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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飛虹緣分 文 / 水影月池

    樂ri朗倒無所謂,微微笑道:「誰讓我二人沒有個能幹的兄長打理馬場中事?沒有莫笑那麼多勤修武藝的時間。」

    君莫愁聞言皺了皺眉,眼角看依舊帶著一臉溫和的弟弟,心裡輕歎聲。「也不見二位公子忙些什麼出來。馬家馬場有齊燕幫馬伯父,而樂伯父又還年輕,你們二位不思進取,比不過莫笑還好意思說自己沒時間?」

    「姐姐,你看!莫笑有個姐姐為自己出頭,為什麼齊山有個姐姐卻也只能被莫笑姐姐奚落?」馬齊山高壯身板,說出這番話,惹得樂月明哈哈直笑。

    胡連莊倒有些像雲清,一常埋著頭不看人。

    馬齊燕笑罵一聲:「你若也像君三公子般勤奮上進,誰敢奚落你,姐姐一定不放過他。」

    樂ri朗歎口氣,「你們還有姐姐,看我,只一個妹妹不惹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樂月明笑瞇瞇道:「我不惹麻煩,你怎麼知道自己是兄長?」

    下了席,四個女子相邀去繼續比試騎射之術。就在五個男人一箭之外的地方。

    馬齊山正與君莫笑馬戰。

    各自挽了長槍,挾動座下馬,挑斬撩突。

    比試切磋與性命相爭的最大區別是,前者是要輸贏心服口服;後者只是要取人性命。所以比試切磋雖然不夠激烈不夠讓人膽顫心驚,但若是有人初學,還是比觀看人生死相爭容易學到東西。

    寒夜正是初學,雲清雖見過馬戰,但似眼前這般馬戰高手相鬥,也是未見。

    樂ri朗看場中局勢,心頭微歎。大陸馬戰第一槍,公推胡家的卷雲槍。君家亂醉槍、馬家突殺槍、冉家雙拐槍與樂家旭日槍緊隨其後居於第二檔。冉家遠在大陸西部,與旭日平原四大馬場久無聯繫,已不知這些年雙拐槍到如何地步。胡家卷雲槍已被胡連莊發揚光大,更兼狼王做坐騎,馬戰第一槍已成定局。而君家也出了個君莫笑!這小子心無旁騖全不理馬場一應事務,只管潛心研修武藝,君家亂醉槍儼然出類拔萃之態。馬齊山看似幼稚莽撞,實則是心細如塵可怕之輩,加之本身氣勢驚人,如今其手中突殺槍已然到了父輩水平。

    寒夜從未想過人在馬背上到底能多收放自如。君莫笑槍法似雜亂無章卻又似中規中矩、似破綻百出卻又讓人不知所措,馬齊山人高馬大一套槍法氣勢凌冽得讓觀戰之人也心海動盪。馬齊山槍槍攻君莫笑必救,君莫笑仍留有餘力樣子左遮又擋不顯亂態。

    「寒兄、雲兄,馬戰交手與平常武林人士對決區別很大。比如我們兄弟三人,若是按武林等階來劃分,只是文曲階而已。但若論馬戰,不是口放狂言,世間能擊敗我三人的,屈指可數。」樂ri朗微微自豪,意氣風發地挽了個槍花,「齊山,你休息一下,讓我來。」

    馬齊山馬背翻身長槍當頭砸向君莫笑,君莫笑收退馬匹橫槍格擋。

    一聲沉悶的砸擊。君莫笑手臂微顫,座下馬吃力後退了兩步。

    馬齊山哈哈大笑。「莫笑,雖然我自認槍法不如你,但是一身力氣,卻是你遠遠不及的。」

    君莫笑苦笑了下,這個男子的苦笑也讓人看著舒服。「知道你力氣大,你怎麼不回馬場幫馬兒們打馬蹄鐵!」

    「看我手中旭日槍,一年後是否依然弱你亂醉槍許多!」樂ri朗身材與君莫笑差不多,二人驅馬急奔,就跑馬背上槍來槍往。

    寒夜與雲清隨馬齊山一起駕馬隨行觀戰。

    「ri朗旭日槍法,攻守平衡,適合打持久戰。莫笑亂醉槍法……倒跟寒兄你有幾分類似,出人意料、長於一擊必殺。而我們馬家的突殺槍,以攻代守,慣於乘勝追擊。」馬齊山看得興起,哇哇亂叫,奔前幾步自顧自演練一套槍法。

    寒夜看看身側雲清胳臂,又看看自己右手,自己二人確實不是修習槍法的材料。三人手中長槍,需要多大的力才能運轉從心自如,才能揮舞如此之久!

    雲清正看得入神,寒夜突然左手暴起拔劍!

    一聲一閃而過的微微鳳鳴、

    一支箭矢自箭頭處被削為兩截,後一部分部分掉到草地上,前面部分若無其事繼續she前沒入草地中。

    君莫愁與馬齊燕相顧失色,樂月明趁青白修羅不留神時玩笑射箭,青衣修羅竟能在電光火石間出劍斬斷箭頭!

    反應何等迅捷!

    長於騎射的人,眼力定是比常人好上不少。

    寒夜半瞥間已回劍入鞘。苦笑看向驚訝著拍馬跑來的樂月明。「樂姑娘,幸好你箭法警准,若不然該射到小子腦袋上。」

    樂月明利落地翻下馬,撿起地上箭矢,仔細打量切口。「寒公子,你的泣血劍好鋒利啊!」

    雲清已然明瞭發生何事,笑對樂月明道:「樂姑娘,你這一手箭法小子大是敬佩,不知能否指點一二?」說著話,翻下馬沖樂月明輕抱一拳。

    樂月明未見雲清笑過,此時不覺看呆。一向冷著臉的玉面修羅笑起來竟然如此神仙樣子!呆了好幾吸,被身後拍馬過來的馬蹄聲驚醒。樂月明趕緊重重點頭,「雲公子,你隨月明到那邊靶場。」

    雲清牽馬跟樂月明過去。

    「寒公子,你不跟雲公子一併去學箭?」君莫愁神色在看著君莫笑的時往往閃過微微愁苦。也是奇怪,君家子女,名莫笑的偏偏總帶著三分暖人心的笑意,名莫愁的偏偏不時露出愁苦之色。

    寒夜揚起自己右手,自嘲道:「小子右手,握住任何兵器都會顫抖。」

    「可惜了飛虹。」胡連莊好聽聲音淡淡道,全不經意地打量黑白馬。

    寒夜拍了拍黑白馬肩頭,「也是,如此良駒不能陷陣沙場,實為遺憾。」

    馬齊山、樂ri朗與君莫笑氣喘吁吁過來,下了馬背近來說話。

    「寒兄,所謂寶馬增英雄。不如你就讓與齊山?」馬齊山說了這話也毫不臉紅,竟然滿是企盼地看住寒夜。

    寒夜毫不猶豫點點頭,馬齊山急忙去抓被寒夜拋在馬上的韁繩。

    「啊!」

    馬齊山沒防備,黑白馬掉轉身形,馬蹄沖馬齊山蹬去。馬齊山雙手格擋,還是被踢出丈遠,手背已淤青。

    君莫笑與樂ri朗哈哈大笑將馬齊山扶起來,馬齊燕也是怪責地瞪了馬齊山一眼。

    寒夜摸了摸額頭,「馬兄弟,飛虹能懂人言,會點頭搖頭。」

    馬齊山咧嘴甩開二人的扶持,不滿沖寒夜道:「寒兄,你也忒不厚道了,這話怎麼不早說!」

    「踢死你活該!」馬齊燕倒替自己厚臉皮的弟弟紅了臉。

    寒夜訕笑了下,「三位兄台,三位姑娘,你們都可試試,若飛虹與你等有緣,便送了又何妨。」

    幾人都是震驚表情,連本當說笑的馬齊山也是如此,只胡連莊壓訝異了下,又恢復常se。

    「寒公子,齊山說笑,你不必當真。」馬齊燕不好意思地道。

    寒夜微笑搖了搖頭,「你們盡可試試,小子說話算話。」

    馬齊山搓了搓手,臉上極盡溫和地笑開,湊到黑白馬臉前。幾個人靜靜看著一人一馬。

    「飛虹,你可願意跟著我縱橫平原馳騁沙場?」

    黑白馬猛烈地甩頭過來,馬齊山大是失望,也不躲開,又被甩出去半丈。

    馬齊燕沒好氣地一把將馬齊山拉起來。「你呀你,難怪不長鬍鬚!」

    馬齊山撓了撓頭,「姐姐,這有什麼聯繫?」

    「因為你臉皮太厚!」馬齊燕笑罵道。

    「別說話,看來飛虹跟我才有緣分。」樂ri朗也搓了搓手,湊到黑白馬臉前。

    「飛虹,你可願意跟著我,混跡雌馬群中?」

    馬齊山抬腳就要衝樂ri朗踹去,被君莫笑按住。

    黑白馬大大雙眼露出疑惑神色,馬上也猛烈地搖頭如撥浪鼓。

    君莫笑放開馬齊山,馬齊山早提起的腳底直直踹到樂ri朗臀部。「你自己無良,莫要帶壞了飛虹!」

    樂ri朗訕笑讓到一邊,「可見寒兄是位守正君子。」

    寒夜苦笑了下,沒有說話。

    「莫笑,你也試試。」君莫愁見君莫笑沒有意思,心裡微有些著急,這樣機緣,可遇不可求,看寒夜樣子,若飛虹點頭,多是要拱手相送。

    君莫笑直直走到黑白馬身前,臉上溫和的三分笑意一如平常。

    「飛虹,你可願意跟著我?」

    黑白馬看了君莫笑兩吸,君莫愁心裡驚張,難道成了?

    黑白馬還是又搖了搖頭。

    馬齊山大叫起來,「我知道了,飛虹是匹se馬!」

    馬齊燕與君莫愁臉上微微紅暈,這小子還真是什麼話也能說。

    「三位姑娘,你們也試試看。」寒夜心裡失笑,覺得這旭日馬場上的千金與少爺們全不似名鎮鬧集裡的大家子女般庸庸碌碌。

    馬齊燕與君莫愁相顧一眼,君莫愁上前兩步,湊到黑白馬跟前微微笑意。

    「飛虹,你可願意跟著我?」

    黑白馬露出似乎是遺憾的神情,輕輕搖搖頭,打了個響鼻。

    君莫愁也不失望,自己一介女兒身,將來也是要嫁到別人家,就算擁有如此良駒,又有何用……只是可惜,莫笑與之無緣。

    馬齊燕理了理鬢髮。

    「飛虹,你可遠遠跟著我?」

    黑白馬又是遺憾地表情,輕輕搖搖頭,也打了個響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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