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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夢裡夢外不見君 文 / 諳諳

    恬靜的月光,透過窗子,在屋內灑下了一地清輝。床上帳內的人呼吸急促,額頭冒汗,顯然睡得及不安穩。床前靜靜地立著一道修長的身影,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薄唇緊緊地抿著,伸了幾次的手終於下定了決心,掀開了紗帳,坐到了床邊。

    摸了摸她的額頭,依舊燙得嚇人,輕輕地擦乾了上面的汗珠,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泛著冷冽光芒的青玉擱了上去,漸漸地,她的呼吸開始平緩,額頭的溫度也慢慢降了下去,收了青玉,修長的五指撫上了她因高燒而燒紅的雙頰,似帶著深深的眷戀輕輕地摩梭著,深邃的幽眸中流淌出了濃濃的愛戀。

    許是感受到了他的撫摸,她扭了扭頭,嚇得他收回了手,起身隱到了黑暗的角落,待了半晌確定她並沒有醒轉,才方鬆了口氣,復又輕聲步到床邊,俯身在她額頭印上一記輕吻後,yu跳窗離去,卻發現衣角不知何時被她抓在了手裡。面具下英挺的眉皺成了一團,心也揪了起來。握住她冰冷瘦弱的手,湊到唇邊吻了吻,再低頭湊到她耳邊柔柔地說了聲「我不走」,果然,她原本緊縮的眉頭緩緩舒展,唇邊揚起了淡淡的笑,也鬆開了抓著他衣角的手。把她的手放回去,替她掩好被子,再留戀地看了一眼她的睡顏,轉身跳窗離去,只留清風明月伴著她沉睡。

    感到暖意忽然抽離身體,全身一涼,香宸猛然睜開了雙眼,掀開帳子一看,除了一地的明月光。別無他物。這就是所謂的癡憶成狂麼?可為什麼夢裡夢外均不見君,只有那若有似無的一點餘溫纏繞在心間,雖不猛烈。卻攪得五臟六腑翻騰不已。頹然地閉上眼,淚濕滿枕。

    第二日香宸那原本已經退下的高燒,又再度燒了起來,問冥去找了興慶城最好地大夫來看,雖開了方子抓了藥,但卻說。藥是治標不治本,她這病是心病,再加上她身體底子太差,以前的舊疾又沒有完全醫好,藉著這次機會一齊爆發了,若想完全醫好的話,只能看她自己地意志力了。可她這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昏睡著,偶爾醒來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帳頂發呆。飯也吃不下,吃什麼吐什麼,連藥都是趁她睡著了勉強灌了點進去。搞得木頭都快抓狂了。

    這天的天氣忽然變得很差,天空堆滿了烏雲。陰沉沉地。偶爾響起幾聲悶雷,空氣悶得人有些喘不過氣。只等下一場大雨來解了這悶,可一直到夜幕低垂,烏雲漸散,連月亮都出來了,人們期待的大雨依然沒有露面,但好歹有了點涼風,也就都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白天悶熱,香宸昏昏欲睡,到了這夜晚有了些涼風,人卻反而清醒過來,一直無法入睡,睜著眼睛發呆。忽然,窗外一絲輕微的響動引起了她的注意,繃緊了神經仔細聆聽,窗被人打開,接著一個人影飄了進來,朝著床邊緩緩走來。如果平日裡遇到這種情況,定是該大叫的吧?可是,她卻叫不出,來人身上那熟悉地感覺,讓她無法出聲,只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他慢慢靠近。

    當來人的手掀開紗帳的那一刻,她只覺心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了。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四目相對,久久無言。

    閃電劃破夜空,青色布衫,銀色面具,刻進了她的眼裡,一聲驚雷,紗帳自他手中滑落,割斷了膠著的視線。

    「別走!」她想去拉他,卻渾身無力,從床上跌落在地。

    他站在窗邊,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刻跳窗離去,可是她那滿含淚水的雙眼,卻似給他的腳灌入了千金重鐵一般,無法移動。她扶著床邊吃力地站了起來,一陣暈眩襲來,腳下一軟,眼前黑影一閃,跌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冷風灌入,揚起他鬢邊的髮絲,掃過了臉龐,才讓她覺得,這一切不是夢。顫抖著伸出手,想去摘下那擋在兩人間鴻溝似地面具,還未觸及,他卻猛地別開了頭,把呆住的她放到床上,毅然轉身跳窗離去,多麼一氣呵成的動作,連頭也沒有回。

    她這才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走衝到窗邊伸出頭看,哪裡還有人影。打開門yu追出去,卻看到了兩張寫滿緊張地臉龐。

    原來是木頭和問冥聽到響動趕了過來,不理會兩人的詢問,風也似地衝了出去。

    驚雷再現,烏雲蔽月,大雨傾盆而下「出來啊……」

    「我看到你了……快出來……」

    她跌跌撞撞,在空蕩地街上漫無目地地狂奔著,尋找著,全然不顧還發著燒,全然不顧碩大的雨點砸在身上會帶來多大地痛楚。直到再也沒有力氣,直到木頭和問冥追上了她。

    「你到底在哪裡?為什麼不敢見我?」她跪倒在地上大聲哭喊著,看得木頭和問冥心急如焚。

    「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看到誰了?」木頭扯著嗓子吼。

    她卻像聽不到似的,依舊陷在自我的世界裡哭喊著。

    「你不想死的話陷在就跟我回去。」木頭拖著她的手,想試圖把她拉起來,卻換來她更瘋狂的掙扎,她毫無章法地揮動著手,木頭一個不防備,臉上被她抓出了幾道血痕。問冥看著心急,眼見雨越下越大,忙脫下外衫遮著香宸頭頂。

    香宸一把掙開了木頭,想跑開,不料卻腳下一滑,摔到了地上。

    「我知道是你,為什麼要躲著?你快出來啊……」她雙拳緊握不停地垂在地上,水花四濺。

    「快跟我回去!」木頭抓住了她舞動的雙拳,也顧不得什麼禮數,強行把她扯到了懷裡。

    「是你嗎?」她忽然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木頭。

    木頭怔了怔,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咬牙道「是我。」

    她驀地笑了,開心得像個孩子。濕透的黑髮緊緊貼在她的臉上,似的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頰白得更加觸目驚心。木頭看得一陣揪心,想抱起她,不料她卻一把推開了自己,跌坐在地上,怒目相視。

    「你騙我……你不是……不是他……」說著她就要轉身爬開,卻忽覺後頸一疼,暈了過去。

    木頭知道,她此時已近癲狂,根本不可能聽得進去任何話語,不得已才出手把她打昏。

    雨似乎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依舊無情地沖刷著地面。就在香宸等人剛剛摔倒的大路旁的小巷口,走出了一個人影,布衫早已濕透,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血水和著雨水,自垂在兩側的拳上滴落。

    彼時,閃電再現,銀色的面具在雨中泛起冷冽的光芒,似一把利刃,割斷了雨絲。(未完待續,如yu知後事如何,請登陸者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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