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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一章 絕地之戰六 文 / 小破爛兒

    沒有人注意到此時探頭觀察情況的分裂分子已經是具死屍了。思維的習慣性讓他們感覺這個同伴只是站在門前觀察了一小會。待看到他穩穩的轉過身體,耷拉著腦袋,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直到走進來,才發現明顯的不對勁,對方的身體上有血跡。而此時,雷蕭已經成功的將屋內分裂分子的位置看的清清楚楚。他一直就躲在死去分裂分子的身後,用他的身體遮住自己的身形。

    一名分裂分子用藏語問著情況,並指著同伴身上的血跡,臉色極為緊張。但是回答他的是一把甩過來的軍刀。m9軍刀挾著一道閃亮的光暈狠狠紮在他的咽喉上。至死,他都沒有瞧見這把奪命的軍刀從何而來,或許死亡的那一瞬間,他在想是不是佛祖在懲罰他。

    雷蕭沒有停留,緊接著掏出弓弩射向人質側面穿迷彩服的分裂分子。

    「咄」一聲悶響,弩箭被對方躲過,紮在木製的裝飾牆上,強大的力量讓箭簇深深沒入,尾翼還在不停的顫抖著。一擊不成,雷蕭迅速將手中的屍體向對方左側砸了過去,迫使對方向右閃避,從而離人質更遠。還好,這間休息室還是那三個分裂分子,沒有其他人員的補充。

    對方一個閃身閃了過去,雷蕭取出微沖對準了對方的腦袋,而對方也反應靈敏的端著m-16對準了雷蕭。兩支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彼此的腦袋,生死就在一瞬間。

    雷蕭的額頭上流下了一滴冷汗,對方的額頭上也同樣流下了一滴冷汗。誰都不敢先開槍,因為在這樣的對峙下,誰先開槍,那麼開槍之前所流露出來的細微動作就會被對方捕捉到,在子彈出膛的一瞬間完成戰術閃避。那麼死的就一定是先開槍的。這就是經常電影中放的兩個人持槍對峙都不先行開槍的原因,並不只是為了突出緊張氣氛,這同樣也是戰鬥意識的要求和體現。

    「哈哈哈····」雷蕭放聲大笑,毫不畏懼的盯著對方陰冷如毒蛇般的眼睛,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肩章,又指了指對方的肩膀。輕蔑的眼神配合向對方揚起的左拳,而後拳頭變掌,伸出大拇指,狠狠的將大拇指倒栽下去。

    軍人都是好鬥的,尤其是站在對立面上的,更是想要分清楚誰更強一點。這在抗日戰爭時期,八路軍與鬼子拼刺刀就可以反映出來。血性的男人總喜歡用**裸的拳頭來證明自己的侵略性,這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例外。雷蕭就是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了軍人的影子才會大膽的挑釁,繼續僵持下去對雷蕭一點好處都沒有,這個時候隨便進來一個分裂分子都能拿槍把雷蕭給輕鬆幹掉。

    雷蕭的左手收回,解開自己的作戰服,露出強壯的胸口,上面被傷痕佈滿,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對方的眼睛看到雷蕭的傷痕,泛出一絲灼熱。

    目的達到了!雷蕭將右手的衝鋒鎗扔掉,眼睛中向對方發出一絲挑戰的目光。只見對方的喉頭上下蠕動了一下,眼睛中流露出騰騰的殺氣,將手中的步槍也是一把扔掉,脫下上身的迷彩服,露出佈滿體毛的強悍肌肉,大吼一聲向雷蕭衝了過來。

    雷蕭氣定神閒的面帶著一絲嘲諷的微笑定定的站立著,等待對方的拳頭。

    「砰!」

    雷蕭故作瀟灑的吹了吹沒有煙霧冒出的手槍,鄙視的看了一眼胸口被穿出一個血洞的分裂分子道:「八路爺爺告訴我的,跟鬼子拼刺刀要學會放冷槍,傻了吧唧的!」

    對方難以置信的看了眼雷蕭手中的五四式手槍,又低頭看了眼胸口上向外噴血的血洞,滿臉的複雜表情,緩緩倒了下去,死不瞑目的瞪大著雙眼,似乎在指責雷蕭的賴皮。

    「他大爺的,你就安息吧,你又沒說肉搏不准開槍···」雷蕭看著對方到死的閉不上的眼睛,有些不滿的嘟囔著。

    「我說,你們獲救了,請呆在這裡不要離開,等待救援!」雷蕭根本沒有功夫去搭理這些人質,隨口吩咐了一下,奔向第八層。

    第八層是一個寬闊的宴會大廳,同時這裡也是對方看守的重點,數十名人質被集中在大廳中央位置,周圍五名全身美式裝備的印藏特種邊境部隊士兵負責看守。看守的非常嚴密,雷蕭一個人一把槍根本不可能在對方不傷害人質的情況下將他們全殲,他畢竟不是神,只是一個未正式跨入「血狐」的列兵而已。

    人質前方的場地上,一名分裂分子正在對一個年輕人用著刑。年輕人已經遍體鱗傷,雙手食指的指甲被全部被對方生生拔掉,十根手指頭血肉模糊,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著。身上的傷口遍橫交錯,雙臂被刮掉了一層皮,鮮血混著滲出來黃水顯得極為恐怖。滿臉的血污,已經看不清人樣,只是眼神中依舊散發著不屈的清明,嘴裡辱罵不停:「你們這幫雜碎們,老子就先去地獄了,我燙上一壺老酒,看著你們一個接一個跟我一起下地獄,狗娘養的,我操你們全家的女性···」

    「啊!!」年輕人一陣痛呼。他的小腿被那名分裂分子用軍刀削掉了一層皮,露出裡面鮮紅的肌肉,隨後一把鹽結結實實的按了上去。直把這個年輕人疼的渾身抽搐,但是辱罵聲不絕於耳。

    「啪!」一槍托重重砸到了年輕人的嘴上。

    年輕人嘴角掛著濃稠的血漿,費力的吐出兩顆被鮮血染紅的牙齒,用破風的嘴巴依舊辱罵著:「老子是警察,怎麼樣,你們這幫孫子想讓老子屈服,那不是不可能,而是根本不可能,你們這一群禽獸不如的狗雜碎,來給老子來個痛快,我操你你家先人的···」

    背後一名頭領模樣的分裂分子示意將這個年輕的警察殺掉。

    年輕的警察似乎感覺到自己即將死在這一幫分裂分子的手中,心中沒有任何畏懼,只是站起來透過落地窗深深的看著窗外欣欣向榮的城市,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眷戀與不捨,他似乎要將這一切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當中,哪怕只是一棵樹、一朵枯萎的花朵···沾滿血污的臉龐透出無比聖潔的光輝。

    他撲通一聲朝東面跪下,眼中流出兩行淚水,口中喃喃道:「爸爸、媽媽,原諒孩兒的不孝,孩兒不能給您養老送終了,你們二老要記住天冷了要多加幾件衣服,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給您二老磕頭了!」

    人質中傳來了壓抑不住的哭泣聲,他們眼含熱淚的向這名共和國的人民警察送上最衷心的感激和崇高的敬意。

    「咚!咚!咚!」三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鮮血混合著淚水順著年輕警察的臉上滑落在地毯上,濺出一朵朵血色的梅花。

    年輕警察直起身軀,努力將因為疼痛而佝僂的身體挺直,環視著周圍的分裂分子,眼神中浮現出要將他們挫骨揚灰的恨意,嘴中高聲朗誦著:「劍戟不離手,鐵甲為衣裳,生平無憾事,只待海波平。定金門,平藏匪,劍尖所指,狼煙紛起。等得秋風肅起,當再拾虎狼之師,三千里山石直襲印藏帳,後急轉八百里破連營,非我族類,誅!哈哈哈···」

    「在繁華的城鎮,在寂靜的山谷,人民警察的身影,陪著月落,陪著日出。神聖的國徽放射出正義的光芒,金色的盾牌守衛著千家萬戶,啊,我們維護著祖國的尊嚴,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年輕的警察嘴裡高聲唱著《人民警察之歌》,旁若無人的向落地窗走去,背後的分裂分子已經舉起了槍,瞄準他的後心。

    我要讓他活!這是雷蕭的第一反應。這名警察的所作所為完全顛覆了雷蕭從前心目中的警察形象,雷蕭震撼了。這個鐵一般的漢子,他在用自己生命譜寫人民警察的榮耀與尊嚴,詮釋著為人民服務的宗旨。也許,他並不是最棒的,但是不可否認他是最純粹、最偉大的。他完全是一名最合格、最優秀的**戰士!

    雷蕭透過窗戶望向對面樓頂,那裡至少有三名「血狐」的狙擊手在隨時準備著收割分裂分子的任務。他的腦子在全速的運轉著,分析對面狙擊手鎖定這裡的死角部位。三名,三名。對面只能鎖定住三名分裂分子,留下的兩就只能靠自己來解決了。他準備拼著命的搏一把,不為別的,就為他已經將這個年輕的警察當成了與自己並肩戰鬥的親密戰友,他不會捨棄。

    雷蕭對著對面樓頂伸出右手掌,而後比劃著切到自己脖子上,示意有五名具備良好戰鬥力的敵人,隨後伸出右手食指晃了一下,再同時伸出拇指與食指,攥緊拳頭虛空砸了一下示意一號狙擊手負責十一點鐘方向目標狙殺···他不擔心狙擊手忽視了他的戰鬥手語,作為「血狐」狙擊手會牢牢掌控住狙擊範圍的一切分吹草動。

    雷蕭伸出右手手掌,手指逐個往回收。

    「五、四、三、二、一!」手掌狠狠攥成拳頭,瞄準離得最遠的分裂分子就是一槍,穿過對方的眉心帶起一篷血花,對方應聲倒下。

    與此同時,三聲沉悶的狙擊步槍特有的響聲,三名分裂分子應聲躺下,半邊腦袋被狙擊步槍的重彈爆碎,腦漿點點的灑在四周。

    還有一聲槍響,子彈穿透年輕警察的胸膛,將他的胸部擊出一個血洞,鮮血像是國旗的底蘊那般鮮艷。他的身體隨著強大的衝擊力向前撲出數米遠,躺在地上,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嘴角不斷地流出殷紅的血液···

    這一幕的雷蕭心臟一陣收縮,針尖紮住似的疼痛,讓他的額頭直冒虛汗:失敗了···失敗了···

    這個時候人質裡哭聲一片,所有的人質整齊的向年輕警察倒下的身軀跪下,深深的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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