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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操之過急(下) 文 / 盛天

    房內,高見靚赤著飽滿光盈的上身坐在床上,兀自氣得鼓鼓。

    謝開搖搖頭,坐到床邊勸道:「算了吧,來都來了,就別生氣了。」

    高見靚惱怒不消道:「哪有她這樣的?大清早就跑上門,臉都不要了不說,簡直變態。」

    謝開笑道:「你也知道她變態,那也是你一手帶出來的,現在想翻臉不認人了?」

    高見靚張目望向他道:「我帶她也沒讓她大清早上別人男朋友家騷擾,我什麼時候教過她這些?」

    謝開溫聲道:「你是沒教過她,可這麼多年了,你就知道順著她、罩著她,她整個人生都是圍著你轉,現在突然多出我這個『另類』,她當然覺得新鮮了,又因為你的關係,自然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高見靚不爽道:「照你的意思,倒是我的錯了?」

    謝開耐心道:「我沒說你錯,是讓你明白,再對她耐心點,至少別老那麼罵她。你可能覺得,罵兩句沒什麼,可你讓著她這麼多年,突然變了,還動不動就罵得她無地自容,一次兩次還罷了,總是這樣,她會怎麼想?又怎麼適應?別忘了,你到港島區她都覺得你是吃醋想拋開她,要真讓她覺得,連你都容不下她了,她能接受得了嗎?」

    一番話讓高見靚動容了,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看他兩眼,不無醋意道:「幹嘛突然說這些,該不是打什麼鬼主意吧?」

    謝開失笑道:「我能打什麼鬼主意?還不是為你著想。」又誠摯道:「我說這些。是因為我也有個銘香,所以旁觀者清。更重要的是,無論出於感恩,還是責任,你都不會不管她,更不會傷害她,既然這樣,何以非老刺激她?」

    高見靚本就不是真生氣,只是說說罷了,當下平靜道:「那都這樣了。該怎麼辦?」

    謝開道:「怎麼辦你都不能再罵她。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心理暗示,本來沒事,阿珍也沒怎麼樣,可你老這麼說。她肯定會那麼想。沒事不也有事了?」

    高見靚不情不願道:「說都不能說了。難道還要把你讓給她?」

    謝開溫和道:「那當然不是,只要你別罵她,就當她是一家人。她願意來就來,願意走就走,反正你也一直這麼看她,時間久了,她也會把我們當一家人,問題自然不存在了。」

    高見靚不放心道:「你就不怕弄巧成拙?」

    謝開搖頭道:「不會的。人就是這樣,你對誰好,誰就會為你著想,你以前沒怎麼罵她,她不經常迴避?反倒是你總罵她,她才變本加厲。」

    這話倒是有理,感恩是智慧生物的基本感情,無論好人壞人,哪怕一條狗,都會有感恩之心,區別只是量的多少,以及外在影響下的表現形式。珍珍顯然不是壞人,更談不上恩將仇報的外在影響。

    高見靚點點頭:「但願如此吧。」

    謝開慨然道:「放心,人世間的問題,大多都是自找的,只要我們不製造問題,就不會有問題,就像那句話: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高見靚看看他,終於沒再說什麼,別彆扭扭地穿衣了。

    謝開看著她雪白美好的上身,尤其兩隻肥膩誘人的大nǎi/子,真想抱著再大啃一番,暗忖早操早操,以後還是要更早一些呀。

    ◇◇◇◇◇

    高見靚穿好衣服,兩人雙雙出門。

    珍珍惶恐不安地等了良久,看到高見靚就道:「madam,對不起啊,我真不知道你在,你早告訴我你開哥住一起就好了。」

    高見靚坐到她身邊,溫柔道:「算了吧,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你注意點就好。」

    珍珍不料她居然良心發現,極度意外地看謝開一眼道:「不是吧,剛剛還罵我,突然就通情達理了,開哥跟你說了什麼好話?」

    高見靚故作悻然道:「他說有什麼用?還不是因為你?不管我說什麼,你該來還是會來,難道要天天跟你吵架?」

    珍珍喜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生我氣。」

    高見靚悻悻看她一眼,這次是真的,然後道:「你別高興太早了,一會兒我打電話跟莊sir說一聲,你今天就跟我上班吧。」

    珍珍愕然道:「今天?」

    高見靚不留餘地道:「對,你非要跟我在一起,早晚要調過來,當然要宜早不宜遲。」

    珍珍瞧瞧謝開開,失望道:「剛對人那麼好,馬上就讓人上班,我還想趁著不用上班,和開哥好好玩幾天呢,就不能等兩天嗎?」

    高見靚忍不住道:「你想得美。」旋又斂住道:「都說是一家人了,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又沒不讓你跟他玩,可我們是警察,怎麼可以不上班?」

    謝開也在旁笑笑,做個大度的表示。

    珍珍只好道:「那好吧。」又跟一句:「不過說好了,你不許再生氣哦。」

    高見靚嗔目道:「那要看你了。」不停頓站起:「我們去洗澡了,你不買早餐了嗎?去餐廳擺好吧。」

    珍珍點下頭,可看看兩人,又咋舌道:「你們還一起洗呀?」

    高見靚就隨便一說,當下又來氣了,乾脆道:「我們都一起睡了,為什麼不能一起洗?偏洗給你看。」瞪她一眼,扯上謝開,趾高氣揚地去了。

    謝開好不汗顏地跟去了,心想該不會在浴室繼續早操吧?

    珍珍眼饞地看看兩人,乖乖去準備早餐了。

    ◇◇◇◇◇

    吃過早餐,高見靚把珍珍帶走,謝開也清靜了。重新坐到電腦前,籌劃下本書。上本的存稿還能支撐兩周,可他既然靠這個吃飯,自然要勤快點。

    一直以來,謝開的小說多少都帶點個人經歷,美國之行並不足以支撐一本書,但作家之所以為作家,就是要把點變成面,所以還是決定按個人習慣,把美國之行的故事編成一篇諜戰復仇的罪案小說。

    下午四點。謝開在電腦前坐一天。正要去做晚飯,林靜鏡電話來了,接通道:「鏡子,畫收到了?」

    林靜鏡道:「收到了。都鑒定完了。」

    謝開詫道:「這麼快!你幾點收到的?」

    林靜鏡爽朗道:「下午一點就收到了。我昨天就跟人約好了。就直接送去了,都是頂級專家,人一看就是假的。」

    謝開追問道:「專家有沒有說。假到什麼程度?」

    林靜鏡侃侃道:「說從筆法上看,和文征明很相似,神韻也都有,看得出是高手畫的,但材質就不行了。一般製作贗品,就算找不到當時的同種材質,也會用明清時保留的宣紙,至少得民國的,但這幅畫就是用的現代宣紙,不用上機器就能看出來。」

    謝開緩緩道:「也就是說,拋開材質,這幅畫還是很合格的贗品,是這樣嗎?」

    林靜鏡首肯道:「對,確實不錯,怎麼了?」

    謝開沒答,又問道:「這幅畫的來龍去脈你問了嗎?是不是被搶走的。」

    林靜鏡道:「問了,真品確實是被搶走的,只不過很多資料都沒統計到。」

    謝開搶道:「為什麼沒統計?」

    林靜鏡解釋道:「相關的統計,都偏重鴉片戰爭到清末,尤其是英法聯軍和八國聯軍那兩次,到現在都說不清丟了多少東西,而這幅畫,是1945年被蘇聯紅軍在長春,從偽滿皇室手裡搶走的,所以知道的人不太多。」

    謝開莞爾道:「照你這麼說,安普洛夫的老子或者爺爺豈不是當過蘇聯紅軍,還是中國人民的朋友了?」

    林靜鏡亦笑道:「可能吧,可惜中國人民的朋友就沒一個好玩意,都是強盜。」

    謝開呵呵笑笑,言歸正傳道:「蘇聯紅軍搶也是搶,按國際法說,是不是也跟英法那些國家搶走的一樣,也算非法?屬於應該歸還一類?」

    林靜鏡道:「那是肯定了,不過短期內我們不可能也不適合啟動大規模追索程序。」

    謝開道:「這我明白,我就是想知道它是不是屬於非法。」

    林靜鏡道:「你現在知道了,說說準備怎麼辦?」

    謝開想想道:「我準備再弄幅贗品,你能不能讓你那專家,或者其他什麼人,照著那幅畫再畫一幅?」

    林靜鏡訝道:「幹嘛要再畫一幅?」

    謝開如實道:「按你提供的情況,安普洛夫到香港拍賣,基本能確定是洗錢,那幅畫應該是給拍賣行老闆的好處,不過是來路不正,不想被外界知道,才弄個失竊,從而把畫偷偷秘下,我讓你弄個贗品,是想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把真畫騙出來。」

    林靜鏡來興致道:「你想以假換真,偷梁換柱?」

    謝開道:「差不多吧,不過只是思路,具體還沒太想好,但只要能證明真畫在他手上,就等於證明他有罪了。怎麼樣?能找著人嗎?而且還得快。」

    林靜鏡擔心道:「我倒沒問題,肯定能找著人,可你這麼急,倉促畫出來的東西能讓人相信嗎?可別讓人戳穿了。」

    謝開胸有成竹道:「這個你放心,中國畫不像油畫,只要你找個好手,一會兒就能畫完。而且我相信,那幅畫就是照正版畫的,你說它沒用明清或民國的宣紙,也是因為倉促,只要能畫得看上去差不多就行,我不會給他機會仔細看。」

    林靜鏡深吸口氣道:「那好吧,看在文征明份上,我就再幫你一回。」

    謝開呵呵笑道:「真難得,這麼痛快就答應了,還是文征明面子大。」

    林靜鏡啐道:「人家是國寶,能跟你這癟三一樣嗎?」

    謝開笑道:「管他什麼寶,在愛國這點上,你跟我一樣就行了。」

    林靜鏡不屑道:「你拉倒吧,我是愛國,你是愛你老婆,從來就沒一樣過。」

    謝開汗道:「那也是殊途同歸。」

    林靜鏡鄙夷道:「誰跟你同歸?愛老婆和愛國,層次就不一樣。」

    謝開低笑道:「那是那是,你是紅三代嘛,當然層次高,我這種癟三加屁民,也只能愛愛老婆了。」

    林靜鏡吃個軟癟,丟下一句:「懶得理你了。」把電話掛了。

    謝開亦振奮地收起手機。

    假畫既已搞定,下一步就是如何以假亂真了,解鈴還須繫鈴人,他相信有叮噹這個飛賊在,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話說回來,要作假畫,那幅畫三天注定拿不回來了,他毫不懷疑,叮噹那貪財鬼,肯定又要說他私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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