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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討吻與賞金 文 / 獨腳螃蟹

    柳懷松按照上次的路線很快就來到冰湖之地,此處依然是高矮不等的冰山成群,只不過藍色的寒氣要比以往濃郁許多,就像煙霧似的籠罩在這大片區域內,將冰山與冰湖遮掩的若隱若現,柳懷松沿著冰湖沒走多遠,衣袍與皮膚上開始凝結出晶瑩剔透的冰霜,長髮也是濕噠噠的貼在背脊上。

    就在前方不遠處已經可以看見,在橘紅的火燭映照下那酒桌的輪廓,柳懷松加快了腳步朝著朦朧的前方走去。

    水姬月雙手撐著下巴坐在酒桌前,聽見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含著溫柔的笑容站起身來,道:「現在可還不到子時呢!」

    柳懷松大大咧咧地坐在水姬月的對面,掃過桌上豐富的酒菜,抬頭一笑道:「呵呵,雖然你說是子夜,但我總不能真讓你等著吧!在說,我一天都沒吃過飯,肚子可沒法等下去。」

    水姬月又坐在椅凳上,好奇的問道:「你就能肯定,我一定會給你準備酒菜嗎?你難道就不擔心,你會餓著肚子白跑一趟嗎?」

    「哈哈,我可不擔心我會餓著肚子啊!」柳懷松大笑著端起一碗燕窩粥,先喝上兩口,又接著道:「就算沒有酒菜,還有佳人那八吻呢!好過酒菜萬倍之多。」

    水姬月聞言,羞怒交加霎時就臉紅過耳,低下頭去用手擰轉著絲綢的衣袖,她沉默好久才偷偷瞟了眼柳懷松,見他已經是狼吞虎嚥了,嬌嗔道:「那你別吃,就餓著你,反正你皮糙肉厚,也餓不壞,更餓不死。」

    柳懷松一聽這話當場就愣住了,嘴裡咬著的雞翅有一半還露在嘴邊,定睛在水姬月那張溫柔的臉上,停頓許久,才拿下嘴中的雞翅,對著水姬月露出一臉無奈的苦笑,又攤開滿是油膩的雙手,說道:「難道,我證明我是強者之後,你就不信守承諾麼?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嗎?」

    「你是強者?」水姬月張著小嘴,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忽然她全身被晶瑩的冰塊凍結住,緊接著冰塊中的水姬月在逐漸淡化,當完全消失之後,冰塊嘩啦啦的碎成一地,水姬月卻不見蹤影,像是憑空消失似的。

    柳懷松驚訝不已,突然想起自己剛才的言詞有些不對,連忙苦笑著解釋道:「我應該說是,證明我能成為強者,但我現在還不是強者,我沒說錯吧!」

    「總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天下間,有誰敢自稱是強者。」隨著聲音傳開,柳懷松的身邊出現一團濃重的寒氣,隨後水姬月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

    柳懷松站起身來,打量水姬月兩眼,問道:「這就是自然系的可怕之處嗎?」

    「這只是冰山一角。」水姬月又走去對面坐下,接著道:「自然系的可怕之處不僅此而已,自然系的能力是需要修煉的,可化身自然,融入自然,掌控自然,刀劍也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柳懷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坐在椅凳上,拿起酒杯大喝一口,嚴肅的問道:「據你目前所知,有多少人擁有自然系的能力,分別是什麼能力?」

    「除我之外,我只知道還有一個人!」水姬月回憶道:「那個人你應該聽說過,但你沒有見過,他就是天宗的副宗主,風逍,也就是情姐姐的兄長,他就是自然系,掌控自然之火的能力。」

    「風逍?」柳懷松挑眉問道:「那他是不是也能像你下雪一樣,可以使任何地方成為火海呢?」

    水姬月點頭道:「是可以呀!他應該跟我一樣,也修煉過得到的自然能力,可以化身為火刀劍不入。」

    柳懷松連忙問道:「如此說來,那自然系的能力豈不是天下無敵,既然傷害不了那該怎麼打呢?」

    水姬月沉吟一會兒,才道:「交戰的方法雖然特殊,其實你們都用過,只不過,你們不知道這種方法還可以用來對付自然系,以及一些接觸不到的形態系能力,你現在知道與不知道其實都一樣,反正你也不會與這樣的對手為敵。」

    「這也是!」柳懷松說著,又埋頭狂吃狂喝起來。

    水姬月就這樣單手撐著下頜,一對水波盈盈的眼眸緊盯著柳懷松,她也未曾動過筷子,在心中為柳懷松的吃相敗壞大感鬱悶,心想著,情姐姐明明說他是個書生,還說什麼舉止儒雅,現在越看越像個潑皮無賴,難道是收穫佳人之心後,就原形畢露,也不顧什麼形象,好歹還是盛世唐朝的皇上,在我面前活像個流氓。

    不多時,柳懷松已然是酒足飯飽,舒心的伸著懶腰,笑道:「我吃飽啦!倘若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告辭啦!」

    柳懷松說著,起身走去。

    水姬月緊跟著站起身來又走出兩步,滿懷溫柔的笑容,雙掌疊在一起放在小腹位置,像個女婢一般躬身催促道:「我不送你啦!你趕緊走吧!天黑注意路,別摔跤啦!記得早些歇息。」

    水姬月正說著,見柳懷松忽又停下腳步,霍然轉身:「我好像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

    「沒有,沒有,你不會忘記的!」水姬月又是擺手、又是搖頭,在髮髻中斜插的那枚玉簪上,垂下的一串碧綠珠子跟著擺動叮叮脆響,當她見到柳懷松露出一個邪笑之後,她委屈的垂下頭去,好像高挺的鼻子都是發酸,眼眸中淚花蕩漾,她就知道柳懷松剛才是故意的。

    柳懷松大搖大擺的走來水姬月的身邊,坐在她先前的座椅上,昂頭說道:「你若是反悔,就當不存在那樣的約定吧!我氣度還不至於那麼小,雖然現在渾身脛骨還有些痛,但我想,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柳懷松的話,故意味十足,但卻是真話,這樣一天交戰下來任誰都很難支撐得住,水姬月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她卻有些自責的柔聲道:「我不像情姐姐那樣體貼,也不會什麼按摩的手法,我也沒有反悔,只是還沒想好而已,請你先等一下。」

    水姬月的語氣,令柳懷松萌生出一種憐憫,像是對水姬月有著逼良為娼的味道,柳懷松也知道,水姬月心無城府,單純至極,像個小女孩一樣的純潔少女,若是讓她主動親吻男子,不免會心有羞怯。

    如此一想,柳懷松就站起身來,捏了捏水姬月冰冷的鼻尖,打趣道:「等你想好都日上三竿了,我還是先告辭吧!那八吻,你就先欠著吧!」

    「別!」水姬月霍然抬頭,望著柳懷松,搖搖頭:「不要欠,我想好啦!」

    柳懷松忍俊不禁笑出聲來,盯著水姬月猶漸紅潤的臉頰,能看出她此時是芳心大亂。

    水姬月深吸一口氣,慢慢地閉上眼眸,輕輕地吻在柳懷松的臉龐上,她的身子便跟著一顫,柳懷松也能感覺到她冰冷潤滑的嘴唇,直到連續七吻過後,水姬月最後一吻是在柳懷松的嘴唇上,她才睜開眼眸,羞澀的望著柳懷松那一對近在咫尺的眼睛。

    柳懷松皺了皺眉,感覺到從水姬月的嘴中湧出一股深冷的寒氣,在通過口腔灌進自己的體內,漸漸地融入在四肢百骸之中,並且手腳好像不能動彈。

    不多時,水姬月縮回了脖子,害羞的擦了擦嘴唇,看著柳懷松除去一顆腦袋之外,其餘部分都已然被冰封住,頓時捂嘴嬌笑起來。

    柳懷松一臉茫然,竟連脖子都不能動,不過好在還能張嘴,其實已經感覺到這深冷的寒氣,進入體內之後能起到疏通經脈,消去淤血與傷痕的奇效。

    即便如此,柳懷松還是打趣道:「你可不能像這樣去偷襲敵人,那我豈不是」

    「這世間上,永遠不會在有第二個人,還請你放心。」水姬月摀住柳懷松的嘴,含笑道:「冰塊很快就會自動融化,你回去之後在泡個熱水澡就好。」

    冰塊融化之後,柳懷松能感覺到全身清涼,如沐春風般的愜意,頓時生龍活虎,疲勞也是一掃而空,柳懷松與水姬月辭別後就回到柳府,又吩咐女婢燒些熱水,泡過之後就睡去了。

    次日清晨,柳懷松帶著小雨走在街道上,前方不遠處聚攏著數不盡數的少男少女,他們爭先恐後的圍觀在一堵單牆前,柳懷松走進一看,這裡算是記憶猶新,正是張貼懸賞令的地方,柳懷松好不容易才帶著小雨擠進來。

    單牆上全是各派出色弟子的賞金,懸賞令上的膠鰾還未乾透,顯然是張貼不久,不過左上角那排在第一名的懸賞令,紙張已經是枯黃又微卷,那張便是擁有翅膀的骷髏頭,應該是長期以來都無人超越,他們也就不曾換過新的。

    柳懷松找上一陣後才看見自己的,上面除去畫像之外,就是簡單的介紹:雲嵐宗普通弟子柳懷松,懸賞金五十八萬兩。

    對於這樣的懸賞,柳懷松無喜無悲,又帶著小雨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逆風,果然厲害,這一次賞金居然能直接飆升到兩百九十萬兩。」

    「可不是麼,後起之秀,當屬他風頭正茂,不過,也不能說他在後輩中是最厲害的。」

    「此話怎講?」

    「其實,因為這次較量要先通過死亡幽暗林,所以有些實力強勁的弟子,也就放棄了。」

    「原來如此!」

    兩名佩劍少年,由柳懷松的身邊交頭接耳的經過。

    柳懷松看著他們離去,又看向單牆上,距離雖然頗遠,但逆風的懸賞令還是很容易找到,卻是如他們所言,逆風的懸賞金是兩百九十萬兩,這樣的懸賞在後輩中絕對是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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