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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節 殺人者死 文 / 元洲律

    接下來的兩個月分別學習了一套掌法「劈雲掌」和一套腿法「追風腿」。三項學完,年已經過去,按照普通的說法,李洛已經七歲了。李洛覺得七歲這年的新年是自己過的最開心的一年。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父母還有祖父那樣放鬆,高興。

    緊接著的一個月,李洛分別把拳法,掌法還有腿法一起練習,越練越起勁,越練他越覺得這幾套武技深不可測,自己領悟到的可能連三成都不到。不過自己因為一直在忙著修習這幾項武技,修煉就不可避免的被停下了,始終停留在高品元神境界沒有進步。

    一月過去之後,這天晚上難得方婆婆和方雀也來到了練武場。方婆婆看著李洛笑著對他說「洛兒,把你學的那幾樣東西都練給我看看吧,把內勁也用上,全部,不要保留」

    李洛知道這可能是師傅要考核自己了。所以答應一聲,穩穩當當的走向練武場的中心。

    起式,開始。每一招每一式他都用心的演練,這些武技本來都是絕學,成千上萬的修煉者不要說學完三項,即便是一項其中的三兩招也能受益終生。李洛雖然年齡很小,但現在已經是高品元神境界,放眼後天郡,達到這個層次的也並不是太多。絕學再加上高階段的修煉境界,李洛把自己這幾個月以來學到的東西發揮的淋漓盡致。

    練完之後,李洛穩穩當當收式,然後走到方婆婆面前,說「師傅,我練完了」

    「嗯,好,不錯,很不錯。阿福教導,你的用心,讓我很放心啊。基本上把這幾種武技的精髓打出來了,雖然很多地方你還沒有悟透,但也是早早晚晚的事了。今天我親自傳授你一套步法,你可喜歡?」

    說罷,方婆婆看著受寵若驚的李洛。

    「好,那太好了」李洛本以為這個師傅就是名義上的,不會教授自己的東西的。沒想到還真的教自己了。

    「好,你聽好,我這套步法可以說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無人能敵,即便你日後遇到速度再快的對手,只要你展開這套步法,他就絕對超不過你。這套步法名叫『飛天八式』,之所以叫飛天,是因為這套步法不僅僅能在陸地上展開,即便你日後能御空飛行一樣可以使用,而且效果更好,現在你仔細看著。」

    說完,方婆婆也站到練武場的中心,慢慢演練起飛天八式,一開始比較慢,後來就逐漸加快了。為了讓李洛能看的清楚,方婆婆還是將速度控制在剛好的程度上。

    李洛看著方婆婆演練飛天八式,一方面覺得這套步法真的可以說得上驚天地,泣鬼神,同時,他也為師傅那麼大的年紀還有那麼靈敏的伸手而感到吃驚。雖說修煉者年齡不是什麼問題,但畢竟方婆婆看上七八十歲了,突然間展現出這麼靈敏的伸手,李洛還是不免大吃一驚。

    相比較其他三項武技而言,李洛覺得最難學的還是這飛天八式,表面上只有八式,其實一共加起來有三百多種不同的步法,每種不但要牢記在心,更要達到想都不想就能隨機踏出最好的步法,這個要求非常高。在接下來的三個月中,李洛大部分時間都放在演練飛天八式上了。練武場的青石地板他都記不清換過多少次,方婆婆要求必須要用內勁,不能只是單純的練習步法。

    三個月下來,這套步法李洛練習過幾萬次才方婆婆才最終點頭,算是過關。讓李洛沒有想到的是,在不斷的聯繫武技的過程中,自己竟然無意中衝破了高品元神,達到了化天境的第一層無我之境。慢慢的開始領悟天地之間的力量了。

    這也是方婆婆和福伯沒有想到的一個意外驚喜了。

    快到五月十八了,這一天是李洛的生日,也是香兒的生日。這天晚上,福伯沒有領著李洛去花園,而是帶著他去了第二進院子小樓的二樓。方婆婆正坐在椅子上,好像是在等著他。

    「洛兒,過來」方婆婆一招手,李洛向她走過去。

    「師傅問你個問題,你怎麼想的就要怎麼回答,知道嗎?」

    「嗯」李洛點頭答應。心下卻是一動,難道我犯什麼錯誤了,沒有啊。一直都好好的。李洛有點忐忑了。

    「呵呵,洛兒你不要緊張,師傅的問題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哦」李洛心下暗暗的鬆了口氣。

    「師傅問你,現在讓你去殺人,你敢嗎?」方婆婆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

    「什麼,殺人」李洛忍不住喊出來了。儘管他從福伯那裡瞭解到修煉者的世界是何等殘酷,殺戮是何等凶狠,但這畢竟是聽來的,如果真讓自己去殺人,他還真沒有這個思想準備。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答對。

    「沒事,你先不用慌。」方婆婆好像知道李洛會很驚詫一樣,「如果這個人要殺你,或者是要殺你家裡的人,比如你祖父,你大哥,你會怎麼辦?」

    「我?」李洛沉默了,其實他心裡早在三年前就有了答案。當時他就下定了決心。

    「我—會—殺—了—他」李洛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說出來的。

    「嗯,那好,你還記得當年你大哥李戰去參加後天宗的考核,被人害的差點丟掉性命的事情嗎?」

    「嗯?」李洛眼睛一亮,「我記得」當時如果不是自己,大哥李戰,還有祖父李子山早就沒命了。

    「我現在查到了當年害你大哥的那個人,他叫余青。就是這條街上兩百年前余家出的那個修煉者」

    說罷,方婆婆頓了頓,看著李洛,接著說道「我查到他為什麼要害你大哥了,因為他要讓自己的一個後輩進入後天宗,這個孩子叫余海藍,但他的資質並不是很好,而你大哥當時應該是能進去的,這個余青當時找到你大哥,用寒冰氣凍住你大哥的血脈流通,所以很快他就暈倒了。同時,他還用另外一種手法讓余海藍通過了考核,進入了後天宗,現在這個余海藍就在萬象城後天宗所在地修煉。」

    「而余青當時之所以要害你大哥,不讓他參見考核,原因是如果一個街道出現兩個孩子同時通過的情況,到了後天宗還要進行第二次考核,這也是後天宗為了避免自己人作弊而採取的不得已的辦法,所以你大哥當時必須要倒下」

    「當然,他用的手法不僅僅是讓你大哥在考核的時候倒下那麼簡單,而是讓他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麼他對你大哥做過的事情就永遠都沒有人知道了」

    「對了,還有,你家自從那次考核過後來看病的人越來越少,也是與家人在背後搗鬼,他們希望你家人能淪為乞丐,最後好方便他們收拾」

    「現在,你這一切都明白了嗎?」

    「嗯,徒兒明白了」李洛聽完方婆婆的講述之後,氣的心都在顫抖,如果不是他老成的性格,堅韌的心性,恐怕當時就要大叫起來。

    當年李戰受傷,李子山被踢的口吐鮮血,李洛就在旁邊,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從始至終。憤怒,屈辱,痛苦當時壓的只有四歲的李洛快要吐血了。這件事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現在師傅重遊提起當年的事情,而且還查出了幕後的行兇者,這讓李洛怎麼能不氣憤,怎麼能不激動。當年他就差不多敢肯定大哥李戰的傷是被他人下了黑手。現在聽師傅這麼一說,那就是百分之百了。他絕對相信師傅還有福伯他們的能力,查出來的結果肯定就是當年的真相。

    余家,既然你不讓我李家人,你們也就都去死吧!

    「師傅,您知道這個余青在哪兒嗎?我要親手殺了他」說著,李洛小臉的小臉憋得通紅。

    「師傅當然知道,但,你不害怕嗎,洛兒?」方婆婆現在顯得有些嚴肅了。

    「我不怕,我現在根本就不怕他。不管他有多厲害,我都要和他鬥一鬥。」李洛堅定的說。

    「好,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現在這個余青就在這條街上的余家裡,他為什麼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個時辰以後他肯定會回去。有一條路是他的必經之路。他住的地方在城外,你可以在城外等著他,那時正好無人。」

    「好」說完,李洛就準備往外走。

    「洛兒,回來,你知道在那條路上嗎?」方婆婆一看李洛馬上就要走了,都快要笑出來了。「孩子始終還是孩子啊」

    其實,她誤會了,萬象城內的修煉者不少,但高手不多,因為高手基本山都在城外。余青就在這條街上的余家,李洛只要靈識一掃,就能鎖定他,更本就跑不了,更何況,他現在的飛天八式已經學有所成,跟上一個余青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聽方婆婆一說,李洛還是停下來了,回頭看著她。

    「師傅既然跟你說了,就會幫你找到他,不過我不會出手的。馬上阿福會帶你到那條路上,你就在路上等著吧。阿福」,方婆婆看了福伯一眼。示意他帶著李洛趕過去。

    「是,主人。」福伯笑著走向李洛,拉起他的小手,就準備往外走。

    「阿福,事情辦完立即返回」方婆婆在後面說道。

    「是,主人」

    嘴裡答應著,福伯帶著李洛來到了一樓,走到院子裡,抱起李洛,幾個起落就消失在院落之中,直奔北城而去。

    「這個速度也太快」李洛心中暗暗想到,簡直不可思議,即便我現在用飛天八式也不一定能趕得上」

    不一會兒,福伯抱著李洛站在一條路的正中央。看上去,這段路兩山之中的狹窄通道。方圓幾十里沒有一處燈光,點點星月之輝在大山的映襯之下顯得更加枯寂,陰森。這是郊外,雖然李洛沒有來過,但聽說過很多次。他知道這裡四下無人,即便是殺了誰,也根本沒人知道。

    「余青,今天晚上就是你的忌日了,你將長埋在這條大路之上。」李洛暗暗下著決心。這一刻,應該說他已經等了三年多,現在終於來臨了。

    「洛兒,就地打坐,等著那老小子來吧」福伯提醒道。

    「嗯」李洛定下心神,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然後平靜的坐下來修煉,同時等待余青的到來。

    一個時辰不到,前面一個身穿白衣的老者如風馳電掣般往前趕路,遠在幾里外李洛就看見了往自己這邊來的來老人。

    「洛兒,就是他」福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給李洛傳聲到。

    「嗯」李洛點點頭。站起身。

    來人就是余青。

    很快余青就來到李洛的眼前。李洛兩手一伸,擋住了他的去路。余青停住身形。他很吃驚,為什麼這麼晚了,不大點的孩子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你是哪家孩子,為什麼這麼玩不回家,跑來這裡攔我的路?」余青沉著臉教訓道。

    李洛看著余青,靈識一掃,心裡有數了。「結基期,氣丹境界」修為高的靈識可以察覺修為低的靈識,但相反就不行。此時的余青也用靈識掃了一遍,他沒有發現這個孩子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如果眼前的這個孩子是個老人或者是中年人,碰到這種情況余青會重視起來的,但,李洛還是個孩子,一米多一點,這孩子能有什麼危險。所以即便他的靈識掃過,沒有發覺李洛的修為高低,但也沒有引起他的足夠重視。

    「余青,是你吧?」李洛此時的心情好像不錯。

    「嗯?小娃娃,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余青一愣。本能告訴他,要警覺起來,他不由得往四周看去,以他的目力,即便是黑夜千米以內的範圍也能看的清清楚楚。沒有發現其他人。余青放心了。

    「你是誰家孩子,那麼沒有禮貌,真是沒有家教,你應該叫我余青爺爺,知道嗎?」余青平時教訓別人慣了,這時倒是忘了問眼前這個孩子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反倒先教訓起對方來了。

    「我沒有家教」李洛冷哼一聲。「老小子,我就叫你余青,已經叫了,怎麼樣?」顯然,李洛現在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哪來的野種,這麼不知道好歹」說著余青就要上前扇李洛。一巴掌下去。余青傻了,他本來以為這一巴掌可以把李洛扇一個跟頭的。因為他也沒有怎麼用力。但,巴掌扇空了。李洛,不見了。

    「我在這兒呢」李洛站在余青的背後,冷笑著看向他。

    「你」余青的背後開始冒起涼氣,這是怎麼回事。

    「余青,我也不想和你多廢話了。你還記得三年前的八月二十八那天,你對一個叫李戰的孩子做過什麼嗎?」李洛冷冷的看著余青,臉上殺氣畢露。

    「三年前,李戰?」余青想起來了。這些年他除了修煉,基本沒有幹過什麼事。而且當時還是對一個孩子下手,所以印象很深。

    「記得,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問這個」余青一臉的不解。

    「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我是李戰的弟弟,我叫李洛。當時如果不是我哥哥命大,家裡世代行醫,恐怕我哥哥早就不在人世了。你沒有想到吧,你那個寒冰手沒有要了我哥哥的命。」李洛冷颼颼的目光的讓余青不自禁的打了個激靈。

    後來他聽說李戰沒有死也的確很吃驚。即便他知道李家世代行醫,但沒有理由能解了他的寒冰手,要知道這種制人的手法不是普通的醫生能救治的。為此,他還納悶了好長一段時間。

    當然,李洛的話完全是給福伯聽的。

    「余青,我現在告訴你,殺人者,死」說完,李洛緩緩的向余青走去。

    「哈哈,我當時的確是下了殺手,沒想到那小子的命還真大。不過,就憑你,想報復?」余青覺得眼前這孩子不是瘋了,就是傻了。他顯然是忘了,剛才那一巴掌什麼都沒有扇到。

    「就憑我」。說罷,李洛也不想再和余青糾纏下去,他決定先給他一點苦頭嘗嘗。上身不動,腳下追風退閃電般橫掃過去。

    余青看見李洛要對他動手,還想笑。他以為這簡直就是鬧著玩。別說兩人間還有近十米的距離,就是面對面,他也不可能被一個小孩踢到。

    但,余青忘了,自古英雄出少年。有本事的人從來不一定年紀就很大。現在,他注定要因為不重視這句話而吃虧了。

    還沒有笑出聲,李洛的腿已經掃過來了。要知道李洛現在已經煉成金剛不破之身,而且已經達到化天境的無我之境,余青和他根本就不在一個量級上。

    只聽「卡嚓」一聲脆響,余青的一條腿被李洛生生踢斷,下半截飛出去幾丈遠才最終落地。

    「啊」余青疼的慘叫一聲,差一點昏死過去。即便他是結基期的高手,但腿被踢斷腿這種鑽心的疼痛也不是他能忍受的了。

    余青慘叫著,他還不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是真的,簡直就是做夢。對方才多大啊?

    「余青」李洛死死的盯著他,「你記住,我叫李洛,是李戰的弟弟。」話音剛落,一記劈雲掌當胸斬下。

    別說余青此時身負重傷,就是身體完好,做好了十足的準備,這一掌他也不可能完全躲開。

    隨著一聲沉悶的哼聲,余青的身子貼著地面被李洛一掌劈出去十丈開外。心臟全碎,口吐鮮血,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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