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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六章、打針 文 / 勞勞

    看病需要掛號,這是醫院的一項規章制度,不過那是城市。在農村,只要有熟人,不需掛號,就可以看病拿藥。

    護士月紅誤會了向陽,以為他就是啃老族,所以一方面對他很是不滿,一方面又分外同情兩個老人。

    兩個老人年齡大了,在她心想,他們肯定不能外出打工了,過日子靠的就是種地賣糧。在鎮上,這樣來賣糧的山村人不在少數。

    是,現在中國人富了不少,開始知道綠色食品,知道山村環境好,所以糧食也好,人們都愛買他們的糧。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不會有人一買幾百斤的糧食在家放著,更不必說現在人生活節奏變快,男人女人都要工作,因此自己做飯的家庭越來越少,更多的家庭加入了花錢買著吃的大軍。

    商人永遠是追求利潤的,在農村發展不出品牌,所以只能壓低成本。工業生產的糧食以人工生產的要便宜,無論是打鍋貼、蒸饅頭,還是烙煎餅的生意人,都會選擇便宜的購買。

    鄉下人工種養的糧食再好,可因為價格上的原因,這些糧食用量大戶們是不會買的,所以在街頭一呆十幾天,往往才能買出一口袋,五十斤的糧食。

    月紅雖然只是個小護士,但是她是個農村的護士,在女人們的八卦天性下,這些情況,她全都瞭解。正因為瞭解,她才更加同情向爸向媽。一聽說要打狂犬疫苗,也不問是誰要打,直接就帶向爸去交錢取藥,不僅免了向爸的門診費,更是一力承擔了打針的任務。

    向媽還在掛水,向陽由向爸帶著,走進了打針室。

    在向陽走了進來,一臉笑意,本是起身去迎向爸的月紅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笑意變成了怒意。「怎麼?這才來看父母。」

    「月紅,你別見怪,向子這幾天是忙。」向爸向媽和她的關係顯然不錯,這不,前後一共才兩天,就連名字都叫上了。

    「忙?哼!現在都說忙。來,大爺,您趴下。」月紅不再理向陽,而是笑著對向爸說。

    「我趴下?不是,是向子,他要打針。」向爸立即擺手說。

    月紅一聽,又沒了笑意,她直接取針,不再說話了。

    她不說話更好,向陽樂得清靜。兩人的關係已經這麼僵了,他也沒有再解釋的心情,反正她也不是什麼惡意,而且兩人又僅僅是醫患關係,自己家的事,也沒有必要向解釋什麼。

    向陽想錯了,他真的是想錯了。向陽忘了,現在他可是落在人家的手上,他可是來打針的。是,護士是不是醫生,她沒有權力給他開藥,但是她卻擁有打針時,可以讓病人覺得更加疼上那麼一些的權力。

    月紅的正義心,特別是這男女不平等,男人能享受更多父母疼愛,父母卻不需他們回報的現像,真的是深惡痛絕。

    月紅心想:今天,一個這樣的男人終於落在我的手裡了,我得替老人好好教訓一下他。

    月紅想教訓他,這次又是打屁股,正是方便她的下手。她看著這時結實渾圓,有彈力的屁股。她用酒精樣消了的消毒,暗自使力,把針頭往上一送。

    正常情況下,向陽應該感到很疼,大腿肌肉一緊。這時,她就可以一邊暗自偷笑,一邊對他說道:「放鬆,你別緊張,你越緊張越疼。」這是她還是實習護士時,老護士教給她的一招。用上這一招,可以把因自己技術生疏,而可能扎疼了病人的事,不僅推得一乾二淨,更加可以把這一切的原因全安在病人的身上,讓不瞭解醫療技術的病人,只能是打落牙齒往肚子吞。

    月紅把一切都想好了,也都準備好了,可惜事與願違。針頭竟然在向陽屁股上打滑了,根本就沒有扎進去。

    第一次沒有扎進去,她還以為是自己大意了。可是二次,三次之後,她感覺到了,心想:這哪兒是屁股,這根本就是一個滑冰場。

    向陽的基因來自於古樹的修復,所以他不免帶上了和西瓜籐一樣的特性,在受傷復原後,身體免不了有了抗性。現在向陽的身體雖然還不至於和多次受傷害的西瓜籐一樣,有如鋼鐵般堅硬,卻也增強了人體肌肉的一個性能,即更加有彈性,可以彈開一部分的傷害。

    月紅不知道這些,她三次都沒打進去,心裡開始發虛,並且額上冒出了細汗,特別是在向爸的關心的目光之下,她是更加沉不住氣了。她生氣了,心說:好啊!這次你可不要怪我,我非把你的血打出來不可。

    打針打出血來,這絕對是新手才會發生的事,她已經好久沒有打針打出血了。三次都沒扎進去,她是真的火了,什麼都不顧了,打針對她來說,已經成了次要的了,護士的誓言,更是拋之腦後,她只想著教訓向陽。這次的教訓也變得不同,不再僅僅是正義感作祟,更不是替向爸向媽教訓兒子,而是為她自己,為她三次的失手,而教訓向陽。

    月紅雙頰發紅,臉帶笑意,這是興奮所致。只見她高高抬起針管,對著向陽的屁股飛快落下。

    月紅三次扎針都沒有扎上去,向陽當然要注意她的動作了。向陽一看她發笑,心中便立即亮起了警鐘。向陽心想:一個從一開始便認定我是壞蛋的人,會突然看著我的屁股笑。我是絕對不相信我的屁股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看法。

    向陽看到高高舉起的針管,散發著寒芒的針尖,他便準備逃了。月紅手剛一落下,他便爬起就逃。

    月紅哪裡知道,向陽人都趴在床上了,都還能發現後背屁股上發生的事。下落的手和逃跑的人正好撞上了。針尖於是便發生了九十度的方向改變。

    「啊!」一個清脆、響亮,而又萬分疼痛的女聲尖叫在打針室中響起。

    可憐的月紅,她本是正義感發作,想代向爸向媽教訓兒子,扎上向陽一針,卻萬萬都沒有想到,她會吃下自己種的苦果。

    不錯,可憐的月紅,她用自己承受了這轉了九十度的針頭,針頭正好扎進了她的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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