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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章 短暫的幸福時光 文 / 我是色土匪

    第九十章

    短暫的幸福時光

    「你是?」看著眼前這一位眼神中帶著三分意外七分驚喜的陌生女孩,我不由的感到十二萬分的奇怪,忍不住想問一問上帝:老兄,你是怎樣把我的影響力滲透到澳門地區的?

    「什麼?連我都不認識了,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紅衣美女嗔怒著走了過來,說話的語氣論調一點都不客氣卻給了我一種似曾相識的甜蜜感覺。

    「哥們,你的記憶力太差勁了吧!」紅衣美女主動勾起了我的肩膀。

    和美女勾肩搭背引起眾人的一陣妒忌,卻讓我記起了以前的總總,我也不由的驚喜的喊道:「頭頭,竟然是你。」穿著低胸紅色晚禮服的美女竟然是我高中時候的班長——人稱頭頭的周晨曦。

    那時候恐怕眾女生之中只有她一個敢和我們這一群男生稱兄道弟,哥們來姐們去的喊來喊去,我們自然也把她當成眾兄弟中的一位,三年下來竟完全沒有人把她當成女孩。

    「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我差點認不出來了。頭頭,尤其是你留長髮的模樣我幾乎以為你變性了?哈哈。」潛意識裡我一直把晨曦當成哥們,而且是關係最最最鐵的一個,所以說的話絕對是肆無忌憚,完全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果然我的胸口受了重重的一肘擊,別看她是丫頭片子一個,力量可真不小,打得我胸口生疼。

    「今天有沒有偷你媽媽的內衣穿呀?」說著我眼睛在她露出的大片雪白酥胸上瞄來瞄去,我的話讓晨曦想起高中時撿作業本的那一件事,晨曦趕忙掩起衣服,難得的她的臉上紅了起來。

    「呸,大色鬼!」接著我的皮鞋上多了一串女式皮鞋印。

    「呵呵,我本來還不知道怎樣替侄女介紹呢!既然兩位認識,正好省去我不少麻煩。你不知道呀,我這位侄女一向是生人免近,我們兩個老傢伙都一直為她的婆家發愁了。」郭兆基撇開自己的老朋友湊到我和周晨曦的面前,上來就調侃晨曦。

    「郭叔,你又來了。爺爺你看郭叔又欺負我了。」說著晨曦跑到「老傢伙」的面前撒起嬌來,我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她是我印象中那個極具「男人」氣質的頭頭周晨曦嗎?還是眼前的僅僅是像她,或者是她的雙胞胎妹妹?

    「你看什麼看?不要傻站在那裡過來認識一下人。」周晨曦又恢復了原來的面貌,朝我勾了勾手。

    「人是我帶來的,介紹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這是澳門的賭王何厚淼,他的乾孫女周晨曦,看來你們認識,我也不多做介紹了。」郭兆基拍了拍我的肩膀,樂呵呵的繼續說:「老傢伙,這就是我常和你提到的年輕人,周不凡。和這小子合作可千萬不要玩花招,他jing的很,這次連我都差點著道。怎麼樣,不錯吧!」

    我主動伸出了手打招呼:「何爺爺好!」

    「好好。老郭總是在我面前提起你,今天一見果然不凡,哈哈。」何厚淼看了一眼身側的晨曦問:「你們?」

    我笑著回答:「頭頭是高中時候我的同伴同學,還是我的班長頂頭上司。畢業後一直沒有聯繫,大概五年沒有見面了吧!」

    「哦?晨曦一直和我說的他們班的那個足球天才不會也是你吧?」在得到我的答案後,何厚淼驚奇的說道,「世界確實太奇妙了。故人相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大概你是第一次來澳門,你們年輕人出去轉轉吧,晨曦正好可以當導遊,我們幾個老東西就不要礙事了,老郭我們上次談的事情還要繼續。」

    「老傢伙賠罪是假,看來想從我這撈好處才是真的。」郭兆基笑著說。

    「誰要你個鐵公雞一毛不拔,我偏要連你的公雞蛋都弄走。呵呵。走上面的飯菜準備好了,邊吃邊談,你們不要管我們了,玩得開心點。」晨曦點了點頭,郭兆基和何厚淼互相攙扶著走了進去。

    直到他們兩個身影不見,晨曦才將目光轉向我:「昨天就聽爺爺說今天郭叔要帶一個叫做周不凡的年輕人過來,我的心中閃出的第一個名字就是你,沒想到真的是你。」

    「是嗎?你不會一直想念著我吧?」我笑著看向晨曦的眼睛,晨曦卻在和我目光接觸的一剎那又閃躲開了,眼睛看往別處。

    「你又是怎麼變成賭王的乾孫女?叔叔、阿姨的身體還好嗎?今天怎麼沒有看到他們?」我在高中時期的家長會見過他們,我的印象中他們好像都是醫生,整天忙得很。

    聽到我的問題後,晨曦的眼神暗淡了許多,抬頭看向漸漸變黑的天空和依稀可見的星星,輕輕的說道:「他們前年全部去世了。」

    我心中一驚,趕忙道歉:「對不起,實在抱歉又勾起你的傷心事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細細想一想,好像我身邊的不少女孩都由於種種原因父親或者母親再者父母都去世了。

    「這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先不說這些了,有機會我會原原本本的把離奇的事情經過告訴你的。」晨曦解開紮著辮子的紅色繩子,輕輕甩了甩長髮,讓帶著淡淡髮香的烏黑髮絲自然的垂在腦後。

    「能不能陪我玩五天時間,我帶你玩遍澳門以及附近所有的島嶼。」晨曦把悲傷全部甩開,偏著頭等待我的答案,看得出她很緊張我的答案,拽著我衣袖的小手是那樣的緊,還微微的帶著一絲顫抖。

    有些同學可能見過一次後一生再也無法再碰見一次了,所以五天的時間和一生比起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更何況是高中時期為數不多和我關係非常要好的「哥們」之一,就算半個月我也會留下的。

    當下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沒問題,不過我先聲明,我這次沒帶多少錢來,千萬不要帶我逛商場!」

    晨曦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擦了擦鼻間細細的汗珠,淺淺的酒窩再次浮現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上:「沒問題,我也沒有那種無聊的愛好,不會害你的。人家知道你很忙,真擔心你會拒絕,不過既然答應了,我知道你的為人也相信你肯定不會反悔,這五天,你就是我的了!」

    「頭頭,你可千萬不要坑害敬仰你的小弟呀!」跟在晨曦的後面,我還在申明著我的立場。

    「安啦,在我的地盤,一定會罩著你的,就算買東西也不會讓你花錢的。」晨曦不耐煩的說道,「今天晚上的第一站,廟街。」晨曦毫無顧忌的挽著我的胳膊,幾乎把整個身體貼在我有力的臂膀之上。

    我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被牢牢抱住的胳膊:「頭兒,你不會就穿成這樣和我出去吧?」

    「有什麼不對嗎?」晨曦看了一下自己的晚禮服,疑惑的問道。

    「出去玩而已,穿得那麼正式,玩起來束手束腳的,如果不是沒有帶衣服過來,我也不想穿著西服的。」我解釋道。

    晨曦點了點頭說:「說的也是,我去換一件衣服,等我一刻鐘。」

    說著招呼一個司機帶著她回去了,等待女人換衣服的時間是那樣的難熬,即便是性格極像男生的晨曦。

    明明說了一刻鐘,硬是讓我站在大街上等了二十一分鐘。

    晨曦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再次挽著我的胳膊說:「這下沒問題了。」

    我差點要喊娘,換掉了紅色低胸晚禮服,她乾脆換了一件白色的小運動緊身背心,性感程度決不亞於那一件晚禮服。

    我都可以感覺到她壓著我胳膊的部位的熱力,我不禁想問是不是設計女裝的設計師都偷工減料,布料越用越少價格越來越高,同時她的火辣裝束不可避免的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我差點就要撫額歎息了,不過我還是忍不住低聲說:「頭頭,咱們只不過出去玩,沒有必要穿得這麼生猛吧!」

    「走啦,不要再婆婆媽媽的了。」晨曦可不管這麼許多,拽過我就大步朝前走去。

    「這裡是chao洲街,很多人是福建的移民,其中又以漁民居多,他們都信奉媽祖,而不是佛教、道教或者基督教,他們都希望媽祖能保佑他們在海上都夠一帆風順,這裡還有很大的媽祖廟。附近有很多chao洲風味小吃。」晨曦挽著我介紹著澳門的風土人情。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聽呀?怎麼老是走神?和你高中上課時一樣。」晨曦用胳膊輕輕撞了我一下,將我的目光從遠處拉回。

    「哦,沒什麼!我在看遠處的漁民,他們這麼晚還要出海嗎?」晨曦緊緊的摟著我的胳膊,我們兩個走在大街上就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想到這兩個字,我第三次將胳膊輕輕得從晨曦懷裡抽了出來。

    「幹什麼?怕別人誤會?放心好了西門雪絕對看不到的!」晨曦再次挽著我的胳膊了,同時說出了令我感到驚訝的話。

    在我的印象裡,高中同學中我和雪的關係除了極少的幾個知道外,我們保密很好的,而晨曦也根本不應該知道雪和我的事情才對。

    「你認識雪?」我將疑惑說了出來。

    晨曦這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趕忙摀住自己的嘴巴,接著笑了打著哈哈企圖掩飾過去說:「sf4久仰大名,況且學校裡面誰不認識她們?你今天怎麼扭扭捏捏的,咱們哥們誰跟誰,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上你了吧?自作多情。嘿嘿,實話告訴你,在我老公排行榜上你暫時還沒有排上號,你再看看來這裡的男男女女,每一對都是手挽手,手牽手,手拉手,我們這樣並排走也太另類了,太不倫不類了。哈哈,我沒別的意思,走吧!」

    我想想也對,像晨曦這樣的喜歡的人肯定是高大帥氣博學多才的,我離她的標準還差很多。再說高中三年大家也是這樣打成一片的,晨曦把我當哥們了,咱也不能把晨曦當成娘們,哥們之間最重意氣最講感情嘛!想太多就不夠哥們了!

    當下我放下一切思想包袱,笑嘻嘻的抽開被晨曦抱著的胳膊,大方的摟上晨曦的香肩說:「走吧,帶我去吃小吃。」

    晨曦愣了一下,俏臉微紅的側目看了看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而後歡喜笑了,接著**點了點頭:「好,我們快去吧!」

    「大叔,我要五串烤魚串。」

    「大嬸,我要六串蝦串,不是、不是,給我十串。」

    「還有魷魚串……」整個晚上,小吃街都不停地響起晨曦清脆甜美的聲音。

    「好飽呀,我都快要走不動了。」我和晨曦挺著圓鼓鼓的肚子,慢騰騰的走在早已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路過一個小公園,我們又走了進去。

    晨曦坐在鞦韆上,我在她身後輕輕的推著,小小的鞦韆緩緩的搖擺著,晨曦的長髮也隨之飄散開來。

    「不凡,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晨曦忽然回頭提問站在她身後的我。

    「隨便問吧。」我不知道她想要問什麼問題,大概就是她應該使用什麼化妝品、穿什麼更好看之類女性特別喜歡的問題吧。

    「如果一個快要死了的人,你猜他最後最希望做的一件事是什麼?」和雪的思想如出一轍,真不知道她們這些丫頭的腦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總是想一些希奇古怪的問題。

    不過我還是滿足她的好奇心,回答她的問題:「別人我不知道!可是如果我快要死了,我最希望老天能夠幫忙讓我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哪怕只能看她最後一眼也好。」

    晨曦聽見我的回答後,身體猛得顫抖了一下,急忙抓住我的手問:「真的嗎?」

    我奇怪的打量有如此反應的晨曦問:「有什麼不對嗎?還是我的回答太土了一點?」

    晨曦卻彷彿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笑著說:「從你高中的表現來看,確實沒有想到你還是一個多情種子。」

    晨曦轉過頭,又蕩起了鞦韆說:「你還真是幸運呀,再過兩天就是三年一度的賭王大賽,我干爺爺是主辦方、東道主,正好你也可以看看。別忘記了,澳門可是東方的賭城。那些只能從電影、電視裡面看到的場面,你有機會可以親身體驗一下了。」

    「哈哈,倒真要好好見識見識了,國內可是嚴禁賭博的,我也可以開眼界看看看那些賭壇高手的技術。估計靠何爺爺的關係弄一張入場券給我應該可以吧!」這次可真是機會難得呀,可以親眼見識那些一擲千金的場面了。

    「沒問題,不過明天你得繼續陪我玩,否則……」晨曦事先提醒我,她可是老大。

    「明天我也去試試手氣,不過還是你出錢。」說不定我也可以弄什麼賭王頭銜當當。

    「希望你不要把內褲都輸光…………」晨曦撇著小嘴一臉玩味的笑道。

    咳咳,這是哥們該說的話嗎?

    第二天一大早,酒店客房的門就被人「咚咚」的敲的直響,我帶著惺忪的睡眼打開了門,晨曦已經婷婷的站在了門口,衝著我嚷道:「你屬豬的嗎?給你十分鐘時間,咱們樓下餐廳見!」說完晨曦就帶著一陣香風離開了,我撓了撓頭,看著門外偌大的一個一個門鈴,疑惑的按了上去:「難道只是一個裝飾品?」「丁冬」,清晰的聲響嚇了我一跳。

    門鈴明明是好的,偏偏要去使勁敲門,聲音像拆門一樣,我搖了搖頭,看看過去了兩分鐘,趕緊跑向洗手間,還有八分鐘的準備時間。

    一切準備妥當,我再次以極快的速度跑到餐廳,晨曦正好收拾完小背包,瞧見慌張的我偏頭說:「時間正好,不用我上去找你了,你的早點我已經打包,咱們上車邊吃邊聊。」

    打開早餐盒,油條、油餅、豆漿、可樂應有盡有,聞著飄香的早點,我也來不及道謝了,先吃為上。

    「味道怎麼樣?」晨曦笑著問道。

    我沒有工夫開口,還是豎起了大拇指。

    「豆漿呢?」晨曦再次問道。

    我將瓶裡的豆漿全部倒進嘴裡,擦了擦嘴巴說道:「沒來得及體會就全部進肚子了,呆會讓我回味出感覺以後再告訴你。」

    「嘻嘻,看不出你還挺幽默的嗎?和你高中三年都沒有看出你還有此等長處。」晨曦將她的紙巾遞給我,我又擦了一遍嘴,「那豆漿是我用土辦法做的,味道還不錯吧!我可是現學現做的,連爺爺都說好!」

    晨曦所說的「土辦法」我是略知一二,就是用一個小研缽,往裡面逐漸的添加黃豆和水,然後用一個小槌子不停的搗,然後取出裡面的漿汁,這樣可以保持黃豆的原汁原味,雪以前也做過幾回每次都要花費好幾個鐘頭才能弄出一點,雪最後嫌太麻煩又累人,就買了一台壓搾機代替手工,沒想到晨曦居然也用那樣的土辦法做豆漿,做出來竟然給我喝了。

    「頭頭,你的手。」我突然瞥見她手心上被磨出的一個不小的水泡,心中有些感動,「是不是很疼呀?」

    「沒關係,技術不熟練,以後多練習練習就好了,你喜歡明天我在弄些給你喝。」晨曦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手,開心的開著車。

    不一會晨曦在一家遊戲廳門前停下了車,轉頭對我說:「不知道你賭錢的技術怎麼樣,先在遊戲廳裡面實踐一下,免得輸光了丟人。」

    我對此表示了嚴重的抗議:「我最討厭別人瞧不起我的實力,我可是很厲害的。」

    「這可是你自找的哦,下車吧,我帶你去私人賭檔,找一些年輕一點的人賭錢,年紀大的人都成精了,你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至於那些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比人精還要奸詐,說不定會有兩、三個合夥出老千,你還是讓開點吧。」晨曦像是師傅教導徒弟一般給我介紹著知識。

    我朝她伸出兩根手指,自信地笑道:「相信佛祖、媽祖都會和我站在一起的。今天我要大殺四方,看好了吧,贏錢我請你吃飯。」

    「不凡,你已經連著放炮六局了。」我這個局中人還沒怎麼樣,晨曦這個局外人看得直跳腳,看她頭上急得都是汗連我都有些不忍。

    我無奈的攤開雙手說:「點子背,我有什麼辦法?這一局還是這樣。」我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副爛牌。

    只見二五八萬、二五八餅、二五八條,配上東南西北風各一個,這就是典型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上下不通氣。

    「頭頭,這樣的牌你見過嗎?」從上到下竟然沒有一個能連上的,我是欲哭無淚了,「叫我怎麼贏?還好他們糊的牌也不算大,不然只好把你押在這裡了。不知道能抵多少錢?」我的胸口遭受一次肘擊。

    「既然這樣隨便打一張好了。」我扣下桌面上的牌,攪亂後又胡亂的選了一張扔了出去,然後又摸了一張牌。

    打出去的是一張「東」,我看了看受上新摸的牌,差點要喊了出來,竟然又是一張「東」。

    「喂,喂,能不能好好玩?你可是在輸我的錢!」晨曦敲了我一下腦袋,這個敲腦袋的毛病到現在還沒有改過來。

    「好,好。」我重新整理了一遍手中的牌,先摸了一張九餅,接著扔出去一張北風。

    一轉下來又輪到我摸牌,只見一張北風順利的進入了我們的視野,我和晨曦對看了一眼:「真夠邪門的!」

    此後,只要我出什麼牌下面一張就一定會來一張同樣的牌,我看到這樣的情形都想笑。

    可惜,可愛的頭頭晨曦大小姐卻笑不出來了,她翻了翻手提包,哭喪著臉說:「早上帶來了幾萬塊,還剩下最後的一百塊了,本來想就算給你交學費支持一個上午也夠用,沒想到從頭到尾全是你一人點燈放炮,一把都沒有糊過,說你臭簡直就是對不起那個『臭』字了,你簡直太臭了!」

    「其實也不算很失敗了,至少我知道別人切牌壘牌的手法了,我見識到可以打一張然後摸一張同樣牌的奇觀,同時我也知道有兩個傢伙是一夥的了,也就是你所說的老千。至於另外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咬著晨曦的耳朵輕聲的說道,在別人的眼中以為我們只是單純的親熱而已。

    「該你摸牌了,想親熱回家去。」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斜著眼睛說。

    「哦,對不起,久等了,我朋友天生就是事媽,什麼都不懂!」我笑著在晨曦晶瑩如玉的小耳垂輕吹一口氣,手摸向牌的時候以他們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把前後兩張牌的順序調換了一下,摸了一張牌然後朝手心吹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需要這一張五萬?」我朝自己左側上手位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晃了晃那個五萬說道。

    「而你是不是要這一張五餅?」我又朝自己正對面的那個三十歲的男子晃了晃自己的五餅。

    「同樣你需要我這一張五條。」我對自己下手位的老頭說道。

    「那我就一個不給,東風。你可以糊牌了。」我朝著對面的男子說道,男子顯然很震驚,不過他猶豫了一會搖頭表示不要,看來他想贏更大的了,我將換來的六萬隨意的往五萬邊上一靠。

    一轉下來,我摸了一張六條,又將南風甩了出去:「再不糊就沒機會了!」我對上家那個中年婦女說道,女人搖頭表示不要。

    「西風。」一通百通,在收穫一個六餅後,我不停的清理自己的風牌………………

    最終在中年男子無奈的打出一張牌後,我暗扣了自己的下一張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糊了。」我將一張北風放在眾人的面前,接著放倒了自己的牌,一餅到六餅,一萬到三萬,一條到三條,單獨一張北風。

    「自摸的小屁糊,不好意思,撞壞你們的大運了。」我笑嘻嘻的拿回幾百塊錢的小本錢。

    晨曦迷惑的咬著我的耳朵詢問著原由,我神秘的說:「他們太貪心了,個個都想糊清一色,給他們成混一色的機會都不要。」

    三人互相倒下自己的牌果真是順溜的萬、餅、條,卻各自帶一張東南西風。

    自從我這一局贏了以後,後面的每一局都是我搶在他們前面以一個小屁糊截住他們的大牌,不到三個小時,情況倒轉,他們手中的現金已經寥寥無幾,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面前堆起來的錢。

    「最後一局了,誰贏誰全得!」聽到晨曦「呱呱」叫的肚子,我笑著放出了話,語氣大有睥睨眾生捨我其誰的感覺。

    「你瘋了,你錢這麼多,他們卻那麼少,萬一輸了划不來的。」晨曦拽了拽我的衣袖,提醒我。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沒有意見,摸牌。」

    因為我是莊家,我開始摸,我看都沒有看手中的麻將,直到跳完最後的兩張牌,我立刻站起身收起了眾人面前最後的「零錢」,拉著還在等待我打完這一局的晨曦的小手說:「不好意思,我糊了。再見!」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其餘三人齊齊一愣也忘記攔住早已走遠的我,只是木然的說了一句話:「難道是天糊?」接著老頭翻開了我的牌,癱軟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男子和女人趕忙湊過來,看了一眼不由同時驚呼:「國士無雙!」「竟然是十三ど!」

    晨曦興高采烈的和我來到一家咖啡館,一邊點著可口的糕點一邊偏著小腦袋問道:「你沒有看過最後的牌怎麼知道自己贏了?」

    「頭頭,有些事是已經知道結果的,所以那時候我看與不看都是一個樣!」我望向窗外熙來攘往的人流只能在外面感受高溫的炎熱。

    「你越說我越聽不懂了,在高中的時候就感到你很神秘,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讓我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瞭解你的衝動。不要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晨曦不滿的說,還示威的朝我揮了揮拳頭。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有些事是已經知道結果的了,就是說我已經知道我所要拿到的是什麼樣的牌了?所以看與不看都是一個樣。」我抿了一口咖啡繼續解釋,「當那一局由我坐莊由我擲骰子的時候,我就早把我需要的牌事先砌好換好,同時再把骰子扔在我需要的點數上,這樣我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那麼神,比我干爺爺還神,他可是經過幾十年的經歷挫折才練成現在的本領的,同時得到眾人認可的賭王這個稱號。」晨曦現在的表情實在可愛極了,七分不信三分震驚,「這麼說你也出老千,是個壞蛋。」

    「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罷了,他們玩虛的,我就陪他們玩到底。那老頭還有兩把刷子,老江湖了看他切牌的手法就知道!那一對男女不是親戚也是朋友,老頭早就看出來了還敢陪他們玩也算是相信自己實力了。我沒有理由一個人當怨大頭,讓人耍著玩,賭博這東西號稱十賭九騙,大家都是騙來騙去的沒什麼好奇怪的,輸不起就別玩唄!你看他們輸得也沒有什麼太大意見。」我氣定神閒的回答,又喝了一口咖啡。

    晨曦卻從我的話裡聽出些什麼,睜大了本來就已經很大的眼睛,盯著我的臉最後才吃驚的說:「難道你前面一直在輸就是為了瞭解對手的手法?」

    「哈哈,終於讓你看出來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錢可是你的,萬一輸了的話,錢倒是小事,輸面子可是大事。怎麼樣我都不會讓我可愛的頭頭灰溜溜的從後門走人吧!我可是好兒童,今天第一次賭錢,不然早就贏了,何需費那麼大的勁!」我拍了拍晨曦的肩膀。

    「可是就剩下一百塊的那一局,你故意放炮,如果他們不想冒險求穩糊了呢?」晨曦緊逼著問道。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那我們就不能在這環境幽雅、涼快的地方喝咖啡吃午飯了,不知道你家裡準備我們的飯沒有?」

    「那次你竟然一點把握都沒有?」晨曦吃驚的表情更勝剛才。

    我搖頭道:「我又不是別人,我怎麼知道?世界上的事情從來就不講求如果二字,如果我出局了,他們就賺了很多錢,可惜坐在這裡消費他們錢的是我們,我就是在和那些賭徒心理,賭我對他們心理的認知,結果我贏了。」

    「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刺激,不過帶給我的更多的是快樂。雖然我干爺爺是賭王,可是我厭惡賭博,以為那只不過是一群無聊人打發時間浪費生命的遊戲,現在我懂了很多。」晨曦頗有感觸的說。

    「哦,懂了什麼?」我都還沒有懂什麼,頭頭倒比我先懂了一點東西。

    「你是我見到過的最卑鄙的賭徒。同時也是我最欽佩敬重的兩個賭徒之一,還有一個就是我干爺爺。你具備干爺爺所沒有的氣質——霸氣。」晨曦盯著我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清晰地吐出這些話。

    「我真是受寵若驚了。對了一直沒有機會問你,賭王到底怎麼會成為你的干爺爺?」積蓄心中許久的疑問,我終於還是吐了出來。

    一提到這個問題,晨曦托起了下巴目光深邃起來,邊回憶邊說:「這個就要從我高三那一年說起了。干爺爺那年去我們城市投資,別以為賭王只會賭錢,現在經濟投資才是他老人家產業的主要收入來源。突然老毛病哮喘犯了,無巧不成書,身邊救急的藥品也吃完了嚴重到呼吸都困難,所以送到了一家醫院,可是技術不夠都要下病危統治書了,恰逢那天我爸去看他在那家醫院的同學,我爸這個醫生臨時幫忙不僅將干爺爺的病情穩定而且比以前還有所好轉!」晨曦自豪的笑了笑,「干爺爺最後找到我爸,高薪聘請他做自己的私人醫生,起初我爸不同意,後來干爺爺這麼大年紀的的人,親自上門二十多次,另外撥出專門的資金支持我爸的科研項目,我爸最後才同意在干爺爺開的一家醫院工作。反正治病救人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國內科研經費不足,正好一舉兩得,於是我爸和我媽一起來了。我那時侯剛上大一,最後轉學到香港大學中文系。干爺爺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孫子外孫十幾個,不過全部移民國外了,身邊沒有一個人我沒事就陪著他聊天,他很喜歡我就收我做乾孫女了。」

    「前年一次爺爺又犯病,我爸替爺爺治療好以後開車載我媽和爺爺回來。那天已經很晚了,誰知碰到一個開車喝酒又超速的壞蛋。我爸保護後排爺爺,側著迎向那一輛車,結果車撞了,,爺爺受了傷,不過不算嚴重。可是我爸和我媽再也回不來了,而我就在他們後面的那輛車上……」晨曦說著說著就哭了,哭的很傷心。

    我趕忙坐在她身邊想要安慰她,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不停的將紙巾遞給她。

    「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晨曦哽咽的說道。

    我停頓了一下,知道此時的晨曦是最脆弱最需要安慰關懷的,我現在就是她感情的依托,可是我瞥見無名指上那顆閃亮的鑽戒,腦海中閃過一個莫名的影像讓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滿足她小小的要求,坐回到晨曦的對面輕拍她的肩膀穩定她的情緒。

    許久,晨曦才抬起哭得紅腫的眼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低聲說:「我沒事了,其實早就過了兩年了,而我早已經習慣了,今天只不過感情太過氾濫罷了。」

    「爺爺後來內疚的告訴我,是他執意要回家住而不想呆在醫院的,否則也不會發生那樣的車禍。他硬是要將我列入他巨額財產的繼承人之一,只希望我能原諒他讓他贖罪,其實我真的沒有怪他的意思,也許那就是命,而我也不想要他的遺產,我可以憑借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可惜爺爺不聽我的。」晨曦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沒想到五年不見,頭頭也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不由感歎:人生無常,只爭朝夕;以後的事情永遠無法預測,只能把握珍惜眼前的一切。

    「好了心裡話也說完了,心情也舒服多了,有哥們就是好呀!只是還有五天你就要回去了,要是永遠有你這樣的哥們聽我的煩惱,那我就不再會有煩惱了。」晨曦回復了常態,吐吐可愛的小舌頭。

    「吃飽喝足吧頭頭,帶我去另外一家好一點的賭檔。」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什麼?一上午不夠,你還要去賭錢?」晨曦幾乎要跳起來了。

    「廢話,不去我們的晚飯錢怎麼辦?難道讓我出呀?我可沒有,男人就是命苦,做人難,做男人更難!」我擺了一個極其無奈的pose。

    「去你的。」一個女式小包飛在了我的頭上。

    下午我們沒有還是去賭檔,說實在的那烏煙瘴氣的環境我也不喜歡。

    可是我卻被晨曦拽到了兒童樂園,我哭喪著看著那樂園門口那一塊「適合2~~12歲的兒童遊玩」牌子,差點撒腿就跑,兩個二十多歲的人,跟一群只有我們一半高的小孩搶遊樂設施,真是丟人呀,不過晨曦倒是樂此不疲,兒童樂園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她銀鈴般清脆的笑聲:「不凡,快過來嘛,我們玩這個!還有那個!」也許,此刻晨曦的心靈早已回到了十二歲,那個只有快樂無憂無慮的年紀,她所體味的只有快樂和幸福。

    「喂,喂,頭頭。頭頭你不要跑那麼快,你買零食還沒付錢呢!我?大爺實在太抱歉了,我的錢全放在她身上了。」可惜我分享不到她的快樂。

    傍晚時分,我黑著臉走在回去的路上,晨曦笑嘻嘻的跟在我的後面,突然她拍了我一下肩膀:「誰的錢包掉了?」

    「在哪?」我目光四處搜索起來。

    「不好意思,眼花看錯了。」頭頭臉皮一向不薄,笑著湊在我的身側,「不就是讓你難堪了嗎!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不過是誤會而已,解決就沒事了。大不了晚上帶你去爺爺的賭場玩玩唄,叫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賭錢。」

    「外加一頓晚飯。」我加了條件。

    「行。」晨曦也很乾脆。

    「還要消夜。」昨天的魚串不錯,今天再嘗嘗,反正只要不花我的錢就行。

    「沒問題。」晨曦開始低頭數自己錢包裡面剩餘的貨幣。

    「還要一些紀念品,帶回去送人的。」自己問題解決了,再把雪她們那幾個丫頭的問題一併處理掉。

    「這個嗎?」晨曦咬咬牙,「一句話。」

    「還有……」

    「周不凡你有完沒完?先吃飯,吃完再說,不相信飯還堵不上你的嘴。」晨曦拉著我就進了路邊的大排擋,這丫頭還真會省呀!

    晚上,晨曦換上了一身黑色低胸晚禮服,我呢也不得不穿上那身另我渾身不自在的西裝,畢竟是正式場合,穿著莊重一些也算對對方的尊重。

    頭頭毫不避諱的親熱挽著我的胳膊,當踏上賭場第一層階梯的時候,就自然而然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賭王繼承人的巨大光環就足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我被瞧得渾身上下像爬滿了螞蟻一樣不自在,不時閃起的閃光燈更是讓我的心頭一陣煩躁,我可不想成為狗仔隊小報明天的頭版頭條,估計雪會秒殺我在當場。

    我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可惜意圖早就被晨曦識破,她看起來瘦弱的纖細胳膊硬是緊緊的摟住我不放,直至走到最上面的階梯才用小手在我胳膊上捏了一下後放開可憐的我。

    「老大,真要被你害死了。」我無奈的低聲說道,同時心中升出一線希望,希望我可愛迷人的老婆最近不要看任何的娛樂雜誌報刊。

    「蹭我的飯吃,總得付出一點代價吧,哈哈,以後那些狗屁記者就不會問我關於婚姻的垃圾問題了。同時也讓你體驗一下這種生活嘛!」晨曦笑著面對眾多的鏡頭,還不忘把頭靠在我的肩頭配合他們照相。

    「這位先生。」一名記者跑到我的面前,「請問您和周小姐的關係?」

    我一眼瞪向記者,強大的內力猛的透體衝出形成一股勢不可擋的強風,記者不停的向後退去最終坐倒在地上,手中的相機摔成兩截。

    另一名記者則充分發揮了鍥而不捨的精神,再次追問,我難得理他們扔下一句話就進去了:「我是她叔叔。」

    此時連晨曦都愣在當場,片刻才抿著小嘴跟上先行一步的我:「嘻嘻,叔叔等等我。」

    現時的葡京大賭場燈火通明,一盞盞巨大的玻璃吊燈下是一張張面積很大的賭桌。

    一個個穿著講究,打扮入時的人物,杯盞交錯,過著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

    賭場大廳,穿梭於賭客之間的女服務生個個年輕漂亮,金髮碧眼不在少數,同時她們服務熱情周到,只要客人招手立刻送上免費的飲料酒水。

    由於明天就是賭王大賽開始的日子,今天作為比賽的前一天同樣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眾多遊人、賭徒的光臨,整整的八進房子或站或坐擠著滿滿噹噹的數千人。

    所有賭徒的心態只有一個,那就是贏,可是他們已經忘記了最最簡單的道理,賭博所有的資金就像一塊體積很大的大蛋糕,決不可能所有人分得的都是大塊的,當有人得到大塊的蛋糕,肯定不可避免的有人只能得到小塊的甚至分不到,同時分得大塊的永遠只有最最少數的人,有贏的就肯定會有輸家,不會出現雙贏的情況。加上賭場還要抽取一部分管理費,至少養活這些青春靚麗的服務生就需要不少開銷。

    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明明知道自己輸得可能性非常大,可偏偏花錢博取那點微不足道的贏的機會,真不知道人們在想什麼,而且還樂此不疲。」我又笑著說,「所以我決定以後和雪打牌絕對不用現金來做添頭,不然我贏了她不給,我輸了那她還不天天追著**後面要呀!同時還增加了她亂定規則的風險,失去了玩本身的樂趣了。」

    「你還真喜歡西門雪呀,人都到這裡了,嘴上還不停念叨她。」晨曦翹起小嘴發著牢騷。

    「有感而發,有感而發,我們過去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吧!」賭場今天才開始營業,現在都是一般的人小打小鬧,看熱鬧的多,而實際下注的並不多。

    「小姐,晚上好。」一個服務生有禮貌的和晨曦打招呼。

    「tracy,幫我換成籌碼。」晨曦將錢包裡面的錢遞給了tracy。

    我奇怪的看著她問:「在自己地盤還要掏錢嗎?」

    晨曦白了我一眼:「我可沒把這裡當自己地盤,我所用的都是我大學時候的獎學金、爸媽留給我的零用錢、以及我幫爺爺工作也就是打工掙來的,爺爺給我開的賬號上的錢和我父母的保險賠償我一分都沒有動過。我說過要靠自己養活自己。而且我來這裡總共不過十幾次,大多還是陪爺爺參加典禮。」teacy換回二十個五百塊的籌碼交給了晨曦,晨曦又交給了我:「今天晚上就這麼多可以玩了,輸了你就把我賣了吧!」

    「哈哈,我買行不行?」我笑著將二十個小籌碼摞在一起。

    「這可是你說的,千萬別忘記了。」晨曦捏了一下我的臉走開了,留下一臉錯愕的我。

    我轉了一圈,像輪盤呀、牌九之類的玩意我沒見過也不會玩,打麻將時間又太長,我還是選擇了簡單醫懂還好操作的21點。

    我扔下一塊五百的塑料籌碼,莊家發給我兩張牌是一對六,加起來十二點,莊家則是一張九一張十十九點,如果我再要一張牌,是九點正好21點就贏定了,可是十點或者十點以上的j、q、k就超出21點,就輸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老婆抓不到色狼。givemeonemorepiece。」我咬牙又要了一張,結果恰恰就是十點。

    「他姑媽的,就這麼沒了。」看到莊家含笑把我面前的塑料籌碼推了過去,我真想揍他的臉。

    「什麼沒了?」晨曦端了兩杯飲料來到我的身邊坐下,把其中的一杯遞給了我,莊家則點頭朝頭頭喊了一聲小姐。

    「五百塊唄!」我一口氣將飲料灌下了肚子,眼睛盯上了晨曦手裡的另外一杯飲料。

    晨曦笑了笑,小舌頭舔了舔自己性感誘人的紅唇,然後一仰頭把自己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

    「又沒了!」我將剩餘的十九個五百的籌碼全扔了下去,「發牌。」並且牢牢的扣在桌面。

    「再給我一張。」

    「還要一張。」

    「還要,還要!」我連要了三張,連坐在一邊看的晨曦都已經著急了,還以為我生氣了,忙道歉:「開個小玩笑嗎?沒想到你氣量這麼小,對不起還不行嗎!」

    我瞟了一眼急的額頭都出汗的晨曦,掏出紙巾替她擦了擦額頭的香汗。

    「開牌吧。」我撇嘴道,莊家打開底牌,一張j一張k二十點。

    「不好意思,我贏了。」我笑著一張一張揭開底牌,一張三、一張四、一張五、一張六,最後一張還是一張三,不過正好二十一點,我的面前出現一堆籌碼了。

    我扔給莊家一塊1000塊的籌碼:「拿去晚上消夜。」

    接著我轉過身對晨曦說:「我的氣量可不小。」然後補充一句,「尤其在贏了的時候。」說罷起身走向其他賭桌。

    晨曦氣得跺了跺腳,而後卻出現了一個迷人的微笑,一個幾乎可以讓在場所有的漂亮服務生都失色的微笑,淡淡的酒窩一直浮現在她的嘴角,晨曦看著我左右晃動的身影,輕聲淬罵:「死鬼,就會故弄玄虛!」

    由於各個賭桌邊站的人實在太多了,我都快擠出汗了,我乾脆找了一個涼快的地方喝了一杯解渴的飲料,看起了大廳內那些裝飾的畫,也許只有我才有那個閒情逸致欣賞與賭博無關的藝術品。

    「哇,哇,哇。」突然一張賭桌暴發出眾人不小的驚呼聲。

    我在餐桌上抓了一把泡泡糖豆也擠過去看熱鬧。

    只見一個高髻穿著和服的年輕女人正對著莊家坐著,她的身側還坐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樣子是一起的。

    湊近了,我就聽見大家的議論:「她已經連贏十六局了,一百塊的籌碼現在都堆成這樣了,而且她每一局都是全部下注。讓她這麼贏下去賭場可就賠大了。」

    年輕的莊家額頭上已經被汗水浸濕,連胸前的白色襯衫都凸現出大片的汗漬。

    晨曦出現在莊家的面前,莊家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道了聲:「小姐。」

    晨曦拍了拍莊家的肩膀說:「沒事,讓我來,有什麼事和你沒有關係。」

    晨曦的出現最多只是安撫了一下莊家,對於情勢的改變並沒有任何幫助,這也注定了和服女人的第十七連勝。

    「五四四,十三點大。」而「大」,正是和服女人下注的地方。

    晨曦表面穩定,心中估計也開始慌張,要把骰子放進盅裡面的時候,竟然有一個骰子不聽話的滾落在地上。

    晨曦揀起來剛要放進盅裡,就聽和服女人用極其生硬的普通話說:「不許把掉地的髒東西放進去。」

    晨曦一愣不過還是忍住,朝後面點頭示意換一副,拿新的三個骰子出來。

    三個嶄新的水晶骰子剛放進盅裡,和服女人再次輕蔑的說道:「檔次太低了,難道賭王就那麼差勁嗎?換我的!」說著就取出身邊的一個小盒扔了過去,同時把盅裡的三個水晶骰子握在手中,只聽見沉悶的聲響,三顆堅硬的水晶骰子碎成了幾塊。

    晨曦見後臉色大變,輸錢倒是小事,萬一失了賭王的名聲,那可是用什麼都換不回來的。

    「你吃泡泡糖嗎,頭頭?」一個親切的在周晨曦的耳邊響起,聲音不大卻讓一籌莫展的晨曦舒緩了緊皺的眉頭。

    晨曦緊緊的抱住我,差點就要親起來,還好我用兩顆泡泡糖堵住了她的小嘴,才勉強擺脫了激動的晨曦的「糾纏」。

    「頭頭,你要吃泡泡糖說一聲就可以了,不需要那樣的動作表示。」我笑著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再怎麼說都是一個女孩子,沒事不要隨便學著男人來擁抱。

    我看了看晨曦手邊的那個木盒,隨手打開,一陣光亮,黃澄澄的三個純金骰子呈現在大家的面前,在耀眼的燈光下顯得那樣的奪目。

    「真俗氣,你們日本人就那樣沒有品位嗎?不是金就是銀,太土了。」我看都不正眼看一下,手只是在香木的盒子上用勁摁了一下。

    整個過程無聲無息的,而木盒變成木屑,三顆黃金骰子則整整齊齊的鑲嵌在桌子上和桌面平高。

    「雖然俗氣,不過價值不低,為了防止別人偷了就暫時放在這裡,賭場替你保管了。」我示意一下晨曦,晨曦也點頭說:「他說的就代表我說的。」

    我差點沒站穩,趕忙貼在晨曦耳邊說道:「班頭,你不要總是說這麼曖昧的話行不行,別人真的會誤會我們的。」

    「誤會就誤會唄,高中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誤會了,你還不是和西門雪好得很。安心啦!」我總是覺得晨曦話裡還有話,可是我卻察覺不出其中的毛病,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我剛才看到幾顆非洲象象牙的骰子,拿三顆過來。」我對莊家說道,晨曦也用眼神示意他照我的意思快去辦。

    把三顆象牙骰子放在手心掂了掂,然後放在和服女人的面前用日語說道:「你要不要檢驗一下?」

    和服女人用日語回答:「信得過你。」

    「你的耳朵很靈敏呀,連大小都能聽出來,我就代替莊家和你玩幾局!」我把骰子一顆一顆的放進木盅裡,骰子和木盅接觸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我看見和服女人一對耳朵習慣性的動了一下。

    倒扣起木盅,我隨意的搖了兩下,接著就用單手水平托起木盅,陰柔強大的內息透過木盅進入將三顆象牙骰子懸空托起,在沒有任何搖晃的情況下骰子高速的滾動著,骰子與骰子間發出巨大碰撞聲卻沒有和木盅發生任何的接觸。

    只見和服女人凝神靜氣眼睛死盯著木盅,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儘管她身邊就是大型的櫃式空調,冷氣吹著人身體發寒,和服女人的額頭上卻不住的滲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額前精心梳理的劉海也粘成一綹一綹的。

    我把木盅隨手一拋,木盅四平八穩的落在桌子上,最令人驚奇的是竟然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買大買小,還是豹子?買完離手。」看著女人在大與小之間猶豫不決,不知道應該往那裡擺放籌碼,我乾脆用語言幫助她做決定,「如果不放心大小都買,或者等下一局再買,沒關係今晚我有的是時間,不過請在我睡覺前下注。」

    和服女人咬咬牙把所有籌碼一股腦推向了大,連坐在她身邊的兩個西裝男都不禁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一一二,四點小,莊家通吃。」

    晨曦笑得嘴角都翹了起來,貼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周不凡,你可真夠損的!」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我做人一向很老實的。」我擺了一個很無辜的表情,「連進賭場都是生下來第一次,不像某某人,來了十多次了還假裝正經好人。」高中時候我們男生就喜歡和頭頭鬥嘴,即便現在二十多歲了還是改不過來。

    「你找打是不是?」晨曦揮起了小拳頭,不過眼中更是讚許的笑意。

    「快去買消夜,我餓了。別忘記你還欠我一頓消夜。」對和服女人逐漸鐵青的臉蛋熟視無睹,繼續和頭頭打諢。

    「不可能的,我京都骰子王不可能輸給一個無名的人的。」和服女人歇斯底的嚷叫起來,失敗對她來說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把盞盅給我,我要和你單獨賭一局,這是三千萬的匯豐銀行本票。」和服女人止住夥伴的勸阻,提出和我單挑。

    「對不起,我不是賭場的人,我不接受無意義的賭局。我對你的提議不感興趣,我也沒有那麼多錢。」輸了不長記性妄想翻本,這就是典型的賭徒心理,我不是,所以我也不稀罕她的錢。

    「哈哈,沒錢這好辦,我給你三千萬。」何厚淼笑著走了上來。

    「爺爺,你怎麼來了?」晨曦跑到何厚淼身邊攙扶起他。

    「何爺爺。」我恭敬的喊了一聲。

    「好小子,怪不得連郭兆基都誇你。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弄的,不過你那一手搖骰子的本事的確漂亮,連我都只能聽出兩個骰子的點數,剩下一個只能確定是小於三點的點數。」何厚淼**拍拍我的肩膀。

    這下輪到我吃驚了,何厚淼離我足足有十幾米,再加上各種嘈雜的聲音,他竟然可以聽出我搖出的骰子的大小,這聽力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了,比起這個什麼京都骰子王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也證實老賭王不是浪得虛名。

    「你慢慢玩好了,晨曦呀,我聽說你還欠別人什麼,好像是消夜,別玩太晚了,記得還人家的債哦,哈哈。」何厚淼看向晨曦全是寵愛的目光,至於那個京都骰子王何厚淼連眼角餘光都沒有掃到她一下。

    「爺爺!我什麼時候欠他東西了,不要聽他亂說。別忘記了,我可是他班長,他還要聽我的才對。」晨曦攙扶著何厚淼回去後又走了回來,將銀行本票扔在和服女人面前。

    「頭頭,我幫你省下幾百萬你連消夜都不請,要不你和她玩一局。我自己的籌碼還沒有用掉呢!」我抖了抖塞在衣服口袋裡面的籌碼說道。

    「你就會欺負我,為什麼不見你欺負西門雪??」為什麼今天晚上頭頭總是要提到雪呢?

    和服女人卻等不急了,將自己的右胳膊從和服中抽了出來,露出臂膀上一條黑色大龍紋身,白色的肌膚和黑色的紋身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格外刺眼。

    「打發她再和你算帳。」我摸出雪放在我西裝上衣口袋的木梳子將頭髮梳理了一下,又將梳子插回口袋,走到和服女人對面問:「怎麼玩?」

    「擲大小,點數大的贏。」說著和服女人就手將骰子收入木盅,搖晃兩下後打開,只見三個六整齊的排放在木盅裡。

    「比大小,簡單易懂,好我先來。」我隨便搖晃兩下就將木盅扔在了桌子上。

    「一、一、二。不凡你在搞什麼?」晨曦驚叫著站了起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是一陣騷動,連和服女人嘴角都蕩起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笑容。

    「一共四點,不少了,說不定她只能扔出三個一出來,那樣比我還小一點,哈哈。」晨曦抓著我胳膊的手上滲滿了汗水,可見她緊張到了極點,最後我又補充一句:「反正又不花我一分錢。」晨曦轉頭看向我,眼睛裡面彷彿要碰出火焰。

    和服女人接過木盅,開始雜耍般的賣弄她的技術連木盅的底盤都不用了,雙手翻飛舞動木盅,而木盅如受到她吸引一般,圍著她身體四周上下晃動,就聽見木盅裡面「叮叮噹噹」到處亂響,而在場的人也在不停的為她的精彩表演喝彩叫好。

    和服女人也許覺得剛才受到恥辱太大了,心理上不過癮還將木盅拋向我,木盅在我的面前劃出一個拋物線後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和服女人又晃了幾下後將木盅壓在了底盤上。

    「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晨曦不屑的翹起了嘴巴。

    「你怎麼知道不中用?你看看大家的掌聲多麼熱烈。要不你也弄一次我看看?」我笑著擠兌晨曦,晨曦哼了一聲道:「沒興趣。」小嘴則翹得更高了。

    「幾點?」在大家千呼萬喚聲中,和服女人含笑揭開了木盅。

    「零點,哈哈。」晨曦高興的跳了起來。

    果然如晨曦所說,木盅裡面哪裡還有骰子,只剩下沒有一個點數的三顆泡泡糖豆。

    和服女人癱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則攤開了掌心,三顆象牙骰子乖乖的躺在我的手心,我不好意思的說:「剛才你扔向我的時候那三個東西掉了出來,我本來想揀起來放回去的,可惜你已經收回去了,我看時間來不及,只好把手上的泡泡糖扔進去了,實在對不起呀,要不你重新扔一次吧!」我把骰子又丟給了她。

    和服女人臉上血色盡褪,衝著身邊的人喊了一句:「我們走。」匆匆的離開了賭場。

    而晨曦則已經開始和身邊的服務員拍手相慶了,過了一會晨曦和一個服務員耳語幾句後來到我的面前悄聲說:「那個女的好像也是來參加賭王比賽的,估計今天本想來出出風頭,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給你最後這一下的偷梁換柱一弄,明天十有**沒臉參加比賽了。」

    「什麼偷梁換柱?我都說了是從裡面掉出來的了,我一向都很正直的。」我委屈的說,不過亂轉的眼珠可沒有一點說服力。

    「這三千萬你拿著吧,爺爺剛才吩咐的。」晨曦將和服女人的三千萬本票拿給了我。

    「我拿回去怎麼和老爸說?難道說賭錢贏的?你就以你們賭場的名義,捐給家庭困難的失學兒童吧!」我想起了趙茜倩隨口說道。

    「好吧,以你的名義設立一個基金。」晨曦斬釘截鐵的給了我一個答覆。

    「但是,今天晚上的消夜還是得你請。」我笑著舔了舔嘴唇。

    「……………………」晨曦已經徹底無語了。

    第二天開始的三年一屆的賭王大賽冠軍獎金一千萬美圓,吸引了世界四十八個國家的九十多名選手參加,獎金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賭王的這個充滿榮譽、受人尊敬的頭銜,本次比賽直接連線拉斯維加斯,由espn體育電視網對世界一百個國家地區的觀眾進行現場直播。

    「賭錢是一項體育運動嗎,而且有必要上espn嗎?我上午本來還想看nba總決賽呢?」坐在比賽現場的我不禁問身邊的頭頭,頭頭一句話沒說,只還給我一記白眼。

    接下來的三天比賽精彩紛呈,每天都是麻將、梭哈、撲克、骰子、牌九等各種形式賭具的大比拚,各式各樣的新鮮花招層出不窮,讓人大飽眼福,連我都大長了眼界,而晨曦早就進入了超級觀眾的行列,鼓掌尖叫全部都使上了,有時比四周的小伙子都瘋狂。

    最終在決賽的梭哈比賽中,代表香港的王晶勝出得到冠軍,獲得了新一屆的賭王稱號,本來以為就此結束了,可是那胖小子偏偏弄出一點花樣,要賭王比賽前三名和老賭王何厚淼外加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真正的爭奪賭王的稱號,感情他感覺其他那些代表水平不夠檔次,同時再給輸給自己對手一次翻盤的機會。

    而那個陌生的年輕人竟然是已經坐在觀眾席上枕著晨曦柔軟大腿打瞌睡的我,就在晨曦推醒我的時候我還以為要退場走人了。

    何厚淼乾脆的很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估計當了幾天的裁判他自己的手也癢了。

    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也就是玩玩而已,名頭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如果要花錢那就讓他們找別人去,不過我也提出了一個小要求,就是不許電視直播,不要觀眾觀看,另外不要頭頭掐我。

    我的要求立刻得到了滿足,賽場立即進行了清場,畢竟觀眾買門票看的比賽已經全部結束了主辦方完全沒有義務再管他們,同時撤下了幾十台各個角度的攝像機,只留下一台攝影機由攝像人員扛著拍攝下來作為記錄。

    博彩公司見縫插針立刻為此次特殊的賭王比賽開盤,何厚淼賠率1:1.7,剛剛奪得賭王冠軍的王晶賠率稍微差一點1:2.3,賭王大賽亞軍1:4.7,季軍1:7.8,我名不見經傳外界一致都不看好,就算那天在蒲京賭場稍微出了一下風頭,一來知道的人並不多,二來前面兩人名頭太大,所以我的賠率是可憐的1:46。

    除了我以外,是其餘兩人輸不起的較量。

    在吃過午飯後,眾人休息了一會於下午三點準時開始。

    偌大的一間房裡僅僅擺放一張大桌子,晃眼的燈光全部聚焦在桌面上,何厚淼上前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注意了,在賭桌上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王晶也從我的身邊走過:「小伙子,看過你的實力後我絕對你比那些所謂的賭王代表強多了,不過還不足以擊敗我,你還有什麼隱藏實力最好在賭桌上見分曉。」

    我仔細打量了眼前的這個王晶,矮胖的身材,身高不足一米七可體重預計可以達到一百八十斤,嘴唇上有兩撇八字鬍,顯得格外滑稽,墨鏡下面一雙靈動的小眼睛不住的瞅視四周。

    王晶摸出一根古巴大雪茄,想用打火機點著,可惜打火機不給面子怎樣都不著,急得他滿頭大汗,我從口袋裡掏出燁為我準備的打火機走到他的面前幫他點著了煙說:「抽多了對肺不好!」說完我就坐到了桌子邊等待比賽的開始。

    裁判宣佈比賽規則:「這次比賽是加賽賭的是梭哈,五張牌按照黑桃、紅桃、梅花、方塊大小順序,同花順最大三張、對子往下排。總金額是一百萬美圓的籌碼,每一個籌碼代表十萬美圓,每次叫價最低十萬,誰的籌碼用盡誰就輸了自動退出比賽。為了節約時間,比賽限時五十五分鐘,十五點五十五分準時結束,籌碼最多的獲勝。」

    前面的二十一局牌我在得到兩張牌後看都不看就主動放棄了,何厚淼贏了十一局,王晶贏了十局,何厚淼稍稍佔了一點上風,至於亞軍、季軍面前籌碼早就變成王、何二人面前的籌碼了,轉而黯然的退場。

    王晶看了看掛在大廳上的時鐘,還剩下不到五分鐘,回頭對何厚淼說道:「最後一把了,我們兩個實力大家心裡已經有數了,沒有必要在浪費時間了。一局定勝負。」

    何厚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竟然沒有把我算上,好歹我還有一百萬原封不動的籌碼呢!

    荷官開始給每人發一張牌,大家不約而同的將牌扣在桌子上並沒有看。

    荷官又發牌了並將牌揭開發給各自的人,王晶得到一張紅桃k,何厚淼一張黑桃k。

    我一張方塊2。

    何厚淼黑桃k最大,他首先扔向桌面中間五十萬,王晶撇嘴笑了笑看都不看扔了五塊籌碼上去,就在眾人以為我照舊放棄的時候,我卻動了,我用中指把一塊籌碼彈到桌子中央,又連彈了五次,還說了一句話:「我跟。」

    再次發牌,何厚淼黑桃q,王晶紅桃q,我梅花k。

    「哈哈,我終於大一次了。」我像暴發戶一樣扔了一塊籌碼上去。

    何、王二人想都沒想就把籌碼扔了過去。

    第四次發牌了,何是黑桃j,王晶得到一張紅桃j,我則是一張方塊q。

    「還是我大,沒理由不出呀。」一塊透明籌碼從我的指間滑到桌子中間。

    何、王兩人盯著對方的牌同時扔出籌碼。

    最後一張牌發給個人,王晶是一張紅桃9,何厚淼是一張黑桃9,我則是一張紅桃6。

    王晶突然手摁著牌站了起來,兩撇小鬍子亂動,他還伸手摘下了墨鏡,一雙小眼睛瞇成了一條小縫:「我showhand。」

    何厚淼也站了起來說:「這麼肯定,全部都下了?好我陪你。showhand就showhand。」何厚淼將面前的籌碼全部推到了桌子中間,可惜誰呀沒有注意我也把籌碼扔到了桌子中間。

    「何老,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本事和水平,更敬佩你的為人,不過你不服老是不行了。」王晶得意的笑了,「你要的黑桃a在我這裡。」

    「哦,你的紅桃a不也在我的手上。」兩人同時亮開了自己的底牌,果真分別是他們所說的。

    「可是你也千萬別忘記了規則,何老。如果黑桃a在你手中,我就是得到紅桃a也沒你大,但黑桃a在我手上,我們全是單牌,我的最大一張牌恰恰就是這一張牌黑桃a比你的紅桃a大,哈哈,所以我贏了。」王晶放肆的笑了起來,說著還要把成堆的籌碼往懷裡抹。

    「等等老兄,我還沒有開底牌呢!」一個聲音打斷了王晶的黃粱美夢,我指了指自己一直反扣的牌提醒他。

    「你?」王晶瞪起了眼睛。

    「我是底牌一張梅花2,不知道是不是比你的單牌大?」我抽出了躺在桌子上都快要涼了的方塊2說道。

    王晶臉上忽得變色:「就一對2你也敢跟牌。」

    「二十幾局牌裡面就這一局發給我的前兩張牌是一對,我不跟誰跟。」我的話音剛落,王晶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晨曦跨過護欄撲進我的懷裡,摟著我的脖子又笑又跳。

    許久我才讓興奮激動的晨曦安靜下來,走到何厚淼面前說:「對不起了,何爺爺,這是會不會影響你什聲譽呀?」

    何厚淼笑得更開心,忙搖頭說:「年紀大了虛名早就不在意了,我一直就看好你,這次也沒有走眼,其實在第三張牌以後我就知道自己這一局肯定比不過他了,而他一直盯著我不放,他把所有精力放在我身上了,否則最後一局如果他中途放棄了你就算勝了一局,籌碼也沒有他多。沒想到你的心理素質那麼好,我真怕你沉不住氣中途放棄了。」何厚淼看了一眼被助手扶起來的王晶悄聲對我說:「估計他呆會還要昏過去的。在比賽開始的前一個半小時利用我的一切關係在二千個博彩投注點買了兩億港幣我輸你獲勝的注。你認為我輸了嗎?告訴你一個小秘密,王晶在這幾個博彩公司一共佔有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他現在沒有心情想其他的,趕緊籌錢還帳吧!」果然王晶聽到助手的話後口吐白沫再次昏了過去。

    我看著何厚淼顫巍巍離開的背影心中暗暗的讚歎:「真是算無遺漏的超級老狐狸,頂級賭徒。我的水平離他真的還很遠很遠很遠……」

    第二天,頭頭為了獎勵我獲勝,又大出血自掏腰包帶我出海玩了一天,在大海上晨曦套了一個游泳圈盡情玩鬧,我真的想不到女孩也可以玩得那樣瘋癲,連我都被她感染了,跳進大海去抓魚。

    我們所到的海域,就會傳出兩個人誇張的笑聲。

    傍晚累得都快要虛脫的晨曦在我的攙扶下回去了,可是休息不到半個小時又生龍活虎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不過她已經換上了一條莊重高貴的白色晚禮服,一直散披在腦後的長髮高高的盤了起來,同時她收斂了嬉鬧的表情,也許明天下午我就要離開感染了她的情緒。

    「不凡,我已經叫服務員在你酒店的房間準備好了晚餐,我們一起去吧!」晨曦笑容依舊那樣甜美,只是眼神裡多了一絲哀傷。

    我的酒店房間客廳裡多了一張桌子,上面是一塊白色的桌布,桌布上左右則擺放了各三隻紅色蠟燭,當我們進來的時候,服務員關閉了房間所有的燈,只留下閃爍跳動的燭光。

    服務員按照晨曦的吩咐打開了房間裡的音響,優雅的歌曲聲緩緩的響起:「

    不要問,不要說,

    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一刻圍著燭光讓我們靜靜的度過。

    莫揮手,莫回頭,

    當我唱起這首歌,

    怕只怕淚水輕輕的滑落。

    願心中永遠留著我的笑容,

    伴你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幾許愁,幾許憂,

    人生難免苦與痛,

    失去過才能真正懂得去珍惜和擁有,

    情難收,人難留,

    今朝一別各西東,

    冷和熱點點滴滴在心頭。

    願心中永遠留著我的笑容,

    伴你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傷離別,離別雖然在眼前,

    說再見,再見不會太遙遠。

    若有緣,有緣就能期待明天,

    你和我重逢在燦爛的季節。」

    聽完這一首歌,晨曦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相逢難時別亦難,明天你就要回去了。我們的重逢雖然短暫,但是我覺得特別幸福快樂。」

    「我也是一樣,同學們一別之後都各奔前程,你還是我碰到的第一個同班同學,也許班頭的號召力就是不一樣。」我打趣的說道,盡量降低離別的愁苦。

    「也許你走了以後,我就沒有機會再看到高中的同班同學了。」晨曦低下頭小聲說。

    「不至於吧,頭頭不要說的那麼悲傷行不行!我們公司的子公司在香港,我來香港出差的時候一定會來看你的,咱們拉勾。」我伸出小手指。

    晨曦笑著同樣伸出小手指和我的手指勾了勾,只是她的笑容實在是非常的勉強。

    「我今天特地要他們準備你最最喜歡的魚丸串和蝦串,還有為西門雪她們準備的紀念品也放在你的床頭了。」晨曦特意交代了一句。

    「為我們的重逢乾杯!」晨曦舉起了酒杯。

    我趕忙搖頭說:「我不會喝酒,也千萬別讓我喝酒,喝那玩意我就渾身不舒服一口白酒差不多就會倒,就是聞一下我就想吐,苦苦的一點都沒有意思。」

    晨曦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一個大男人比我還差勁,這是米酒不是白酒,米酒不能算是酒最多算飲料罷了。」

    我嘗了一口甜絲絲,味道還不錯,我放下心來,和晨曦的酒杯碰了一下說:「為了重逢乾杯。」我一口就喝了下去,喝飲料的本領我和不比林東智那個傢伙差。

    晨曦忙為我滿上:「再次為我們的重逢乾杯。」

    「不會吧,頭頭,用同一個理由太次了吧。」看到晨曦喝完了,我也一口乾了下去。

    七杯下肚,我的腦袋有點迷糊了,身體也開始有點晃動,我有些懂得什麼叫做「se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道理,也許我也開心只想把自己灌醉吧!

    「不凡,我問你一個問題?」頭頭又給我倒了一杯。

    「問吧。」我不得不用手托著自己的頭了。

    「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難過嗎?你會記得我嗎?」晨曦鄭重的問道。

    「沒事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你永遠都是我可愛的哥們兼頭頭。」我的舌頭開始打顫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杯米酒為什麼那麼苦而且嗆喉嚨,喉嚨火辣辣的疼?

    「你相不相信高中時有人暗戀你?」晨曦輕輕的問道。

    我已經趴在桌子上了,頭已經昏昏沉沉的了,難道米酒也這麼厲害?

    「頭頭,就喜歡拿我開玩笑。」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如果是我呢?」晨曦的話更輕了。

    「……」好困呀,我的眼皮直打架。

    晨曦接著一聲長長的歎息:「也許我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甚至在高中之前。」可惜這是我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我沉沉的睡去了。

    晨曦忍住眼淚拿出藏在桌子底下的半瓶二鍋頭猛得灌了一口,卻嗆得劇烈咳嗽,最後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

    我搖了搖昏脹得要命的頭,總算領教了厲害,這米酒的後勁可不比白酒差。

    我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客房的床上,早已沒有晨曦的蹤跡。

    同時身上的襯衫不見了只有一身的睡衣,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竟然還帶著晨曦芬芳的餘香。

    此刻敲門聲響起,我打開後看到一個服務員捧著我疊好的西服和襯衫站在門外。

    「周先生,周小姐告訴我們說您吐了,還說您今天下午還要穿,讓我們趕緊洗衣服,衣服已經洗好熨燙好了。」服務員把衣服遞給我後躬了一下身就離開了。

    「頭頭還真的蠻細心的。」我笑著捧著平整的衣服回到房間,卻發現了床頭櫃上平放的一封信和一盤磁帶。

    我將磁帶放進錄音機,是晨曦親自唱的歌:

    「想用一杯latte『把你灌醉,

    好讓你能多愛我一點,

    暗戀的滋味,你不懂這種感覺。

    早有人陪的你永遠不會。

    看見你和她在我面前,

    證明我的愛只是愚昧。

    你不懂我的那些憔悴,

    是你永遠不曾過的體會。

    為你付出那種傷心你永遠不瞭解,

    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你的一切,

    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備,

    靜靜關上門來默數我的淚。

    明知道讓你離開她的世界不可能會,

    我還傻傻等到奇跡出現的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你會發現,

    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

    看見你和她在我面前,

    證明我的愛只是愚昧,

    你不懂我的那些憔悴,

    是你永遠不曾過的體會,

    明知道讓你離開她的世界不可能會,

    我還傻傻等到奇跡出現的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

    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

    曾經我以為我自己會後悔,

    不想愛得太多癡心絕對,

    為你落第一滴淚,

    為你作任何改變,

    也喚不回你對我的堅決。

    為你付出那種傷心你永遠不瞭解,

    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你的一切,

    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備,

    靜靜關上門來默數我的淚。

    明知道讓你離開她的世界不可能會,

    我還傻傻等到奇跡出現的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

    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

    直到那一天,

    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

    我感覺特別不對勁,她最後幾乎是哭著唱出來的,我急忙撕開了她留給我的信默默的讀了出來:「不凡:對不起,我在你的米酒裡面加了二鍋頭,沒想到你真的吐了。其實我已經在你的杯子裡面加了少許安眠藥,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讓你看到我傷心的表情。我給你講一個小故事吧,一個小女孩從小就很要強,什麼都要和爭第一,就連打架都不想輸給男生,她也確實做到了。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畢業,沒有讓班級第一名旁落過一次,在所有的老師眼中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女,從而養成了她高傲的習性。而在各方面競爭更激烈的高中,她第一次考試就輸了,輸給了一個中考比她低三十多分的人。可是她卻憑借中考的優異成績成了班級班長,於是她想要重新奪回本屬於她的榮譽,可惜在接下來的考試中依舊輸了,而且一直輸給了那男生整個高中三年。後來無知的她想到了利用老師賦予的班長權力作弄他,讓他出醜,讓身材並不出眾的他參加學校的足球比賽,想看他失敗懊惱的神情。而他卻給了女孩更大震撼,用自己出眾技術征服所有的人,把原本不被看好的班級足球隊帶進了前三。女孩依舊不服,變本加厲一次又一次的作弄他給他出難題,可他只是笑嘻嘻毫不在意,卻把一個又一個幾乎不能完成難題出色解決。那個男生從此就在女孩心中產生了一塊不可磨滅烙印,女孩依舊作弄男生,可是已經不是讓他難堪,而是為了接近他、瞭解他,就算僅僅和他說話也行。最終男生有了一個比女孩更漂亮更出色的女朋友,女孩因此只能和那男生在上學或放學相遇的時候選擇無聲的擦肩而過。當女孩無意中看見男生和他女朋友在公園、街道親密的走在一起的時候,女孩心中萬分酸楚,女孩知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那個男生,可惜一切都晚了,只能在上課的時候偷偷的看著男生專注聽課的目光。」我已經知道晨曦在信中寫的是誰了,又是一個傻丫頭,我迫不及待的繼續看了下去。

    「最後女孩由於一些原因陪著父母離開了男生所在的城市,不過對他的思念卻從來沒有改變過。五年後,女孩終於在異地碰見了她心愛的男生,女孩就打定主意要誘惑他了,可是男生卻有意無意的躲避女孩的誘惑,因為他的嘴邊總是掛著他的女朋友,女孩對他女朋友真是既非常的妒忌又非常羨慕。男生在接下來幾天不停的表演他的神奇,連女孩都為此感到驕傲自豪。最終女孩找了一個機會灌醉了男生,想將自己毫無保留的獻給對方,但是她放棄了,因為她不想男生因此有負擔、責任和壓力,因為那個女孩也許活不了太久了。女孩父母逝世的當天,女孩受驚嚇過度昏倒,最後被送到醫院檢查,竟然發現了女孩得的是先天性心臟瓣膜缺少,醫生說她活不過24歲。所以女孩不想拖累任何人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爺爺,只想在生命的最後時間裡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父母和那個心愛的男生。前面的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可畢竟上天有眼,讓她完成了第二個心願,並且問了男生,竟然知道了男生有同樣的想法,看來老天畢竟沒有忘記她。故事說到這,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了吧,對就是我自己。不凡,我知道你最終會離開,而我也聯繫了一家美國的醫院動心臟手術,有兩個醫生曾經是我爸同學,他們告訴我手術只有百分之五的可能會成功。今天就是我離開澳門去美國的時間,也是為什麼讓你陪我五天而不是十天二十天的原因了。可是這五天是我最幸福的五天了,因為只有我們兩個度過。當你讀到這裡的時候也許我已經坐上去美國的飛機了,不要找我了,忘記我吧!祝福你和西門雪永遠相愛,永遠幸福。永遠愛你的無知女孩——周晨曦。」看到信紙上都是被一顆顆淚水模糊了的字跡,我可以想像的到晨曦一直是流著淚在寫信。

    我沒有再猶豫揣著信就朝著何厚淼家的方向跑去,心中狂喊:「晨曦,一定要等我呀!」

    不顧別人的阻攔,我徑直衝到了何厚淼的書房桌子前,何厚淼靠在轉椅上眼睛盯著天花板。

    「何爺爺,告訴我晨曦要到哪裡去?」我激動的拍著桌子說。

    何厚淼彷彿早已知道我會來,揮手招退了其他人,低沉著聲音說:「她只是剛才才打電話告訴我,連我都一直蒙在鼓裡,她現在在機場,說還有十分鐘飛機就要起飛了。」何厚淼無奈的說,「恐怕現在飛機已經起飛了。」

    「我不管,她去哪裡了,哪座城市?」我都快抓狂了。

    「她再三要求我不要告訴你,唉,好吧!紐約……」不待他說完,我已經從三樓窗戶跳了下去衝向機場。

    澳門國際機場,我連出租車錢都沒有付就準備跑向登機口,卻被出租車司機拉住,我扔給他一把錢後正要再次進去,卻聽見了飛機起飛發動機轟鳴聲,我忙不迭追趕著漸漸騰空的飛機,天空開始飄雨卻並沒有阻止飛昇的飛機重新降落,我最終眼睜睜的看著飛機消失在雲霄中。

    「你知道嗎,愛你並不容易,還需要很多勇氣。

    是天意吧,好多話說不出去,就是怕你負擔不起。

    你相信嗎,這一生遇見你,是上輩子我欠你的。

    是天意吧,讓我愛上你,才又讓你離我而去。

    也許輪迴裡早已注定,今生就該我還給你。

    一顆心在風雨裡飄來飄去,都是為你。

    一路上有你,苦一點也願意,

    就算是為了分離與我相遇。

    一路上有你,痛一點也願意,

    就算這輩子注定要和你分離!

    一路上有你,苦一點也願意,

    就算是為了分離與我相遇。

    一路上有你,痛一點也願意,

    就算只能在夢裡擁抱你!」

    耳邊仍舊縈繞著晨曦留給我磁帶上第二首歌曲,心中不停的問著自己:難道我們這輩子注定要分離?

    「周不凡你真是一個大混蛋!」我雙膝重重地跪在了機場邊小路上,任由滂沱的大雨淋澆自己的腦袋,低垂頭頭,心中想著幾天來晨曦的一顰一笑,雙手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胸口,悔恨的淚水終於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周不凡,你真是天下間最大的大笨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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