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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220章 文 / 天荒

    第十六章匕魔刃

    因此,他毫無保留的放開全身,任由聖水完全的進入身體,改造全身。聖水的作用是顯而易見的,受損的本體就彷彿是沙漠中乾枯的植被,貪婪的吸收著聖水的營養。

    本體開始飽滿,開始浮出元仙體之外,沅真不敢閒著,他先將仙閭大乘經的五個境界全部的記下,然後才從正式的開始修煉。

    觀仙閭,先是對自己往昔所修行的方法,做一次統一的糾正和熟悉,其中心魔叢生,無不直視人心的弱點。這一點沅真很多年前就經歷過,只是這一次,在大乘經的指導下,沅真總算是做了一次徹底的糾正,那不但是功法上的,還是心境上的一種頓悟。

    觀仙閭很快修煉過去,到了定禪閭,那就是正經八百的修煉了,定禪閭的境界主要就是凝結出元閭珠,為後面的三乘打下基礎。

    元閭珠的凝結十分的簡單,只有你有足夠的靈力提供就可以了,這一點,有了天流聖水支持的沅真無疑是佔了很大便宜。

    對於普通的修真者來說,有一滴天流聖水就夠脫胎換骨了,可是對於沅真,他可是整整的倒出了一個水潭出來,雖然仙人修煉時所需要的靈力要比修真者多的多,但是一潭天流聖水也足夠十個沅真用了。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沅真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莫名的汗珠,身體微微顫抖著,修行的境界,卻是已經到了大乘經的大邈乘境界,元閭珠正在逐漸的開始鍛造,只有將元閭珠鍛造成仙閭劍,那麼大邈乘才算的上修煉完成。

    此時的風南天等人,已經接近乜黯洞的最底層了,一路上,若惜也不隱瞞,將這一段時間來天界所生的情況以及自己所將要採取的行動,做了個詳細的解釋。

    如今正是需要人手的是時候,榮延雖然只是一般天人,但是本身卻在天人中人緣甚好,若有他全力襄助,勢必會爭取到更大的助力,其實若惜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折的,有了九天皓令,以及自己正統的天後身份,天人從此以後,便只有臣服的份。

    底層的沒黯洞與上面完全的不一樣,這裡的洞中,一切都是古老的,古老的化石,鑲嵌著各種來自蠻荒時期的動物標本。

    化石猶如水晶琥珀一般,晶瑩透亮,腳下的通道也是長滿各種奇異的植物,花草樹木,卻大都十分的矮小,洞中十分的陰冷,光線卻是出奇的好,並不太亮,卻足夠看清楚的樣子。

    一路上,眾人都是十分的安靜,大都是在打量著周圍的場景,若惜畢竟來過一次了,因此一直在前邊帶路。

    從一個垂直的山洞飛下,眾人的眼前都感到一亮,只見眼前展現出一個巨大的天地,上方是那垂直向下的矗立石筍,腳下是一口口小水潭,中間是一條地下河連接著。

    清澈的河水流淌,出丁冬的響聲,一切都讓人感到安詳。若惜繼續往前飛行,不過盞茶的時間,眾人在一面巨大的石壁前停了下來。

    說是石壁,更像是一個小山,整個石山的顏色呈現一種淡墨色,石山上偶爾的出一點點的亮光,這個時候,眾人才現,那出現的亮光清晰的將上面的一些劃痕顯露了出來。整個石山似乎都是這種這些劃痕,縱橫交錯,看的人莫名其妙。

    風南天看的是頭暈眼花,總覺得這些劃痕就跟小孩子的玩意一樣,無聊透頂,根本不相關。「這都什麼東西啊?若惜,你說的不會就是這些東西吧?」風南天疑惑起來道。

    「就是這些啊!我覺得這些可能是修魔的一種功法,反正我們是看不懂的,不過好像有人看懂了啊!」若惜朝風南天努努嘴。

    風南天轉頭望去,頓時訝然,只見天魔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些劃痕看,一邊看,雙手還如穿花蝴蝶一般舞了起來。

    榮延靠近那墨山,單手朝上按去。「噶嗷」一聲巨響,整個石山似乎都震動了一般,出一陣怪響,只見無數的綠芒從石山中透出,攻向了榮延。

    榮延雖然驚訝,卻不驚慌。「嘰裡噶啦,破。」他單手劃出一道耀眼的弧光迎了上去,「轟」綠芒瞬間消散,榮延也跟著被震退了幾步,他的臉上泛起驚奇的目光,口中嘖嘖的道:「好傢伙,這是什麼力量,這麼古怪。」

    緊跟著,那石山突然出一道更為強烈的綠芒,卻是直直的射在了天魔的身上。只見天魔反常的盤膝坐下,凌空虛浮在空中,並且不斷的朝石山靠近著。

    「奇怪,以前我來這裡的時候,這石山並沒有什麼變化啊?」若惜喃喃自語。「老靨似乎得到了什麼啟,咱們暫時不要打擾於他。」風南天也算是看出了一點苗頭,只要天魔並沒有什麼確切的危險,他都是不會插手的。

    三人都是漂浮在四周,圍著天魔,靜看事情的展。「啊!」入定中的天魔突然大吼了一聲,隨即割破自己的手指,彈出了一道鮮血飛入石山之中。

    石山晃動的更為劇烈了,並且開始急劇的裂開,石上上的那些奇怪劃痕彷彿是活過來一般,紛紛脫離石山飛舞到了空中。

    「轟」石山徹底的裂開,一縷黑芒嘶叫著飛躍而出,同時出現的還有一種奇怪的音波,黑雲憑空而出,帶著鬼哭狼嚎的聲音,周邊的潭水頓時噴出一道道的水柱,頭頂的粗大石筍也在瞬間,紛紛掉落下來。

    天魔的身形突然動了,他竄身而上,卻是朝著那破空的黑芒一把抓去。黑芒如有靈性一般的滑行開去,在空中盤旋著,似乎要逃竄出去。

    「老大,快幫我把這東西禁制起來,別讓它溜了。」連抓了幾次,都沒有將黑芒抓住,天魔頓時搬出救兵了。

    風南天也看出了黑芒是件詭異的法寶,否則也不會引起這一連串的變異,當下他放出了豳天火焱戟,形成一張不斷燃燒的火網,將那黑芒罩在了裡邊,黑芒的強大衝擊力,這個時候才體現出來,火網不時的被拉成長條的形狀,倒是要被掙破一般。

    天魔瞅準機會,揮手打出了幾手魔禁,只見那黑芒飛行的度越來越慢,連續打出三七二十一手魔禁,那黑芒終於是完全的停滯在了空中。

    風南天知機的收回火焱戟,幾乎在同時,黑芒已經到了天魔的手中。光芒閃過,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件奇形的兵刃。

    黑色的兵刃,只有半個巴掌大,如同一把小刀的樣子,弧度不是很大,沒有刀柄,也沒有刀背,更像是一個刀片。

    刀身漆黑如墨,卻帶起一蓬蓬奇異的光芒,刀身中不時的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動了心魄。「匕魔刃!果然是魔器中的極品。想不到我老靨也能碰上這種好寶貝。哈哈」天魔一邊說著,嘴上不禁現出一陣陣的傻笑。

    「看來老靨這一趟倒是沒白來啊!」風南天哈哈笑了起來。若惜飄到近前,看了一眼那匕魔刃,驚訝的道:「這魔器的品級當真是很高的了,恐怕不次於任何上品的神器。」

    天魔高興的只知道點頭了,神器雖然品級高,但卻不怎麼適合一個修魔者,那是功力屬性上的不同,若換成了魔器,那就大不一樣了。

    天魔揚手拋上匕魔刃,身體一晃,已經將自己化做了一縷黑煙,黑煙將魔刃包裹,卻是採取了另一種獨特的融合方式。

    匕魔刃瞬間亮起,那種烏芒充斥著整個地下空間,下一刻,天魔的身形再次的露了出來,卻是有了一點巨大的轉變。

    他渾身散出一種森冷的氣息,身體開始膨脹起來,變的如巨人一般,隨後又開始縮小,這樣來回的反覆幾次,天魔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只見他整個人趴在地上,喘著氣道:「老天,這東西太恐怖了,差點被它給吸收融合了。」風南天朝他看了一眼,驚訝道:「老靨好像變化不小啊!」

    天魔一躍而起,洋洋得意的道:「那是,你們看。」天魔說完,身體頓時分解而出,化成無數道的虛影穿越而出,那些所謂的石筍和石壁,根本就無法阻擋他的身形。

    下一刻,空中無端的出現許多飛舞的巨石,一條黑龍從地下鑽出,繞著巨石狂舞,一聲巨大的龍吟響起,從黑龍的空中噴出一道道的火舌,那火焰也是幽綠的很,綠焰噴在石筍之上,石筍瞬間化為虛無,噴在水潭中,水潭連水氣都沒冒起,就乾涸了。

    黑龍搖擺著巨大的龍尾,瞬間朝風南天等人衝來。若惜三人望著黑龍只是微笑,並不躲閃,當黑龍快要到達三人面前的時候,它龍頭一抬,光芒一閃,已經現出了天魔的樣子,剛剛的黑龍竟然是他所化。

    「千變萬化,並無絲毫勉強的成分,之前的魔性更是一點也沒有透露出來,莫非,老靨,你已經到了高等魔頭的境界了嗎?」風南天想起之前蓮娜等人所訴說的關於魔晟天的傳說,當下就有點明白了。

    「該是到了相魔的境界了,我剛剛就覺得自己有種要飛昇的感覺。後來還是靠匕魔刃給壓了下來。」天魔坦率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第十六章匕魔刃下

    「你居然沒有遇到魔劫,算你運氣好了。」風南天也為天魔感到高興。「魔道修行與天道有著很大區別,這一點,我們只是有所耳聞罷了,尤其是那魔晟天,瞭解更少,你若去那裡,興許爭鬥更為激烈,那樣或許你的修為增長的更快點也說不定啊!」若惜有點可惜的道,修真者為什麼要飛昇,就是因為呆在原來的一界,對他們的修為增長並無好處,只有在另一種環境和條件下,他們的修為才能提升。

    「誰知道呢?也許我真去了魔晟天,可就回不來了,想想,還是跟著老大合適。」天魔心裡卻是想著風南天身上所逃出來的一大堆好東西,若是自己跟著,好處是肯定少不了的,更何況,與風南天在一起,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那就是兄弟情誼。

    魔道的初端,滅心絕性,到了後端,卻是找回心性的過程,那代表著另一番感悟,對於風南天,他是沒有任何戒心的,這是一種相互之間的信任,就彷彿他知道若是自己出事,風南天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一樣。

    「匕魔刃似乎是一個魔道前輩多年前留下的法寶,魔刃本身就蘊涵著許多修魔的經驗,而且還是我之前從未接觸過的,以後是又有修行的動力了。」天魔倒顯得安穩了許多,老實講,見到風南天的兄弟,一個個的都修為提升,他這個當兄弟也會感到有點自卑和不自信,正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風南天和若惜才會暫時放下天界的問題,而先跑到乜黯洞,為的就是希望能為天魔的修行找到一條合適的道路。

    風南天微微舒了口氣,天魔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最清楚的,如今事情有個好的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當下他將注意力注視到了洞**裡。

    之前一路急趕,倒沒有仔細注意洞**裡的情況,如今仔細打量,才現洞**的不同尋常,石筍雖然斷折,卻不動搖上層的根基,水潭乾涸,也不過是片刻的時間,河流又將之覆蓋,甚至漫溢出更多。

    「這個地方有點古怪,一把魔刃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地**中呢?這裡可是屬於天界的範圍啊!莫非當初天界也有魔道之人的存在不成?」風南天疑惑道。

    「乜黯洞所存在的時間也是極長了,已經無從考證,當初我和若顏下來的時候,這裡還存有不少的天禁,說來可笑,為了破這些古天禁,我們兩個足足是耗費了數百年的時間在這裡邊,等到天禁被破,我們也累的不行了,因此,此地並沒有怎麼細看,後來因為天界諸事繁忙,因此再無進入乜黯洞的機會了。」若惜回憶起當年被困在此地的情景,臉泛起了一絲微笑。

    正是因為當年他經歷了古天禁的磨礪,因此才造就了她和若顏兩人,修為越眾天人之上的天界兩大巨頭。

    「難怪,看來我們今天的到來,還是托了若惜的福了,呵呵,我看此地也有不少的寶貝,你看那汴金石、飛倀榴,都是煉器至寶啊!」風南天身形飛起,卻是開始收集一些寶貝了。「呵呵,風大哥,你撿那些幹什麼?那都是修真者所用的東西,咱們要有所用的,該選這個,碧瀾石,這東西除了天器之外,恐怕其他法寶,都可以用上。」若惜站在河道旁,指著水中的一塊碧藍寶石道。

    地下河道寬十丈,河水蜿蜒,也不知道從何而來,流向何方?河水清澈,水底深處,有一塊龐大的石頭,足有四五丈,那種碧藍,是彷彿天空的顏色,澄淨安詳。

    透過碧藍的石頭表面,可以看見裡邊一點晶亮的光芒在不停的閃動,就彷彿是天空點綴了一點黃金一樣的明顯。

    「嘖嘖,這該是極品的碧瀾石了,怕不得有幾十萬年的沉澱了吧,你看它的中心,那點金芒,恐怕是瀾晶液凝結的徵兆吧!」榮延望著水下的碧瀾石讚歎道。

    碧瀾石雖然罕見,但不代表找不到,關鍵是那瀾晶液,那是碧瀾石集天地靈氣經過多少年醞釀之後才能生成的。瀾晶液即便是對於仙人也是有著固本培元的作用,那不單純的只是一種享受。

    「老大,這可是好東西啊!」天魔也是兩眼放光。風南天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很想為你取這碧瀾石,不過我那神器可是強火性,可別東西沒撈著,倒先把這碧瀾石給烤沒了。」「風兄弟說話總是風趣,以你現在的修為,要想控制法寶的使用力度,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也罷,此事就讓我來動手好了。」榮延自告奮勇的騰身而起。

    「咕拉哈希,喀莫,尥海鼗。」隨著榮延的咒語,他的身前爆起一團光芒,一件扁平的法寶露了出來。尥海鼗是一件下品的神器,只有三指寬,上下寬,中間窄,呈暗黃色,屬性屬水,乃是榮延頗為喜愛的法寶之一。

    神器幻化成一團黃芒,直衝入河道之中,只見那奔流的河水瞬間被定格一般,自動的向兩旁分開,榮延隨即將黃芒幻化成一隻大手,將那整個的碧瀾石愣給撈了出來。

    隨著黃芒的離開,「轟」的一聲,那奔流的河道如同決堤了一般,再次的擊撞在一起,飛濺起漫天的水花。

    榮延並沒有停手,只見他雙手晃動,一道道的黃芒耀眼虛空,不過片刻的時間碧瀾石已經被完整的切開,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足有上萬塊。

    而正中,卻保留著一小薄層,卻是為了包裹那金黃的瀾晶液。「這麼多啊!」望著足有一個水桶大小的瀾晶液,天魔驚訝的合不攏嘴。

    「見者有份,榮延,你就平分了吧,對了,把我那份給風大哥吧,這東西對我作用不大。」若惜吩咐道,事實上天後的修為已經到了三界所能修行的極致,若想提升修為,她所依賴的並不是什麼天材地寶了,而是一種機緣和頓悟,這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更何況,她與風南天根本就不分彼此。

    風南天微笑的看了她一眼,顯然知道他的心思,當下也不推辭。榮延頗為感激的看了若惜一眼,瀾晶液雖然難得,對他也有所幫助,但卻不是非要不可的,榮延頂多了是用他來煉製一些丹藥,他所感激的是若惜話中所蘊涵的背後意義,那代表了若惜並不拿他當外人看待。

    榮延心情大好,探手入懷,隨即掏出了幾個奇特的瓶子出來,那瓶子不過拇指大小,晶瑩剔透,與那玻璃杯沒有分別,瓶子表面有著一些淡金色的紋路,煞是好看。

    「瀾晶液屬性為陰,所以不能用一般的玉瓶或是相剋的器皿來承接,否則容易乾涸,我這瑩光瓶也是與之同屬性,如今正好派上用場。」榮延解釋道。

    第十七章大劍仙上

    第十七章大劍仙

    他將四個瓶子凌空飛出,承接在瀾晶液的四周,幾乎在同時,榮延用神器在碧瀾石上開了幾個細小的口子。只見瀾晶液化成四條金色的水線激射而出,無巧不巧的正好落在瑩光瓶的瓶內。

    別看那瑩光瓶不大,卻足以裝下比它大上百倍的容量,風南天一看就知道是榮延在瓶中設了擬化的空間。瀾晶液放了個乾淨,榮延分兩個給風南天,自己與天魔一人一個,金黃的液體在透明的瑩光瓶中流動,光彩奪目,養眼的很,風南天倒不想這麼快就將它收起來了。

    「此處如果稍微的改造一下,倒也不失為一個隱居修行的洞天福地。」若惜望了眼四周,忽奇想。

    風南天正要開口贊同,卻聽見「轟」的一聲,整個山洞突然劇烈的搖晃了起來,隨即轟隆聲此起彼伏,彷彿天崩地裂。

    「怎麼回事?聲音好像來自上面。」榮延在剎那的驚訝之後,隨即做出了冷靜的分析。「該是有人爭鬥了,奇怪,上面還有什麼人到來呢?」天魔在空中搖晃著,躲閃開那些掉落的石筍,疑惑道。

    「爭鬥?」風南天疑惑起來,他突然臉色大變的道:「我們快走,沅大哥還在上面呢?」眾人這才想起來,沅真還處於修煉當中,要知道修行之人,最諱被人打擾,尤其是像沅真這樣還處於功法轉換中的情況。

    若惜的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乜黯洞屬於天界的範圍,私自爭鬥,是天界所明令禁止的,很顯然,是有人不將天規放在眼裡了,更何況,若真的沅真出了什麼事情,她這個天後恐怕無法像風南天交代了。當下,四人身形騰起,朝中層飛去。

    在風南天等人幫助天魔取得匕魔刃之時,升天壁前的沅真也正好是到了修煉的緊要關頭,受到天流聖水的強大助力,將上自身所積累的數百萬年的修行經驗,讓沅真的忍耐力和定力得到了最大的揮餘地。

    更何況,他本身就是仙人之體,眾多的條件匹配之下,讓他的修行一路突飛猛進,大邈乘的境界是一個瓶頸,也是最難以修煉的,當沅真咬著牙以無上的定力從境界中脫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度過了這個瓶頸。

    紫府之內,一柄金中帶紫的仙劍露了出來,那就是仙閭劍,本身並沒有什麼固定的樣子,因為它就是沅真,沅真就是它,有了仙閭劍,沅真正式的踏入了仙閭大乘經的最後一個境界,大仙乘,大仙乘虛無飄渺,是一個十分漫長的修煉過程。

    沅真根本無法掌握和修煉,沅真知機的放棄了修煉,適可而止,這一點他依然有著清醒的認識,忍不住伸了個懶腰,仙閭劍運轉,他的全身頓時動了起來。

    無數道的金色劍芒從他的身體內激射而出,無意識的撞擊在了風南天所佈置的荒禁之上,荒禁在抵抗了幾秒鐘後頓時四處潰散。

    這並不是說荒禁不管用,而是當初風南天在佈置荒禁的時候,是有針對性的,荒禁的厲害他自己最清楚,因此荒禁的威力大部分就是對外的,對內,他則怕傷了沅真,這就造成了荒禁是外強內弱的,加上仙閭劍初次施展的沅真,出手之間不知輕重,當下便將荒禁破除。

    隨著荒禁的破除,仙閭劍的劍芒也跟著消失,只是那種刺眼的金光卻已經透了出去,將一個大敵給了引了進來。

    沅真凌空升起,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仙閭大乘經,才是真正的仙人功法,若是仙界人人都修習了仙閭大乘經,那麼與神天兩界真正的平起平坐將變的指日可待。

    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分明是有人以極快的度朝這邊而來,卻不是升天壁的方向,沅真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風南天等人一個不見,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如今這嘯聲充滿敵意,顯然不是自己人。

    沅真渾身充滿戰意,如今的他已經有了與天人真正抗衡的資本,即便是此刻幽龍神將親自現身,他也有把握將之擊敗,這一切,只因為他有了這個實力。

    眼前光芒閃過,卻是出現了一人,真是心裡想著什麼,什麼人就到了,來人渾身盔甲,身材高大,一件暗黑色的披風,襯托著那人的雄偉和詭異。

    這人就是個矛盾的結合體,陰鷙的眼神,魁梧的身材,沅真的心中在見到此人的時候,頓時湧起滔天的戰意。

    兩個人相互對視,眼神交擊,確實誰也不曾退讓。空氣中的氣氛變的濃烈而焦灼起來。沅真望著那人的眼睛,突然淡淡的笑道:「幽龍,好久不見了。」

    「沅真,你果然厲害,居然破掉了我對你的禁制。」幽龍略帶驚訝的道。「是禁制,便總有破解的法門,不是嗎?」沅真反問道。

    「恐怕不是如此簡單吧!風南天呢?他不是來救你了嗎?」幽龍警惕的望了一眼四周,他得到情報,聽聞天後等人朝乜黯洞而來了,思慮再三,他終於決定自己來了。

    「哈哈,恐怕幽龍大人所忌憚的人是天後吧!哈哈」沅真突然的笑起來。幽龍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只聽見他臉色一變,說道:「你果然見過天後了,沅真,看來當初你所受到的懲罰還是不夠的?」

    「你何必怕成這樣呢?他們不在這裡,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沅真不屑的道。「果然夠狂,那就讓我看看這些年你有什麼長進沒有。」幽龍冷哼一聲,身體欺身而進,粗大的巨手一掌就拍了下來,竟然是一上來就採取了近身搏殺,擺明了是欺沅真不敢和他硬拚。

    只可惜,這次他可料錯了,只見沅真雙眉一挑,以同樣的姿勢抬掌,迎了上去。等到即將接上的時候,幽龍才現情況的不對勁了。

    沅真的手掌上金光耀眼,隱含旋轉不休的劍器,那種無堅不摧的威力,即便是幽龍也不敢攖其鋒銳,當下,幽龍大吼一聲,毫不猶豫的動了獸天變。

    只見他的身體上突起無數的骨刺,後背上長出兩對堅硬的翅膀,胸前是一顆巨大的龍頭,身體四肢同時被一層黑色的甲狀物所包裹。

    一股龐大的威勢頓時充斥整個空間,一切的變化不過是眨眼間。「噗」的一聲,兩人正式的相交,猶如氣泡破滅一般,空間頓時沉寂了下來。

    然後轟的一聲,一股強烈的光芒在空中爆,兩人的身體瞬間彈開,幽龍的身體在洞壁上滑出一道深深的痕跡,最後藉著肉掌**洞壁的力道,他才停了下來。

    沅真相比與他,可要好多了,他的身體在空中滑行出一道軌跡,然後一個翻身,已經停了下來。雙方的第一擊,已經不是試探了,畢竟兩人曾經打過,彼此之前甚為瞭解。

    這一擊雖然不是全力,卻也用了七八成的力量,很顯然,沅真是佔了上風的,這對於沅真的信心是一個極大的鼓舞。

    他飛起身形,雙手劃了個巨大的圓圈,大喝道:「仙閭耀天!放。」隨著圓圈的結成,一柄金紫的長劍劃破虛空,從圓圈當中鑽出。

    帶起圓圈,朝幽龍飛去,仙閭劍光芒閃動,圓圈當中不斷的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劍氣,密密麻麻,如同蜂窩一般,整個空間帶起嗡嗡的響聲。

    第十七章大劍仙下

    幽龍大為駭然,眼前的沅真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完全與他記憶中的沅真無法重疊。他的膽量,功法,以及自信,一切都讓他感到陌生,最恐怖的是他的功力,那柄仙劍完全不像是仙器的樣子,無形無影,他根本無法感覺。

    再笨,幽龍也知道沅真已經完全蛻變了,第一次,幽龍感到,這一戰沒有了把握,原本他還想著戰決呢?現在,還是先挨過這一輪的攻擊再說吧!

    「哈里呦多。」幽龍念動咒語,手中光芒一閃,已經是出現了一件奇怪的法寶。開燹杵,中品神器,呈圓形,蔚藍色,中間有三個把手,如同風扇的樣子,卻比風扇多了一根軸。

    「神杵開天。」幽龍暴吼一聲,開燹杵旋轉著,幻化出無數道的虛影,迎了上去。沅真冷笑一聲,手中仙訣變換,那圓圈頓時消失,裡邊的千萬劍氣就好像是出籠的野獸一般,蜂擁而出。

    「咻咻咻咻」空間中頓時充斥驚人撕人般的劍氣,金光似乎無處不在,幽龍臉色凝重,雙手高舉,虛影卻是急劇的收縮。

    護在自身,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是幽龍無奈之下,所採取的措施。「叮叮噹噹」,急促的金屬交擊聲不斷的響起,伴隨著洞壁隆隆的聲音,整個乜黯洞都似乎要崩塌了一般。幽龍恨的咬牙切齒,全力維持著開燹杵不至於被擊散。

    就在開燹杵即將把持不住的時候,意外的,沅真居然停止了攻擊。「毀天滅地,仙閭再現。」沅真毫不猶豫的動了更大規模的攻擊仙訣。

    仙閭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而且變的大,已經朝著幽龍當頭斬下。度快若奔雷閃電。幽龍狂吼一聲,自己已經對沅真有所提防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這才弄的處處被動。

    連番的打壓,也讓幽龍的火氣上來了,他的身體瞬間膨脹開來,本以魁梧的身體變的更為龐大,手中的開燹杵劃做一道藍芒,與仙閭劍影碰硬的幹上了。

    「啊!」幽龍大叫一聲,瞬間被強烈的爆炸聲所淹沒,空中只見到光芒閃過,這不只是創天之力和仙力的對抗,也是仙人和天人的對抗。

    猛烈一擊,兩人同時飛出,衝擊波呈波浪一般的四散開去,將周圍的空間夷為平地,就連升天柱也受不了如此的衝擊,開始倒塌下來。

    一截截斷裂的升天柱狠狠的從空中掉落,砸在地上,滾動不休。洞頂之上,無數的泥土和石塊開始掉下。

    就在此時,升天壁中光芒連閃,露出了四個人,正是風南天等人,鑽了出來。「幽龍,果然是你搗的鬼。」天後一見幽龍,氣就不打一處來。

    乜黯洞因為兩人的激戰,崩塌只是早晚的事情了,幽龍也不是笨蛋,眼見天後等人一一現身,實力明顯的出自己,若自己在呆下去,恐怕就真的完蛋了。

    當下二話不說,身形搖晃,化做一道流光,朝洞口遁去。他這一跑,也意味著與沅真一戰的結果明顯的擺了出來。

    「跑的這麼快!」幽龍的反應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之外。「天後可不要見怪才好,這乜黯洞算是讓我搞塌了。」沅真跑到天後面前,鄭重的向天後道歉道。

    「呵呵,沅仙不要介懷,你能把幽龍打的抱頭鼠竄,也算是為我們出了口惡氣,乜黯洞存在多年,並無多大用處,不過是為了給天獸一個棲身之所,這等地方,天界隨便找個就是了。」天後並不以為意的道。

    「沅大哥,看來那仙閭大乘經你是修煉有成了啊,真是恭喜了。」此刻的沅真明顯的與原先有了顯著的不同,那種偶爾乍現的鋒芒畢露,猶如利劍一般,讓人膽戰心驚。

    沅真微笑起來道:「是啊,如今我已結成仙閭劍,恐怕已經達到了傳說中大劍仙的境界,說起來,這一切,還是要拜風老弟所賜啊!」沅真是真心的感激,現在想來,以前的一切際遇在冥冥中自有天意,若非當初與風南天的初遇,甚至後來對風南天的傳授恩德,也不會有今天風南天的襄助。

    「沅大哥這話就見外了,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趕緊撤出這裡,要不被埋在這裡可就冤了。」風南天這一說話,眾人頓時醒悟過來。

    當下,天後在前,眾人一一的跟在身後,朝洞外飛去。五道流光衝出乜黯洞,一路上見到無數的天獸嘶吼著,到處亂竄。

    此時可以看出天後的手段了,凡是她所看見的天獸,只見她手中閃出黑芒,無一例外的將之收攝在了歧天杖內。眾人紛紛有樣學樣,均是明白,若惜的動作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存天界的天獸。

    眾人都是不世的高手,換了修真者,光是一隻天獸就要讓他們手忙腳亂了,更別說這裡十多萬的天獸了。天獸中,也有一些厲害的,早已經自己遁走了。

    按照天後的意思,這樣更好,受過拘禁的天獸明顯的將喪失靈性和成長空間,若是讓它們自我成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幽龍好像就在前方不遠處,我似乎感覺的出來。」沅真漂浮在空中,突然說道。他剛修成仙閭劍,劍心通明,無有遺漏,加上又與幽龍交鋒過,因此對於幽龍的氣息十分的敏感。「在哪裡,咱們正好追上,順便找他算帳。」天魔躍躍欲試的道。

    他剛得到匕魔刃,正愁無人試驗呢?「跟我來。」沅真飛出仙閭劍,那上面的光芒不斷閃動,自動朝前飛去。

    幽龍在星空上飛行,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想起之前在天界的風光,威風八面,忍不住歎了口氣。「怎麼?氣餒了,灰心了,堂堂神將,不是挺自信的嗎?」一個聲音無端的響起,卻是出自他自己的口。

    「你給我閉嘴,若不是你私自動用魔禁,也不會引人懷疑,現在倒好,六大天王已經對我疑心叢生,根本調動不了,兩萬天兵也開始蠢蠢欲動,這都是你幹的好事!」幽龍眼中的黑芒更甚了。

    「你自己笨蛋,還來賴我,我問你,當初是誰百般祈求要我幫忙的,若不是看你態度誠懇,我呆在自己的魔晟天中不知道多麼舒服呢?」只見一道光影從幽龍的身上透出,光影逐漸變的清晰起來,現出了另一個人,卻正是那閬赫。

    那閬赫居然就附在他的身上,二者既合而為一,又身份獨立,難怪之前的言行會如此的不一致。「你∼」幽龍氣的直抖,他冷靜片刻道:「你我既屬聯盟,本就該同進同退,你別忘了,我要完了,你那事情也就完了。」

    「你居然敢威脅我!」閬赫身上黑衣飄動,顯然也是怒極。好半響,才聽見他說道:「如今你明顯的是目標敗露,恐怕天界已然不容,在這種情況下,我似乎沒有與你同進退的必要了吧!」

    「我幽龍的實力又豈是可以隨便輕侮的,只要我將天界動亂的事情傳出去,仙神兩界一定會有大的動靜,天後,她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閬赫,你最好給我考慮清楚,那個地方,除了我,是沒有人能夠打開的,你若是信的過我,那就幫我重掌天界,我誓,在這之後,我一定馬上陪你去那地方。」幽龍軟硬兼施的道,如今的閬赫雖然心懷叵測,但無疑該是他最為強大的盟友。

    閬赫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幽龍出奇的也安靜下來,他樂於給閬赫思考的時間,儘管他的心裡也是焦灼無比。

    「好吧!」沉默半天的閬赫總算是開口了,他的話無疑是給了幽龍定心丸,卻聽見閬赫隨後說道:「不過,我希望你的話並沒有絲毫虛假的成分在內,那地方對我來講,至關重要,否則,哼!你該知道我的手段的。」

    「幽龍大人,你真的是讓我們太失望了,為了你的一己私慾,你竟然不惜背叛天界,真是可恥的行為。」

    「梟王何必動怒呢?如今我們看出幽龍的真面目,也不算太晚。」「如今我們六天王都在此地,無論如何,也要將叛徒幽龍擒下,扭送到天後面前,讓他接受天規的嚴厲制裁,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洗掉之前所犯的過錯。」

    幾聲話語響起,眼前的星空光芒連閃,頓時現出了毗羅六天王的身影,六個人分別佔據著一個方位,將幽龍和閬赫兩人團團的圍在了正中。

    面對毗羅六天王的出現,幽龍出奇的保持著一種冷靜,也許,是他的內心早就想像了有這麼一天的到來,至於閬赫,一身隱在黑袍之中,也不知道他具體是什麼心思。

    第十八章晟天潸魔上

    第十八章晟天潸魔

    六天王的話語雖然都是針對幽龍而去,但是目光卻集中在了閬赫的身上,這個附在幽龍身上的可怕敵人,僅僅只是暴露出了一點小手段而已,他的一切對天人來講都充滿了神秘,因為他的存在,六天王知道了,三界中,除了仙人,神士,還有這樣一個危險的人是可以與天人抗衡的。

    「六位之前效忠天後,此刻對付本神將,不閒太過反覆無常了嗎?」幽龍淡淡的道。六天王頓時臉色大變,幽龍的話顯然是揭到了他們的傷疤。

    本來嘛,以六天王的身份,之前背叛天後,表面上是受到了蠱惑,其實不可避免的是因為自身的權欲之心作祟,而引起這權欲之心的,卻是多年以來無從長進的修為。

    天人也是人,漫長的時間帶來幾乎永恆的壽命,天人也是耐不住寂寞的,因此他們也會找些事情來打時間,加上當時的天後又湊巧進入轉世輪迴,因此他們才會蠢蠢欲動,只是如今的事實卻證明,當初自認為是為天界繁榮而作出的決定,全都是幽龍一手所主導的陰謀。

    六天王頓時羞愧欲死,他們迫切的想要將功補過,因此他們千方百計的跟蹤幽龍,為的就是等待一個絕佳的下手機會。

    幽龍如何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當下毫不留情的揭破他們的薄臉皮。惱羞成怒的六天王紛紛撲上,一場大戰即將爆。

    就在此時,一聲嬌脆的喊聲從遠方傳來。「且慢!」六天王臉現歡喜之色,當下轉過身體,一齊躬身道:「參見天後!」

    四道流光出現在眾人眼前,光芒隕滅,現出了風南天等五個人。眾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唯一比較陌生的也就是沅真而已,只是天人大多也聽過這個名字,只看沅真渾身所散出來的凌厲氣勢,就讓人不敢小看。

    天後排眾而出,對著幽龍淡淡的道:「幽龍,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頑抗下去嗎?還不快束手就縛,看在你為天界效勞多年的份上,我也許會考慮對你重輕處罰的。」

    「哈哈,天後,你不要假惺惺了,幽龍的所作所為,並不認為是十惡不赦的,要說真有錯,那也只能怪我幽龍不夠強大,不夠狠而已,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們若要治我的罪,可以,儘管拿出你們的本事來。」幽龍無所謂的道,他也知道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光是一個沅真他就擺不平了,更何況還有其他眾高手一起。

    「既然你如此的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毗羅六天王聽命!」此刻的若惜恢復了天後的冷肅與威嚴。

    「在。」六天王齊聲應道。「布下毗羅六天殺陣,對幽龍是能擒就擒,擒不了殺了也無妨。」天後冷然道,她的怒火終於爆,否則也不會下達如此命令。

    六天王領命而去。聽的人中,知道的,都是身體顫動,要知道,毗羅六天殺陣分為六波攻勢,一波比一波強,結合六天王的全部實力,據說當殺陣運行到極致,就可以揮出六人功力總和的五倍力量。

    試問,在此力量之下,有幾個人能夠全身而退的。幽龍長歎一聲,毫不猶豫的迎向六天王。六天王互望一眼,隨後相互之間手拉著手,身體晃動,卻是動了獸天變。

    六個人化做六道流光在空中不斷的輾轉,隨後落下,卻是形成了一片六色的圓形光幕,將幽龍罩在了裡邊。

    幽龍並不打算逃避,事實上六天殺陣要是動的話,是沒有人可以逃脫的。天後的目光並沒有注視到殺陣當中,對她來講,幽龍雖然是個不凡的人物,但還遠沒有到可以真正威脅她的地步。

    她所真正注意的是閬赫,不說修為上的,單只閬赫的造型就讓人想不注意都難。風南天的直覺更是敏銳,他望著閬赫,微笑道:「閬赫老兄,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就見面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閬赫略帶陰沉的聲音響起道:「可不是,風兄弟總是跟著為兄,怎麼,讓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有話就說,我閬赫聽著呢?」

    「其實也沒什麼,我曾聽你說,之所以插手我們天界的事情,是因為一個協議是吧,可否請閬兄說出這個協議的內容呢?還有,閬兄此行的背後目的又是什麼呢?」天後神色平淡的道,她最想知道的是,閬赫是否還和天界的其他人勾結,隱藏的敵人往往比正面的敵人要可怕的多。

    「協議?就是幽龍這小子了,我答應他奪取一些權力,他幫助我做一件事情,就是如此簡單而已,可別誤會,我對你們天界可沒有一點的興趣。」閬赫雙手抱胸,悠閒的道。「閣下可是來自魔晟天的魔道前輩?」天魔突然站出來道。

    閬赫聲音一滯,對著天魔仔細打量起來,「看不出來,你小子短時間不見,居然突破到了相魔的境界,奇怪,你怎麼沒到魔晟天去呢?」

    「廢話不用多說,既然你到天界圖謀不軌,那就不能怪我們行事手段惡劣了。兄弟們,給我上啊!」天魔大叫一聲,自己當先衝了上去。

    好不容易遇上一個魔晟天的魔頭,天魔又如何能夠輕易的放過討教的機會呢?人一飛出,他就覺得不對勁了,怎麼身邊一個跟上的人都沒有。

    不會是自己單槍匹馬就上了吧!閬赫修為深不可測,自己一個人哪裡對付的了啊!別被人家剁了才好,天魔越想越心驚,膽子也越來越小了。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的叫了起來:「老大,沅大哥,天後姐姐,你們就這麼狠心啊!救命啊!」望著閬赫那陰森的眼睛,他開始殺豬般叫了起來。

    「瞧你這出息,有你老大在,你怕個鳥。」風南天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道。「呵呵,天魔兄弟不用擔心,就是再強的對手,只要抱著必勝的信心,那你就不會害怕的。」沅真卻是突然的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說的好聽,我的修為又沒有你們高,真是,說風涼話,誰不會啊!心裡雖然這麼想的,但是天魔卻不敢當真說出來,不過那如小兔一般蹦跳的不安心情總算是平靜下來。

    「閬赫,今日一戰,你我是躲不過去了,先讓我試試魔晟天的魔頭,到底有什麼厲害的吧!」風南天湧起豪情萬丈,身形加,手中七彩的光芒閃動,荒禁當時就要釋放而出。「老弟,這頭一回還是讓給為兄好了。」沅真的聲音突然到了最前方,仙閭劍激射而出,耀眼的光芒即便是那艷陽也是比不上。

    「大劍仙!」閬赫顯然是個識貨的人物,他的黑色長袍無風自動,單手卻是探在了身前,一團綠芒凝結成一個圓形的光盾。

    劍芒轟在光盾上,濺起漫天的金線,倒真與那煙花綻放差不多。黑袍激盪而起,黑色的頭罩掀開,頓時現出了閬赫的真正面貌。

    出奇的,閬赫竟然是長的頗為英俊,五官端正,濃眉小眼,高挺的鼻子,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

    隨著面目的露出,從閬赫的身上,一股空靈的氣息瞬間充斥了出來,那氣息好像是下過雨後那泥土清新的氣息,又彷彿是古寺廟中的寧靜梵音,悠遠流長。

    第十八章晟天潸魔下

    眾人無一例外的感受到了這股氣息,那是一種深邃的氣質,風南天從未想過一個魔頭的身上,居然也會出現這種氣質。

    他回頭看了看天魔,又看了看閬赫,他若有所知的點了點頭。「劈啪!」一聲,閬赫和沅真同時分開,表面上是個半金八兩的局面,實際上沅真卻知道自己是稍微落了一點下風的,畢竟人家是空手對敵。

    「大劍仙果然不同凡響,沒有想到,魔晟天之外,居然還有你這等獨特的高手存在。」閬赫滿臉讚歎道。風南天看的也是技癢,這閬赫舉手投足,甚至說話都有著一種令人敬佩的風度,即便是處於敵對的立場,風南天對他也是頗為讚賞的。

    「閬兄的魔功果然厲害,那就讓小弟試試好了,閬兄請賜教。」風南天鄭重說道。說完,身體凌空,雙手合十,隨即變換成一個個的荒訣。

    他的眼中,黑芒充斥,卻是進入了黑厭天的臨戰狀態。滅世力被提到了顛峰,「黑厭訣,破!」風南天大喝了一聲,荒訣釋放而出。

    七彩的力量就彷彿是無盡的沙漠一般,連綿起伏,一道道的光網在空中縱橫交錯著,朝閬赫揮舞而去。滅世力畢竟是越三界以上的力量,閬赫也不敢等閒視之。

    他的眉頭一皺,頓時有了主意,只見他身影一閃,居然是抽出了一件奇怪的冰刃,與風南天的滅世力緊緊的相撞,那兵刃分成三截,正中由一根透明的絲線牽連。

    隨著兵刃的抽出,無數的冤魂開始呼嘯而出,伴隨而來的,還有無數的魔煞,鬼哭狼嚎的聲音頓時充斥整個空間,懾人心魄。

    閬赫伸出右手,無數道的閃電激射而出,交叉著將面前的空間封鎖,阻擋著滅世力的前進。閬赫的兵刃,也是一件魔器,名為奩絲,本身可糾纏萬物,並無任何的勉強成分,奩絲有許多的魔煞潛伏和寄生,具有極深的魔性。

    奩絲在空中不斷的轉著圈子,魔煞前赴後繼,與滅世力劇烈的碰撞,那張牙舞爪的魔煞紛紛如煙塵一般消散,七彩的光暈一圈圈的盪開。

    風南天並不指望一擊就能擊敗對手,那無疑是癡人說夢。臉上泛起淡淡的笑意。「疾風焱雨,降。」風南天大喝了一聲,神器豳天火焱戟化做一團火雲張開。

    「劈啪」一道閃電霹靂響起,火雲中,頓時落下無數的深紅薄刃,那就如同鋒利的刀片一般,只是每一個刀片本身也在劇烈的燃燒著。

    焱雨降下,所覆蓋的範圍是十分廣闊的,星空中的隕石在焱雨下一點點被侵蝕,最後分崩離析,閬赫根本無法躲開如此密集的攻擊,事實上,他也不能躲開。

    修為到達潸魔境界的他,自然不會懼怕區區的挑戰,即便對手是擁有滅世力的風南天。魔器挺的筆直,做刀狀一刀劈下。

    無數的魔煞從魔器中奔湧而出,集結在身前,形成一把開路的利刃,焱雨與魔煞都是無窮無盡,只是閬赫顯然實力更為強橫,疾風焱雨根本無法阻擋他的前進道路。

    風南天身體旋轉著飛上高空,豳天火焱戟頓時收回,轉手之間,他已經換上了另一件神器,宓梵天箏。此時的天箏化成幾道藍色的絲線漂浮空中。

    風南天的雙手運轉滅世力,卻是當真彈起了音樂,悠揚的曲調似乎配合著風南天的心境,輕快和明晰,最後曲調變的婉轉,開始纏綿。

    閬赫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幕難忘的場景,在一座巨大華麗的宮殿中,帝王高高在坐,正端著美貌侍女奉上來的美酒佳釀。

    台階之下,是分列兩旁的文臣武將,一個個紅暈滿面,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正中的大殿之中,一個絕美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那婉轉的身軀,柔若無骨,芙蓉玉面,吹彈可破的肌膚,直有動人心魄的魅力。君王踉蹌著直下台階,一把將美女抱在懷裡,那暗藏羞澀的嬌艷,只覺得寧肯用江山來換取。箏音再變,眾人的耳中激盪起征戰沙場的殺伐聲,那強烈的殺意,滿眼的血腥,正在激起人們內心深處所潛藏的獸性。

    閬赫的心中魔性大有氾濫的趨勢,那種危險已經越了他的警戒線。不愧是潸魔,在天箏影響下迷失了也不過片刻的時間,他就掙脫了出來。

    幾乎在同時,風南天也察覺到了閬赫的甦醒,他嘴角一挑,箏音變的急促而帶有殺意,一道道藍色的箭芒呼嘯著朝閬赫飛去。

    似乎空間都被扭曲了一般,那箭芒滑越而過的軌跡總是那麼的飄忽不定,突然,箭芒全部的消失,閬赫的眼中卻是更驚訝了,他十分明白,箭芒並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因為箭芒突破了這個空間所允許的正常度,所以變的消失了。

    正因為如此才顯出風南天的可怕,接連兩件神器,以及這種越空間的度,都讓閬赫深為忌憚,只見他的身體一晃,誰也不知道一團極為淡漠的虛影已經從他身體裡脫出了。下一刻,那無數的箭芒再次的出現虛空,卻是已經到了閬赫的身前。

    眾人可以看見閬赫臉上的驚駭神色,只他揮舞著手中的魔器,顯然是想做那最後的防護,箭芒完全擊中在了他的身上。

    光芒隕滅,現出了閬赫的身體,只見黑袍下的他,渾身插滿了無數的藍色箭芒,卻是一動不動。「不是吧,這麼沒用,我老靨還沒有出手呢?」天魔望著閬赫的身軀,大為失望的道。

    「宓梵天箏之下,是有幾個人是可以支持的住的,這傢伙恐怕是完蛋了。」榮延搖搖頭道。「恐怕不是如此簡單,以閬赫的修為,你們不覺得他敗的太容易了嗎?」沅真提醒道。以他大劍仙的身份說出這番話,眾人不得不仔細的思考他話中的含義。

    風南天身形飄下來道:「我也覺得蹊蹺!」說完,他將滅世力運集在眼中,朝四方看了一眼。「他在那邊!」風南天在下方頓時現了閬赫的蹤跡。

    「哈哈。」閬赫頓時大笑起來,隨即原先那個滿身插滿箭芒的閬赫化做流光飛散。「魔影分身!」天魔頓時驚叫起來。「什麼魔影分身,這叫魔相,不懂好好學。」閬赫沒好氣的回答道。

    天魔頓時語塞,一開口就讓人教訓了一頓,這讓他很不爽,只是人家是魔道前輩,他也只有忍氣吞聲的份了。

    「閬兄果然厲害,不聲不響就把我們都給瞞過了。」風南天的語氣中倒沒有絲毫的譏諷,甚至多了一種讚賞,能在宓梵天箏下逃脫,甚至毫無傷的,閬赫的本事當然不小。「我不跑行嗎?難道要我等著被你那神器輪番攻擊啊!我現自己跟那靶子差不多。」閬赫沒好氣的道。

    眾人一想,可不是那麼回事,風南天打一招,就換一件神器,真的是把人家當試驗的對象了。「幽龍好像是快支撐不住了!」一直沒有開口的天後突然說道。

    只見那六天殺陣的光幕中,不時的爆起燦爛的光華,光幕似乎正在不停的縮小。閬赫望著殺陣,突然歎了口氣道:「閬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天後可否應允?」

    「拜託,你現在自己都沒有脫身呢?居然還有請求?」天魔在一旁驚訝道。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天後點頭道:「你是想要我對幽龍網開一面是嗎?」

    「正是,幽龍有今天的過錯,除了自身的野心之外,也是我在一旁推波助瀾的結果,所以,我想請留他一個轉世重來的機會,當然,我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做出一些應有的補償的。」閬赫誠懇說道,事到如今,他必須要改變一下自己當前的策略了,否則恐怕自己不能全身而退了。

    天後點點頭道:「關於幽龍的懲罰,我可以答應你,給他一次轉世的機會,卻不是因為你的面子,至於你的補償,我倒有興趣聽一聽了,魔晟天既然插手我們三界的事情了,那麼恐怕就不容易脫身了吧!」

    第十九章臨別依依

    第十九章臨別依依

    她的話意思也很明顯了,其中還是留有一絲的轉圜餘地的。閬赫如何聽不出來,他低著頭,考慮再三,終於說道:「魔晟天要大舉入侵三界了。」

    「什麼?」眾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是的,這個消息千真萬確,大概是在三千年之後吧!」閬赫一本正經的道。

    「閬兄恐怕是開玩笑吧!各界多少年來一直相安無事,魔晟天為什麼要大舉入侵呢?理由是什麼?更何況,你也是魔晟天的人,卻告訴我們這麼重要的消息,這可實在不大可信,再說了,魔晟天如果真的有這舉動,恐怕先不幹的就是荒人吧!」風南天淡淡的道,對於閬赫的話他並不相信,事實上,他也等著看閬赫會給出一番什麼樣的解釋。

    「我閬赫當年就是因為不容於魔晟天才會被驅逐出來的,我與幽龍更是合作的關係,這其中牽扯到一些我的**,我想這一點你們就沒有必要知道了吧!至於我的消息是千真萬確的,有些事情我無法透露太多,信與不信,都隨你們了。」閬赫解釋道。

    「閬兄如果認為就憑這麼一個子虛烏有的消息就算是對侵犯我們天界的補償的話,那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天後冷冷的道。

    「哦,既然天後不領情,那我閬赫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不知道各位要如何的對付在下呢?」閬赫神色不變的道。

    「也沒什麼,只是如果將閣下抓回天界,按照我們天界的規矩來辦事了。」天後的言語強硬之極,那是因為她突然現了閬赫的陰險與狡詐。

    此人開始說話好像是為了幽龍,什麼補償天界,到最後卻將他自己的目的暴露了出來,卻是為了要眾人放他一馬,由此肯定,他所說的魔晟天一事恐怕也是他所杜撰出來的捏造之詞。

    閬赫忽然哈哈的大笑起來,身形一閃,幻化出無數的分身,朝眾人撲去,凌厲的攻勢充斥整個空間,眾人紛紛出手抵禦。

    風南天眼尖,卻是見到了不尋常的一幕,只見一個閬赫的分身卻是朝著那六天殺陣撲去。「不好,他朝六天殺陣衝去了。」風南天大叫了一聲,身體騰起,追了上去。

    「晚了!」只見閬赫忽然大笑一聲,雙手下壓,那無數的魔煞蜂擁而出,重重的激盪在光幕之上,那光幕頓時停止了旋轉,現出了幽龍狼狽不堪的樣子。

    六天殺陣,居然在瞬間被破了。「還不快走。」閬赫冷哼一聲,一道綠芒將幽龍裹住,身形一閃,兩個人都消失不見了。

    六天王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呆住了,好半天才恢復過來。極川冰王大喝道:「快追!」「算了,不要追了。」天後的聲音傳來。

    「可是幽龍∼他∼」凌炱修王可不想放幽龍離開。「有閬赫在,我們即便追上,恐怕也不容易對付,更何況,未必追的上。」天後臉色肅然的道,對於閬赫的厲害,他總算是又一次領教了。

    「此人實力強橫,又足智多謀,我敢肯定他之前的話都是信口開河,為的不過是減少我們對他的敵意,誰能料到他在我們的重重包圍之下,居然還能將幽龍救走呢?」沅真臉色凝重的道,閬赫這個人,恐怕不只對於天界,甚至於仙界和神界,恐怕都是個潛在的威脅。

    「以毗羅六天殺陣的威力,又怎麼可能被人舉手之間所破呢?難道閬赫之前一直在深藏不露不成。」風南天疑惑的道。

    眾人頓時駭然起來,若真是如此,那閬赫的修為簡直是不敢想像了。天後搖搖頭道:「不可能的,閬赫的修為若真到這個地步,那他又何必躲避我們呢?我猜想,毗羅六天殺陣的破綻該是讓他所探知到了,否則他也不會如此輕鬆的衝進陣中救人。」

    「可是我們這個大陣,向來不輕易施展,破綻更是難以尋覓,閬赫一個外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想起剛剛所生的情況,六天王有點相信天後的推測,只是其中的關鍵還是難以堪破。

    「這六天殺陣只可由外破解,很有可能是幽龍事先就預料到了這一步,並與閬赫說過的,此人行事謀定後動,當著不可小覷。」就連天後的話語間,也對此人甚為忌憚。

    「倒也不必過分的憂慮,我看那閬赫似乎也在極力的避免與我們衝突,想來他對我們也是頗為顧忌的,我有種預感,日後我們還會與他相遇的,到時候大家都小心一點就是了。」風南天開口道,對於閬赫的出現,他並不認為是偶然的,其間還有許多的隱秘是他所不知道的。

    「幽龍既然已經主動的離開,那麼天界也就安定了,梟王,你拿著本後的九天皓令,召集所有能夠通知到的天人,於三日後的雨天台與本後相見,到時候我有要事宣佈。」天後說著,揚手甩出九天皓令。

    毖芒梟王接過九天皓令,仔細一看,雙手不由一陣哆嗦,差點沒把九天皓令給丟了。誰能想得到失蹤許多年的九天皓令居然會再次出現呢?而且居然是在天後的手中。

    這代表了天後的地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是得到天意安排的。

    三日之後的雨天台,當天後一手舉起歧天杖,一手祭出九天皓令,所有天人無不真心臣服,這是天界兩大象徵皇權的至尊神器。

    兩大神器交相輝映,頓時引起風雲變幻,天後憑借兩大神器之助,以一己之力,頓時布下了一道龐大的結界,將整個天界所籠罩,至此,除非有天後許可,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離開天界。

    同時,天後也作出了一系列的獎勵和懲罰措施,都是針對此次天界的叛亂的。第一,傳下天詔,通緝幽龍和閬赫,一經現,馬上稟告。第二,對於六大天王略施懲罰和警告,第三,全力展天界,所有人都要約束自己,遇有要事,必須要向天後稟報,否則以天規論處。

    眾天人大都是心悅誠服,情知天後沒有遷怒於他們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天界的一番風波至此,總算是告一段落。

    風南天和沅真天魔三人,可是馬上成了天界的大紅人了,沒辦法,誰讓他們與天後關係密切呢?誰都知道天後在過去的一段時間是怒火中燒,這不,若是有這三個人為他們說好話,他們可是求之不得了。

    這樣的結果就是,風南天三人無端的得了不少好處,一個個都挖空心思的要跟他們稱兄道弟,到得後來,三人實在受不了這種煩躁了。

    當下只有聯手告辭了。樂霄宮內,只剩下了若惜與風南天兩人獨處。

    「風大哥,此次,恐怕我無法陪你下界了,若惜真想捨了這個天後之位,與你天涯海角,三界漂流,作那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若惜邁步而下台階,走到風南天跟前,深情的道。

    「無妨,都說若無離別苦,怎惜重聚歡,身無綵鳳,心有靈犀,無論相隔多遠,我們的心都在一起的,如今天界動盪剛剛平息,還有很多的事情還需要你去做呢?」風南天望著若惜動人的臉龐,風南天體諒的道。

    若惜一把抱住風南天,將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懷裡,幽幽的道:「風大哥此次想好了要去哪裡了嗎?」輕輕撫摩著若惜那柔滑的嫩臉,風南天心生憐惜,搖搖頭道:「並無固定的行止,此次我想好好的遊歷一番,將各種的閱歷以及修行經驗徹底的吸收化為己用,我修行的時間太短了,加上此次的天界之行,恐怕也就是八百年的時間,以這麼短的時間達到如今黑厭天的境界,顯然有點強求了。」

    「八百年,說短也不短了,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滑行而過,若是凡人,早不知道已經投胎轉世多少回了。生命的無常和脆弱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有了永恆的生命,就會有時間去做自己想作的事情,對我來講,若惜一生的追求就是能夠與風大哥在一起。」若惜仰起俏臉,深情的道。

    「我知道的,若惜的心意我是最清楚不過了,日後我們相處的時間還多的很,若惜要自己珍重才是。」風南天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第十九章臨別依依

    「洪荒域是修行者心目中,最為嚮往和神聖的殿堂,只是這一條路也是艱辛異常,困難隨處可見,風大哥要有心裡準備才好,你的路都與一般人不一樣,三界中,沒有人知道洪荒域是怎麼回事?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這一點,若惜也是幫不上忙的。」若惜一一對風南天做了個提醒。

    風南天點點頭,他十分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洪荒七天域為他帶來了進入最高殿堂的機遇,但是具體的路他還要自己走。

    如今誰也說不清楚這條路是好是壞,風光的背後蘊涵著無數的危機,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的不安。好在他是個樂觀的人,當下微笑道:「若惜的忠告我都一一記下了,修行隨緣,半點不能強求,有了你,有了今天的修為,有了無數的美好經歷,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那就好,等我將天界的事情安排妥當,我就去找你好了,現在,讓我送你們下界吧!」若惜放心的道,對於風南天的心態,她是十分讚賞的,這是個十分樂觀,堅強的男人。「也好,那我們走吧!」風南天也不推辭,點頭道。

    出了樂霄宮,只見沅真和天魔早已經守侯在了外面。圍繞他們的還有十幾個天人,「老大,該走了吧!」天魔一看見風南天就當時衝了過來。

    「老弟,咱們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嗎?」沅真也飛了過來,看他額頭上的汗珠,風南天就知道兩人的慘況了。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最後還是天後為兩人解了圍。「我的老天,這幫傢伙,也太熱情了,我老靨那汗留的,都快成河了。」天魔一臉驚嚇的樣子,顯然驚魂未定。

    「你不是就想要好東西嘛!留的汗來換取,也是應該的嘛!」風南天不忘說幾句風涼話。誰知道天魔一聽我的話,臉上頓時樂了,只聽見神秘兮兮的跑到風南天跟前道:「老大,我這幾天當真搜羅到不少好東西,你要不要看看。」

    「沒興趣。」風南天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天魔頓時如被潑了冷水。卻聽見風南天後一句話說道:「那是假的。」

    天魔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他一臉憤恨的望著風南天,冷不丁就是一腳飛出。只聽見一聲大叫,伴隨著風南天惡狠狠的聲音傳來:「臭小子,往哪裡跑。」

    「又打架了,我也湊一腳。」沅真不懷好意的笑笑,也追了上去。

    三個人打打鬧鬧,若惜並不阻止,因為這是毫不做作的真情流露,修行之人,還能夠擁有這種情緒,顯得十分難得。

    若惜張開一點結界,放風南天三人下界,以他們的修為,若是日後回來,他們便可自行的通過結界,這層得的守護結界只對更多的只是起一個象徵的作用,當然,對於修真者自然是難以逾越的,只有靠著飛昇的無匹自然之力,他們才能破開這個結界。

    原先的天界並沒有這樣的一個結界,而是被禁制所代替,加上天儇和漫天流的防護,倒也像個樣子,如今多了一個結界,反倒更顯進入天界的艱難。

    風南天三人下了天界,卻是進入了佚凡界的龐大領域,天魔這個時候,無端的感歎起來,只聽見他說道:「時間過的真快啊,想想當初與老大相識的時候,到如今,數百年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怎麼,你小子又想起過去的事情了?」這次,風南天出奇的沒有拿話損他。天魔點點頭道:「你我在天原星相識,真可謂是不打不成交啊!還記得那次嗎?我們兩個居然稀里糊塗去了趟波圉聖殿,然後又稀里糊塗的出來了,真是好笑。」

    「可不是,我們還差點出不來了呢?後來我們又去了謫仙境,那真是難忘的回憶啊!」風南天想起當時的情景,就想笑。

    「是啊,我記得當初我第一次見風老弟的時候,他那脾氣還倔的恨呢?還跟我打架呢?」沅真也來了興致,當下三人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從各自的經歷,到對事物的看法,到個人內心所隱藏的目標,都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沒有任何的隱瞞,這是一次真心的交融,三人彼此之間,都經歷過艱險和患難,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的毫無隔閡。

    不可否認的是,風南天在三人中所起到的影響是最大的,他的無私以及慷慨,都是讓人願意與之相交的基礎。

    事實上想想,在風南天的眼裡,是沒有所謂絕對的階級和等級的,他的兄弟可以是妖,可以是魔,可以是仙,他不在意兄弟的身份,在風南天認為,人活在世上,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去做,是必須要去擁有的,否則他會覺得自己這輩子活的孤單,沒有意義。

    比如兄弟,比如愛人,比如那無比豐富的人生經歷。

    「可惜岳大哥不在,否則我們四兄弟,倒是可以聚齊了啊!」風南天有點可惜的道。「呵呵,興許如今岳兄弟正有著什麼非凡的際遇呢?我們的時間有的是,日後總會相見的,我如今正愁無事可幹,不如就跟你們遊歷好了。」沅真聳聳肩,插口道。

    「沅老哥,難道就不回仙界了嗎?」天魔大為驚訝的道,以沅真如今大劍仙的修為,真要回仙界,恐怕要來個萬眾矚目才是了。

    「仙界?當初我受擒落難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若不是風兄弟趕來相救,我恐怕早已經灰飛湮滅了,仙界仙人多的是,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一個人更顯自由,我還回去受人約束幹嗎?」沅真淡淡的道,他的話中透露著對於自由的嚮往,更流露出對仙界的失望。

    風南天自然明白他失望的理由,望著沅真,他突然一本正經的道:「仙界勢弱,那是可以改變的,沅大哥想不想做這個改變的人呢?」

    風南天的語氣是平靜的,但卻**了石破天驚的味道。把天魔和沅真兩人都給愣住了。「老弟,你∼你不是開玩笑吧!」沅真驚訝的道。

    望著兩人緊張的表情,風南天點點頭道:「天痃老君給了我仙閭大乘經,本身就是讓我傳授給仙人,以期能夠為仙界帶來強勢的變化,但是這其中有很多關鍵的問題。先,並不是所有的仙人都適合仙閭大乘經,其次,即便是修行了仙閭大乘經,也有很多的誤區和艱險,因此,若有一個深有威望的人從旁指點,那就事半功倍了,而這個人,沅大哥顯然是再適合不過了。」

    沅真贊同的道:「話是不錯,只恐怕,雷帝和一般老頑固,不會聽從我的話,反而從中阻撓,畢竟,他們的脾性我是相當清楚的。」

    「哼!若非是為了仙界,我才懶得理他們的呢?希望他們有自知之明,好說話,否則,仙界讓沅大哥來掌管,又如何?」風南天雙眼寒光亮起。

    「我的天,老大居然有這打算,不過當真是可行的辦法,有了天痃老大哥的壓陣,又有天後撐腰,加上沅大哥自身大劍仙的身份,仙界至尊又如何,沅大哥自然當得?」天魔頓時興奮起來,若是自己大哥能夠有這榮寵的身份,執掌仙界,他這個當小弟自然也有榮焉。

    沅真哭笑不得,有點駭然道:「這如何使得,仙界雷帝是仙界仙人共同推舉出來的,德高望重,我又如何能取代他,更何況,我生性不太喜歡管閒事,真要當了那至尊的位置,還不要煩死才怪呢?」

    第二十章煙雨紅菱

    第二十章煙雨紅菱

    風南天淡淡一笑,也不強求,當下說道:「這個只是咱們的大概推測而已,也並不是非要如此行事,以後再談便是,總之仙閭大乘經是無論如何都要傳下去的,仙界恐怕是勢在必行了?」風南天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卻是望向了天魔,菲雅的事情,他這個做大哥的還是要幫著處理的。

    這也是他能夠辦到,也是樂於去辦的事情。

    一聽見風南天並沒有提仙界的事情,沅真頓時舒了口氣,老實講,覬覦仙界至尊的位置讓他甚為吃驚,但是這個想法,內心深處,他也不是完全的不能接受,這兩種矛盾的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這一切都只因為沅真修煉了仙閭大乘經的緣故,仙閭大乘經被稱為修仙聖典,修煉他的人也將成為凡入聖的存在,只是因為沅真修煉的時間不長,這才沒有完全的體會到而已。

    那番話,風南天也並不是信口開河的,要知道他本身也是修羅一界的帝君,理所當然的,他也希望自己的兄弟都變的好起來。

    他看的出來,沅真對於仙界有著自己所獨特的情感,換句話說,他並不能夠真的將仙界放下,加上仙閭大乘經的事情,風南天的腦海中才有了上述的想法,只是這種想法還不夠成熟,風南天還需要時間去斟酌和完善。

    佚凡界,風南天足足分離了八百年,他想起了原天,想起了閻智,想起來在天原星上所經歷的一切,浮生若夢,一切恍如昨天一般的在腦海閃過。

    八百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多少的事情啊!正在風南天心潮起伏的時候,沅真說話了,星空之中的話語聲,顯得幽靜而清晰。

    「長時間的逗留在天界,讓我們的心境都出現了一些變化,有些波動,需要世俗的經歷來緩和一下,我記得前面就有一個星系,好幾個星球上都有修真者的存在,咱們可以到那裡看一看。」沅真提議道。

    這麼一說,風南天和天魔都瞬間醒悟過來,事實上三人在離開天界之後,心境確實都有了一些波動,連一向廢話聯翩的天魔都反常的變的規矩起來。

    「若非沅大哥提醒,我們還不知道呢?好,我們就去世俗逛逛,順便思考一下下一步的旅程。」風南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馬上恢復了爽朗的性格。

    煙雲星系,顧名思義,是一個夢幻般瑰麗的星系,這裡的行星分佈的緊緊有條,散著一圈一圈的五彩光暈,整個星系如同一個巨大綻放的焰火,不斷的噴灑著自己的奪目光彩,星空的美麗,只有真正見識過的人才能親身的體會道。

    煙雨星,是一顆水6各佔一般的星球,這個星球在很早以前是個蠻荒的星球,傳說當時是一個仙人運用大神通改造了這個星球,這才讓這個星球初步具備了人類所能生存的環境,後來隨著修真者的到來,也遷徙了不少的人過來。

    在他們的共同的努力下,煙雨星才有了如今繁榮美麗的一切。如今的煙雨星上,修真者是十分受人尊敬的,如果按照等級劃分的話,修真者是排在第一位的,所有的凡人都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夠獲得修真的機緣,參悟無上天道。

    即便是自己無緣,他們也會千方百計的送自己的子女去修真,各個門派的修真者為了不至於錯過根骨絕佳的弟子,也紛紛設立了許多的修道場,以進行對門下新人弟子的考核,只要是被選上的弟子,全家甚至整個家族都跟著沾光,那種榮光可比當皇帝還要高興。

    煙羅星上有座天緣城,天緣城分為內城和外城兩個部分,內城是修真者定居和修行的地方,外城則是普通凡人所居住的地方,遇到特定的日子,外城的凡人就會三三兩兩的送自己的子女進城應試,這裡的應試卻是為了通過修真入門的考核。

    風南天三人化做三個凡人,先是降落在了天緣城外,這裡地勢高低不平,丘陵,峽谷隨處可見,倒也顯得奇怪,凡人的建築也是不一而足,有建在丘陵上石房,還有峽谷邊搭起的竹房。

    三個人走在一條平坦的官道之上,兩旁不時的有人走過,大多都以疑慮的眼光看著三人。一路走來,除了沅真神色如常之外,風南天和天魔兩人都是一臉的新鮮,那並不是說兩人沒有見過這些人和這樣的環境。

    而是一種回歸本質的體現,見慣了仙山,聞慣了靈氣,世俗的一切變的突然變的希奇起來。放眼望去,這裡有最淳樸的民性,有**的落葉,還有陣陣的泥土氣味。

    這裡的一切不在是虛無縹緲的,別忘了,很多年前,他們都是從凡界修煉後才出去的,如今不過是回來了而已。

    風南天的思緒輾轉著,卻是被一陣熱鬧的喧嘩聲所驚醒。「哎呀,李少回來了,大家快來看啊!」一個婦人粗大的嗓音劃破虛空,傳的老遠。

    隨著聲音的響起,周邊的人頓時否沸騰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朝風南天三人衝了過來。下意識的三人紛紛退到路旁,那些人蜂擁而過,卻是迎向了三人身後。

    「哎呀,真的是李少回來了,真不容易啊!想當初,李少也是過了好幾關,才通過審核,進入古沙門修煉的。」

    「真是人才啊!我們白山澗多少年來也就出了這麼一個大人物啊!」「可不是,聽說李少已經修行三年了,恐怕已經是仙人了吧!哎呀,若是讓他賜我們幾顆仙丹,我們即便不成仙,多活個幾百年那也容易啊!」

    「他二大爺說的極是,那咱們還是趕緊去,否則仙丹都被別人搶走了。」

    各種的流言此起彼伏,沅真聽的是眉頭大皺,風南天和天魔卻是感到好笑。三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去,只見後方的百姓蜂擁著一個年輕人,正緩慢的走來。

    那年輕人英俊瀟灑,頭戴綸巾,身穿青袍,舉手投足之間,神采飛揚,他神色冷峻,任憑旁邊的眾人如何問話,他始終是一言不,眼睛裡卻是那不屑的然。

    「是個修真者沒錯!」天魔望著他肯定的道。「是個剛到融合中期的修真者,恐怕還不會飛吧!」風南天推斷道。

    「都別吵了。」那年輕人似乎受不了耳邊的呱噪,頓時吼道。融合期的修真者,真元力還處於似聚似散的原始狀態,對於修真者來講,那是很低級的,但是對於凡人來講,蘊涵真元力的聲音也是十分厲害的。

    那吼聲如同晴天霹靂,當時就將不少的凡人震的踉蹌後退,更有甚的,已經是暈了過去。那人似乎視而不見,只聽見他冷冷的道:「想當初,我李虞與我爺爺相依為命的時候,你們可曾憐憫過我,如今我李虞回來,不過是來祭奠我爺爺亡靈而已,與你們一概無干。」

    眾人頓時愕然,當時就有幾個潑婦模樣的張嘴就想開罵,卻被李虞怒瞪一眼之後,硬生生的將話收了回去。

    李虞邁步而出,並不理會眾人,路過風南天三人身旁的時候,望了三人一眼,眼中略顯驚訝的神色,隨即又搖搖頭,繼續朝前走去。

    實在是因為三人的氣度與眾人不太一樣,這才引起了李虞的注意,只是他的修為畢竟太低,所謂的注意也只是一瞬間的一種直覺而已,這種直覺一旦過去,就什麼也找不到了。等到李虞走遠,風南天才淡淡的道:「這小子根骨倒是不錯,只是稍微偏激和冷傲了一點,以後修行的路上怕是少不了要經歷重重磨難啊!」

    第二十章煙雨紅菱

    「呵呵,老弟可是管的太多了!修行靠個人,這種機緣先天雖然重要,但是更離不開後天的努力的,也許經歷重重磨難之後,他的前程更為遠大也說不定啊!」沅真不以為然的道。

    「倒也是。」風南天點頭道。「小煙,不要亂跑,你快給我回來。」一聲叫喊從風南天的右側傳來,隨著呼喊聲,一個小巧的聲音,正要從他身前掠過。

    那是一個身著紅衣的嬌俏少女,模樣還過的去,有一種山野中豪放的氣質。「哎呀。」也許是跑的太急了,她沒有注意到腳下的一塊大石,這一絆,身體馬上忍不住向前摔出。地上,另一塊尖銳的石頭正對著她的額頭,少女嚇的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即將到地上的時候,風南天眼疾手快,頓時將那少女救了下來。下一刻,少女只感到自己到了一個人的懷裡,睜開眼睛,卻是迎來了風南天微笑的臉龐。

    那眼睛清澈毫無雜質,如同天上夜空般深邃,少女頓時看的癡了。「死丫頭,看你還跑。」一個穿著粗布黃衫的婦女,頓時竄了出來。

    她的手中,還有一根粗大的竹條,她一邊罵著,一邊直喘氣,顯然累的夠戧。「娘!你就不要逼我了。」紅衣少女從風南天的臉上移開目光,朝著自己的母親堅定的道。

    你這丫頭,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一個女孩子家,去修的什麼真啊!那是何等虛無飄渺的事情,你受的了那種苦嗎?更何況,你忍心丟下你爹娘不管嗎?」婦人眼見自己的女兒真的鐵了心,心再也硬不起來,當下語氣變軟道。

    「女孩子又怎麼了?女孩子也是可以修真的,紅菱不想一輩子就等著出嫁從夫,相夫教子,這不是我所期盼的生活,娘,難道你就不能讓女兒自己選擇自己的道路嗎?」望著婦人淚眼婆娑的樣子,紅菱要說不心軟,那就是假的,只是一想到自己回去,就要嫁給那素不相識的肥豬丈夫,她就感到難以忍受,當下唯有硬起心腸。

    「不行,紅菱,你要真的走這條路,做娘的也不攔你,從此你我再無母女之情,我也當沒生過你這個閨女,你自己考慮清楚了。」婦人眼見勸說無效,只有拿出了這最後的殺手鑭,希望紅菱能夠回心轉意。

    「娘,你又何苦要這樣的逼迫女兒呢?」面對生養自己的母親,紅菱心腸再硬,也是不免躊躇了起來,此時路旁圍觀的人頓時多了起來,眾人都認得母女兩人,婦人出嫁之後,夫家姓藍,加上也是出自望族,有點才學,因此眾人都稱其為藍夫人。

    眾人出奇的一個個都鴉雀無聲,都看著這一幕要如何收場。沅真微微瞇著雙眼,站在風南天身後,卻是一言不,對他來講,世俗幾乎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興趣的事情了,因為類似的事情,他已經經歷了不知道多少了。

    天魔則是雙手抱胸,以然的心態觀察著眾人的反應,若不是因為風南天的關係,他恐怕早就抽身離開了。

    若是站在紅菱的角度,風南天也是難以替她做決定,只是眼見紅菱的性格柔中有剛,卻是頗得他的喜愛,當下,正要為她說幾句話解圍的話。

    卻被另一個清朗的聲音先一布阻止了。「藍夫人何必如此呢?紅菱有自己的選擇歸宿的權力,修真雖然未必都是好事,卻總是她自己的選擇,即便是她答應於你,回家與他不喜歡的人成親,那麼她的下半生會幸福快樂嗎?這個結果是可以預見的,鬱鬱寡歡的死去,生命沒有一點的漣漪和激盪,那是您所希望看到的嗎?若是修真,即便那是虛無飄渺的,但至少在她心中,還有一個夢,退一萬步來講,這個夢也是觸手可及的。」隨著話語的傳出,之前的那個李虞又突然出現了。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藍夫人緊咬著嘴唇,一時間卻不知道做什麼決定才好,若是單方面悔掉婚約,那麼一切後果就需要由自己夫婦來承擔了,也許,那不只意味著一世的罵名。「搖枝,你就放菱兒離開吧!李虞說的對,她有追求自己夢想和幸福的權力的。」隨著話語,人群中頓時出現了一個身著長袍的中年人,他長的慈眉善目,眉目之間與紅菱極為相像,不用猜,風南天也知道他是紅菱的父親,也是藍夫人的丈夫了。

    藍夫人搖枝歎了口氣,擺擺手道:「罷了,罷了,紅菱,你就去吧,修真也好,幹什麼也罷,你自己決定了,娘親只是希望你能好而已。」

    「謝謝爹爹,娘親,紅菱一定會學有所成的。」紅菱朝父母跪下,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伯父伯母,盡可放心,等我祭祖完畢,我會親自攜帶紅菱妹妹回師門,相信以她的資質,入我古沙門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李虞站出來道,他的眼神與紅菱相交,透出一個鼓勵的眼神。

    從小,他就拿紅菱當他的小妹妹,曾幾何時,在李虞的爺爺死後,只有紅菱還關心著他,給他送過好吃的,至今,他還仍然記得那年寒冬,小紅菱為了偷偷給他送棉衣時,所被凍傷的通紅小手。

    修真之後,若說世俗界還有他放不下的,那就是紅菱了。如今有這機會,他當然要將紅菱帶在身邊,好好照顧。

    風南天朝沅真打了個眼色,當先朝外走去,紅菱的事情總算是有了一個好的結果。外城也轉的差不多了,加上紅菱的事情一鬧,天色也快黑了下來。

    風南天與天魔三人也不著急,安步當車的朝內城走去。對於內城,他們瞭解不多,只知道裡邊是個真正的修真者聚集地而已。

    至於怎麼進去,三人可不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內城佔地十分的龐大,並沒有以高大的城牆隔離開,周圍只有一條寬達十丈的湍急河流繞城而行。

    河流之外,更有一個個的石柱斜插在河邊,那石柱上雕刻滿佈,有各種古怪的圖案和花紋,凡人看見,就知道這是通往內城的警戒線了。

    除了修真者,很少有人知道這些石柱其實是一座龐大的防禦大陣,整個內城更像是一個湖心島嶼,沒有橋,參加應試的人都由修真者負責接進城中,至於能獨立外出的修真者,那都有辦法自己回城的。

    天緣內城外的大河並不是依靠船隻可以橫渡的,上面布有修真者的禁制,只有高空飛過,才是最安全的。

    以修真者的厲害,對待凡人本是不需要如此防護的,只是凡人畢竟都有好奇之心,若是一味的糾纏,修真者也是不厭其煩,因此設下一些禁制和防護也是必要的。

    在河邊朝內城望去,只會看到一片片的參天大樹,那古樹生的極為粗壯,密密麻麻,將內城圍的是嚴嚴實實,樹林的頂端,只能大概的看到一些雄偉建築所露出的一角。

    「通往內城沒有路了,河中也有禁制,果然是修真者的手筆,老大,咱們要飛進去嗎?」天魔的修為雖然比不上風南天和沅真,但比之修真者卻是高出不知凡幾。

    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的端倪。風南天點點頭,天緣城的修真者安排,事實上也證明了他們與凡人是不能真正完全的融合的。

    正要騰身而起,卻見後方一道光華掠過,三人的面前頓時現出了兩個人來。「咦,居然是你們。」來人顯然見到風南天三人也很驚訝。那兩人一男一女,赫然正是剛剛才見過的李虞和紅菱兩人。

    「大哥哥,原來是你啊!」紅菱見到風南天也是倍感親切,不知道為什麼,風南天的氣質中自然而然的有一種親和力,不單只是因為他扶了紅菱一下而已。

    風南天朝紅菱點點頭道:「是啊!很高興能再見到紅菱妹妹啊!」出乎風南天意料之外的,李虞似乎對於風南天三人並無什麼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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