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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六章、火焰的誕生 文 / 被夏娜砍的風語

    追隨著維奈的蹤跡,我快速地在館邸的通道間跑動著,向著感知中感受到的氣息方向不斷奔跑著。

    維奈的速度比預想中要來得快,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的蹤影,已經快要來到館邸深處的大門了,再往裡面,便是阿爾斯托爾的所在。

    「看到了!」在即將到達那扇大門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維奈的身影,此時他已經進入了大門,手上燃起了淡紫色的火焰,同時,少女的聲音也從裡面傳了過來。

    「後面!!」在少女驚呼聲響起的同時,維奈手上淡紫色的火焰彈也射了出去。

    「飛天御劍流,天翔龍閃!」

    我直接便使出了飛天御劍流裡面速度最快最強的奧義,一道銀光夾雜著星辰se火焰快速地穿過維奈的身體、維奈打出的火焰彈,然後我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銀光的盡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維奈慘叫了起來,自他的右肩到腹部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刀口,淡紫色的火焰不斷地噴湧而出,那顆火焰彈則被砍為兩半,在左右兩邊爆炸開來。

    「好燙。」明顯的,爆炸波及到了少女,但她也僅僅是在開始驚呼一聲,然後就壓制了下來,淡紫色的火海在地面上形成。

    「這裡交給我了,趕緊去契約吧。」我擋在維奈和「天目一個」的中間喊道。

    「知道了。」少女簡短地回答,然後將「天目一個」原本面向這邊的面孔再次扭轉,於是「天目一個」把頭轉回去,繼續往深處奔去。

    「跳進去!」少女指示著「天目一個」然後一下子躍進了長廊,消失在這片淡紫色的火焰中。

    「該死的討伐工具!」維奈倒在地上伸出手,手中接連發射出火焰彈向我襲來。

    我一邊修正著被干擾的五感,然後將這些火焰彈全部斬成兩半,連續的爆炸將這條走廊的建築炸毀。

    「雖然現在的我對付王是不太可能,但對於你這種程度的徒還是沒有問題的。」我看著正在掙扎著的維奈說道,然後躲避著不斷飛來的火焰彈靠上前。

    我一下子抓住維奈的後領,然後自在式開始在維奈的身上蔓延,覆蓋了他的整個身體。

    「這、這是什麼,力量無法使用。」維奈驚慌地叫著,他發現不光是存在之力,就連生來所具有的力量都無法使用了,甚至連動都動不了。

    「要不是為了保證『天目一個』能在與夏娜的對戰中保持最佳狀態,誰會浪費存在之力來封印你的力量。」我拎著如同死狗一樣的維奈,向著阿拉斯托爾的所在走去。

    穿過長廊,我終於來到了被耀眼熾紅火焰所映照的天道宮最深處的聖堂之中,此時裡面傳來了少女的聲音。

    「威爾艾米娜說……她要我把內心的秘密告訴阿拉斯托爾你。」少女就那樣站在水盤「凱那」的前面,看著眼前自己夢寐以求的火焰,卻一直沒有碰觸,因為維奈被我解決的關係,阿拉斯托爾並沒有出現慌張,就那樣靜靜地聽著少女的話。

    「她還說,阿拉斯托爾也會把內心的秘密告訴我。」少女微笑著看著眼前一直陪伴著自己的火焰開口說道,「或許我們都不擅長隱瞞心事,彼此明明心知肚明卻一直假裝不知情。」

    「唔……」阿拉斯托爾低聲沉吟道。

    「告訴我吧。」少女說道,借此製造談話的契機。

    我就這樣站在聖堂的門口,手中的維奈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而「天目一個」也站在一旁,但只是看著少女,並沒有來攻擊我。

    終於,阿拉斯托爾開口道:「我的火霧戰士『炎發灼眼的殺手』有個秘密,不干涉這個世界的人類的『存在之力』,而是以其他『使徒』的生命作為祭品讓我顯現……唯有身為『紅世』真正的火焰魔神的我才能夠使用的秘法『天破壤碎』」

    少女聽著阿拉斯托爾的敘說,然後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麼,身為容器的火霧戰士也會遭到破壞嗎?」

    阿拉斯托爾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算是肯定了少女的回答。

    「是為了火霧戰士的使命嗎?」

    「是的。」帶著悲傷的語氣,阿拉斯托爾堅定地表示,「與我契約的人在緊急關頭不惜發動秘法以達成使命,把能走其他路的你與我們的命運聯繫在一起的,不是別的,正是我們的愛。」

    「我知道哦,我也很喜歡你,很喜歡大家。」少女說出這話的時候我也很高興,因為我知道,這個大家其中也包含了我。

    「阿拉斯托爾你一定很不情願用這個秘法吧,每次阿拉斯托爾告訴我關於『炎發灼眼的殺手』的故事時,總是非常開心,非常快樂……可是,感覺又非常悲傷。」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好高興。」少女說道,然後看著阿拉斯托爾,「不過,我自己還是會選擇這條路!」

    阿拉斯托爾一震,看著眼前的少女,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即使是粉身碎骨也要達成使命,我明白這是『火霧戰士的本分』,至於我的秘密,則是比這一點更為前提的部分。」

    「我一直對於火霧戰士所謂為了維護這個世界的平衡,所以要與『紅世使徒』戰鬥這個大義名分感到無法理解。」

    「是嗎?」

    但是,少女看著火焰,堅定地說道:「事實究竟是不是這樣,我要自行判斷,自行決定,否則,我無法奉獻出自己一生的全部,因為到頭來需要站穩腳步、勇往直前的畢竟是自己。」

    「是嗎?」

    少女的語氣轉向了強硬,「今天,頭一次遇見『紅世使徒』後,我終於確定了,他們的確如同阿拉斯托爾你們所說,是恣意扭曲這個世界的人,也瞭解到能夠與之抗衡的只有火霧戰士。」

    少女身上纏著繃帶,渾身都帶著傷痕,但她的模樣卻無與倫比地強悍,「對不起,阿拉斯托爾,我是個壞孩子……不管大家是多麼愛護我,不管我是多麼喜歡打架,不喜歡的事絕對不做。」

    火焰搖曳著,彷彿透露出阿拉斯托爾心中的震撼一般。

    我聽著少女的決意,眼神中映著少女在火光中的身影,那才是……我所喜歡的夏娜。

    接下來,少女使勁握緊不知不覺伸向熾紅火焰的手。

    「偉大的『紅世魔王』——『天壤劫火』阿拉斯托爾。」

    終於,合約開始簽訂,少女的雙腳下浮現出一個圓盤,逐漸升高,與「凱那」的邊緣平齊。

    少女踏上「凱那」,走入熾紅的火焰之中。

    「向你的大業致上敬意,以吾身為器顯現力量,共同實踐火霧戰士應盡的使命,直到生命終結為止。」

    銀製水盤「凱那」上方猛烈燃燒的熾紅火焰之中,浮現出雙手伸展開來,雙眼閉合的少女,然後,火焰冷不防地流向了少女。

    我可以感覺出來,少女身為人類的部分開始逐漸燃燒,但那火焰並沒有燃燒少女的軀體,只是持續被少女吸入體內。

    我的嘴角勾勒出微笑,然後舉起手中的維奈,扔向了「天目一個」。

    「天目一個」也察覺到有東西飛來,然後一刀斬向,本就無法動彈並重傷的維奈被一刀分為兩半。

    「補充力量吧,然後,竭盡全力和她一戰。」我看著「天目一個」說道,然後再次將目光投入「凱那」,並沒有去看維奈的下場,反正,他也已經翻不出大浪了,已經契約的少女不是他能打敗的。

    契約已經結束了。

    閉著雙眼的少女降落在火焰消退的誰盤上,充滿光澤的長髮燃燒著、說燃燒並不正確,而是熠熠閃亮,火粉飛舞的熾紅色。

    接著,雙眼睜開,同樣的熾紅光芒充滿了瞳孔,那正是「炎發灼眼」,身為「天壤劫火」阿拉斯托爾的火霧戰士「炎發灼眼的殺手」的證明。

    當火焰完全進入少女體內的時候,聖堂內部只殘留熾紅的光芒,聖堂也陷入靜默之中。

    「呼————」成為唯一光源的少女深深吐露一口氣。

    「你可以選定神器。」阿拉斯托爾的聲音從某處傳來。

    「墜子,希望成為你眺望外界的清澈眼瞳。」少女以凜然的聲音回復很早以前就已經準備好的答案。

    「彭」的一聲,少女眼前迸散出赤紅火花,最後留下一條墜子,宛如少女原本瞳孔一般的黑色寶石,交叉圍繞著金環搭配銀鏈裝飾而成的墜子。

    少女接過來並掛在脖子上。

    「修羅之巷,戰鬥之庭,我的火霧戰士。」阿拉斯托爾帶著驕傲與喜悅的口吻說道。

    「嗯。」面對著這個殷殷期盼的聲音,少女以簡短的語氣答道。

    「歡迎你,『天壤劫火』阿拉斯托爾,我是……」佇立在結束了數百年人物的水盤「凱那」之上,目不轉睛地以炯亮的灼眼瞪視著第一名敵人,而我則在少女轉移視線到這邊之前,就慢慢地轉身離開,僅僅留給少女一個背影,畢竟,現在的樣貌終歸要消失,沒有必要在少女的心中留下印象。

    「『火霧戰士』——『炎發灼眼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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