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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月缺 文 / 妖月冥

    當紅ri至地平線上冉冉升起的時候,紅霞浸沒了半邊蒼穹,很是瑰麗唯美,給整片天地都憑添了一份莫名的思緒。

    一座巨大而孤傲的石碑,一道單薄而孤寂的身影,沐浴在火紅的晨曦之中,與此刻溫熱的世界格格不入,一股可以感染靈魂的悲與殤至這一角中蔓延,瞬間便是吞沒了整個天地。

    在這道身影的背後,大約幾十米的距離,另一道身影牢牢的站著,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的那道身影,蘊含著濃到化不開的哀傷。

    至她發現他的時候,已經一個月的時間了,這一個月裡,他都是這般的坐在那裡,看著面前的那座石碑,彷彿喪失了靈魂般失魂落魄,對於外界的一切不聞不顧,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裡,孤獨而哀傷。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她就這般的站在他的身後,陪他一起風雨無阻,他悲傷,她便陪他悲傷。他不語,她便不言。只是這樣的站在他的背後,給他唯一的溫暖。

    就算這世界沒有了溫度,一個人的悲傷該有多淒涼了,那麼,兩個人一起悲傷,至少還可以感受的到彼此的溫度吧!

    她咬了咬唇瓣,看著幾十米外的那道身影,孤獨而憂傷,即便離他如此之近,也感覺到無盡遙遠。這一刻地他,將之世界排斥在外,所有地悲緒只為一人而演!

    「北冥大哥,你該瞑目了吧!」女子望著不遠處那座孤傲地石碑,彷彿看到了那個面龐生硬,冷若刀鋒的男子,帶著唯有自知地思緒,喃喃低語。

    「只是,如今的他沉浸在悲傷之中,我該如何了?」

    女子閉上了秋水般的眸子,彷彿要把無盡的心事也一同關閉,思緒翻飛間,一斷畫面浮在心頭。

    「小蝶!這件東西你先幫我拿著,若是我……」面容冷硬的男子,對著不遠處的女子說道,黑色幽深的眼眸中彷彿有著無盡的心事。「到時,你便將這東西轉交給邪弟,他會懂的!」

    女子閉上的眸子緩緩睜開,哀傷的情緒越發的沉重了。

    「原來,北冥大哥已經預料到了不測,所以才會……」司馬蝶看著手心中黑黝黝的石頭,一時間思緒萬千,都怪自己沒有聽出北冥大哥隱含的意思,若是自己當時便聽明白的話,或許一切的悲劇都不會發生了吧!

    只是,時間終究是回不去了,悲劇也早已釀成,縱然有百般的遺憾也毫無意義!司馬蝶內心一陣歎息,然後,邁著略顯沉重的步子,向著前方的那道身影走去,直至並列,安靜的坐在他的身畔。

    時間緩慢的流逝著,那道身影對於司馬蝶的到來,沒有絲毫的感覺,仍舊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裡,孤獨而憂傷。

    「我知道,現今,再多的話語都已沒有了意義!可是……」司馬蝶偏過頭來,看著近在咫尺,蒼白而憔悴的臉龐,秋水眸子中盛滿了細碎的傷痛。

    「北冥大哥,屍骨未寒,你卻在這裡顧影自憐,自怨自艾,你,對得起北冥大哥嗎?」

    「你以為這樣,就是兄弟情深嗎?所謂的情深義重,不只是內心的傷痛,更應該是將那份傷痛埋在心中,化悲憤為力量,為北冥大哥報仇雪恨,你如今這種小女兒的姿態算什麼,想想北冥大哥是何等的英姿偉岸,氣蓋無雙,你……」看著沒有一絲反應的男子,司馬蝶不知哪裡來的一股怨氣,猛然站起身來,纖細的指尖指著男子,嬌軀一陣顫抖道。

    「你,佩做北冥大哥的兄弟嗎?」

    原本一直無動於衷的男子,在聽到這句話的剎那,灰暗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波動,僵硬如石雕木塑般軀體微不可察的抖動了一下,但,這也只是曇花一現的場景罷了,之後,便是再次陷入呆滯之中,宛如一道無人操控的傀儡。

    「無邪,我瞧不起你!北冥大哥瞎了眼才會認你做兄弟!你根本就不佩!」

    司馬蝶看著仍舊無動於衷,彷彿活死人般的身影,頹敗的歎了口氣。

    「這是北冥大哥讓我給你的,你好自為之吧!」將手心之中黑黝黝的石頭丟給無邪,她便是轉身,沒有一絲的猶豫,向著一個方向飛馳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天地盡頭。

    「咚咚……」黑色的石頭打在無邪的身軀上,爾後滾落在地面之上。

    一陣微風吹過,揚起一地的灰塵,諾大的世界,安靜的可怕,彷彿只剩一座孤傲的石碑,一道孤寂的身影,一顆無助的石頭,在天地間孤單的綻放。

    不知過去了多久的時間,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大地如同被罩上了一層黑色的簾幕般,將光明徹底的隔絕在另一個世界。

    當世間的最後一絲光明被黑暗吞沒,永夜按部就班的來臨。

    這是一個格外漫長的夜晚,彷彿時間永遠走不到盡頭,至少,這一夜,很長很長,無論是對於司馬蝶而言,還是無邪。

    在司馬蝶離開的時候,無邪的身體出現了輕微的顫動,神色間除了悲傷外,還有一抹外人讀不懂的複雜。但他終歸是沒有回過頭去,只是做了這一個多月來唯一的一次動作,他閉上了眼,在來臨的黑夜裡,將所有的思緒都悄悄掩去。

    在這漸漸來臨的黑夜裡,他一直閉著雙目,沒有睜開,如同在歲月中風化了般。竟管,他一直保持著這般的動作,但他內心的不平靜,就如同今日的夜色,永久的黑暗,看不見丁點的光明。

    在同一片蒼穹之下,同一個時間的節點裡,司馬蝶看著暮色四合的夜晚,腦海中的情緒五味雜陳,當時一時氣憤,便放任他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就那麼沒有絲毫猶豫的離去,況且,現在想想自己的那翻話,確實說的有些殘忍了,他,還好嗎?

    司馬蝶抱著雙臂,將臻首埋在膝蓋裡,在一個人的黑夜中,被如潮的思緒浸沒。

    黑夜,縱然如何的漫長,也會過去,就像悲傷,不管怎樣的難以自拔,都會成為過去。

    當光明將黑暗一點點的驅逐,初陽升起的時刻,希望的曙光,便會來臨。

    在第一縷晨曦劃破黑暗的時候,如同陷入沉睡般的無邪,突然睜開了緊閉的眸子,那一刻,天地都仿似在那一瞬間靜止了般。

    「月缺!」

    在他話語吐出的剎那,一輪殘月緩慢的現出輪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伴隨這輪殘月的浮現,一股莫名的波動,至他的身軀中溢出,瞬間蔓延至整個蒼穹。

    爾後,極端詭異的一幕出現在這片蒼穹知下,讓的任何所見之人,瞳孔收縮間,被一股前所未有的駭然之色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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