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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六章 唇槍舌戰 文 / 曉岸

    「哼,我胡說?於師叔重傷之時你就藏在一旁是或不是?你趁於師叔重傷之時突然出手是或不是?」

    聽到左玉大喝,龍傲痕突然瞇著眼睛昂起頭,連續發問。

    「我的確出手了,但那是有原因的。是你們設計埋伏鬼狐前輩,於鮮也是因為這樣才被滅仙針所傷。」

    「滅仙針?那不是伏藏宮的奇寶麼?怎麼會在天下第一神偷手裡,還用來傷了於鮮?」

    聽了左玉的辯解,在座幾人均悄然喵向邱鴻基,心中驚疑。滅仙針的傳說,他們可都十分清楚。那般奇物,已經數百年未曾出現了。

    而邱鴻基卻沒有像眾人想像中的有什麼異樣,仍是一臉平和笑容,端坐不動,也未發一言。

    「是便行了,如果不是你的偷襲,於師叔便不會傷重不治。所以於師叔的仇也要算在你的頭上!師父,此子已經承認他對於師叔出手的事,還請師父定奪。」

    龍傲痕卻不管左玉的辯解,直接向歐陽無情一躬身,那模樣,竟是請求他的師父懲治左玉。

    「劍鴻院主!」歐陽無情終於再次開口,不過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與左玉爭辯,而是直面劍鴻,「我仙劍宗傳承千年,一向以維護天地正道為己任。方才聽院主忽然提起於鮮,這才言語之中頗有冒犯,還請院主體諒。但於鮮最終因你蜀山弟子而殞命,這件事情卻是我徒兒親眼所見,做不得假。而院主所說的事情,不知有何憑證,如若屬實,那我仙劍宗自不會袒護。」

    歐陽無情這幾句話說得穩穩當當,還為他剛才言語中的冒犯表達了歉意。而提到於鮮身亡一事,更是擲地有聲,顯得有理有據。這樣一來,人群中相信仙劍宗的就多了起來。

    「好,既然歐陽宗主問起,那我們就說個明白。左玉,你把當日所見,清清楚楚的告訴在場諸位。」

    「是!」

    左玉應了聲是,開口道:「當日翠微山發現飛虹劍蹤跡的事情,想必諸位都知道,我就不再詳述。但當時我們所有人都陷入魔教的血海八荒大陣之中,就只有於鮮和龍傲痕不見蹤跡。而那設有血海八荒大陣的地方,就正是於鮮領我們去的。這件事情,相信諸位都還記得。而後來,我在翠微山百里之外,發現有兩個人在追殺鬼狐前輩,這兩人就正是仙劍宗的於鮮和龍傲痕。」

    「哼,當時我和於師叔只是另有要事,這才離開翠微山。至於你說是我於師叔把你們帶到了魔教設伏之地,根本就是信口雌黃。若我們提前知道那裡有魔教的埋伏,又怎會不把仙劍宗的弟子同時帶走。這種事情,根本就只是巧合而已!」

    左玉正在講述,龍傲痕忽然插口打斷了左玉。

    聽他的辯解,有不少人也是暗暗點頭,仙劍宗若真的知道魔教在那裡設伏,的確不會把自己的弟子也留在那裡送死。最重要的一點,現在天下修者基本上都知道,仙劍宗派出翠微山的那些人除了於鮮和龍傲痕都已經全軍覆沒。

    「徒兒,莫要插言,讓他說下去。各方掌門都在這裡,真真假假,ziyou分辨。」

    與龍傲痕的急迫辯解不同,歐陽無情倒是安穩的很。

    龍傲痕不再插嘴,左玉也繼續說下去:「當我趕上去的時候,鬼狐前輩已經重傷。當時我深知自己實力有限,就藏在一旁。但就是這樣,我才聽到一個讓我心驚的消息。仙劍宗的於鮮竟然早就知道翠微山那半塊石碑根本就是劍塚石碑,而是薛濤前輩的墓碑。而且另外半塊石碑也早就被於鮮和龍傲痕取走,那裡面就藏著薛濤前輩的那把飛虹劍,也就是當時各派齊聚要尋找的東西。」

    轟——

    重磅消息,這絕度是重磅消息,全場沸騰。雖然不知道左玉所言是真是假,但這消息都足夠讓人感到震撼。翠微山非是劍塚所在,而是薛濤埋骨之所,這消息本身已經足夠驚人。而引申開去,豈不是傳說中的飛昇第一人根本就沒有飛昇,而是已經身殞,這消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而左玉更說於鮮早就已經藏起了另外半塊藏有飛虹劍的石碑,這句話一出,眾人立即明白蜀山劍派為何會認為於鮮與魔教勾結。

    因為當時於鮮以尋那石碑埋藏之處為由,這才領了眾人集中在一起,而那裡就正是魔教擺設血海八荒大陣的地方。如果說於鮮真的是帶眾人尋石碑埋藏之處,那或許這真的是巧合,但於鮮既然已經悄然得到了藏有飛虹劍的半塊石碑,還刻意如此,那不能不讓人懷疑他另有目的。

    只是,即便這樣,卻仍有些牽強。

    在座的這些掌門都是人精,其他人能想到的事情,他們自然更能想到。

    左玉話音剛落,胡不歸面帶疑慮的詢問:「左兄弟,聽你這麼說,雖然確有可能。但也可能是於鮮只是為了打消眾人疑慮才帶大家到了那裡,畢竟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那裡似乎真的是石碑出土的地方。而他離開之事,似乎也能夠解釋為要把飛虹劍送走。畢竟飛虹劍是所有人的目標,換做是我,恐怕也會這樣的做的。如果你沒有別的證據,恐怕不能服眾啊!」

    胡不歸說完之後,面帶深意的看了左玉一眼,他在為左玉擔心。

    「胡大哥,各位掌門,我話還沒有說完,請聽我說下去。我是藏在一旁聽於鮮說的話才知道那被他追殺的人是鬼狐前輩,說道這裡,諸位想必都有疑問。鬼狐前輩的實力還在於鮮之上,而且他的身法恐怕說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但就是這樣一位高手又怎麼會被於鮮追殺還無法逃走。原因,就是於鮮設計,讓鬼狐前輩中了一種毒,這毒的名字就叫做——天香散!」

    「天香散!那不是魔教特有的一種迷藥麼?」

    「是啊,據說無論什麼樣的絕頂高手,如果中了天香散,都會在一天時間內無法凝聚功力。」

    ……

    「左施主,神偷鬼狐如果是中了天香散,那自然逃不出於鮮的追擊。但你怎麼就肯定是於鮮下的毒呢?」

    說話的是天佛寺主持法難,對於法難,左玉是十分尊敬的,他還記得當初法難送給他一枚療傷聖藥大還丹,這才在後來救了奇勝仙子。

    左玉向法難合十施禮,「回主持大師,只因這是我聽鬼狐前輩親口所說,而當時於鮮也親口承認了。」

    「親口所說,左施主可敢確定。」

    「絕無一字虛假,左玉不敢妄語。」

    聽左玉說的如此肯定,幾位掌門包括主持法難都面面相覷,對於鬼狐,他們的瞭解的可比左玉要多。鬼狐此人,雖然行蹤詭秘又率性而為不受拘束,但他對行事卻ziyou一套準則。即便在座這些門派,大部分都與鬼狐有一些恩怨,卻沒有人把鬼狐歸到惡人一類。而且他們都十分肯定的一點,就是鬼狐此人絕不會胡亂栽贓,這種事情,鬼狐是不屑去做的。

    「左小兄,雖然我們相信鬼狐這人不會隨口胡言,但這畢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總不能憑這些就讓我們認為仙劍宗和魔教有所勾結吧!」

    逍遙道派無幻道長撫著山羊鬍站起身來,他的話也是在場大部分人心中所想。的確,左玉也說的很具體,但仍只是一面之詞。

    「怎麼,你們相信鬼狐不會胡言,就認為我蜀山劍派的人會說謊麼?」

    劍鴻雙目豁然張開,兩道精光掃過眾人。

    「劍鴻院長,我們當然不是認為貴派的人刻意說謊,只是爭論總要講個理字。之前歐陽宗主說於鮮是被左小兄所傷,左小兄已經親口承認。雖然我們也都清楚,依左小兄的實力應當只是加重了於鮮的傷勢,於鮮的身亡主要還是因為鬼狐的滅仙針,但左小兄又確實脫不了干係。而左小兄剛才所言,卻沒有絲毫憑據,我們總不能因為貴派是仙山之一實力超絕,就認定鬼狐所中的天香散是於鮮所下吧!」

    無幻道長倒很是硬氣,面對劍鴻逼人的目光,仍說的有條有理,眾人都暗暗點頭。

    「多謝無幻道長好意,不過我仙劍宗名門正派,行得正、坐得直,當承認的就自然會承認。這位蜀山劍派的弟子之前的話確實沒有說錯,天香散的確不止是魔教有,我仙劍宗也有,但此事根本不足為奇!」

    「什麼!」

    「歐陽宗主竟然承認他們有天香散!」

    「天香散不是魔教特有的迷藥麼,仙劍宗怎麼會有的?」

    歐陽無情這一番話,頓時讓所有人大為震驚,他們沒想到歐陽無情竟然會當場承認他們也有天香散。只是聽他這意思,似乎另有含義。

    眾人豎耳傾聽,歐陽無情也說了下去:「不錯,我仙劍宗也有天香散,但這天香散是在六十年前天殤一役中,從魔教手中繳獲來的。這些東西,一直就由我門下於鮮保管,他在危難之時使用了天香散也不足為奇。各位都不是俗人,一件威力強勁的物品,用在惡人手裡是為惡,但用在善人手裡同樣可以行善。這位蜀山弟子雖然沒有說清楚,但各位想必也能想出個緣由。於鮮為我仙劍宗率先奪得藏劍石碑,急於送回宗門,這裡面的因由,各位應當都能理解。而鬼狐出手搶奪,以於鮮的修為明著相抗自然極難,那麼用些手段又有何妨!」

    「原來如此,看來左施主是錯怪仙劍宗了。當初天殤一役,極為慘烈,正魔兩道皆大有損傷,歐陽宗主當時一劍揚威,殺敵無數,得到一些天香散確實不足為奇。」

    不止主持法難,其他人都是微微點頭,包括胡不歸在內也都覺得歐陽無情的說法值得相信。

    「可是還不僅僅如此,我當時還發現於鮮……」

    左玉話剛一出口,卻感到劍鴻猛的向他使了個眼色。雖然左玉不明白劍鴻為何阻止他說出更重要的部分,但還是立即停下了。

    「哼哼,當初天殤一役,天下正道聚皆抗敵。我們當時也向蜀山劍派發出了請求,但號稱最接近世俗的仙山竟然直接拒絕。如今誅邪大會,雖然來了,卻不談如何抵抗魔教而是直接挑起爭端,這般行為……」

    眾人都在思索,龍傲痕卻忽然冷哼,矛頭直指蜀山劍派。不過他話說到一半,立即就被歐陽無情打斷了。

    「徒兒住口,長輩再次,你豈可多言。」

    呵斥住龍傲痕,歐陽無情向劍鴻一拱手。

    「劍鴻院主,我這徒兒不太懂得世故人情,多有冒犯還請勿怪。不過……」

    歐陽無情話鋒一轉,忽然提聲說道:「貴派弟子左玉與盜賊鬼狐聯手攻擊我派於鮮一事,還望劍鴻院主給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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