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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約期至 為誰效犬馬 文 / 暖陌

    冬去chun來,鴻雁歸來。斜倚軒窗,院落裡的八重櫻已然似錦。風起,粉瓣旋舞,甚是美好。

    然而,卻及不上我對面這一張傾世容顏,艷若桃李,妖似鬼魅。

    禍水!

    撇撇嘴,我頗為不耐地掃一眼他新換的灰色錦袍,不屑冷哼。

    如此平庸至極的衣服,卻被他穿出千般風情,傲人風采。舉手投足,一顰一笑,全是不俗。

    扼腕歎息,這人真是稀世珍寶!

    被碗砸,被筷子插,被米粒潑灑,還能從容不迫、自得其樂地說出:「這樣的歡迎方式倒是頗有創意啊!」的人本就罕有了,而且還毫不狼狽,大言不慚地把別人的譏諷、奚落當作讚美的,並能一直保持著那自戀無害的笑容看著其他人悻悻撤離的,普天之下,挖地三尺怕也是找不出第二個了!

    揉揉發痛的額頭,我斜睨一眼他自如的媚笑,頭搖的更快了。

    老天啊老天……如此妖物,何不快收了去……

    「龍公子還真是命大呢,落下懸崖還能生還!而且,最重要的是……」天澋曜綻出招牌魅笑,俯身過來,如花嬌顏放大在我面前,「竟然沒有破相呢!」

    冷眼看他,纖指挑開他意圖不軌伸來的手,冷言道:「殿下,沒什麼事的話,我可要離開了!」

    「呵~」魅眼流轉,他呵出一股略帶幽香的熱氣。身子僵住,這人……怎麼覺得是在*我……見我鎖眉,天澋曜笑得愈加放肆:「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呢~」

    「看來,我是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淡淡一瞥,我倏忽起身,轉身就要走。

    「三月之約到期限了。」

    淡笑,停步,終於說了。

    「做我的人,如何?」天澋曜走到我身後說得極其曖昧。

    什麼時候,幫他做事變成做他的人了?

    「我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過人之處,足以效忠殿下。」轉眸一笑,我淡然道。

    「我看……你是想說,你不認為我有什麼過人之處,值得你效命吧?」天澋笑意未減,語氣漸冷,劍眸直刺過來。

    「不敢。」

    「不敢?」他說著湊近我,低沉道:「龍公子既然可以為了一個人大鬧皇宮,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我下巴一緊,被他捏起:「不過,龍公子不要忘了,皇宮一役,你人雖然逃脫,把柄卻是落下了。沒有靠山,怕是得隱姓埋名一輩子吧?」

    直視他邪魅的眸子,我冷笑道:「呵呵……龍某自認無才無德,卻得到殿下過分的垂青,不免忐忑,殿下如此迫不及待地趕來,莫非真是如此求賢若渴?抑或……只是想先下手為強?」

    盡收他眼神裡漸漸不自然的笑意,我輕哼一聲:「天下可以當做靠山的,可不只有殿下一個。可惜……殿下要的那件東西,天下卻只有一個。」

    兵權,歷來都為各家勢力所爭搶的肥肉。

    今天,他天澋曜來此,無非是想要那塊龍家兵符。忠義的信物,尊貴的身份加上冠冕堂皇的言辭,龍甲軍的效忠手到擒來。

    可惜,我有兵符一事天下皆知,想收服我的自然不會只他天澋曜一個。

    「龍公子莫非有了其他選擇?三哥?霂王?雲侯?還是……龍公子想要叛國!」天澋曜依然笑意盈盈,卻散發出一股陰冷,尤其說到叛國之時,眼中似有火焰噴薄而出:「龍公子最好明白一點,你歸順我也許很難,我想要報復一個人卻是容易得很!」

    詫異於他忽而失控的情緒,我冷瞠一眼:「殿下留下我的方法,就只剩下要挾了嗎?」

    下巴上的禁錮緊了緊,我無視他的怒意,繼續道:「以德服人,我和殿下的約定,殿下又是做到了多少?今天即便是我被迫點頭,殿下以為,我可會出自真心?」

    下巴上的鉗制忽而松離,天澋曜灼灼看著我,就好像看著一件覬覦已久卻又不敢輕易觸碰的物什:「你有什麼條件?」

    「我需要時間。」冷冷看著退了一步的天澋曜:「三日之後,我便給殿下一個合理的答覆。」

    「好,來日方長。我天澋曜要人,從來就沒有失手過。」天澋曜冷笑一聲,一個甩袖,轉身而去。

    目送他離開,我泛起一絲笑意。作為靠山,天澋曜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尤其是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我知道,即便是相互利用,我也不必擔心他會害我。

    只是,在答應之前,我怎能不討點綵頭?

    走到窗口,一個忽哨,一隻白鴿落在手臂。寵溺地摸摸它的頭,我從袖中掏出一張折好的宣紙,小心翼翼地繫在爪子上。又拍拍它,輕輕一推,白鴿展翅,瞬間消失在視野裡。

    著湛藍的晴空,循著鳥兒飛翔的方向,我似乎看到了心中那個永恆的所在,綻放一個暖笑。在誰身邊,為誰效犬馬,為了利益,都是可以改變的;唯一不可改變的,是這顆心,永遠朝著不變的方向……

    淺閉雙眼,腦海裡慢慢浮現出宣紙上那幾行娟秀字跡: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良久,我忽而輕咳一聲:「偷窺的二位,人都走了,可以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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