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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武人志願(下) 文 / 紅燜七月

    「……我從軍,是因為我有一個夢想,一個從兒時延續到今天的夢想,在我19年的生活中,我所在的這個小星球太平靜了,平靜到甚至於連一場像樣的戰鬥演習都見不到,可是這樣的和平是怎麼來的?那是用我們的這個星球的主權向別人搖尾乞憐換來的,我們的天空確實沒有敵人的蹤影,可是我們應該把這些滿天飛遍的守護者叫作什麼?救世主還是入侵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我第一次聽說到這些的時候,我就給自己立下了一個志願,那就是有朝一ri,我要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用自己的雙手來保衛自己家園的一片天空。」

    「可惜,這個志願在我所在的星球上,在冰海的大軍來臨之前,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在冰海軍一開始統治的時候,我15歲,正在上中學,和很多同胞一樣,持著觀望的態度,即不歡迎也不反對,可是後來當我偶然中聽到冰海同盟宣傳的同盟最高理想,那是我以前從來沒有想像過的。那竟然把浩瀚無垠的宇宙當作自己的舞台,我周圍的人們不要說走出星海去看一看外面的廣闊世界了,就連曾經離開這個星球的去到西南星海其他國家的都寥寥無幾。縱橫宇宙無限,決勝星際之間,這是一個何等強悍的武人志願?不管這樣地誌願最終成敗如何,能夠將她公之於眾,作為自己的理想和信念的人,都一定是最勇敢的人。」

    武起的聲音隨著所讀文章的內容,而變得有些激昂起來,而專注朗讀的他也沒有注意到,在座的沒一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和他一樣的激動神情。

    「也就在那一瞬間,我立下了這一生中的最大的一個誓願,我願意為了這樣一個理想而投入我畢生的時間和精力。……今天我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中學學業,成功考入了冰海同盟設立的星艦指揮學院,踏出了實現自己理想的第一步,而我也知道,當我畢業的那一天,就可以看到那些提出了如此偉大的志願的人們,到底會是何等的樣貌?」

    武起的聲音嘎然而止,而他的眼神卻隨著話音的結束,而飄向了遠方。

    沒有人感到奇怪,因為幾乎沒一個人都在重複著武起的動作,小院中的空氣似乎也隨之凝結了起來,無論持有的觀點、立場是什麼,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得思考之中。

    也許,那更多的是一種回憶,一種追逐著流逝的青蔥歲月的回憶,也許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曾經像這個年輕的軍校學員一樣,有過遠大的理想,只不過,那理想,隨著時間和風塵的磨礪,已經一天天的失去了本來的光芒。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第二艦隊司令官成浩大將。

    成浩不愧是和武起最貼心的老戰友,對於武起的一番話,他的反應是所有人中間最快的。

    「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聽到了武哥讀的這篇短文,我好像回到了10幾年以前,我剛剛考入望月帝國皇家軍事學院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我,好像也充滿了同樣的**和理想。而剛剛的那一刻,我不斷的在心裡問自己,現在的我又是一付什麼樣子?我的心中是否還保有著最初的理想?或許真的是跟隨孟克的這幾年間,一切都變得太順利了,原本的鬥志和雄心,都隨著勝利一場接一場的到來,被一點點的消磨殆盡。剩餘的似乎就僅僅剩下殺回望月,為武氏家族報仇雪恨這一件了。說起來真是慚愧。」

    成浩的快人快語,讓在座原本和他有著類似想法的人面上多少都有些不太自然。

    不過畢竟這些人能夠登上冰海軍或是冰海同盟政府的高位,自然都是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接下來的時間內,大家又一次踴躍的發言,而這一次顯然都是受到了武起的影響,又或者是被那個不知名的新學員的內心感受激起了原本漸趨淹沒的萬丈雄心,大部分人都拋開了原有的立場,開始轉向支持孟克提出的走出星海的大戰略。

    作為星海出身的將領中資歷和威望最高的人,但任第五艦隊司令官兼冰海軍地面部隊總司令的杜克大將終於在所有人之後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嗯——」

    他有些沉吟,因為年齡的問題,他對於一件事情的思考通常比較慎重,但是同樣的,一旦思考成熟的問題,也更難改變既定的立場,所以在背後,很多人都稱呼他為老頑固。而今天武起的一番話,對於這個久經沙場,屢戰屢勝被孟克敬稱為軍中脊樑的老軍人觸動很深,更是在內心的某個深處,勾起了老人年輕時蓬勃的遠大志向。但是他沒有急於表態,而是自己在暗地裡將整個作戰和冰海同盟的前景重新仔細的分析了一遍,結合了原本不同的意見,又重新審視今天的自己,原來真的像武起說的一樣,在人情世故上更加的精明,卻總是缺少了那種一往無前的精神。也許這個年紀的老軍人,有的人會安於現狀,但那決不是杜克,那個在多輪就因為勇於實現自己的理想,而難為官僚所容的老將軍,當初義務反顧地跟隨著孟克,也正是因為在孟克等人的身上看到了另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希望。只不過太久的平靜也讓他多少有些安於現狀。

    「其實剛才各位將軍已經把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我只想在最後說一句,在星海這裡,古時候我們這些軍人也被稱之為武者,古時候一個武者們崇尚的最高至道,就是放天下之大,憑一劍縱橫,任千難萬險,敢一人獨往。今天我們要做的其實很簡單,就是重拾起這個武人的志願!」

    一陣掌聲響起在小小的庭院之中,所有的人都為杜克的話而振奮,在這一刻,孟克第一次感到了一種來自於精神上的真實而強有力的支持,而在此之前孟克對於這一點總是持有一份顧慮。所以,在眾人之中,孟克的掌聲也格外的響亮。

    更多時候習慣於自己一個人思考、規劃未來的他,實在太需要這種共識和支持了!

    「今天一天的時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發表了自己的意見,說實在的,這些話,我已經多年沒有聽到了,想我這樣的一個歷經過千百年的人生歷程,絕然不同的兩個世代的老人,也為之感動。」傅天雲等大家的掌聲平息下來之後站起身鄭重道。

    「而且在武起大將的引導下,我們業基本上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這次的星海征服作戰計劃,將會以戰計攻略為主,武力征討為輔,為今後跳出星海,踏步宇宙作出最佳的準備。至於作戰的整體方針,我想還是讓孟克元帥來和大家說好了。」

    傅天雲用了一個很少在這種非正式的場合用到的最正規的稱呼來稱謂孟克,使得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接下來的話將會有多麼重要。

    「謝謝傅老!這兩天,在傅老的領導下,我們冰海軍的參謀總部全體高級將官以上的參謀人員將全部精力放在這次作戰計劃的制定上,形成了一個詳細文案,這個會後,文案將會發給大家,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個方案雖然複雜,具體的施行過程中,枝節比較繁多,時機問題更是成敗攸關,但是我們將其歸納成了32個字,請各位特別注意,雖然今天的會議是一個非正式的會議,不過,對於這次的作戰計劃,包括這32個帶有綱領xing的字,都將是我們冰海軍中的最高機密,為了確保計劃的成功,這次行動的大方略,就只限於今天在座的各位。對於其他的官兵們,我們則只會根據計劃進程的需要,在適當的時間公佈當時應行的內容!這一點非常重要!」

    在座的眾人,隨著孟克的話,不自覺地將自己的身體坐得越來越直,到了這句話結束的時候,都變成了一幅在軍事會議上聽候命令的樣子。這時的小庭院中的場面已經全然不像一個非正式的高官聚會,而完全變成了一個地道的最高軍事會議的形態!

    說到這裡,孟克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格八度。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孟克的身上,耳邊傳來了那熟悉的低沉語音。

    「這32個字就是……」

    孟克的語速變得很慢沒,幾乎是一字一頓。

    「驅狼吞虎,背擊南海,繞路七星,直取望月,分解天極,壓迫七星,四路擒龍,一統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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