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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淒慘的被虐 文 / 小破爛兒

    剛剛進入到五月的天氣,毒辣的太陽就已經在焦灼的烘烤著地面上的一切生物。遠遠的沙灘上蕩起了滾滾的熱波,讓人的眼睛都在這炙熱中而變得焦躁不安。

    「一!二!一!二!」

    訓練場上,一個個**著上半身的兵們正在雙手將粗大的滾木抗在肩膀上,坐著蹲下起立。滾滾的汗珠順著胸膛成一條線流了下來。抓緊滾木的雙手青筋暴起,粗壯的胳膊上一條條的肌肉無不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厚實的背部來回的上下弓起,腰身的線條展示著無堅不摧的力量。彪悍的氣息從黝黑剛毅的臉龐上毫無保留的噴灑出來。讓呼嘯的風都為之側目。

    全面的訓練已經展開,除了體能就是技戰科目。

    往日每天讓人尿血的武裝越野在列兵們的眼裡已經趨於正常。現在是僅僅作為一個活動身體的項目。一系列殘酷的操練,讓列兵們不知不覺的完成了一次質的蛻變。

    這裡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這裡只是強者呆的地方。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這裡得到了最完美的演繹。留下來的就是強者,淘汰的便是弱者。殘酷真實性已經不容列兵們再去多想什麼了,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讓他們認識到什麼是差距,從剛開始的震撼到現在的玩命苦訓,讓他們知道了沙漠最強戰鬥力並不是偶爾得到的稱呼。這些訓練強度加在一起,遠遠超過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特種部隊訓練。共和國的兵那是光著腳丫子一步一步拼打出來的,否則不會被歐美國家公認為世界第一陸軍。

    看著特警隊員八人一組的俯臥撐訓練,就讓他們從心底產生了欽佩。四個人交叉成一個方形,在地上有說有笑的做著俯臥撐。而另外四個人則是坐在這四個人的背上,支起一張木板在上邊玩著四人斗地主,直至一輪結束。而身下的隊員們依舊臉不紅氣不喘,甚至在討論誰打了一張臭牌,地主該怎樣闖關。

    雷蕭看在眼裡,流露出對力量渴望。他握緊著拳頭,心裡默默的想:強!我要變得更強!他一邊想著,一邊更緊的抓住滾木的握把,古銅色的身軀更加的沉穩,閃耀著金屬的光澤。

    「一!二!一!二!」咬著牙齒,狠狠的完成每一次的下蹲起立的動作,全不理會肩膀上已經被滾木磨的血肉模糊。此時的疼痛在他的眼裡只是激發自己的動力源泉,已經不會再給他造成一丁點的障礙。鮮血和傷口才是男人的驕傲。

    教員周濤穿著迷彩服蹬著作戰靴,在隊列裡來回走著,時不時的將堅持不住的列兵踢倒在地。

    「站起來,重新來!廢物!一千個,一個都不許少!」

    周濤是整個綜合訓練營的專職教員,曾經因為戰鬥中腰椎骨隱形斷裂以及腳踝關節骨裂而失去了繼續參加戰鬥任務的可能性。但是明明可以光榮退伍的他卻依舊選擇繼續留在部隊,訓練著每一年選送上來的新成員。照他的話說就是:我覺得,我給隊上留下的不應該是曾經的功勞,而是應該給隊上留下更為優秀的特警隊員。關於這個周濤,雷蕭只是聽過他是與張朝陽同一批的戰友,曾經單獨挑過一個恐怖分子駐地,用槍、用軍刺、用拳頭幹掉了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渾身染血的將對方殺戮一空,最後一把火將對方駐地燒掉,而自己全身上下除了敵人的鮮血,楞是沒有一絲傷口。他的戰績被譽為一段不朽的傳奇,一直在四方城裡面流傳著。

    暴烈的陽光刺到周濤的身上,讓他更顯得堅毅和高大。這個樸實的漢子,在用自己的行動來見證對祖國忠誠,哪怕已然身殘,但依舊如同一隻未老的獵豹一般,用獨有的方式教會小獵豹如何去露出獠牙。

    「接下來,進行格鬥訓練。」體能訓練完畢,周濤瞇起了眼睛瞧著身體混合著汗水沙塵的列兵們。

    「想要格鬥,就必須要先會學會挨打!並且在挨打中伺機反擊。」周濤的眼神掃視了一圈:「現在我不會教給你們任何格鬥技巧,你們接下來要憑你們的本能來承受暴力的擊打,當然了,如果你們有機會反抗的話,完全可以將你的對手格殺掉!」周濤的話語中夾著暴虐。

    周濤一揮手,身後列成一對的特警隊員們,迅速將列兵們圍在中間。

    「不准出這個圈!」周濤簡單的厲聲說道:「開始!」

    話剛出口,所有的繁文禮節都沒有了,只有簡單!簡單的就像一家一等於二一般,又或者像是軍人拿著軍刀,只會選擇抹脖子的大動脈而不會去刺向無用的手臂一般。

    「啪!」一記乾脆的擺拳由一名隊員擊出,打在一個列兵的下顎。

    「砰!」直接被擊飛的列兵身體劃過一條曲線重重摔落在沙地上,嘴角向外溢著一絲鮮血。雙手努力撐地,但是依舊半天沒有爬起來。

    一隻大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喔」一聲慘烈的低吟從他的嘴裡傳了出來,雙手緊緊抱著肚子,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整個身體跟蝦米似的蜷縮起來,抽搐著。

    擊打還是沒有結束。

    隨後,特警隊員抓住這個列兵的雙臂直接一個背摔。

    「砰!」重重的將列兵面朝下摔在地上,列兵的臉直直的撞擊到地面,鼻血瞬間染濕了沙地。緊接著,一隻膝蓋從天而降準確的沖在列兵的後心。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聲衝向雲端,但很快嘎然而止。一記手刀有力的砍在他的大動脈上,登時讓他昏厥過去。

    僅僅十秒鐘!可怕的十秒鐘!

    雷蕭這邊剛剛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一記橫踢重重的掃在地上。他忍著腹部的絞痛,強行站起來,向著那名攻向自己的隊員撲了過去。試圖與那名隊員糾纏到一起,從而伺機使用掏襠、挖眼的招數:反正是被打定了,能佔點便宜就佔點便宜!

    「啊!」雷蕭哀嚎著。「咚!」隨著重重的落地聲。雷蕭在雙腳離地剛要撲過去的瞬間,便被那名隊員反手抓著掄了一圈重重摔在地上。

    「大爺的,太狠了!」雷蕭火氣直衝腦袋,雙眼紅紅的。半躺在地上嘶嚎著。這虧吃的也太大了吧···

    「啪!」一隻腳面剎那間落在雷蕭的脖子上。

    「嗯」雷蕭只來得及從鼻子哼出聲響,就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慘嚎聲不斷響起,但是瞬間便恢復寧靜。

    三十名昏迷的列兵在數十秒鐘之內全數被擊打昏迷。只有鼻子和嘴角依舊不止的鮮血和沙地上的斑斑血跡證實著方才一邊倒的暴擊

    格鬥訓練依舊在進行,一盆盆的冷水將列兵們潑醒。

    雷蕭搖了搖昏脹的腦袋,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望向周圍,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周圍的列兵們基本上各個掛綵,臉上殘留的鮮血顯得格外淒慘。

    「繼續!」周濤站在場地前,不容置疑的下達著命令。

    「啊!喔!哦!」哀嚎聲再次響徹訓練場地,淒厲的聲音與飆升的鮮血,讓整個場地顯現出一種讓人心悸的驚人心魄的。

    只是,瞬間又是一片靜悄悄。剛才還輕輕刮過的風都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沙地的蜥蜴也都無聲無息的藏匿起來。

    「再來!」周濤眼中一片漠然,再次下達命令。

    列兵們被再次潑醒,此時醒轉過來眼神中都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和不安,彷彿自己就是在大海深處的一葉扁舟上一般,隨時的一個海浪便能吞噬掉自己一般。

    慘嚎在繼續,特警隊員們根本不會心慈手軟。此時他們就像是殺神一般,只是要將眼前的這些螻蟻碾碎致死。準確、冷酷、充滿強悍力量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在逐漸擊垮眼前這些列兵的鬥志。冷冽的眼神彷彿根本不是屬於任何一個擁有感情的人。只是,凶殘暴虐的野獸!

    對,周濤正在用這樣的殘忍手段讓列兵們露出自己面對極度驚懼中的最原始表現,讓他們徹底曝露出最根本的人性。他要摸清這幫新兵蛋子的心理承壓極限。

    又一次醒轉過來了。列兵們眼神中已經充滿了絕望。他們不怕如山嶽一般背負在他們身上的任何非常規的訓練。但是面對冷酷的教員和眼前這殺神一般的野獸,卻讓他們不管精神還是**的防線都面臨崩潰。

    前一刻,他們還都在用堅忍的意志承受非人的**折磨,而此時的心神失守已經讓他們的意志力直接降低為零。每個人都在恐懼中為自己默哀著。

    「啊!我受不了了,你們殺了我吧,我不幹了,不幹了,嗚嗚嗚嗚嗚嗚」一聲哭喊聲傳來,在面對如野獸一般的特警隊員,即將開始新一輪的攻擊下全面崩潰。

    雷蕭轉過頭望了一眼,是個大個子,記得曾經還在雷蕭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對他說:「兄弟!堅持!咱們是爺們!」很是憨實的一個山東漢子。雷蕭不由的感覺到心裡那種難言的滋味,他意識到這個曾經鼓勵他的兄弟馬上將要離開這到處充斥著鐵血味道的四方城。因為四方城不需要懦夫,要的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直向前的兵。

    驚懼是會傳播的,尤其在人的心理防線極其脆弱的情況下。人與人之間便不會再有信任,人的自私本能便會最大程度上的流露出來。就像是某個歌星的演唱會上一般,遇到不知誰傳播的恐懼便會人潮人擁的去衝向那逃生的門,相互踐踏著。到了最後,不管是火災還是襲擊事件,所傷所亡的人在被踩踏死的人數前都只能算作零頭。

    「我不幹了···嗚嗚嗚嗚···」

    「我他媽的退出!我不呆了!嗚嗚嗚」

    哭嚎聲一片。

    凡是表明自己不幹的,特警隊員都會停止下即將發起的攻擊,將其帶出場地。

    對於沒有做出反應的,隊員的攻擊還在繼續。

    雷蕭注意到了同一個宿舍的陳磊,高高的個子,有點瘦,說起話來很是豪放。這是個標準的東北漢子,大家都親切的叫他大磊。此時,大磊臉上都是血跡,迷彩服上也是星星點點的血痕,正狀若瘋狂的拚命向著一名特警隊員廝打著。不知他怎麼抓住了那名隊員的拳頭,直接放在嘴裡狠狠的撕咬著,混合著兩個人的鮮血滴滴答答的掉落在沙地上,砸出一個有一個的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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