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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九章 人為財死(本章完) 文 / 月下簫聲

    腳步聲並不是一個人的,距離這裡還很有段距離,不過聽落地聲音的深淺,倒不像練武之人。

    「喂,來人了,你還不起來。」莫西北口氣有些惡劣,這是她生氣的前兆。

    「還說,剛才那麼用力的撞我,傷口又被你撞裂了,這會說起來就能起來嗎?」慕公子動了動,莫西北剛覺得身上的重量一輕,下一刻,此君就又壓了下來,這一起一落,莫西北只覺得被重物壓得透不過氣來,滿眼都是小星星。

    「爹,你看,那有兩個妖精在打仗。」於是,在他們各自喘氣時,一個很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

    「虎子,別瞎說,青天白日,哪裡又妖精。」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傳來,聽口音,也該是當地人,一邊說,就一邊走了過來。「把你的臉藏起來,省得嚇到人。」莫西北深吸口氣,不管不顧的一把把慕公子掀翻到一邊,急忙在草叢中站起,走過來的男人不堤防草地裡真有人在,倒被唬了一跳。

    「你是什麼人?」男人退後兩步,手裡握柴刀的手指下意識的緊了緊,有些防備的看著眼前這個長相清俊卻一身狼藉的少年。這位大哥,您別誤會,我是過路的人,前幾天進山,因為迷了路,又遇到歹人,被追趕中就跑到了這裡,還請問大哥,這裡是什麼地方?」莫西北一邊讓自己的笑容和善些,看起來很無害,一邊把身旁慕公子剛抬起的腦袋往下用力的按,生怕那怪物的面具嚇跑眼前這個好容易出現地山民。

    「這裡叫野狼凹,過去時常有野狼出沒的。不過這幾年山裡的獵戶圍捕過幾次,狼少多了,你沒遇上。也是幸運了。」男人說著,一邊也看向莫西北身後。莫西北訕笑著用手再去按,卻按了個空,聽見背後地響動,再看對面的男人忽然變得瞠目結舌,還以為是慕公子地面具嚇壞了他。連忙說,「我這位朋友受了傷,他好開點小玩笑……」一邊連忙回頭準備補救。

    慕公子此時已經支撐著站到了她身後,正微微低頭,用一隻手撥開額前的亂髮,手指過處,露出額頭肌膚如玉,向下看,手指移開。一雙鳳眼再無遮擋,此時目光上移間,光華流轉間。竟是邪魅十足,見到莫西北看得有點發呆。高挺鼻樑下微薄的嘴唇便扯出了一抹略有嘲諷的笑意。如刀削般線條流暢的下巴一抬,輕聲說「看你地反應。這張臉該是比較符合你的要求了?」

    莫西北搖頭,迅速轉頭看向有些發呆的父子倆,問道「我這位朋友傷勢嚴重,能不能帶我們先離開這裡?」

    「哦!」男孩先回過神,連忙點點頭說「我們家就住在那邊山下,離這邊不太遠,兩個哥哥可以先在我家休息一下,」說完後扯了扯自己爹的衣角,雖然盡量放小了聲音,但是畢竟是山裡孩子天真淳樸,連遮掩也不用,就說「爹,後面那個哥哥好美呀,你說他是不是戲文裡唱的女扮男裝」

    「哈哈……」莫西北撐不住,頓時笑得前仰後合,半天才招手叫小男孩過來,摸摸他的腦袋說,「小朋友,你可真聰明,今年幾歲了?」

    「我不是小朋友,我今年十歲了,爹說,再過兩年就要給我娶媳婦了,我也要和哥哥一樣,娶這麼漂亮的媳婦。」小男孩卻似不滿意莫西北摸他腦袋的動作,退開一步,撅起小嘴。

    「難得,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有志向。」莫西北狂笑,腰都笑得彎了下去,直到一條手臂突兀的自身後探出,扶住她地腰身,用力將她拉起。

    「恭喜你,這張面具確實太精彩了。」莫西北一邊推環上腰的那隻大手,一邊讚美,「回頭你不用了,把這張面具送給我吧,這樣美的臉蛋,太值得收藏了。」

    「哼!」回答她地是一聲冷哼,接著,慕公子的大手一扯,居然迅速上抬,一下搭在了莫西北地肩上,然後,莫西北聽到一個冷冰冰卻故意放得嬌柔地聲音說,「既然相公這麼喜歡,就扶奴家一把吧。」

    幸好那對父子已經各自背起柴火和藥籃子當先開道了,莫西北想,不然就慕公子這個姿態聲音,準把人家嚇跑,抬腳有心狠狠的踩他一腳,脖子上卻被勒得一緊,慕公子仍舊用很輕地聲音說,「如果你不打算背我出去,就別動歪腦筋。」

    山路崎嶇,莫西北想起自己聽過的順口溜,叫望山跑死馬,孩子所說的一會就到,卻足足走了兩個時辰,直到日暮,才遠遠看到一個炊煙飄渺的小山村,又往前走了一程,一群孩子在嬉戲玩耍,看到小男孩虎子都熱情的招呼他一起。

    「回家要煮飯了,晚上玩吧。」虎子只是搖頭。

    虎子的家住在村東頭,一間茅舍,一個農婦正在門口劈著柴禾,瞧見丈夫兒子回來,忙站起身迎了過來,男人簡單說了經過,農婦就熱情的帶了他們進到屋中。

    「我們小門小戶,也沒有房間,二位就睡在這邊,我讓我媳婦回娘家先住幾晚,我和虎子睡那邊好了。」男人指著屋裡僅有的一鋪炕說。

    「怎麼好這樣麻煩,」莫西北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想反對。

    「這位大哥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就這樣吧,打擾了。」慕公子卻攔住莫西北,同時又小聲對她說,「我的胸口火辣辣的,你一會快點幫我看看。」

    莫西北抬頭見他眼神渙散,唇se慘白,也知道他的傷不能再拖,本來這人心狠手辣,死活與她無關,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失血過多就這麼死了,莫西北歎氣,感慨自己真是個好人。扶了慕公子躺好,就趕緊去打水。農婦瞧見慕公子受傷,也找來了一團家裡織的粗布,料子粗糙了些,不過勝在乾淨。

    處理完慕公子的傷口,莫西北在身上找了找。她進東廠本沒計劃久呆,因此隨身攜帶的銀兩有限,何況在東廠大營暫住時,大部分都打賞給了黃錦身邊那個小太監,此時居然一文不名。慕公子地衣裳她脫了兩回了,裡面有什麼沒有什麼,她比他更清楚,居然也是個沒錢的。翻找了一圈,她也只找到了脖子上掛的小金麒麟。金麒麟個頭不大,並不值錢,但是做工精巧。是她走遍了江南地金店,找最好的師傅。按她最喜歡地式樣專門打造的。其實金麒麟是一對的。一大一小,大的她掛在自己的睡床上。小地隨身攜帶,只是此時,再不捨也要拿出來了。

    得了金麒麟,農婦很不好意思,當即就去鄰家借了只正生蛋的老母雞,濃濃的燉了一鍋湯來,慕公子連番折騰,傷口有些惡化,到了晚上發起熱來,山上缺醫少藥,雖然農婦家有些自己採來曬乾的草藥,只是不知藥性,莫西北也不敢輕易嘗試,最後也就煎了薑湯,給慕公子發汗。

    山裡人日出而作ri入而息,晚飯過後煎好薑湯,男人就將媳婦送到了不遠處自己的丈人家,回來後也不過招呼兒子一聲,兩個人臉腳都不洗,外衣一脫,就躺在了炕上,片刻後,鼾聲大作。

    莫西北原準備到屋頂去睡一夜,偏偏山裡晴雨不定,她躺了不過片刻,外面就下起了大雨,被迫進屋來,桐油燈一熄,屋裡除了一鋪炕能坐人外,居然再沒有可坐之處。

    「你在這裡睡會吧,明天我好點,咱們就找路出去。」慕公子並沒有睡著,常年的習慣讓他在任何一個陌生的地方都難以入眠,眼見莫西北站在地上,身子便向那對父子身邊又挪了挪,指了指另一邊空出的地方。

    「我最怕睡炕,硌死人了。」莫西北搖頭不肯。

    「土地上我看你睡得也不錯,」慕公子冷哼,「我知道你想什麼,我已經點了他們的穴道,不到天亮他們醒不了,至於我,哼哼,我地傷你也看到了,一條命不過剩下半條,有賊心也沒力氣,何況,看著你的樣子,就連賊心也起不了。」

    莫西北白了慕公子一眼,想想站上一夜實在是可怕,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推脫就是矯情了,當下也就磨蹭的爬上炕,連靴子也不脫,緊貼著自己這側地牆一躺,這戶農家的土炕並不寬綽,不過睡四五個人還是可以地,慕公子又向外側挪了挪,與莫西北保持了半尺地距離,再不出聲。

    第二日大雨居然未停,男人出去打聽了一下,發現出村的必經之路昨夜已經被山洪衝斷了,若是平時,這樣一道溝壑道未必難得住莫西北兩人,只是如今,他們只能暫時留住在虎子家。

    「喂,起來吃藥。」莫西北端著藥碗對慕公子說,她帶地傷藥用完後,虎子的娘找來了他們常用的外傷藥材,居然效果不錯。

    「我沒有名字嗎?怎麼總這麼叫我?」幾天後,被暫時稱呼為「喂!」的人生氣了。

    「我總不能總叫你慕公子吧,我又不是你的使喚人。」莫西北不理睬這種抗議,直接一捏慕公子的鼻子,就要強行灌藥。

    「我自己喝。」慕公子連忙掙脫魔掌爬起來,自從住在這裡的第二天,他被莫西北強行灌了一次藥,咳了半個時辰後,他對莫西北的話再不敢怠慢,因為知道眼前這人手黑心也黑,對他絕對不會有一絲客氣。「那省事了,快喝,一會我好教虎子認字。」莫西北樂得清閒。

    「以後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做非難。」喝完藥,慕公子忽然說。

    「慕非難?」莫西北重複了一次,忽然問,「我一直想問你,你姓慕,我隱約記得,慕姓出自鮮卑族,原本也是姓慕容的,是後來人們拆分了慕容兩字,於是有人姓慕,有人姓容,連雲偏巧姓慕容,你們五百年前會不是本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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