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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四章 花自飄零 文 / 懶散

    來到假山上,高處忽然很不滿的指著一處角落道:「誰那麼沒公德心啊,居然在這裡小便?難道不知道這是我的專用地盤嗎?」顏明玉聽了哭笑不得,從後面推他一把道:「別鬧了,快點走,他們都在山上等著呢。」

    山了山頂,高處顯然一楞,易蒼生正和諸葛風塵兄弟,生死雙劍圍著一石桌瓜果酒饌大吃大喝,談笑風生,哪有半點撒酒風的意思,知道上當了。也不多說,找個空位坐下來,自顧撿了東西往嘴裡填。

    諸葛塵嘟囔著嘴埋怨道:「高大哥,天天在人家的宅院裡,實在不開心的很。你還有個美貌小姑娘好勾引,我們卻是鳥事也做不了,昨日偷宰了人家一隻狗,被下人白眼看了半天,這日子實在是太無趣了。我們就走了吧。」

    高處奇怪的說:「你要走便走,誰也沒攔者你,問我做什麼?」諸葛塵回答:「我們當然要和高大哥你一起走了。」高處納悶的說:「本就是萍水相逢,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走?」諸葛風道:「好哇,有了女人了就忘記了兄弟,今日竟說出這般不道義的話,你也不想想,這些天來都是誰替你吃剩下的飯的。」

    易蒼生笑笑,對高處道:「大家當然都要跟著你走了。你就是漆黑的夜晚中的一隻火燭,用燦爛的光芒照耀著我們前行的道路,給了我們莫大的勇氣和動力,我們一切都以高兄弟的行為為準則和榜樣。」高處聽了倍感難為情,訕訕地坐下來說不說話來。

    顏明玉笑了一陣,忽然道:「十方那小和尚怎麼還不來?」諸葛風個字高先看見了,道:「說曹操,曹操就到。」高處故意一骨碌爬起來,驚慌失措地說:「什麼?曹操來了?他不是死了嗎?」

    眾人哈哈大笑,只見十方一個人抗了五個包袱如飛而至,面不紅氣不喘,一屁股坐下,看了高處一眼道:「我們就這麼不辭而別,是不是不太好。」

    顏明玉道:「也沒什麼不好,你當別人多麼在乎你呢?只要讓我們的多情高公子再見蔡小姐一面,也沒別的事了。」

    十方臉一紅:「我不去叫她。」高處看了生劍一眼,生劍意會,連忙往嘴裡填了一塊糕點,又一左一右拿了雙手的水果,一溜煙跑下山了。高處不由氣道:「也不怕噎死你。」

    過了一會,易蒼生看了看低頭不語的高處,忽然問:「高公子平生可有什麼抱負?」

    高處楞了楞,反問道:「你呢?有什麼抱負?」

    易蒼生沉吟道:「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

    高處想了想了:「哦,如此說來倒也和我差不多。」

    顏明玉道:「你倒說說看,怎麼個差不多?」高處得意的看了眾人一眼道:「我的抱負就是『窮則孤家寡人,富則妻妾成群』。」眾人聞言哭笑不得。

    高處意味深長的盯了易蒼生一眼道:「易兄滿腹才華,跟我浪蕩江湖是不是糟蹋了?」

    易蒼生意氣風發道:「原本我也是一心嚮往仕途官路。但自從認識了公子,才知道原來人生還有別樣樂趣,想來天下追逐功名利祿者滔滔,少我易蒼生一人又何妨,請允跟隨公子左右以效犬馬?」高處不好意思的笑笑:「易兄弟你這不是寒磣我嗎?往後後悔了可不許說是我攛掇的。」

    正說著,生劍領了蔡子君來,眾人識趣的退了下去。高處見她一臉的憂戚,心中不覺酸楚,顧左右而言他道:「你的衣服很好看啊,只是有些輕薄?」蔡子君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嗔道:「又說無賴話,誰輕薄了?」高處揉搓著她的衣角說:「這難道不是蘇州紗嗎,又輕又薄的。」蔡子君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忽然眼睛濕潤了。

    她拿出青龍寶劍,用衣襟拂拭撫摸,甚是愛惜,半晌才把劍遞給高處:「你的寶劍,還你。」高處不去接,說道:「你留著吧,做個紀念。」子君不安道:「這怎麼好,這麼貴重的寶物?」高處愛撫著她的秀髮,溫柔的道:「怎及你對我的情義重?」

    蔡子君低下頭:「可是,倉促之間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高處詭秘一笑:「你已經送給過我了。」蔡子君奇道:「什麼東西?我什麼時候送過你?」高處從懷裡掏出粉紅色肚兜:「就是這塊尿布嘍。」蔡子君大窘:「快些收起來,別讓人看到了。」

    高處上前捏了她的手:「附近又沒有人,誰會看到。這些天我一直想和你恩恩一番,卻一直沒有機會。趁現在四下沒人,不如」

    蔡子君臉紅紅的說:「我不來,你又亂說話,我不理你了。」高處道:「你誤會了,我是說,這些日子以來,我曾經氣你氣的夠戧,如今就要別離,不如你狠狠咬我一口解解氣。」

    蔡子君柔情百結的看了會兒,忽然湊上一張香唇,在他臉上溫柔一吻,然後飛快的轉身跑下山去。高處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幽幽歎氣說:「又不要你的錢,幹什麼要淺嘗輒止?」

    死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一邊鑽了出來:「公子,你左臉上好像有唇印啊?」高處聞言立刻用手去擦,死劍哈哈一笑:「別擦了,她吻的明明是右臉。」

    高處佯怒道:「好啊,你敢偷窺我。」死劍道:「老奴忠心耿耿而來,生怕公子shi身。」高處面顯憂愁:「我怕的就是不能shi身啊。」

    死劍勸道:「公子何必心焦,女人的心給了你,身子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嗎?」高處臉一紅:「你在說什麼啊,我又你想的那麼齷齪嗎?」死簡喃喃道:「你當然沒有我想的那麼齷齪,你比我想的還要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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