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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比武鬥毆 文 / 水影月池

    魏偉無視沙石繼續下斬而去,雙眼又如了幾粒沙石,已開始難受得湧淚。罷了罷了,擊敗古小樂後再計較。

    可是眼前撲在地上的古小樂頭也不回,賴驢連著打了四五個滾,滾得還挺快!

    魏偉下斬劍鞘砸空,激起一團沙灰。滾到丈遠外的寒夜麻溜地站起來雙手握劍,戒備地打量也正直了身形的魏偉。

    這一局開始後,嚷嚷聲越來越小,到此時,每個人都開始認真看到場中的對局。很明顯,古小樂絕不是傳聞中的除了好色外一無是處,至少臨敵時腦袋瓜子還算好用。

    此時的情形,完全出乎了逍遙寨眾的意料。「古小樂,加油!」隨著這一個聲調極高的女聲,那堆未亡人中,原本沒相中古小樂的人也隨著相中古小樂的一起呼喊起古小樂的名字。這傢伙就算很好色,好歹也不會讓日子太無趣。

    陸行眼中的色彩平靜得如同久雨新霽的天空,充滿了難以言說的祥和。讓又不經意瞄來一眼的怡然也疑惑。若六當家身後那個赤髮壯漢見到陸行眼裡出現如此神色,肯定要心頭咯登一下,又要有人慘死了。

    怡然沒有眼力,但是心思玲瓏。也自寒夜的表現中隱隱猜到寒夜在扮豬吃老虎。

    怡然能猜到,神算子豈會想不到?

    只是神算子更相信自己實力養成的眼力勁,古小樂水平,也就比破軍階高一點點,絕對不會超過廉貞階!這小子雖然武藝低微,但是戰鬥腦子好用,很會出人意料。

    赤髮壯漢也自皺眉打量雙手持劍的滑稽男子,因為依少主安排,自己會是殿後之人。

    魏偉橫劍,雙眼沙石迷眼,不由主地湧出淚水,眼前迷糊糊一片,可是魏偉就是強自忍著沒有閉眼。眼前這個滑稽可笑的小子,絕對不是小丑!若誰把他視作小丑,就只能說這人其實才是真正的蠢笨之輩。

    魏偉強睜著眼皮,那把玄鐵重劍,隨時可能暴起一擊。

    寒夜自然不著急上前,風沙迷眼只是小事,有時會自己手揉揉就將沙揉出眼角,有時卻就算有人幫忙也要忙活一半天。眼前的魏偉雙眼可不僅僅是風沙迷眼,那是好幾顆風沙迷眼!

    「魏大哥,小的自知不是你對手,使了下流手段用沙石迷了你雙眼。」寒夜突然拖著劍走向觀戰席。「二當家,請你評判這一局的勝負,再讓魏大哥瞇眼下去,怕是要留下不可挽回的仇眼部創傷。」寒夜向神算子抱拳說完,沖怡然咧嘴笑了笑。

    怡然神色淡淡地輕輕點頭。

    神算子向後揮手,兩個女護衛上前去幫魏偉處理下眼中沙石,魏偉倔強地決絕了好意,自個走到觀戰席,自桌上卻了茶壺,仰頭往自己眼眶倒,不一會就清洗乾淨,不yin不陽地掃了古小樂一眼,退到六當家身後。

    神算子有些為難地看了魏偉一眼,又看一眼寒夜,揚聲道:「這一局,我也不好決斷,還是要逍遙寨的兄弟姐妹們自己評判吧。」

    陸行微笑著點點頭,這微笑落在寒夜眼裡,寒夜越發打起十二分精神,最後一局,怕不會輕鬆。

    「各位兄弟姐妹,現在由你們評定這一局的勝負!」神算子提高音量。「判古小樂輸的,舉起手來!注意,只能舉單手。」

    一圈人中,未亡人竟然沒有一個舉起手來。男子中,舉起手來的也只有三個多個。

    這已說明,古小樂算贏了這局。

    神算子可不是常人,「評定古小樂贏的,喊出聲來!」

    「古小樂!」「古小樂!」「古小樂!」

    一陣雜亂而洪亮的齊呼聲,宣告了寒夜這一局的勝利。

    寒夜也是識趣的人,拖著劍跑到場中央抱拳周轉一圈。「謝謝各位哥哥、姐姐的厚愛!小樂銘感五內,餘生不敢忘。」

    回應寒夜的,是一陣會意的笑chao。

    「最後一局,若古小樂仍然獲勝,將自相中他的未亡人中挑選一位做妻子,包括我們逍遙寨的圖騰,怡然嫂夫人!」不得不說,神算子實在是一位很會牽引人心的高手。

    本判定古小樂贏的逍遙寨眾,此時又開始恢復一開始的心思,古小樂絕對配不上逍遙寨的圖騰,怡然嫂夫人!

    「現在,第三位挑戰者,會是誰呢?」神算子的話音剛落,好幾個方向都有人要走進場中,被旁人拉住了。

    「你小子傻的吧,你比魏大哥還厲害?你上去是讓古小樂這小子贏!」這樣的話語連成一片。

    赤髮壯漢邁步上前,身邊的魏偉低聲道:「多加小心,這小子好像扮豬吃虎,又好像只是無恥陰險。」

    赤髮壯漢繼續往場中走去,走不幾步,那邊阿邦已經先一步奔到古小樂跟前。

    赤髮壯漢雙目冒火,被陸行一拉,「且看阿邦怎麼說。」

    「古小樂,我怎麼說的!」阿邦咬牙切齒的神情,完全不影響臨風玉樹的美感,反而比先前蒼白色更多謝人間煙火,讓人覺得更親近。「你個沒種慫貨!而今嫂夫人護不到你,我阿邦拼著一死,也定要將你這只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拉入地獄!」

    阿邦後半句惡毒的詆毀,配上剛剛好飄到逍遙島上空的濃濃烏雲,很有些山雨欲來的蕭索味道。

    寒夜苦笑著將手中玄鐵重劍交到左手,乜斜著眼沖阿邦冷笑,「小白臉,無良行,但會壞女人清白。你小子有什麼理由指責我?我好歹還是被嫂夫人首肯的跟班,你小子是死皮賴臉要為嫂夫人守門的心懷不軌之徒!今早我聽楊大嫂說弄丟了一個紅肚兜,是不是你偷拿去了?」

    未亡人那邊,楊大嫂鶴立雞群,聞言忙碎口不止。周圍的姐妹們一陣打趣。

    阿邦怒極而笑,「問問逍遙島上的兄弟姐妹!你古小樂是什麼德行,誰人不知?你除了會偷看嫂嫂洗澡,趁夜亂吃豆腐,以及躲在女人身後保命外,你還會什麼?」

    寒夜怒起,倒是一瞬冷靜下來,依舊乜斜著眼,「小樂偷看嫂嫂洗澡,那是擔心嫂嫂在這個地方水土不服,生些瘡瘡,小樂略通醫術,可以配藥治療。」

    神算子身後的宋姝聞言又是怒起,臉上紅暈閃過。

    古小樂的話惹得一陣男人哄笑,女子更是罵聲一片。

    寒夜不以為杵,繼續道:「同樣道理,小樂略通醫術,乘夜為嫂嫂們探脈捏骨,是擔心嫂嫂們身體染恙,所謂病從淺裡醫。」

    這次怡然也忍不住掩口失笑。這小子,還真有臉皮說。

    「好好好!」阿邦從未見無恥道如此地步的人,「閒話少說!」阿邦轉向觀戰席。「三位當家,阿邦懇請你們同意我打這第三場,阿邦一定死而後已!」

    赤髮壯漢地下身子,陸行點點頭,赤髮壯漢不甘地返回先前位置站住。

    神算子見大當家的意思,揚聲道:「那便由阿邦出戰第三場。」

    三聲鼓響畢。

    「各位兄弟姐妹聽到了!」寒夜劍柄交回右手,轉圈一周,「阿邦這小白臉死活要不顧規矩殺了我古小樂。那我能不能先手殺了這個喪心病狂的玩意兒?」

    站著觀戰的男女們又紛紛議論起來。

    女人中不贊同的佔多數——這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古小樂相貌稀鬆,阿邦濁世佳公子。

    男人們贊同的佔多數。古小樂不會惹得女人們生情,阿邦這個小白臉卻會害更多兄弟娶不到媳婦兒。

    「大家靜一靜!」大當家站起身,怒視周圍一眼,「規矩就是規矩。賜彩可以容忍,但是傷人性命,卻萬萬不能,這樣不合兄弟情義。這樣挑戰中,殺人者,需償命。」

    寒夜耷拉著腦袋走到場中。「阿邦啊阿邦,既然你硬是要與我同死,我也懶得費力氣打了,你直接過來捅死我好了。」

    阿邦淫笑著拔劍走向古小樂,「如你所願。」

    怡然大驚,急得站起身來,陸行也站起身堵在怡然身前。「嫂夫人小心,刀劍無眼。」

    寒夜向嫂夫人投來一眼,眼裡全是雲淡風輕。怡然亂糟糟的心頭,驀地寧靜下來。這,是什麼緣故?

    阿邦慢悠悠刺劍往寒夜胸口捅,劍尖到寒夜胸前一尺地方,突然加速,這個當口,寒夜張嘴一口唾沫直接用力吐出,正好吐到沒有防備的阿邦臉上。

    ……

    全場寂靜。

    阿邦瞪視寒夜的眼中,怒火噴發,半息後被被驚恐遮掩。

    阿邦閃退三丈,蹲到地上,抓起殺死往自己臉上亂摸一陣,藉著開始哇哇乾嘔好一陣子。

    寒夜好整以暇,迎風仗劍而立,乜斜著眼看著流浪漢般掙扎的阿邦。

    古小樂此時的形象,倒真有幾分豪俠之士的意味。

    不過更多人也是在忍不住噁心翻胃。這小子,可真是豁得出去。

    神算子身後的兩個俏麗女護衛也是乾嘔一陣,神算子眼裡鋪滿濃濃興致。

    陸行神色間是難掩的笑意,他毫不懷疑阿邦會簡單粗暴地擊殺古小樂,但是向來在霸天門地位超然的殘影

    竟然在自己眼前受到如此羞辱,一向受殘影憋氣的陸行,忍不住由衷地高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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