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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章 避水獸 上 文 / 菩提

    眾人一路向西,未出莫干山範圍時,所受的可說是神仙般的待遇。一路所見皆是繁榮景象,人人安居樂業,戶戶院落整齊。在莫干山範圍內自然無妖魔可殺,走得甚是輕鬆。出了莫干山範圍,眾人一路除強扶弱,殺盡地主惡霸妖魔鬼怪。走了半月未遇強手趣事,便略過不提。

    這一ri天色已晚,眾人行到黃山附近一小村莊落腳。這小村莊名為『槐樹村』,此村因村前一棵千年古槐得名。槐樹村人口只一百單九人,全以耕田為生。村中民風淳樸,百姓熱情好客。花滿天一行二百來人剛進槐樹村,村民見他們人強馬壯,還以為是打劫的賊人,全部緊閉屋門,不敢相見。後見花滿天等人毫不相犯,一些大膽之人便取出自家特產出來兜賣,花滿天自然全數買下。這一來全村的人都出來了,圍著眾人熱情相待。

    花滿天見這村子甚小,沒有落腳之處,便在村外的樹林裡安營紮寨。這次出來,帶的東西很是齊全,不一會帳篷搭好,炊具也支了起來。在樹林裡,花滿天意外發現了野豬路過的痕跡。想起落難時在大娘家吃的燉野豬肉,口水開始蔓延開來。花滿天做事歷來都是想到就做,悄悄喚過飯桶,偷偷沿著野豬的足跡跟了下去,準備打些野豬回來,給眾人一個驚喜。花滿天帶著飯桶剛摸出去,老實和尚就叫道:「小花,偷偷摸摸的幹什麼去?」

    花滿天笑道:「去拉屎。怎麼著,你也要同我一起去大拉一翻?」老實和尚無語。

    花滿天帶著飯桶順著野豬足跡摸去,急行了數里,在一個黑暗的樹林裡果然隱約聽到群豬低吼之聲。花滿天大喜,輕手輕腳的向前靠近,來到一片矮灌木叢,撥開雜草一看,十來只野豬正悠閒的在空地裡啃著青草。花滿天拍了拍飯桶的大頭,笑道:「快去給我一網打盡,要是走了一隻,今晚可就沒你的肉吃。」

    飯桶得令,一個虎跳撲向野豬群,大嘴一張便咬死一隻野豬。野豬不比其他野獸,遇上再強的敵人也不知逃跑,而是群起而攻之。群豬見來了只大狗傷了自己兄弟,眼都紅了,全向飯桶殺來。飯桶樂得如此,上躥下跳左右開弓,不一會十來只野豬全數死於它口。飯桶極為得意的向花滿天藏身的地方吼吼請功,花滿天起身剛想上前收拾殘局,一股腥風猛的吹來,場中跳入一隻渾身金黃的吊睛老虎。金黃老虎一入場中,虎嘯一聲,就向飯桶撲去。飯桶那裡是易於之輩,也向老虎撲去,一狗一虎戰在一起。花滿天有意讓飯桶多磨練磨練,雖說那老虎十分凶狠,卻也不上前相助。

    金黃老虎也是通靈之物,不但行動迅速,四爪更是可裂堅石,竟和飯桶打了個平手。打了一頓飯的功夫,飯桶金虎各有傷勢,力氣皆弱了,最後抱在一起,滿地打滾。花滿天見這樣下去非兩敗俱傷不可,忙上去,yu結果了金虎。

    花滿天來到金虎身旁,剛要動手,忽見飯桶金虎滾在一起後,沒再撕殺了,而是互相舔著對方的傷口。花滿天大為納悶,蹲下身來,給了飯桶一巴掌,問道:「怎麼著,還打出感情來了不成?」這一巴掌打下去,飯桶還沒有反應,那金虎卻對著花滿天狂吼了一聲,看模樣竟是護著飯桶。飯桶連忙對著金虎低吼了兩聲,金虎不再對花滿天有敵意,伸過大頭來,在花滿天臉上舔了幾下。

    花滿天總算看出了點名堂,伸手來扳金虎的後腿,淫笑道:「讓我看看,是不是老虎妹妹。」這一來,飯桶和金虎總算分開,各自對花滿天吼了一聲,顯得極為不滿。花滿天一把抱住飯桶,大笑道:「我花滿天的狗果然不同凡響,泡的老虎都是美女,哈哈!」飯桶又得意起來,吼吼直笑。金虎不幹了,跳將過來,將花滿天按倒在地就是一頓猛親。飯桶不甘落後,也撲了上去,一人一狗一虎頓時滿地打滾。

    笑鬧夠了,花滿天起身拍了拍金虎的腦袋,問道:「老虎妹妹,願不願意跟我啊,我讓你和飯桶做個長久夫妻。」金虎看了看飯桶,點了點頭。花滿天和飯桶皆大喜,一起上前抱住金虎就是一頓蹂躪。

    玩夠之後,花滿天撿肥美的野豬數頭讓飯桶金虎背了,一路興高采烈的回到營地。

    花滿天回到營地就炸開了鍋,眾兄弟一窩蜂的全來看剛收的金虎。金虎渾身金光閃閃,模樣憨態可鞠,又沒有凶殘之態,眾人都很是喜愛。這個來抱上一抱,那個來摸上一把,直把金虎弄得躲在飯桶身後,不敢出來了。

    當夜,花滿天將野豬燉了,為金虎開了個盛大的歡迎儀式。夜裡,飯桶和金虎就入了洞房,整整一晚如膠似漆恩愛非常。飯桶倒快樂了,把寶馬小花卻羨慕得暗自神傷。看著自己的好朋友成了家,寶馬小花唱了一夜的『鳳求凰』,把眾人鬧得苦笑不得。

    第二日一早,眾人收拾完行李,就yu起程。金虎來到花滿天身前,抓住花滿天的衣裳,似乎有話要說。金虎初次與人相處,有話也不知如何表達,還是飯桶久跟花滿天,道出了其中奧秘。飯桶坐於地上,指了指北面的一座深山,吼吼直叫。

    花滿天問道:「那山裡有什麼寶貝?」飯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花滿天想了想又問道:「那山裡有妖怪?」飯桶又點了點頭,搖了搖頭。這一來可把花滿天弄蒙的,一時不知飯桶要說些什麼。

    在旁的郝瑟突然問道:「是不是那山有裡金虎的夙敵?」得了這話,金虎喜得跳過來,撲倒郝瑟就是一頓猛親。花滿天奸笑道:「別親了,再親可有人要吃醋了。」秀賢在旁本笑得甚歡,這話一出,臉卻紅了。飯桶見秀賢模樣,笑得滿地打滾。

    知道了深山裡有怪獸,卻苦於金虎不能盡述其中情況,便入村打聽起來。花滿天尋了村中一老者,問關於山中怪獸之事,老者臉色變了變,說道:「那山名為『臥牛山』,山中有一深潭,潭中藏有一隻千年水牛。那水牛老朽年輕時見過,個頭和平常水牛一般大小,渾身藏青色,兩隻犄角雪白鋒利。上輩人傳說那水牛乃護寶神獸,守護著潭邊一株萬年寶樹,日夜寸步不離。那寶樹上結有五彩果實,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這個傳說由來已久,不知是否真有其事。附近一些孝子賢孫為求五彩果實替家人治病,常有去摘那果實的。那知那水牛平常並不四出為害,可只要有人去到潭邊,卻怒而殺之。時間一久,臥牛山便無人敢去,如今已是終年不見人跡了。」得了這個消息,花滿天心中有了計較。

    花滿天辭了老者,回到營地,將老者的話對眾人說了,帶上眾人就去窩牛山殺那千年水牛去了。

    眾人一路行到窩牛山,金虎一改乖巧模樣,渾身散發出攝人殺氣,帶著眾人直奔深潭。還未到深潭,眾人便見一隻藏青色水牛在潭邊臥著曬太陽。那水牛犄角長得很是奇怪,一般水牛的犄角都是橫向兩邊,而它的犄角是向前伸出,猛力撞來,頓成一件厲害武器。千年水牛已快成精,遠遠的便發現了有人來犯,翻身爬起,牛眼通紅,雙腳使勁蹬地,一副牛氣沖天的模樣。

    花滿天親眼見了這千年水牛,隱約記得『優秀山賊手札』裡有記載,連忙取出書來察看。翻到記載奇異野獸的章節,果然有這千年水牛的記載,上書:避水獸,乃成精異獸,其se越濃,修行越高。常擇靈地隱藏,所住之地必有奇花異果,功效非凡。其角無堅不摧,有破護身罡氣的特殊作用;其皮刀槍不入,乃做護身寶甲的最佳材料;胸中有一內丹,屬性為水,乃避水寶物。見這避水獸渾身是寶,花滿天大喜,當先就撲去。

    避水獸見有人攻來,將頭一抬,兩隻犄角對著花滿天就頂去。花滿天不敢硬擋犄角,一個瞬移,騎在避水獸背上,對著避水獸後背接連就是幾拳。花滿天的內力何等深厚,可這幾拳打去,只聽悶聲響起,避水獸不但不曾受傷,自己雙手卻被震得生疼。避水獸被這幾拳打得火起,後腿猛一蹬地,花滿天被拋向空中,飛出老遠。

    花滿天在空中瞬移回到眾人之間,叫道:「弄,果然厲害。」

    老實和尚見避水獸厲害,心中大喜,衝上前去,使出奔雷咒,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正中避水獸後背。避水獸被奔雷咒所擊,毫無反應,撂開蹄子,對著老實和尚就衝去。老實和尚大驚,連忙一個天雷咒打去,又是擊中。號稱佛門絕技的天雷咒打在避水獸身上,不但毫無功效,就連麻痺也不曾引起。這一耽擱,避水獸已經衝到老實和尚身前,饒老實和尚反應迅速,全身而退,可衣袖已經被牛角頂裂了。

    見花滿天和老實和尚都無功而返,郝瑟大笑道:「都站一邊去,看我怎麼收拾他。」

    花滿天知蝶舞無堅不摧,便笑道:「蝶舞無堅不摧,你當然能殺了它。有本事不用蝶舞,要是能殺,我寫個服字,貼在你身上天天念。」

    郝瑟本要用蝶舞的,被花滿天一激,大叫道:「我郝瑟又不是專靠蝶舞混飯吃的,看我用茅山道術,一樣殺了它。」說著衝上前去,一道定身符就向避水獸打去。定身符貼來,避水獸也不躲,埋頭向郝瑟就撞去。定身符正中目標,貼在了避水獸身上,可避水獸依然沒有反應,直衝而來。

    郝瑟已經做好了無功的準備,飛身躍起,將各式符咒漫天散花般打向避水獸。避水獸見郝瑟上天,抬頭噴出股水柱打向郝瑟,對漫天的符咒看也不看一眼。無數符咒皆中目標,將避水獸裹得嚴嚴實實,可一點效果也沒顯現出來。郝瑟只得側身躲避水柱。避水獸殺得興起,口裡接連吐出水彈打向空中的郝瑟。這一來,郝瑟疲於奔命,那裡還能出手攻擊。數回合後,郝瑟一個疏忽,被水彈打中,身子沖天而起。飛了數丈高後,砸將下來,將地面砸出個人形土坑,狼狽不堪。

    花滿天見郝瑟比自己更狼狽,大笑道:「哈哈,我算看出來了,這避水獸對法術免疫,不管你的符有多厲害,也是做無用功。」

    郝瑟爬起,回到隊伍中,嘴裡吐出口泥土,罵道:「媽的,我還是頭一次遇上不知如何下手的怪物。」

    避水獸連敗三人,氣焰更加高漲了,竟在潭邊踱起方步來。周龍走了出來,手提斬神,喝道:「我來與它一戰。」花滿天知避水獸厲害,恐周龍不敵,卻又不好阻止他,只得說道:「千萬小心,別被傷了。」周龍點點頭,向避水獸迎了過去。

    避水獸見又有人出來應戰,大吼一聲,依然是老招試,直衝過來。周龍站於原地,斬神平舉,也不躲讓,等避水獸衝到了斬神的攻擊範圍內,猛的一搶挑去。斬神伸到避水獸兩腿之間,猛向上一挑,借助避水獸猛烈的前衝之力,將避水獸挑起一丈來高,狠狠砸於地上。

    眾人見周龍出手便有建樹,齊聲喝彩。

    避水獸自成精以來,何曾受過如此大的打擊。翻身爬起之後,雙眼由血紅色,變為黑紅色,猶如燃燒的地獄之火。深吸一口氣,身體瞬間大了許多,又向周龍撞去。這一撞比起剛才那一撞來,威力不可相提並論,無論是從速度、力量還是敏捷上看,都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周龍見避水獸發怒,恐再挑,無法成功,腦子一轉,想出新的應對之策來。避水獸眼看就到了身前,周龍依然將斬神伸到它兩腿之間,身體迅速橫移,用斬神別住避水獸前腿。避水獸衝擊力極大,被這一別,牛失前踢,向前一撲,接連翻了幾個跟頭,地面被撞出一條深溝來。

    眾人見周龍應對妥當,機敏過人,打得好看,又齊聲喝起彩來。

    避水獸被這一摔,被撞得頭暈目眩,大頭甩了幾甩,就yu起身再戰。周龍那裡容它安然起身,跑上前去,趁它還未起身,斬神插於它身下土裡,雙手一挑,大喝一聲:「起。」避水獸身子一輕,被周龍挑起,身體直往上衝。

    避水獸的所有戰鬥力都依靠地面才能施展,身體一在空中,除了和沒有輕功的花滿天一樣手舞足蹈外,那裡還有餘力進攻。周龍來到避水獸下落之地,將斬神上舉,聚十二分內力,一招『朝天刺』就向正往下落的避水獸肚皮刺去。避水獸下落,斬神上刺,兩者相遇,周龍雙腳至膝蓋全數陷入土裡。只聽噗的一聲,斬神穿破避水獸肚皮,將避水獸挑於槍頭,避水獸掙扎幾翻後,死去。

    周龍站於原地,槍挑避水獸,真是氣吞山河,豪氣蓋世。

    花滿天老實和尚郝瑟三人都無功而返,周龍卻輕易殺敵,眾人呆了一呆,爆出漫天喝彩。周龍將避水獸屍體拋於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喘著粗氣叫道:「累死我了。」殺避水獸雖只用了三招,卻是周龍畢生功力的體現,不累才怪。

    由於避水獸渾身是寶,花滿天迫不及待的奔了過去,借來郝瑟的蝶舞,將兩隻牛角連帶牛皮內丹一起取下。自從把血狂送了含天,花滿天一直沒有趁手兵器,見這避水獸犄角雪白可愛造型美觀堅硬無比,又專破護身罡氣,便想把它做成兵器自家使用。花滿天在那自顧擺弄牛角,其餘眾人已經發現了避水獸守護的寶樹。

    那寶樹高約一丈,枝杈不多,樹葉約百餘張,一葉一個顏色。樹上結有五彩橢圓果實數十顆,每個果子皆生於樹葉之下,與樹葉交相輝映,煞是可愛。眾人一走近寶樹,便聞到撲鼻清香,氣味竟比任何鮮果都來得誘人。有如此寶物,一般人早哄搶而食之了,可眾人因果少人多,一人都不曾去摘那果子,而是把正在擺弄牛角的花滿天給叫了過來。

    花滿天來到寶樹下,看了看寶樹,又把『優秀山賊手札』給掏了出來。優秀山賊手札專記奇珍異寶等難見之物,一翻,果然發現了這寶樹的來歷。書上記載:百se樹,又名百葉樹、百果樹,因一樹只生百葉,一生只結百果,一葉一個顏色得名,乃上古奇樹之一。百se樹所結果實名為五色果,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常人食之,可怯病強身,延年益壽。練武之人食之,可凝聚內力,免走火入魔的危險。五色果百年開花,百年結果,百年成熟,成熟之後,十年內不摘,自動掉果。五色果離樹三日之外功效自失,若做成靈丹,千金難求。樹幹密度甚大,火點不燃,乃驅魔殺鬼,道家法器首選材料。

    花滿天將『優秀山賊手札』上記載之話讀來,眾人皆喜,其中郝瑟更是興奮,挽起手袖提起蝶舞就yu砍那

    百se樹。花滿天叫道:「別忙,先把果子摘了,分食之後,再砍不遲。」眾人得令,七手八腳的把樹上五色果全數摘下,一數,只得七十八顆。看來其餘二十二顆全被避水獸吃了,怪不得它會如此難纏。

    由於果少人多,只得一果數人分,其中周龍居功至偉,花滿天分了一顆整的給他。五色果不但看著惹人,吃起更是甜美可口,雖說一人只分得一塊,吃了之後卻是全身爽快。

    暴牛天生粗獷,口大喉通,一塊五色果扔進嘴裡,還沒來得及品賞,已經整個掉進了肚裡。看著別人津津有味的吃得爽快,東看看西瞧瞧,接連問是什麼滋味。周龍見暴牛好笑,平常又和他甚好,便把自己的五色果分了一半給他。這一來,暴牛不敢再整個進嘴了,而是用指甲一小塊一小塊的掐下入嘴。一嘗之下,連呼過癮,半邊五色果他整整吃了一ri才吃完。

    飯桶金虎未分得五色果,便去吃那避水獸。避水獸乃靈物,肉雖極為耐嚼,卻也汁多肉美,把它倆撐得險些走不動路了。

    事畢,郝瑟砍倒百se樹,花滿天收拾起牛角牛皮及避水獸內丹,又將整個牛尾骨帶上,一行人又向西而去。

    一路上,花滿天挖空心思的設計牛角兵器,數日後,根據牛角的自身弧度,真被他設計出了一款稀世兵器來。將兩隻牛角相對連接,中間輔助以牛尾骨,並為s模樣。由於這牛角堅固非常,花滿天和老實和尚共同使力,再加上蝶舞的鋒利才在牛角上打出銜接小洞。花滿天根據『優秀山賊手札』製造小巧工具的方法,自己鍛造,費了數十日才將這件自命為『破血』的兵器打好。自破血打好,花滿天每日從不離手,整天玩耍。由於破血自身弧度利于飛擲,又自闖了一套『迴旋鏢』招式。苦練之下,有百步穿楊的功力。

    郝瑟得了百se樹樹幹,加於製造,造出百隻手掌長短的木劍。此後每日練習暗器手法,又是多了一套殺人利器。

    眾人向西,一路降妖除魔,懲惡仰善,未遇值得一敘之事,略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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