目,肯定需要一大筆的銀行貸款,如果我們不能如既定方案那樣完成銷售,這一大筆的貸款將會死死的卡住我們的脖子,公司下面的所有的投資將全面停滯。我剛才就是一直在和我的那位朋友聯繫,再次確定了這些消息的準確性。這次修建蔬菜批發市場和擴建馬路的計劃將會在下個月月底舉行聽證會,快的話年底就會形成正式文件,明年年初就生效開始建設。大家也知道,政府的政績工程很少會聽取民意的,不過這一次老百姓絕對不會反對的,畢竟是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他們可不會管房地產商的利益,在他們眼中房地產商是奸商的代名詞。既然大家不反對讚揚聲一片同時還能贏得政績,政府實施的可能性十之**,我那個朋友也是這麼肯定的回答我的。所以為了公司的利益,這一塊地我們絕對不能要,否則這一個大包袱我們背到不知哪年才能甩開。」

    秦韻再次拿起那一份文件仔細的看了一遍,又看了看文件最後大大的政府大印,想了想說道:「這次小菁這麼做確實有道理。」接著轉頭面向馬濤,「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不是全部盡在你的掌握之中嗎?那這些又是什麼,你差點把整個公司拉到水裡,如果這次不是小菁,我看你這次怎麼收拾?」

    馬濤接過文件著急的一頁頁翻閱,頭上的汗珠也一顆比一顆還要大。

    「董事長,我想說一句話。」沉默了半天的我終於開口了。

    「哦,周不凡經理?有話請說。」秦韻這次總算記住我的姓名了。

    「其實這一次也不能完全怪馬經理,他該做的工作基本上已經全部做到位了。」馬濤看到我竟然幫他說話,投來感激的目光。

    我笑了笑繼續說:「可是世界上偏偏有些事情超乎大家的意料,如果沒有小菁從她在市規劃局工作的朋友無意間透露消息,恐怕這次的後果真的會很嚴重,同時也表明了一件事,一個人的目光在這麼寬廣始終免不了有局限性片面性,一些事情也不是僅僅*能力就可以處理好的,還必須有一定的關係,為了彌補一個人視野的局限性,我個人認為多人的思想可以減小這種風險,多一個人多一種意見、多一種方案,連國外很多大型跨國企業都實行倒金字塔式的管理,最上面決策層有很多人,削減片面性的影響。」

    「你的意思是說…」秦韻眼睛亮了亮。

    「反正倉儲部我可以和孫經理擔當,就讓小菁去地產部學習學習,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兩個人決策還能減少一些風險形成優勢互補,說不定可以發揮她同學方面的優勢,也防止類似今天的事情發生。」我直接把話挑明,卻看見馬濤驚得眼都瞪了出來,而北野菁欣喜的眼角都掛滿了笑意。

    秦韻也是明白人,想想就點了點頭說:「這樣呀,倒也可以試試。回去你就去房產部報到,記得跟你表哥和李助理多學習學習。」接著就對馬濤說,「你也多幫幫小菁,有事多和她商量商量,為了防止今天事情發生,以後的投資項目,你們兩個人都簽字了再進行決策。」說完秦韻就道了聲回去吧首先走出包間。

    「我先回去了,以後請表哥和李大哥多多幫忙了。」北野菁走過我的時候朝我伸出兩根代表勝利的手指,接著若無其事坐進秦韻的車離開了。

    「對了,剛才馬經理說訂好了飯店,今天公司少了不少損失值得慶祝,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拍了拍仍舊懊惱不已的馬濤的肩膀,話還未說完馬濤就瞪了我一眼打斷道,「還吃個屁。」說著領著李春禹就匆匆離開了。

    「快十二點了不吃飯幹什麼?」我摸了摸鼻子,接著暗暗的歎氣道,「怪不得國內個人資產排行榜上前五十名就有六層是房地產商,動輒就是幾億十幾億的進出,我辛辛苦苦談判才幾百萬收入,千萬的都不多,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既然你不吃,那我回家吃飯去。」

    剛準備走人,手機鈴聲就響了,原來北野菁已經先行下車:「哈哈,原本今天只想讓馬濤灰頭土臉的,沒想到收穫大大的超過我的意想,今天真要謝謝你呀。當聽你幫他說話的時候,他還想感謝你呢,沒想到弄成這樣,馬濤這次真是搬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呵呵。」看樣子北野菁真的的開心極了,僅僅說一句話就連續笑了許多次。

    「生意場上原本都是瞬息萬變的。這次我也只不過順著竿頭向上爬而已,我只給你一份文件,你能把你媽說動是你自己的本事和我無關。」雖然我來鑽鷹公司就是為了幫北野菁取得她想要的權力,可是當她一步一步走向目標的時候,我又感覺到怪怪的。

    「不管怎麼說,今天都是你的功勞,想到哪裡吃飯隨便你點,我全部答應。」北野菁高興到極點。

    「是嗎?我想去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吃西紅柿炒雞蛋。」我笑著回答。

    「沒問題。」北野菁像個小孩般笑著應承。

    我卻回答:「不了,我要回家一趟,家裡有點事。」

    「什麼事?我開車送你回去解決完我們再出去吃飯。」北野菁不在意的回答。

    「謝謝,不用了,我回家處理完就要回公司一趟,我老爸喊我有事。」我再次推脫道,不知為什麼以前我還能坦然和她吃飯,自從林東智提醒我之後,我覺得還是能避免就避免,雖然我問心無愧。

    「那麼我們就改在晚上好了。」北野菁還在耐心的「勸說」我。

    「太抱歉了,晚上我已經答應芸去接她然後和她買一雙鞋了。」我心中則暗自的說,那丫頭的鞋多的都能開鞋批發商店了還買什麼鞋。

    北野菁沒有立刻的說話電話中靜靜的沒有出來一個字,過了許久她才緩緩的說道:「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接連的幾天陰雨,也使得我的心情不是很痛快,晚上則陪著雪她們幾個丫頭去道館練習,總算在星期六的早晨放晴,所以我趁著難得晴朗的星期天的一大早就跑出去晨練,同時一解心中的悶氣。

    直到一輪紅日完全的掛在了天上,我才帶著一身熱汗跑回到家中,我從自己房裡取出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眼神一瞥就看見了隔壁房間裡那個一身雪白襯衫的窈窕身影,只見她背對著我彎下腰仔細的擦拭著床尾欄杆上的細小灰塵。

    我看了心中一動,自從那次和雪消除最後一層「隔膜」之後,我在無人的時候就忍不住想和雪親熱一番,我急忙四下瞅瞅,發現只有優美還在家中睡懶覺,嘴角自然的流露出欣喜的微笑。

    接著躡手躡腳的來到雪的身後,猛然從後面抱住了她,一雙魔手則毫不規矩的在她高聳胸前游弋,我還將嘴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熱氣嬉笑著說道:「老婆,今天為何這麼勤快,一大早起來清掃衛生?」

    回應我的是猛得一顫的身體和一聲陌生的尖叫「啊~~~~~」。

    聽到這陌生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快速的放開了懷中的人向後跨了一步,呆呆的看著本應該是「雪」的人,一時間氣氛尷尬到頂點,除了現場兩人的急速心跳聲,一切都安靜到極點。

    窈窕身影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後,我不禁喊了一聲:「是你。」此人竟然是趙茜倩。

    想到剛才錯把馮京當作馬涼,在她身上一陣亂摸,我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熱,什麼狗屁形象基本上全毀了:「這個,其實…」

    「周大哥早上好!」趙茜倩臉上也是一陣羞澀,白嫩的臉蛋呈現出動人的嫣紅,彷彿要滴出水一般,不過她還是不忍讓我難堪,不想讓我繼續那個尷尬的話題。

    真是一個懂事的丫頭,我拿著毛巾再次擦了擦如泉水般湧出的汗滴:「今天真是熱呀,汗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嘿嘿。」

    「老公!這麼快就鍛煉回來啦!」雪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從門口響起,我又被貓踩住尾巴的耗子,高高的跳了起來。

    「媽咪呀,人嚇人嚇死人,看來往後色心得稍微收斂一點了,免得以後死的很慘。」我暗暗的心想,同時又做賊心虛般的不敢回答雪。

    「老公,快點浴室洗洗,然後過來吃早點,早上茜倩正好過來了,說是替我們整理房間,我看她沒有吃早點就出去買了一些早點回來。」雪放下裝著豆漿油條的小鍋就去廚房拿碗筷。

    客廳裡只剩下我和趙茜倩,氣氛又變得格外的尷尬,我乾脆起身走向浴室說:「你還是先吃早點吧,不要等我了。」

    當我簡單的沖了一個澡出來時,趙茜倩已經吃完早點了,而雪則托著下巴坐在桌子前等著我。

    「你怎麼不吃呢?」雪聽到我的聲音轉過頭來朝我笑了笑回答,「我還不是很餓,再說我喜歡看你吃飯的模樣。」

    「傻丫頭,吃飯的樣子有什麼好看的?」我忽然神秘的一笑說,「知道我為什麼會提前回來嗎?」

    「肯定是什麼好消息,快點告訴我嘛!」雪欣喜的等著我的答案。

    我的手緩緩伸向雪的臉頰,突然憑空出現了一串鑰匙,一陣清脆的聲音在雪的耳邊響起:「當然是好消息。對門的吳爺爺把他家的鑰匙給了我們。早上我晨練的時候正好碰到吳爺爺和吳叔叔,他們一家已經搬到吳叔叔員工宿舍住,說是方便照看裝修,所以我們有新的房間了。哈哈。」

    「真的?」雪聽見這個消息後開心的跳了起來,而後坐在我的腿上緊摟我的脖子重重親了幾下,早點也顧不上吃了,奪過我手中的鑰匙就跑向對門。

    鑰匙在門的插孔中轉動半圈後,雪輕輕的推了推門,門應聲而開,雪探著小腦袋望向空蕩蕩的房間,笑容立刻洋溢在臉上:「這是我們的地盤了。」雪頓了頓說道,「我再也不用和小芸芸那個鬼丫頭擠在一張床上了,萬歲。我決定把這一間房命名為『望雪軒』。」

    「萬歲,我不用再和西門雪那個死丫頭裹一床被子了,為了慶祝今天,我決定把這一間房叫做『觀雲閣』。」芸的聲音從我們的身後響起。

    「你的狗鼻子倒是蠻靈的,我才開門你就到了。」雪上前攬著芸的纖腰笑道。

    「那當然,好消息當然不能全讓你一個聽了,依照我的意見,咱們把廚房安裝上一個推拉門也能形成一間小房間,反正我們做飯也用不著兩個廚房。」芸看見廚房空著又提出新的想法。

    「什麼望雪軒和觀雲閣?我看叫雪的小窩、芸的老巢簡單明瞭。」我的話立刻招來了兩對小拳頭的強烈抗議。

    「我這就去準備,把我家裡的傢俱搬過來一些佈置一下。」芸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安置新家了,說話間已經跑出了樓道……

    「我先收拾收拾房間,然後去把我以前臥室的東西搬過來一些,譬如說我那張可愛的小床。」雪受到芸的影響也積極響應,不知道西門遠翔看到自己寶貝女兒如此迫切的想要把自家的東西搬出來是什麼樣的心情。

    雪挽著我的胳膊,規劃起自己的房間裝飾了。

    我不禁搖了搖頭,真是女生外向。

    「周大哥,我真羨慕你,你和小雪姐的感情真好。」趙茜倩也從後面冒了出來。

    「都上大學了,是不是還沒有男朋友?沒有關係,交給我處理,我給你介紹一打條件好的,保證你滿意,千萬不要和我客氣。」雪自作主張的替趙茜倩安排,也不管別人願意不願意,「我和不凡高中就在一起了。」雪幸福的*在我的肩頭。

    趙茜倩立刻羞紅了悄臉,趕忙搖頭道:「謝謝小雪姐,真的不用了。」接著嚅嚅的說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是嗎?這麼好的一個女孩,真可惜了那一群光棍了。」雪惋惜的歎道,「那有機會帶過來我們瞧瞧。」

    「行了,不要為難別人了。誰像你一樣,整個高中我可沒少為你頭疼,每月的電話費都非常高了,老爸老媽還問我呢!要知道是和你天天聊天加幽會,早就把我剁了。」我點了點雪的俏麗鼻尖笑著說。

    趙茜倩忙替雪說話:「不麻煩,過兩天等他放假了我帶過來給周大哥和小雪姐你們介紹。他是哲學系的。」

    趙茜倩看了看房間的牆壁,接著說:「房子有些灰塵了,我看還是簡單清掃一下好了。」

    我點了點頭剛要一起動手,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我看顯示的是北野菁,就掛斷了,可是手機卻響個沒完了,我只好接聽,卻只能躲在角落小聲說話:「我說北野小姐,我不是告訴你休息時間最好不要找我嗎?」

    北野菁卻急促的回答:「顧不了那麼多了,我今天真的有急事找你。到公司見了面我再仔細說。」說完她就掛斷了。

    我的腦袋一個有兩個大,她小姐的事怎麼件件都是急事,我無可奈何的編造了一個理由,讓雪放我出去,然後直奔鑽鷹商場的辦公大樓。

    當我到的時候北野菁已經來了,可是她卻焦急的像是一隻熱裹上的小螞蟻,在辦公室裡左右走著。

    我的出現立刻讓她有了主心骨,她小跑到我的面前,眼中充滿了憂慮第一句話就是:「這下糟糕了。」

    「你的錢包掉了?」我開著玩笑,在她對面的沙發上輕鬆的坐了下來。

    「不是…」她的話尚未說完,我就接了上去。

    「錢包沒掉,看來也不是很糟糕的事情。」其實北野菁慌慌張張的模樣看起來也蠻有味道的,我有心調侃她。

    「你還有心開玩笑?都火燒眉毛了。」北野菁白了我一眼。

    「什麼事?你不是才當上房產部的副經理,而且不是已經有了一點實權嗎?」我詫異的問道。

    「公司要在北京成立鑽鷹連鎖商場,原先計劃是兩個半月後商場全部裝修好再選出總經理的,可是董事會再三研究,決定將連鎖商場選定總經理的時間提前,一周後選出最終人選,而總經理可以在當地任意招聘合適的人選。如果是在兩個半月以後,那時候我相信我已經做出一定的成績了,說話也有一定份量了。到那時,我推舉的人說不定可以參與競爭,可是現在時間太倉促,我現在的話根本就沒有一點力度,我也無法安插自己的勢力,無法像你對夏堅做的那樣。」北野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就算我是房產部的經理一樣沒有用。可是對北京分店的爭奪,我不容有失,那是一塊對抗他們的前沿陣地,奪下來我們的力量可以大大充實,資金利潤先不說,實力增加才是關鍵。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塊重要的陣地白白的讓給他們搶走。」

    我聽到北野菁的話陷入深深的沉思,許久才抬頭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辦才急的,就算我想要選自己的人,可是能說的上話的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但是馬濤和魏炎則就十幾二十個,我可不想還未參加戰鬥就已經失敗了。」北野菁吸了一口氣無奈的坐在了我的身邊,本來明亮的大眼睛有些黯淡。

    「我不是神仙,不可能完成無法完成的事情。」我看了北野菁一眼說道。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北野菁現在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既然這個位置我們奪不下來乾脆就讓給馬濤好了。」我扣了一個響指。

    「什麼?」北野菁身體劇震失聲喊道。

    「可是這個位置又那麼的重要,不是隨便什麼人就可以坐上去的。」我漸漸的笑了,「這次可真有意思了。」

    看到我怪異的笑容,北野菁不禁皺起了眉頭:「不要和我猜啞謎了,我可沒有那種心情。」

    「你還聽不出來我的意思嗎?仔細聽聽我的話,那個位置乾脆讓給馬濤好了。」我再次重複我剛才的話。

    「為什麼只是馬濤?你的意思是…」北野菁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對,這次的人選我們不讓他們安插其他的人,既然位置重要我們就一定要讓李春禹去當那個北京店的總經理。」我站了起來將同樣是站著的北野菁摁回到沙發上,「沒有了爪子和牙的老虎,我們完全可以當成長的大一點的貓來耍。」

    「對,讓李春禹去當總經理,馬濤最重要的武器就沒有了,接下來就會任人宰割。」一直情緒低落的北野菁終於笑了。

    「李春禹在北京雖然是第一把手,明著是從助理提升到管理層的高層,可是實際上卻是降了下來,無論從任何的一個方面說他畢竟是一個打工的,而他站在現在這個位置只是因為有馬濤這個強有力的後台,如果後方不保,總部隨便的一個人事任免令就可以讓他一無所有。」我繼續分析,「不過你的當務之急就是先取得季敏家的支持,有了他的幫忙,李春禹北京分店總經理是當定了。而且季敏家就是從魏炎和他自身的利益出發也會幫你一把的。至於具體怎麼做,我就不知道了,你看著辦好了。」我已經走到了門口。

    「和聰明人在一起辦事就是輕鬆。」北野菁臉上已經完全的雲開見日,甜美的笑容又浮現在她的臉頰上。

    北野菁急切的走向電梯,卻碰翻了拐彎處一桶水,污水飛濺在她潔白的長裙上,兩個清潔人員聞聲急忙趕來,北野菁卻冷冷的衝著她們說道:「不可原諒。」

    北野菁又彎腰擦了擦裙子,發現越抹越黑,就乾脆不擦了,轉頭對清潔人員一字一頓的吐出六個字:「你—們—被—解—雇—了。」

    我愣愣的看著北野菁消失在電梯裡的背影,再一次的陷入沉思……

    我低著頭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走過一個個喧鬧的街道,百無聊賴的往家的方向走去,回想著剛才北野菁的舉動,她因為一點微不足道過錯,竟然開除了兩個員工,更何況造成這點過錯的並不是那兩個員工而是她自己。

    也許這兩個員工家裡就依*著微薄的工資過活,失去了這一份得來不易的工作或許就斷絕了經濟來源。

    如果讓她當上了鑽鷹公司的最高決策人,又會是怎樣的光景,我不敢想像也不願想像,因為造成這種結果的罪魁禍首就是我。

    而新的疑問又產生了,北野菁就算成功奪得了鑽鷹集團的實權,可到底為的是什麼?

    我踢飛一塊小石頭,無奈的歎出一口氣,突然一雙溫暖的帶著香氣的小手輕輕地蒙住了我的眼睛:「猜猜我是誰?猜錯了請客吃飯。」一個壓低嗓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芸,心中立刻將煩惱拋到九霄雲外,嘴上卻說道:「是不是阿貓?」

    「錯了。」芸隨著我的思想回答著。

    「那一定是阿狗了。」我再次說道。

    芸這次反應過來了,嗔怒道:「你敢罵我是阿貓阿狗!」

    「猜不出來,不過讓我摸摸你的臉就可以知道你是誰。」我嬉皮笑臉的反手摟抱起芸,既然身邊有開心、幸福的源泉,我也沒有必要杞人憂天擔心別人的生活,盡想些壞的事情,一切都會好的。

    「壞傢伙,就知道佔我便宜。我看你悶悶不樂才專門逗你的開心,你卻罵我阿貓阿狗。」芸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嘟起了小嘴。

    「要不我親你一下當作賠償好了。」芸聞言嚇了一跳,趕忙鬆開捂著我眼睛的手閃躲開。

    「不和你鬧了,不過我還要謝謝你才對。」芸來到我的身側握住了我的手甜甜的笑道,兩個淺淺的梨渦在她的臉頰浮現。

    「謝什麼?」我奇怪的問。

    「當然是你大發慈悲把家中的高手全調配給我了,楚君辦事效率就是快,我原本以為需要半個月整理好的資料,她三天就做完了;楊夢輔一上任,就幫我攻克一單大生意;燁則對我的管理工作提出許多意見。」芸快活的瞇起了眼睛,「你不知道我對我原先的那個老秘書大聲說『youarefired』的時候她驚訝的表情,如果不是燁幫她翻譯,她還在做她的春秋美夢了,連炒魷魚都不懂的傢伙還想幫人讓我難堪,她真以為是一個人力資源部經理的親戚我就會怕她。我就是讓她知道誰才是老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從這方面看芸的脾氣和北野菁有一拼,女人溫柔的時候像小貓,發飆的時候像是老虎。

    「看你得意的勁頭,尾巴都翹到天上了,你如果不好好努力,她的下場就是你的寫照。」我善意的提醒她。

    「誰叫你不過來幫忙的!我如果什麼都沒有了,你可要養我呀!」芸開始撒嬌。

    聊著聊著我們就來到了家門口,雪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打開門迎接我們的歸來。

    我一進門就發現一個陌生的人坐在趙茜倩身邊,趕忙把雪拉過來問道:「那人是誰?」

    「你一出就是一天也不打聲招呼,他就是茜倩的男朋友剛好今天有空,我就讓茜倩喊過來坐坐。」雪小聲的回答。

    「周大哥,您回來了,我來介紹一下,他就是我男朋友,俞賓。」趙茜倩趕忙站起來讓出空座讓我坐下,並且坐在了俞賓的身邊。

    俞賓也站了起來有禮貌的打招呼:「周大哥您好。」

    我打量了俞賓一眼,一副金絲眼睛架在鼻樑上,不是很高反倒有些瘦弱,從他整體來看文質彬彬的頗有幾分書生氣。

    我哈哈一笑:「以你的氣質,在古代一定是秀才。」

    雪白了我一眼:「誰像你一樣,活脫脫一個小土匪。」

    「嘿嘿,那你不就是匪婆了。」我的話剛出口,雪的小玉手就在我手臂的軟肉上重重的捏了一下。

    「周大哥,您的事情茜倩已經和我說過了。真是不知道怎麼報答您對茜倩的恩情。」俞賓感激的站起來深深的朝我鞠了一躬,完全是文人的禮節。

    「不用這麼客氣,一點小事而已。以後對茜倩好一點就算是報答我了。」我對俞賓頗有好感,他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實在人絲毫的不虛偽。

    「我一定會的,我保證。」俞賓再次感激的說道。

    「你酸不酸呀!」這次輪到趙茜倩嬌嗔道,接著將雪的影集合上讚美道,「小雪姐真是漂亮,無論什麼時候的照片都是如此的美麗。」

    雪笑道:「那當然,從初中到高中仰慕我的人,排隊都能排到月亮上了。」雪笑嘻嘻的看著我。

    「看我幹什麼,又不包括我。」我一語既出,又惹來雪的捶打。

    閒聊中,我得知俞賓的父母都是本市人,父親在一家事業單位當部門負責人,而母親則是地方公務員,家庭條件算是非常的不錯了。

    一頓簡單的晚飯過後,趙茜倩提出了離開,雪把他們送到了門口:「茜倩有空就多過來玩呀。老公不要傻站在門口呀,還不開車送他們回去,怎麼說他們都是你的學弟、學妹與情與理你都應該送他們的。」

    「謝謝小雪姐,不用麻煩周大哥了,我和俞賓喜歡散步,我們走回學校幾可以了。」說完,趙茜倩就挽起俞賓的臂彎,向我們揮手道別,漸漸的走遠了。

    「金童玉女,他們真是挺相配的。」雪*在我的肩頭,望著逐漸模糊的兩人背影讚道。

    「他們能有我們相配嗎?匪公匪婆。」我歎了一口氣,「可是我心裡卻隱隱的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發生,不會這麼的順利,唉,希望只是我杞人憂天吧!」

    又是平淡的一天過去了,北野菁卻在這一天裡神神秘秘的,整天時間看不到她的人影,而三天後就是討論北京分店總經理的人選的時候了,也不知道她和季敏家說的怎麼樣的,如果這一次成功了,我在鑽鷹公司的任務基本上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通過在鑽鷹公司兩個多月的考察,我瞭解了馬濤完全是依*李春禹的頭腦和實力,加上李春禹相交的關係,至於馬濤本人根本沒有太多的真才實學,可用胸無點墨來形容。

    而魏炎雖然比馬濤好有些,可惜有了季敏家的幫助,他自己就不肯多花費時間和頭腦想事情了,季敏家對魏炎來說是一把雙刃劍,既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

    直到快要下班了,北野菁才出現,她匆匆的收拾東西,看到我後扔給我一句話:「今天晚上我就搞定季敏家,讓他在三天後的選舉上站在我的一邊。」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可是北野菁剛走了不到一會就有人過來找她,也是鑽鷹的一名員工,我記得她的名字好像叫做陳姍姍,是樓下商場部的,一米六二三的身高顯得格外的嬌小可愛,精緻的五官喜歡扎一條馬尾辮,光從外貌看像是鄰家未成年的小妹妹,去年才從大學畢業參加工作,由於和我並不是一個部門,我們相互間的接觸並不多,所以我對她也不甚瞭解,只是知道她人緣極佳。

    陳姍姍輕輕的敲門,我讓她進來,她只是怯生生的探進一個腦袋,發現北野菁並不在辦公室就要離開。

    「找北野菁有事嗎?如果是急事我可以傳達。」我看得出陳姍姍是一個內向的女孩不會輕易開口求人幫忙,便主動的問她。

    「沒什麼…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只是再來看看北野經理,問她今天晚上的事情…」話到嘴邊陳姍姍突然住口不說了,臉上出現不同尋常的紅暈,接著陳姍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周經理,打攪你了,謝謝你,我走了。」

    真是一個害羞而又含蓄的丫頭,我不禁搖了搖頭。

    快到晚上八點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北野菁突然來了一個電話,問我她走後公司有沒有什麼事情。

    我回答說沒有,後來記起陳姍姍找過她急忙補充道:「商場部的一個叫陳姍姍的找過你,好像有什麼事情想問你。」

    「哦,我知道了。」北野菁不在意的回答。

    「你晚上不是說搞定季敏家,怎麼樣了?離選人的時間不多了。」我提醒她不要忘記當前的大事。

    誰知北野菁得意的笑了起來,不經意的說道:「快了,那個陳姍姍還是主角呢!」

    「她和季敏家的事情又和有陳姍姍什麼關係?」一陣疑雲籠罩在我的心頭,想起下午陳姍姍來時遮遮掩掩的說過今晚的事情,我不由將兩件事情聯繫在一起,心中大叫一聲不好,難道北野菁又在搞什麼陰謀?難道她想用美人計控制季敏家,而這次的犧牲品就是陳姍姍。

    帶著一股不祥的預感,我急匆匆的跑出房門連雪的呼喊也置之不理,開車直奔鑽鷹酒店。

    到達酒店我詢問了直接詢問總服務台,果然如我所料的一樣,北野菁真的在這裡訂了房間,房間號就是1918。

    我焦急的站在樓下等待著擁擠的電梯,看到實在太慢了,我乾脆衝向了樓梯。

    一口氣跑上十九樓,我看見北野菁一身休閒打扮*在1918的門口,不時的還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裡面的動靜。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她的面前,北野菁對於我突然的出現顯得很是吃驚,不過立刻就恢復的正常,只是眼睛閃躲著我的眼神。

    我憤怒的盯著她的臉,嚴厲的呵斥她:「你非得這麼卑鄙嗎?陳姍姍和你爭奪權力有什麼關係,你非要脫一個無辜的人下水才甘心嗎?」

    北野菁聽到我的話反而抬頭無畏的看向我,平靜的回答:「權力的鬥爭就是沒有硝煙的戰爭,為了勝利我只能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北野菁稍稍的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再說陳姍姍並不吃虧,我給了她五十萬!她家是農村的,她有一個年近四十的哥哥要結婚,需要給女方十萬的禮金;她有一對快要考大學的弟妹,費用也是大的驚人;她有快要六十歲身體不好的父母,需要錢治病!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金錢,你認為她一個人一個月的兩千多的工資足以支撐整個家庭嗎?如果她拒絕她還會丟失這一份工作,那她家更是舉步為艱,我現在是在幫她而已。最重要的就是她喜歡季敏家,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只有季敏家和魏炎兩個不知道,我只是讓陳姍姍一了心願,和自己心中的愛人在一起罷了。」

    「無恥,你就會利用別人弱點威脅人,五十萬就收買一個無知善良女孩的貞潔,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你自己怎麼不親自去。」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下午陳姍姍從我辦公室離開時重重的歎氣了,她始終逃不過命運的枷鎖。

    「什麼過分?我想做什麼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北野菁臉上一再變色,終於忍不住我的呵斥反駁道,「這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管好你的西門雪就可以了,少來管我。」

    「不行,我不能讓你糟蹋一個好女孩。」說著我就要推門進去阻止悲劇的發生。

    「早就晚了,我灌醉季敏家後,陳姍姍已經進去半個多小時了。」北野菁死死的抓住門把不讓我進去,嘴上說著讓我心寒的話語。

    此時,1918號房的門突然緩緩的打開了,陳姍姍衣衫凌亂的走了出來,還殘留著淚水的眼睛顯得那樣的空洞麻木,紮著的馬尾辮也有一半散開。

    北野菁走到陳姍姍的面前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我已經幫你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你回去好好的散散心。剩下的二十萬,你回來我就給你,然後我提升你當我專人秘書。」陳姍姍彷彿對北野菁的話隻字未聽,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和北野菁擦肩而過。

    北野菁對我說道:「下面的戲就要我做完了,如果你真的好心,你好好的照顧陳姍姍吧!」說完北野菁就走進1918號房然後反縮上房間。

    猶如失去靈魂的陳姍姍從房間走到電梯的短短一段路程竟然把涼鞋都走掉一隻,我看到她轉彎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心裡擔心她的安危,趕忙撿起她的鞋跟了上去。

    我趕過去卻發現電梯旁並沒有任何的人影,急忙四處查看,忽然看見拐角處一個垃圾桶邊坐著一個嬌小的身影,陳姍姍將頭深深的埋進自己的手臂失聲痛哭起來,瘦弱的身形顯得更加的單薄了。

    我再次無奈的歎出了一口氣……

    我正不知道怎麼處理陳姍姍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北野菁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

    就這麼一會工夫她已經換了一身白色透明的真絲睡衣,透過薄薄的睡衣可以發現她連內衣都沒有穿,玲瓏凸透的身體隱隱約約更增加了幾分讓人無法抵擋的誘惑力。

    北野菁向上拉了拉「v」字型低胸的領口,將她的胸前春光稍稍遮掩,然後對我說:「你先幫我把陳姍姍送回去吧,我怕她出什麼意外。估計季敏家用不了多久就要醒來了。對了,還有…」北野菁停頓了一下,從睡衣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型的女子防身噴霧劑遞給我說,「下面我還要做戲,可是我哭不出來,你用這個幫我把眼睛弄得紅腫了,我自己害怕下不了手。」

    看的出來北野菁這次真是「豁出去」了,穿著一向保守的她竟會穿得這麼性感,還想傷害自己以達到逼真的效果。

    不容我拒絕北野菁就把噴霧劑塞進我的手裡,睜大眼睛等著我的動作。

    我也想早點離開這裡,想都不想使勁摁下了噴霧劑,北野菁捂著原本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劇烈疼痛的感覺讓她失去了方向感,踢倒了擺放在過道邊的幾個盆景,不過她還是跌跌撞撞的摸索著牆壁走回了1918號房間,繼續演完她最後的一齣戲。

    我輕輕的幫陳姍姍穿上鞋,攙扶著她走進了電梯,我實在不想在這裡多呆一秒繼續觀看這出鬧劇。

    將陳姍姍送回宿舍,我就立刻回家了,心情低落的打開門,儘管我已經盡到最大努力了,可惜還是未能幫助到陳姍姍這個可憐的女孩。

    房間裡的燈基本上都關上了,只有客廳中還亮著一盞微弱的小燈,芸*在沙發上支撐著眼皮上下打架的眼睛,努力想要自己保持清醒,見到我回來趕忙起身。

    芸發現我臉色不佳,看見我眼神裡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疲憊急忙把我拉到她身邊坐下,關心的問道:「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我搖了搖頭。

    我看向房間,芸立刻補充說:「雪那個丫頭累了一天了,本來還要硬撐著等你回來才睡,我連哄帶騙的才讓她先睡去了。」

    我感動的*在芸的懷裡,只有家才能讓我體會到外面根本無法感受到的溫馨,我輕輕握住芸的小手說:「傻丫頭,這麼晚了你也應該早點睡,你現在要處理的事並不比我少。」

    芸微微一笑,反握住我寬大的手掌,頑皮在我的手心畫著圈圈說:「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嗎?我要看著你睡著,我才能安心的睡。」

    「我突然出去你怎麼不問問我去了哪裡?有什麼事情?」我問道。

    「因為我知道男人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芸朝我眨眨眼睛俏皮的回答,「第一,從不把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男人做無聊的比較,譬如說,某某人的丈夫一個月收入多少什麼的,你比別人少之類的,因為這不禁傷害了愛人的心也太過膚淺,每個人都會他獨特的人格魅力,尺必有所短,而寸必有所長;第二,男人也可以有自己的**,如果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我要是一味的打破沙鍋追到底,你要麼會隱瞞,要麼會編造一個故事騙我,反而更會傷害我們的感情,與其這樣我寧願不知道;第三,我信任你,既然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你,我就一樣毫無保留的信任你。」

    我將芸緊緊的擁入懷中在她的耳邊喃喃的說:「就算給我全世界,我也不會放棄你們的。」

    「睡吧。」芸讓我枕著她柔軟嫩滑的大腿上,一雙溫暖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頰和頭髮,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鼻孔中吸入的儘是她清新的體香,緊鎖的眉頭也隨之舒展開,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煩惱完全離我而去,我漸漸的進入甜美的夢鄉。

    清早起來,昨晚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低頭看看,芸像溫柔的小貓咪一般蜷縮在我的懷裡,長長的秀髮遮蓋住她的臉孔,一張窄小的沙發竟然擠下了兩個人的身體,而身在外側的芸居然奇跡般的沒有掉下去。

    我像是對待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的挪開身體,生怕驚醒身側還在睡夢中的可人兒,拿下蓋在身上的薄毯輕輕的為芸蓋上,又悄悄的打開裡屋房門,看了一眼仍舊在熟睡中的雪和燁,然後去廚房用冷水澆了澆臉,讓自己更加的清醒,拎起公文包就出了門。

    接連兩天都沒有看到北野菁和季敏家的身影,直到第三天要產生北京分店的總經理的當天,我才重新見到了北野菁。

    她還是一身職業裝的打扮,只不過那一副墨鏡直到她進了辦公室依舊沒有摘下來的意思。

    看到我陰晴不定的眼神,還是北野菁率先開口:「希望前天的事情不要干擾我們的合作。如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道歉。」經過兩天的考慮,北野菁意識到她因為一次的事情就和我決裂是非常不明智的,就如同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我不想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就算我再如何的罵她也不能改變結果的產生,我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北野菁卻放下身段坐在了我的面前,用哀求的語氣說:「拜託,人家認錯了還不行嗎?其實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願傷害到別人的,可是我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錯?這是道歉就能解決的問題嗎?」我還是一腦門子火。

    見我還不給她好臉色,北野菁也不甘示弱的回了我一句:「其實我們兩個根本就是同類人,我們做的差不多的。」

    「你錯了。用間之計古之已有,連孫子兵法十三篇中將用間放在了極為重要的地位上,我利用的只是別人的弱點和缺點,敗也會讓他們敗的心服口服,如果他們行得正坐得直,我也無可奈何。而你只是損人利己,太傷天和。」我的義正詞嚴一時間讓北野菁啞口無言。

    「但是就算錯了已經發生了,那我只能盡量補救,最多以後對陳姍姍好一點了。」北野菁只有選擇妥協。

    「下不為例。」既成事實,我也只能選擇接受了。

    「謝謝你了,你還真是一個好人。」北野菁眉開眼笑,出其不意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她的突然舉動又是嚇了我一跳。

    我抹了抹臉上被北野菁親過的地方,最終下決心問她:「你奪取公司的實權到底是為了什麼緣故?」

    聽到這個問題,北野菁忽然正色的回答:「我只想證明,在這個對性別不平等的社會上女人並不比男人差,甚至比男人更出色。我媽曾經可以達到這個階段,可是她半途而廢了。」北野菁頓了頓繼續說,「也許你也不能接受,可是我想證明這些。這個世界只是屬於強者的,弱者只是這個社會的附屬品,弱者只能被強者予殺予奪,弱者根本沒有提出任何要求的權利,而我不想被人魚肉,我就必須成為獨一無二的強者,我想做的就是俯看世界。也許這過程很艱苦,不過我會一步步實現目標的。」北野菁的回答讓我不由的一陣心驚肉跳,北野菁好大的野心,看來成為鑽鷹集團的掌握者只是她目標的一小部分,成為女強人才是她的終極目標。

    「你的想法太極端了,你所說的弱者不過是事業的弱者,先天的環境沒有辦法賦予他們金錢、物質,但是他們卻是生活的強者,他們絕對不會被艱苦的貧窮所嚇倒,弱者自有屬於他們的天空,弱者的天空。強者的天空並不一定湛藍,而弱者的天空也並不是一片灰暗。沒有這些弱者,你所謂的強者根本強不起來。」我想改變她極端錯誤的思想,可是我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看到北野菁淡然的笑容我就清楚,北野菁根本不會接受我的看法,這也是她為什麼會毫不猶豫解雇兩個並沒有犯錯的員工,因為在她眼中她是強者,她就可以隨意的決定弱者的未來。

    「好了不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了。呆會的會議上,你一定要配合我把李春禹弄到北京去。」北野菁實在不願意和我繼續剛才的話題,主動改變了話題。

    「我認為就算你得到了季敏家的支持一樣不要出面,兔死狗烹,你對馬濤、李春禹的態度一樣會引起魏炎警覺。提意見的人還是我好了。」我琢磨著說。

    「可以,反正誰開頭都是一樣,只要季敏家幫忙,魏炎自然會站在咱們這一邊的,李春禹想不走都難。」北野菁目光游移於窗外淡淡的說。

    「想必大家已經知道我召開這次會議的目的了。」秦韻儀態大方的坐在了會議桌的主位,對於她來說這一次不過是一次在正常不過的會議,而對於底下坐著的人則意義重大,這不僅是一次難得的一步登天的機會,同時也是各自利益最大化的絕好良機,對相互爭奪的馬濤和魏炎兩個人來說,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反觀北野菁則穩坐釣魚台隔山觀虎鬥。

    由於這次的會議至關重要,告假兩天季敏家也出現在會議桌前而且還坐在我的身邊,不過顯然他顯得很愧疚,每當我看向他,他的目光都不自然的閃躲在一邊,彷彿做錯了事的小孩,心虛的不敢正面瞧我一眼,畢竟眾所周知北野菁都是我周不凡「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我覺得有趣有意逗逗他,主動和他打招呼小聲的說:「季助理,兩天都沒有看到你了。我聽小菁說你身體不舒服,現在好了一點沒有?」

    「謝謝周經理的關心,已經全好了。」看得出季敏家笑得非常的勉強,同時笑容中更多的是尷尬和歉意。

    「沒事就好,我本來還想和小菁一起買點東西去看望你呢,看樣子你還真能替我省錢。」我和季敏家開著玩笑,他也只是有一茬沒一茬的回答。

    言歸正傳,秦韻簡單介紹了北京分店對於集團的重要意義後,便詢問大家誰才是北京分店的總經理的最佳人選,讓大家隨意推舉,也可以毛遂自薦,話音剛落下面就像炸開了鍋一樣,紛紛的議論開來。

    馬濤是最沉不住氣的,前兩天被北野菁成功「篡奪」一半的權力,又有一個補救方案被否決,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他當然不能再讓這次機會旁落他家。

    由於被我從中擺了一道,馬濤已經對我深深的忌憚,生怕我第一個出來打壞他的計劃,率先站了起來:「我認為還是市場部的任副經理最適合北京分店的總經理一職。理由有幾點,第一,任經理本身就是北京人,他對當地的環境、市場的定位、競爭的對手再熟悉不過了,同時他又對我們公司的運作瞭如指掌,比其他人可以更快進入角色。第二,任經理原來就是商場部調出來的,現在可謂重新回到原來的角色中,再也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了。」那個任經理是馬濤「智囊團」的重要一員,馬濤會讓他成為北京分店一把手不會令我感到意外。

    「可是任經理還不到三十歲,在公司工作也沒幾年,恐怕經驗不足。」孔副董事長提出了相反的意見,孔盡雄是鑽鷹集團為人最為正直的一個,不偏不倚算得上除了馬濤和魏炎外獨立的第三方,也正是由於他敢作敢為,都快六十了秦韻還一直讓他呆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對於馬濤和魏炎形成了牽制,讓他們無法為所欲為。

    馬濤撇撇嘴回道:「孔董事長這話就不對了,年齡不應該成為一個人發展的障礙,社會不停的變化,人的思想也不住更新,哪能夠始終停留在二十年前?您說對不。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上了年紀的人容易畏首畏尾、瞻前顧後,時間也許可以等人,市場發展絕對不會等人的。」

    「薑還是老的辣,恐怕馬經理也應該有所耳聞吧,沉穩並不代表畏首畏尾,一味的突進那才真的令人擔心,而且北京分店的發展非同小可,是我們鑽鷹集團開發北方市場的第一炮,打不打的響至關重要不容有失,穩健比冒失好多了。我覺得市場部馮經理倒是合適的人選。」孔副董事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和馬濤槓開了。

    秦韻看著吵著不可開交的老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過沒有說話,把目光轉向了一邊悠閒的我。

    我看到秦韻的眼光趕忙站了起來說:「孔董事長說的很有道理,北京分店對公司來說非常非常的重要,不容得我們有任何的閃失,所以人選問題也是格外的謹慎,資歷不夠讓人擔心,可過於穩妥也不利於公司快速發展。」聽到我的這番言論馬濤和孔董事長同時皺起了眉頭。

    「既然是重要的位置,我們當然要推選公司最好的人選,本來我想毛遂自薦去嘗試一下,又恐怕貽笑大方說我不知天高地厚,我也有自知之明,我能力實在不夠。」我頓了一頓,把在座的所有人看了一遍,發現馬濤雙手緊緊握住一副緊張的模樣,因為我的前兩次提議全被採納,說明我的話對於秦韻是很有一定份量的。

    「所以我提議北京分店總經理的最好人選是李春禹,李助理。」我微笑的說道。

    「什麼?」我的話完全的出乎馬濤的意料,他不由得吃驚的失聲叫了出來。

    這次輪到北野菁表演了:「我本來想選周經理的,後來細細考慮也覺得李助理才是北京分店的總經理的最佳人選,我同意周經理的意見。季大哥你認為呢?」北野菁唯唯諾諾的說道。

    季敏家見北野菁這麼快就把皮球踢給他也是一愣,趕忙站了起來,當看到北野菁的目光時,心中又是劇烈的一震:「我…同意,周經理…的提議。」

    這時連魏炎都是不禁的一驚,這個結局也一樣出乎他的意料,估計他原先和季敏家商量的結果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而季敏家事先也沒有告訴魏炎他的臨時主意。

    「阿炎,你認為如何呢?」秦韻充分徵求各方面的意見。

    「這個…,我是說。」魏炎含糊的無法作出決定的時候,又和季敏家的目光相遇,得到季敏家肯定的信息,最終咬了咬牙狠下心說道:「我也認為李助理很適合做北京分店的總經理,吳經理、古經理,你們認為呢?」

    吳經理和古經理不用問也知道是魏炎的人,聽到魏炎的話趕忙說道:「我們同意魏經理的意見。」

    孔董事長喝了一口茶沉吟一聲,考慮了半晌也點了點頭:「如果是李助理我也沒有任何意見,他的能力實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一開始怕他不願意呢!」

    北野菁雖然表情依舊平靜,可是心中早就笑開了花。

    此刻馬濤渾身已經是冷汗涔涔的了,不停的用紙巾擦著頭上的汗珠。

    「阿濤,你呢?」秦韻再次詢問馬濤。

    事態的發展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情了,馬濤他根本無法改變也無力改變,只得頹然的搖了搖頭。

    「那就這麼決定了,李助理將是北京分店的總經理,我肯定李助理一定會不負眾望的。李助理,盡快辦理人事的交接手續。散會。」秦韻微笑著作出了最終的決定,而底下的各位也起身對李春禹表示祝賀。

    北野菁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李春禹乘坐飛機離開的那天,馬濤親自去送了,兩個已經超過三十歲大男人還抱頭痛哭了一場。

    只是魏炎和季敏家也一同去機場送別李春禹倒讓人摸不著頭腦,我本來想呆在辦公室偷懶睡覺,也被北野菁生拉硬拽的拖到了機場,說到底我才是導致李春禹離開的「罪魁禍首」,讓我去送李春禹反倒有點像貓哭耗子假慈悲,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架勢了。

    直到飛機起飛,馬濤依舊站在機場外的空地上,愣愣的看著遠去的兄弟。

    而魏炎早已沒有幾天前的氣憤與不解,反倒有些開心的目送李春禹離去,估計他已然被季敏家說動。

    「喊我來到底幹什麼?難道就讓我看兩個大男人哭?」我笑著對北野菁做著鬼臉並且小聲發表自己的不滿。

    北野菁立刻送我一記白眼:「你看他們感情多好,你難道就一點沒有感動?再說了就算做樣子給別人看,你也得把樣子做出來吧!」

    我心中暗笑:「還不是你造成的!」

    我口中卻說道:「我是非常感動,可是腿都站麻了,肚子也餓的呱呱叫,也沒有人對我感動一下。別人坐飛機還有免費的食品吃。」

    「你就知道吃。」北野菁嬌嗔道。

    「老公有你的電話。」聽著雪為我下載的新的手機鈴聲,我趕忙告罪一聲,躲在無人的角落接聽電話。

    「喂,是燁呀。」竟然是燁的聲音,我倒奇怪了,她一般不在上班的時候打電話給我,難道有急事,「有什麼事嗎?」

    燁在那頭支支吾吾的,後面還有更小的聲音催促:「不凡,是不是我的什麼條件你都可以答應,我要什麼你都會給呀?」

    言而不盡,我估計她有什麼困難了,趕忙回答:「嗯,是呀!你說要什麼吧!我都給你!」

    「我…」燁猶豫了幾秒,「不凡,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笑著回答:「還好不是什麼困難問題,等我哪天去天上玩就摘一顆送給你,對了,你在家吧,先把昨晚曬的衣服收回家…」

    「嘻嘻,我…」燁剛要說話,聽見「啪」的一聲電話掛了。

    我怪異的看了看手機,難道燁心情不好拿我窮開心?

    北野菁走過來準備喊我離開,我的手機又響了,我示意她等一會。

    「是小芸芸呀。什麼,不要叫你小芸芸,否則翻臉!哦,那就叫,可愛的小芸芸好了,有事嗎?」這次我聽到了芸的聲音。

    「親愛的,是不是我想要的東西你都會給我?」芸笑著說。

    這一句話為什麼聽起來那麼的熟悉,我謹慎的回答:「你直說吧,是想騙吃騙喝呢,還是看上哪個東西了,上個星期我不是給你買了喜歡的洋娃娃和一雙鞋了嗎?」

    估計這會芸的臉都紅了,她咳嗽了一聲說:「沒有那麼麻煩了,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給我嘛。」芸撒嬌的本事比雪只強不弱。

    我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咳,咳,電視裡面不是有嗎?」我試探的說。

    「不要電視裡面的,我要天上的星星。」芸提高了聲音。

    「哈哈,這簡單,等星星落下來了,我立刻開車去揀給你…」我嘻嘻哈哈的回答,回應我的是重重的一聲「啪」的掛機聲。

    「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嘟囔一聲,卻看見北野菁不耐煩的等在那裡。

    我趕忙隨著她上了車,剛發動汽車,電話鈴聲再次大作:「啊,是老婆呀!為什麼很長時間才接聽,你也知道我忙嘛,剛才沒有聽見。」

    雪開心的說著:「嗯,嗯。老公,你愛不愛我?」

    「愛。」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老公,我有點想,想…」雪也支吾的說話。

    我聞言趕忙捂起手機悄聲說:「不會吧,大白天你都想了,其實我也想了,不過時間不合適到晚上再說吧,現在你還是先忍忍吧,實在不行家裡的冰箱裡還有一串香蕉,你先頂著。」

    「去你的,老公,我不是說想要那個,而是說,我想要一星星!」雪終究不是拐彎抹角的人。

    「老婆,你養仙人球都死,還養猩猩?再說,現在猩猩也給養了?多少錢一隻?換成猴子行不行?」我打諢著回答。

    「為什麼要猴子?」雪問道。

    「猴子和猩猩是近親,湊合著養得了。」我笑著回答。

    「我要的是天上的星星,不是吃香蕉的猩猩!」估計此刻雪額頭上青經已經暴起了。

    「大家死後飛到天上去,那裡的星星你隨便揀。」我大笑著回答。

    「真是氣死我了,我朋友的老公問她老公同樣的問題,朋友的老公就答應幫我朋友摘星星,多浪漫呀!」雪氣憤的說道。

    「噯~~,你傻啊,那樣的男人都是騙子,說那樣的話還不如給買個冰淇淋實際呢!」我的話估計讓雪抓狂了,她立刻就摁下了掛機鍵。

    我則納悶呢,今天怎麼都和星星過不去了?

    「摸西,摸西,是周君呀!」最後的電話竟然是鈴木優美。

    「有什麼事嗎?」不會現在找我單挑吧,我暗暗的想。

    「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能給我摘嗎?」小優美用日語問道。

    「這還不簡單,你用頭往牆上碰,使勁碰,幾下就可以看到了,如果想要多一點記得用勁大一點。」我說完就急忙掛上了電話,估計今天回去我要倒霉了,索性全部得罪光算了,免得剩一個還說我偏心,我猜測她們這一群鬼丫頭又是看什麼愛情片了,拿我當試驗品,門都沒有。

    我回頭一看,北野菁一副忍笑的表情:「別忘記了,我可是在日本呆了十多年,日語可是我學習的第一門語言!你說的我全聽得懂!你的答案可真有意思。」

    我聳聳肩說:「還是一群長不大的可愛的小孩子,她們就是喜歡鬧著玩。」

    「不凡,我想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北野菁偏著頭,水靈靈的大眼睛望向我。

    「太難的我不會回答。」我也含糊其辭。

    「如果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會給我嗎?」北野菁含笑著說。

    「這個…」我頓時愣住了,「回去折幾個紙的送你!」

    晚上回到家,一家子全部以雪為中心坐成一圈。

    我「嘿嘿」乾笑兩聲,看著空蕩蕩的桌面詫異的問道:「怎麼還沒有燒飯,難道吃過了?」

    雪氣鼓鼓的撅起小嘴,估計連醬油瓶都可以掛在上面了:「氣都氣飽了,哪裡還需要吃什麼飯?」

    燁笑著擁著雪的香肩說:「我早就說過不凡絕對不會吃你那套,讓他說令人直起雞皮疙瘩的話,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好了,乖了不要生氣了。」

    「你就會向著他,你都把他寵壞了。」雪瞪了燁一眼,「簡單測試他一下,就讓他原形畢露了。」

    楊夢也攙和進來:「還好我只是將話翻譯給優美聽,沒有直接參與進來,說不定我也和表姐一樣氣得吃不下飯,真是萬幸呀。」楊夢拍了拍高聳的胸部,一副慶幸的樣子,又被雪狠狠的瞪了一眼。

    「好了,好了,我餓了,可沒有空說這些了。」我說著將拎著的手提包打開,拿出一個禮盒放在雪的手裡。

    雪打開了禮盒,一條極其精美的項鏈出現在她的眼前,我笑著說:「天上的星星我沒有,地上的五角星項鏈行不行?」

    雪立即眉開眼笑的戴在脖子上,還不忘在鏡子前臭美一番。

    我接著把一個個禮盒都從手提包裡取出來,說:「這是三角形的星星,給小芸芸,正方形的星星給善良的小燁燁,月亮形狀的星星給漂亮小君君,太陽形狀的星星給可愛小夢夢。」

    我拿出最後一個禮盒遞給優美說:「這是小匕首形狀的星星給你。」

    優美開心的跳了起來,興奮的說道:「連我都有!」

    「免得說我偏心,一人一個。」我扔開空的手提包說。

    「太好了。」優美抱著我的脖子就親了一下,接著跑進房子去戴項鏈了。

    「不凡,你這下又破費了,也不知道節儉,給她們就算了為何還給我買?」燁將項鏈緊緊攥在手心,嘴上卻埋怨起我。

    「哈哈,不缺你的這一份錢。」反正也是打折的,花不了太多錢,我可是不會做賠本買賣的。

    看到雪欣喜的樣子,我吁了一口氣,心理則暗笑:一點小禮物就可以輕易擺平你。

    「老婆,這下可以開飯了吧!」我大剌剌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催促雪。

    雪轉了轉眼珠笑嘻嘻的說:「本來想餓你一頓的,不過看在你表現優良准許你自己下方便面吃,姐妹們,我們出去吃,老公,我們吃完了拿發票向你報銷。算了還是拿了錢再去吃好了。」說著雪就將我衣褲的所有口袋翻了一個底朝天,連五分錢的硬幣都沒有放過,接著雪在大家的簇擁下走出了房間,「記住,不許跟著我們!」

    看著她們歡笑著離開,我懊惱的自語道:「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本來我也想出去混一頓的,看來只好打消這個念頭了。

    我只好耷拉著腦袋走向冰箱並拉開門,看見冰箱的風景我突然傻眼了,急忙跑向門口朝著她們遠去的身影聲嘶力竭的喊道:「老婆,你還沒告訴我方便面藏在哪裡呢!」

    經過這次教訓我充分瞭解到,這個世界上除了小人不能惹以外,心愛的女人更不能惹。

    不過到了晚上,我就狠狠的「教訓了」一肚子壞水的雪,讓她也知道,男人也是會記仇的。

    「老公,我錯了,我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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