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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七章 閱卷標準 文 / 孤鴻夜飛

    生們忐忑不安等待成績之時.閱卷處卻是熱火朝天。多大爭論,一道關於水利的試題,卻讓考官們爭論不休。

    考卷評判制度由張揚制定,滿分一百,三人評述,各打一分,均分便是考生所得分數。此舉算不得新穎,前朝甚至有九位考官評分,不過引進分數制卻是第一次,百分制比以往優良中差更加明顯,也給考官們帶來了更大紛爭。

    趙霖伸了個懶腰,不經意間,瞥到一旁同組的僑評判完的最上面一份卷子,治水之題,自己打了九十五分他卻只打了八十,不由拿起來看了起來,見是自己滿意的卷子,忍不住拿起來讀道:「古之治水者,但聞疏浚以深川,不聞曲防以壑鄰,故曰:左堤強,則右堤傷;右堤強,則左堤傷;左右俱強,則下游傷。凝其勢,不分其水,雖神禹不能為功。故棄地予水,田墓廬舍邑里,決堤防以避之,固有所不能。然則如之何而可?曰:患在天者,人力無可如何,無已,則惟有相其決口之成川者,因而留之,加浚深廣,以復支河洩水之舊,庶因敗為功之一策乎?患在人者,上游之開墾,亦無如何,惟乘下游圩之潰甚者,因而禁之,永不修復,以存澤水之舊,亦因敗制宜之二策乎?棄少而救多,事半而功倍,雖江、漢之淺深,洲渚之亙袤,非人力所能排浚,而水無所,則其力自足以攻沙而深川也。是之謂以水治水,其賢於堤防曲遏也,利害相百也。

    這篇策論很好嘛,考官如何只打八十分?」

    (趙霖也是前朝遺官,因為頗有才學,故被張揚抽來充任閱卷考官。曾在政和末年、宣和初年(大致在11-1119年)曾主持興修太湖水利,主張開浦、置閘、築圩三者缺一不可,認為:「治水莫急於開浦,開浦莫急於置閘。置閘莫急於近外。」近外是靠近入江入海處,便於防潮、排洪、護田、浚沙、通航的築圩工程措施。他又說圩岸要高大,非但能護田,還可以擠水處洩。)

    l:本也,本當在先;決水者末也,末當在後。歷朝以來,上至朝廷之縉紳。下至農田之匹夫,治水必議決堤,良田毀棄無數,而水患卻百未治一二。此治水之失也。

    此卷不治其本,而但攻其末,能得八十已然不錯。」

    其父亶,北宋著名水利學家。

    相比子僑。亶更具傳奇xing,出生於農家,自幼酷愛讀,識度不凡,嘉佑二年(1057年)考中進士,=.|縣,但他卻沒有去上任。而是終日跋涉於野外,從事農田水利的考察和研究,深究古人治水之跡。直到認為有所得,才上任。

    父子二人合著《吳門水利》,總結了前人治水的經驗教訓,指出了以往治水中存在的六處失誤,並指出了治水必須「辨地形高下之殊,求古人蓄洩之跡等六得。又提出了「治田利害大概」七條,深為當時的宰相王安石採納和賞識。還繪製了許多水利圖,為歷代治理太湖水利的重要依據。

    趙霖聞言,搖頭道:「圍田容易造成水道狹窄,洪水無法排泄,大水時必致淹圩,壞房屋。委實不可取,先朝時便已被摒棄,前朝單鍔已做過論證。子高如何還能以此做閱卷標準?」

    (單鍔也是北宋著名水利專家。不就官司而關心太湖水利,在蘇、常、湖等州調查30多年,著有《吳中水利》。認為治水有上阻、中分、下洩三策,對僑治田之說卻是大為反對)

    前朝雖然沒用氏父子治田之策,不過僑卻不認為自己父親一生心血是錯誤的,起身駁斥道:「治田之法,因地制宜,其低田,則闊其塘浦,高其堤岸以固田;其高田,則深浚港浦,引江海以灌田。後之人,不知古人固田、灌田之意,乃謂低田、高田之所以闊深其塘浦者,皆yu決洩積水也。更不計量其遠近,相視其高下,一例擇其塘浦之尤大者十數條以決水,其餘差小者,更不浚治。及興工役,動費國家三五十萬貫石,而大塘、大浦終不能洩水,其塘浦之差小者,更不曾開浚也。而議者猶謂:此小塘、小浦亦可洩水,以致朝

    見信。而大小塘浦,一例更不浚治。積歲累年,而盡壞,使二三百里肥腴之地,概為白水。高田之港浦皆塞,而使數百里沃衍chao田,盡為荒蕪不毛之地。深可痛惜!前朝百餘年間,除十數條大者間或浚治外,其餘塘浦,官中則不曾浚治。若能不問高低,不拘大小,亦不問可以決水與不可以決水,但系古人遺跡,而非私者,一切併合公私之力,更休迭役,旋決修治。系低田,則高作堤岸以防水;系高田,則深浚港浦以灌田。如此則高低皆治,而水旱無憂矣。」

    張揚在僑的高談闊論中進屋,見二人面紅耳赤的樣子,奇道:「你們在爭論什麼?」

    二人見皇上來到,趕忙行禮,陳述自己觀點,同時請求聖裁。

    張揚對治水之道卻也是不甚了了,聞言問道:「你二人所言理論可有實效?」

    |>水田中,開圩崖、溝場圃,實踐治水理論,成功獲得農業豐收,也驗證了先父治水之論。」

    趙霖卻不以為然的道:「區區一片水田,不足以證明什麼。疏浚之策,神禹治水始,之後歷朝多采之,功效亦喜人。」

    o本不在水。」

    「水患在人不在策。疏浚之策,早有無數先人論證,不過河道疏浚工作常常被疏忽,才導致水患不斷。」

    「咳」

    二人在專業上爭論起來,頓時進入忘我境界,正面紅耳赤之時,聽得張揚咳嗽,這才清醒過來,趕忙跪下請罪道:「微臣失禮了,請皇上恕罪。」

    張揚在現代都見過專家在會議上對罵,他們這些爭論還真沒放在心上,揮手笑道:「不妨,都起來。」.

    趙霖自然也不甘寂寞,叩頭道:「臣也請皇上裁定。」

    張揚看著二人都不甘服輸的樣子,無論論誰勝,另一人都不會心服,說不得還會生出什麼鬧劇來呢,只好道:「你二人所言都有理,不過卻又都不對。治學講究的是因材施教,這治水則講究因地制宜。不同地地方,水患各有緣由,或疏浚,或治田。沒有一種方法是萬能的,只有因地制宜,才能取得成效。」

    雖然張揚有和稀泥的嫌疑,不過卻也言之有理。

    二人不論是否理解贊同,都拱手道受教了。

    「只是不知這試卷又該如何評判?」

    張揚笑道:「無論考生選取何策,只要言之有理有據便可,作為考官,你們要摒棄自己的私見,公正無私地審閱考卷。」

    一眾考官聞言,趕忙道:「臣等慚愧。」

    有了張揚此語,判卷便也簡單了。

    六號一早,皇宮外便又人山人海,煎熬了數日的考生都在等著一張紙宣告他們的命運。

    辰時,宮門正式開啟,金榜也貼了出來。

    數萬考生便向前湧來,好在有御林軍監督,才沒發生踩踏事件。

    此次科舉錄取人數遠超前朝歷屆,進士科便錄取了千人,雖然如此,但數萬考生還是失落的更多。

    守得雲開見明月地人自然是笑逐顏開,落榜之人則無精打采,城中頓時多了許多失意之人,酒樓生意卻又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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