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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歸隊 文 / NIBIRU

    除了整座城市讓我感到陌生之外,所有的人也讓我感到陌生。在這座城市裡面,我真正的朋友很少,當我去找這些朋友的時候,他們有些在外地上大學,有些在上班。我穿了身便裝到處閒逛,想找到我的回憶。

    兩年了,我終於無意識的走到了一個地方。初戀的地方,呵呵。

    當兵頭一年,女朋友就和我分手了,因為爺爺的逝世,沖淡了我那份思念。走到這個熟悉的地方之後,那種思念如同開了閘的水庫,劈頭蓋臉的澆了下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和我分手,因為她只是簡短的來信,再寫信都是石沉大海料無音訊。我開始調查起來,她和我分手的主要原因。

    當兵以前我是個混子,算不上流氓,但也是禍害一方的傢伙。別皺眉,我沒做過案。就是打打架,勒索一下身邊的學生幾塊錢零花,傷天害理的事兒沒幹過。但是我的狐朋狗友多啊,通過他們還是可以瞭解不少事情的。

    於是我就聯繫了以前一起混吃混喝的傢伙們,打聽我女友的去向。讓我奇怪的是,很多人都遮遮掩掩的告訴我讓我放棄。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要我放棄。

    直到一個以前跟著我混日子的小老弟偷偷摸摸的給我說了我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瞞著我。

    在我離開家鄉在軍隊服役的日子裡,女友畢業後找了份聲訊台的工作。聲訊台麼,就是那種夜晚熱線,女孩子用甜甜的聲音帶給那些夜晚無聊的男人們心理安慰的工作。那時候很流行這東西,打個電話,然後就有人給你侃大山,玩甜蜜,當然,你的電話費也是噌噌的狂跳不已的。

    女友的聲音很好聽,結果居然引起了一個冒充混社會的流氓的注意。女友在下夜班的時候,被這傢伙給**了!女友覺得對不起我,所以和我斷絕了戀愛關係!

    憤怒嗎?換誰誰都會憤怒的。

    我打聽了這傢伙的住址,二話沒說,自己揣著把以前在社會上混的時候帶著的日本太刀就去那傢伙家裡找他算帳。算什麼賬?我要割了那小子的命根子!就算是回到軍隊軍法處置我也認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古人都列為死仇。

    他流氓算什麼?地方管不了,怕他報復,我怕什麼?有本事糾集流氓找軍隊麻煩試試看?拍死你都沒二話的!

    騎著自行車,車籃裡面光明正大的放著刀,警察只是看看不管不問。不是一個系統管不著我們,他們也想不到現役軍人會拿著日本刀找人拚命。就這麼一路橫衝直撞的到了老流氓的家。其實我是盤算好了,照面二話不說,先劈了他,扭頭就走。回家衣服一換,背囊一背,買了車票就走人。要找我?行,到軍隊找我去。我就不信我們部隊不給我做主了,你地方上管不了這些流氓,我們可不害怕他們。再說了,你流氓侵犯士兵未婚妻沒事兒?那以後還不上天了?這事兒拿到軍隊去,也是我們士兵占理!

    為啥占理?未婚士兵的對象不是自願分手的,被脅迫。這也算破壞軍婚!怎麼著?軍隊的哥們兒們活該打光棍嗎?保家衛國你們這群地痞流氓就在後面挖我們牆角?挖走算你能耐,你居然**?!下三濫的手段破壞我們的愛情?我們得罪你們了?

    一腳踹開流氓家的門,刀一亮就準備劈下去。

    但是,沒能劈下去。

    因為女友在他懷裡。

    你們知道自己女朋友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的感受嗎?失戀的都知道,那種心碎不是一般的疼啊!

    女友驚訝的望著我,半天才叫出我的名字。我憤怒的把那個流氓從床上揪起來,一腳踹翻。刀很鋒利,就在我拿著刀準備把這傢伙的下半生的幸福就此斷絕的時候。

    女友從身後把我抱住了,跪在地上哀求我不要衝動。

    我不明白為什麼女友願意委身於這個混蛋。難道是不是處女對於女人來說就那麼重要嗎?我才不在乎女人是不是處女,和一個女人結婚難道只為了那薄薄的一層膜?這他媽的是天大的笑話!我一直認為女人的心比什麼都重要,女人變心了,什麼也留不住。那這層膜有什麼重要的?

    女友居然因為這個流氓奪去了她所謂的貞操而屈服與他!我操他娘的封建傳統!擁有五千年源遠流長歷史文化的中國,尊老愛幼的傳統正在漸漸靡滅,這種該拋棄的糟粕卻被捧得如獲至寶?!什麼規矩?什麼道德?

    看著女友滿臉的淚水,我無力的放下刀。

    其實我也知道,就算軍隊再護著我,我這也是犯罪。故意傷害,至人殘廢,要判刑的。但是我嚥不下這口氣,所以才來找他算帳。我以為女友是被強迫的,不是自願的。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開始是無意識的被**,現在卻是死心塌地的跟隨。可笑我居然還怒氣沖沖?!

    刀,隨手拋給還在渾身發抖的傢伙,我轉身離開這間讓我厭惡的房子,只留下一句話:「好好對待她,如果被我知道你辜負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追殺你,不死不休!」

    可笑!不知道是我可笑還是他們可笑,可悲,不知道是我可悲還是他們可悲。相戀了一年多的感情,比不過那張薄薄的肉膜?這是什麼鬼道理?

    女友給我的打擊讓我徹底的對這座古老的城市失去了最後的一點思念。當天,我就買了回到部隊的車票,給父母道別。

    父母問起為什麼回來不到一周就走,我只推說部隊工作很忙,緊急召喚歸隊。

    一天一夜的火車,我回到了熟悉的軍隊。大家看到我歸隊都很驚訝,因為我是提前歸隊的。這種事情很少見,大部分士兵都是延期歸隊或者按時歸隊,極少有提前歸隊的。打開行李,拿出早就準備帶給戰友們的家鄉的特產,強裝笑顏的分給大家。大家七嘴八舌打聽我家鄉的事情。

    戰友們不知道我的事兒,開玩笑的提起有沒有和女朋友來個小別勝新婚,結果,我再也忍不住,哇的哭了。別笑話我,當了兩年兵,我也不過是剛剛18歲的孩子。再怎麼堅強,在這些朝夕相處的兄弟們面前也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委屈說出來。

    戰友們聽完我的哭訴,都沉默不語。但是,眼睛裡面全部是憤怒。林清彬,這個潮州的漢子忽的一下站起來:「找指導員去!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媽的!別難受了,慕容。再有一年,咱們一起回去,把那傢伙打廢了!」徐海山勸我。

    「都別說了,我原諒了他們。」我抹了把眼淚,戰友們的心,我理解,他們也很憤怒。但是,這事兒已經了了,再讓指導員他們操心,划不來。

    「你確定你沒事兒?」王峰看著我的眼睛。

    「我沒事兒,就是堵得慌,說出來就好了。」我勉強的笑了笑,看著戰友們一臉不信任的表情也知道,我笑得很難看。

    「你這傢伙,平時安慰人照顧人有一套,輪到自己就悶著。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說,別跟女人一樣。」老袁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事,班長,我姐姐很漂亮,我把她介紹給你。」張榮海在一邊安慰我,把我給逗笑了。

    「拉倒吧,你姐姐。呵呵。你才多大啊?」

    「真的,回頭我給你看相片,很漂亮。」

    我沒說什麼,只是拍了拍這個比我小一歲的兵。

    還是部隊好啊,這麼多人關心你,你的一舉一動都被大家關心著。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這份感情,這份關懷,比親兄弟還要親!部隊,不是家,勝似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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