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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1、陶器作坊的事故 文 / Panda酒仙

    法蘭領和哈馬斯商團聯合推出的的經營方式讓無數商人無比佩服,當小吃生意開始起步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其他商團想要出面打壓,甚至奪取這種賺錢渠道。可當加盟模式正式展開後,所有行動都停止了。

    商人天性逐利,所以不會去樹立過多的敵人。況且在很多商人的眼中,這種做法是把無數的賺錢機會送給了城內的平民與城外的貧民。這些人只要交了加盟費,給了製作木車的錢,購買了哈馬斯商團提供的食材就可以在各個不限定的地點進行販賣,而且幾乎所有人的生意都還不錯。

    如果真要打擊,那麼這打擊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甚至還會引起大量底層民眾的仇視——雖然這些高高在上的傢伙可以不用畏懼,但是畢竟也是麻煩。更何況根據他們的情報網絡,這個以往任他們打壓的哈馬斯商團似乎靠上了一個貴族勢力。有了貴族摻涉其中,那些有實力的商團也不能隨意出手了。也許自己的後台貴族們不怕對手的貴族後台,可是一旦真的起了衝突那麼自己這些為貴族服務的鷹犬則是最好的棄子。為了媚上而不要命可不是那些商人的天性,有命賺錢也要有命花才行。

    在思考完可能的結果後,那些想要覬覦這個新興產業的人,都暫時消失了,反正這項新興產業講究的是薄利多銷,和伊伯爾大陸上的其他產業的賺錢理念截然不同。在這些人看來為了賺幾個小錢而花費精力實在不值得。

    不過那時候已經是幾個月以後小吃業在西南域徹底鋪開的時候的了,現如今的法蘭領還在為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半人馬大舉入侵和領地內的民生建設而忙碌不已。

    比如像這一天,負責工業生產的楊千羽接到了政務官的匯報,燒製陶器的陶器作坊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故。

    「大人,不好了!」

    楊千羽嚇一跳,見來人是燒磚的匠人,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大人,你給我用來燒製陶器的煤太厲害了!現在我根本進不了磚窯!」

    楊千羽鬆口氣,看來不是什麼大事:「進不去就不要進去,又不會出人命。」

    「不是啊大人,這煤燒得太凶,窯裡面的陶器看來是要燒過頭了。」

    陶器匠還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不過這也難怪。這名陶匠不是領地內的神選子民,而是外來的流民,剛剛投靠法蘭領不久,對於法蘭領的領主們的性情不算瞭解。身為領民在為領主服務的時候把事情辦砸了,這種事故追究起來的話後果可大可小。不過按照以往服務的那些領主們的性情,少不得要挨上一頓鞭打,重則可能會被處死也說不定。

    楊千羽拍了拍額頭寬慰道:「沒事沒事,下次少放點煤就是了。這事也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們煤要比木柴厲害得多。這一窯的陶器要是不能用,就送去修路營那裡,敲碎之後鋪路用吧。」

    「大人你不怪我?」

    楊千羽道:「我怪你們幹什麼?說了錯本在我。」

    見陶器匠如獲大赦一般離去,陸仁會心一笑。雖然說城內的領民在日常生活中已經用上了煤炭,而且在外的工業作坊也都開始使用煤炭作為燃料。可是實際經手操作的還是那些幾乎不會背叛的神選子民。而那些投靠而來的流民對這種新燃料的使用還完全不瞭解,結果在工坊擴大規模招收外來流民後的這段時間內常常發生這樣的事故,為此楊千羽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過沒過多長時間,先前報信的那名陶器匠又大呼小叫的跑了回來。原來這些陶器匠在窯洞的燃煤耗盡,準備清理燒製廢掉的陶器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原本應該被高溫少得徹底脆化的陶器非但毫髮無損,反而呈現出一種獨特的色彩光澤。這些陶器匠完全沒有見過這樣的器皿,連忙再次匯報。

    燒窯場。

    楊千羽饒有興致的看著擺在把面前的幾個罐子。

    和外表粗糙的陶器相比,這幾個罐子的外表質地順滑且泛著光澤,而且在輕輕地敲擊中發出的不是悶聲而是清脆的『叮叮』聲。楊千羽想了一想,隨手從身邊的衛兵那裡要過一把長劍。在罐體上劃了一下,結果什麼溝痕都沒有留下。

    「哈哈哈……機緣巧合啊!太好了——嗯?你們站那麼遠做什麼?」楊千羽哈哈大笑,轉身後卻見到那些工匠都一臉惶然的遠離了自己幾步,一愣之下頓時哭笑不得——敢情這些人以為自己是要發怒殺掉他們呢。

    「你們很好。」楊千羽收斂了情緒後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吩咐道:「衛兵,派人看住這個窯場,不許任何人帶走這些罐子。在場的所有工匠要保守秘密不得洩露半句,有違背者,殺!」

    「是的,大人。」

    ……

    當楊千羽將一個罐子放在付斌的面前時候,付斌僅是看了一眼就變了臉色。

    「這是……瓷器?」付斌不敢置信的問道。

    「八成是。」楊千羽點點頭。

    陶器和瓷器雖然都是由泥土燒製而成的器皿,但是製成的條件卻有著很大的不同。

    首先是燒製的溫度——陶器燒成溫度一般都低於瓷器,最低甚至達到800c以下,最高可達1100c左右。瓷器的燒成溫度則比較高,大都在1200c以上,甚至有的達到1400c左右。陶器燒成溫度低,坯體並未完全燒結,敲擊時聲音發問,胎體硬度較差,有的甚至可以用鋼刀劃出溝痕。瓷器的燒成溫度高,胎體基本燒結,敲擊時聲音清脆,胎體表面用一般鋼刀很難劃出溝痕。

    其次是土質的成分——陶器使用一般黏土即可制坯燒成,瓷器則需要選擇特定的材料,以高嶺土作坯。燒成溫度在陶器所需要的溫度階段,則可成為陶器,例如華夏古代的白陶就是如此燒成的。高嶺土在燒製瓷器所需要的溫度下,所制的坯體則成為瓷器。但是一般製作陶器的黏土製成的坯體,在燒到1200c時,則不可能成為瓷器,會被燒熔為玻璃質。

    至於說特性嘛,陶器的坯體即使比較薄也不具備半透明的特點。例如龍山文化的黑陶,薄如蛋殼,卻並不透明。瓷器的胎體無論薄厚,都具有半透明的特點。陶器有不掛釉和掛釉的兩種,掛釉的陶器釉料在較低的燒成溫度時即可熔融。瓷器的釉料有兩種,既可在高溫下與胎體一次燒成,也可在高溫素燒胎上再掛低溫釉,第二次低溫燒成。

    而要說有聯繫,最主要的條件是原材料和燒成溫度,其他幾個條件,都與這兩條密切相關。因此,制陶工匠一旦掌握了燒成溫度的技術,並認識到高嶺土與一般黏土的區別,便具備了創造瓷器的條件,和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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