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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6第七十七章 文 / 平淡的幸福

    杜石頭ri盼夜盼,終於盼到了婚期到『

    此前,杜大壯身為父親,必須在婚前履行作為父親的責任,教導兒子成人之事,他琢磨了三四ri,牙根都咬酸了也想不出該怎麼用比較文雅的詞來說這件事,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把兒子領進了本地最大的青樓——紅袖招,跟老鴇子一頓嘀咕,將兒子安排進了一間單間,裡面極為狹窄,就一張椅子,一張桌子,牆上是一個不大的洞,通過這洞就能看見隔壁房間的情形,在隔壁房間這洞是在一個牡丹浮雕的中間花蕊中,一般人無法察覺。

    這是妓院為了照顧有特殊愛好的客人設置的。

    杜石頭被杜大壯扔進房間,扒著門問他爹:「爹,你領我來這幹啥?」

    杜大壯黑著臉吼:「哪那麼多話,讓你呆著就呆著,一會就知道了!」

    杜石頭雖然武功比他爹高,可自小被他爹吼慣了,雖然不害怕可也不能反駁,只好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呆著,想不明白自己老子為什麼把自己扔在這麼一間破屋子裡呆著,他無聊的左顧右盼,發現桌子上有一本書,拿起來一看,臉忽的一下子紅了,是一本畫工精細的春宮圖。

    他瞬間明白了杜大壯的意圖,他老爹分明是不知道怎麼講解,乾脆把兒子扔在這裡讓他實際觀摩。

    杜石頭跟杜大壯走南闖北,跟人談生意,也不是沒去過青樓楚館,可是杜大壯在別的方面大大咧咧,在這方面對兒子要求很嚴,因為他妹子早就警告過他,不許讓杜石頭接觸這些不正經的地方,怕石頭年紀小,把持不住,被引逗壞了,若陷了進去,失了銀子還是小的,怕熬壞了身子,杜大壯應承了妹子,所以凡是有這類地方都是杜大壯自己去。也有那有歌伎作陪的地方,杜大壯乾脆讓兒子自個去鋪子裡查點貨物,自己去談生意。

    杜石頭想明白老爹的意圖,頓時滿臉通紅,雖然這暗室裡沒有人,也羞惱的不知如何是好,偏這時候隔壁房間進了人,一個妓女引著一個高大的熟客走了進來,兩人十分熟絡,略調笑幾句就開始寬衣解帶,室內頓時一片嬌吟輕喘,杜石頭終是年少,按捺不住好奇,順著牆上的洞往裡觀看,見寬大的床榻上一片yin】糜春光,男子粗壯的胳膊上架著女子白皙的*,男子掐著女子的纖腰,用力頂撞,發出清脆的辟啪聲響,女子似是痛楚又似歡喜的呻吟不絕

    杜石頭頓時愣住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向下衝了過去,他白色的瞳仁瞬間充血,鼻子裡發出了粗重的喘息,半晌才回過神來,臉紅的彷彿能滲出血來,咬著牙,一腳踹開門,飛奔似的逃走了。

    與杜石頭遭遇相似的是貞娘,杜氏身為母親也有著同樣的責任,杜氏更為省略,直接將一幅繡了春宮圖的鞋墊給貞娘看看,含糊的說了句:「洞房花燭時,聽你相公的就是了」

    貞娘怔了怔,低頭苦笑了一下,這個其實不用教,她也知道。可如果自己真的對洞房一無所知,估計就她娘的這個教導方法,自己是什麼也不知道,傻乎乎的就得等著人家教了。

    貞娘成親的這日天氣極好,艷陽高照,本來說好要來送嫁的元敏沒有來,她有了兩朵月的身孕,實在不敢遠行,只好派了nǎi娘歐氏帶了禮物恭賀貞娘。

    縣衙內外從前一ri就張燈結綵,上門賀喜的人絡繹不絕。

    貞娘一大早被叫起來,請了全福太太來梳頭,上妝,吃了口煮熟的雞蛋,穿上嫁衣,給父母磕頭,媒人就上門了,提著一捆子大蔥和一大塊肉,這個叫離娘肉,是婆家給娘家人送上的心意,表示自己家接走了娘的心頭肉,以後會好好珍惜姑娘。

    花轎迎門,純哥立刻領著小廝們將大門關上,踩著梯子上了牆,騎在牆頭上難為姐夫,這是規矩,小舅子攔門,意思是我們娘家是有男丁的,給姐夫一個下馬威,讓他以後要好好對姐姐。

    杜石頭領著一大幫人接親,在眾人的哄笑中回答純哥兒各種刁鑽問題,比如什麼論語詩經啊,什麼我姐姐最愛吃什麼,最喜歡什麼花啊謎語啊繞口令啊亂七八糟的,好在跟來的譚岳山有經驗,撒了幾把銅錢進去,趁著眾人低頭撿錢,撞開了門,帶著一大幫人衝了進去。

    杜石頭給岳父岳母磕了頭,引著純哥將貞娘背上轎,繞著城走一周,這叫誇嫁妝,誇耀女方的嫁妝豐厚,其實杜氏也不過備了六十八台嫁妝,算不上什麼十里紅妝,可許家不過是準備了一年而已,哪裡能跟那些從女兒一出生就準備的人家相比呢?好在婆家是至親,不會挑這個理兒。

    杜大壯笑逐顏開的坐在正位,龍姨娘的身份不夠只能站在一旁伺候著,看著杜石頭和貞娘拜了天地,杜大壯只覺得這輩子的任務今兒就全完成了,大大鬆了口氣,等貞娘被送入洞房,立刻站起來喜氣洋洋招呼朋友們入席。

    洞房設在碧溪園南側的暖閣,一溜二十來間的房子,俱是粉壁青瓦,玲瓏精緻的房舍,正房上還留著原先主人提的匾額——暖玉塢,這裡原是杜石頭冬日住的地方,因為貞娘原先住的小院房舍太少,杜大壯定制的傢俱太多,放不下,就將小兩口以後住的地方定在這裡了。

    屋子內的傢俱都是杜大壯親自定做的,他一貫是出手豪闊的,那床是黃花梨雕花的千工床,那床是出自蘇州最好的木器行老字號,床圍上精雕細琢著龍鳳呈祥、富貴牡丹的圖案,床頂是大紅緞繡龍鳳呈樣捧金雙喜字瑞雲滿地子孫萬代邊帳架,床上鋪著紅緞繡龍鳳呈祥捧金雙喜字瑞雲滿地子孫萬代邊褥,外間臨窗還放著一張黃花梨嵌玻璃五屏風羅漢床。屋內的床邊擺著紫檀龍鳳五屏峰銅鏡台,中間還放了紫檀雕花洋玻璃大插屏,插屏上繪了江貫道的《江居圖》。

    跟著進來要瞧新娘子的女眷們都暗自稱羨,就這屋子裡的擺設怕是沒有萬兩白銀是置辦不下來的,這杜家果真闊綽,也有那心眼子活的開始惦記著自家未出閣的姑娘,想著許進來做個妾也是好的。

    杜石頭拿了秤桿將蓋頭挑開,見貞娘穿著大紅龍鳳呈祥羅衣,頭帶全套點翠金良冠,中間一隻鳳頭銜珍珠串著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顏色艷麗、純淨,一看就不是凡品,這只點翠鳳頭簪就是元敏送給她的禮物。貞娘臉上的濃妝艷麗,仿若牡丹滴露,桃花吐蕊,艷驚四座。

    賓相手裡拿了個盒底,裡面盛了五穀、栗子、棗兒、荔枝、圓眼,口裡念道:

    陰陽肇位,二儀開天地之機;內外乘時,兩姓啟夫妻之義。鳳凰且知協於雌雄,麒麟占吉於牝牡。

    這叫撒帳,撒了帳後,新郎官就得去敬酒,留下一眾女眷陪著新娘子吃點東西,等著新郎官回來。

    杜石頭被幾個同窗拉走,屋子裡就剩下幾個丫鬟和一些女賓客了,其中一個容貌出眾的姑娘款款走到近前,笑道:「妹妹累了吧,不如先吃些東西墊墊?」貞娘認出這是柴家的大姑娘聞櫻,忙笑道:「是姐姐來了,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我還真是餓了,上轎前我娘就讓給我吃了一個雞蛋,我餓了一上午了。」這聞櫻也曾跟母親到縣衙裡來做客過,因此跟貞娘很熟悉。

    貞娘略掃了一眼,瞧見留下的女賓裡還有幾個熟悉的,薛家的兩位小姐也來了,一個叫知秋,一個叫苓秋,兩個小姐一個十五歲,一個十四歲,正當豆蔻韶華,端莊矜持,只離得遠遠的站著不怎麼說話。按說留下陪著新娘子的應該是新郎家的女眷,可杜家和許家在此地都沒有親眷,因此留下的都是朋友家的女眷。

    繡chun和忍冬端了一碟鵝油松瓤捲來,貞凝不喜歡,又換了一盤子栗子酥,貞娘吃了幾塊,喝了一杯熱茶,跟聞櫻閒談了幾句,說及聞櫻的親事,一向爽利的聞櫻臉龐微紅,低聲道:「已定了日子,就在明年初。」貞娘忙笑著恭喜,又讓幾位坐下吃了茶,閒談了一會,方散了。

    天色也暗了下來,貞娘實在不耐煩頭上的這些頭面首飾,讓忍冬幫忙卸了妝,又洗了臉,換了衣服,繡chun已經將床上撒帳的花生栗子等收了起來:「小姐,且歪一會兒吧,今兒來的賓客特別多,姑爺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姑爺剛才打發小權過來說,怕你等的著急,讓你先休息會吃點東西!」

    貞娘也實在乏了,自從兩日前就忙碌非常,幾乎沒有睡好過,上午被轎子顛著逛了整個縣城,這會一躺下就覺得骨頭似乎都散了似的,乏的厲害,沒一會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朦朧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嗡嗡的飛到跟前,在自己耳朵邊繞來繞去,她揮了揮手,翻了身繼續睡,那東西似乎不放棄,繼續在她身上來回盤旋,還扯開她的衣襟,有熱乎乎的東西在自己胸前徘徊,貞娘有些惱了,不滿的睜開眼,嘟囔:「討厭,走開了」

    一個聲音在耳邊低低的輕笑起來:「我走開了,誰跟你洞房花燭呢?」貞娘一個機靈,睜開眼,赫然是杜石頭俊美的臉龐,含著笑意看著自己,他的唇就挨著她的酥胸,她的水藍色雪緞小衣已被解開,露出裡面大紅色鴛鴦戲水的肚兜來。

    貞娘忙要起身,卻被杜石頭壓的死死的,只好輕聲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我睡著了」其實是有些不好意思,本來吩咐了繡chun一會叫醒自己的,洞房花燭夜,新娘子根本就沒等相公,自己先睡了,這算怎麼回事?還有交杯酒沒喝,子孫餑餑沒吃呢!

    杜石頭被灌了不少酒,還好他內力深厚,背著人用內力逼出了一些酒氣,晃悠悠的回到洞房,見繡chun要去叫貞娘起身,忙攔住了,他知道這幾日她定是沒睡好,有心讓她好好睡一會,其實心裡盤算著多看一會熟睡的貞娘,那日偷偷去沒看夠,原來女子海棠chun睡的樣子這樣迷人。

    白淨的瓜子臉泛著微微的紅暈,像一朵粉紅色的桃花,彎彎的眉毛,長長的睫毛,挺翹的鼻子,花瓣似柔潤的嘴唇,一頭烏黑的青絲散亂在大紅色枕頭上,還有一些髮絲蜿蜒到白皙的脖頸上,她側身躺著,曼妙的曲線仿若山巒,勾勒出美好的起伏。

    怎麼會有人長的這麼精緻美麗,即使這樣沉沉的睡著也讓他歡喜。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伸向她的領口,嘴唇也貼合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溫柔的,生怕吵醒她,他安慰自己,只要輕輕的親親她就好。

    可是,貞娘素來淺眠,還是醒了,星子般的明眸看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簾,可能是有些渴了,紅潤的小舌頭還舔了舔嘴唇,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杜石頭的喘息粗重了起來,幾乎是本能的,他的嘴唇含住了貞娘的,他沒有親吻的經驗,甚至不知道將舌頭伸進去,只是單純的吮吸著貞娘的櫻唇,無比熱切和生澀的,一雙大手也不停的摩挲著貞娘的身子,甚至伸進貞娘的小衣裡,直接觸摸女子光滑的肌膚,他的體溫更熱了,身上似乎有氣流亂竄起來,彷彿走火入魔的前兆。

    貞娘被那雙帶著薄繭的大手微微的刺痛,刺痛中又有些蘇蘇麻麻的慾念,她輕輕的推推他,含糊的在他嘴邊說:「還,沒喝交杯酒」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有肉了,可是,噤若寒蟬啊,小心翼翼的挑字眼,生怕被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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