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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老師,學生(上) 文 / 鍋鍋

    第二日,軒轅維回縣衙銷假,家裡又只剩下軒轅嵐與韓飛燕二人,不同以往,二人之間不是關係緊張。軒轅嵐幫韓飛燕打掃完院子,便跑上山,挑選四塊大石,請村裡的石匠李大叔幫忙打成兩對石鎖,又找個僻靜地方,辟了一塊空地,把將準備好的鍛煉工具搬到這裡,一直忙到傍晚,才回家吃飯,韓飛燕知道現在的軒轅嵐懂事的很,也不問他作些什麼,只是叮囑他小心,不要太深入山裡,畢竟,山裡野獸出沒,不是十分安全。

    軒轅嵐回到房間,在床上打坐,驅動體內不多的真氣運行自己打通的小周天,一夜無事,竟運行六個循環,真氣增長速度快了很多,感覺到精神大好,好像力氣也大了一些。

    足有一個月,軒轅嵐慢慢覺察到自己的真氣似乎增長了一倍有餘,於是,用了一整天時間,借助強大的精神力幫助,強行打通運行大周天所經過的穴道,直累的有如大病初癒,臉色煞白,渾身酸軟,衣物全被汗水浸透,好容易運行完穴道新開後鞏固運行的六個大周天,即脫力般倒在床上,一跟小手指也不願動,體會著身體內真氣慢慢在新開闢的穴道內流動,每流過一個穴道,自己的感覺就舒服一分,力氣就增加一分,臉色也紅潤一分,天,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簡直是要命!不堪回首呀!可是,好像還有些不同,哪裡呢?『是呀,『軒轅嵐一揮拳,『哎呀,好痛!『忘記自己的身體剛剛完成穴道開拓工作的男孩,嘗到了一時興奮的苦果。

    上次我用了七天,而這次好像也就一個整天,姨娘沒有來叫我?而且,我這次的真氣,咦,它們怎麼在自己運行?不用我刻意運功麼?哇,爽耶,要是這樣,我豈不是隨時都在運功,我運功一天,算算,按照正常一天練習坐功兩個時辰計算,我練習一天不就等於別人六天了,好像沒有這麼簡單,現在的運功速度不快呀,也就是我以前自己運功時速度的一半,無所謂了,就當頂別人三天,我也賺飛了,哈哈。看來,這百年功力,我三四十歲就可以達到,我不就是稱霸一方了!『唉呦!『樂極生悲的男孩自己摔下床,沒有稱霸一方前先稱霸床下。

    『阿嵐,你醒了?『門外響起韓飛燕關切的聲音,『你現在怎麼樣,能吃飯麼?『

    『噫?阿嵐,你怎麼了?『韓飛燕看到扶著牆出來的軒轅嵐,嚇一大跳,現在的軒轅嵐臉色白的有如宣紙,全身的衣服好像剛剛從水裡撈出來,又是扶牆走出來的,『怎麼會這樣?『韓飛燕的臉色變的和軒轅嵐差不多了。

    『沒事,姨娘,休息休息就好,不要怕!我們吃飯吃飯!『軒轅嵐強裝笑臉,顯出一副無事相。

    『還吃飯呢,你怎麼會這樣!『韓飛燕聽出軒轅嵐的中氣十足,知道沒有什麼大礙,略略放下心。

    『我…….鍛煉身體來著。『軒轅嵐怕解釋不清,索性撒個小謊。

    『鍛煉身體?鍛煉成這個樣子?『韓飛燕看到軒轅嵐樣子一百個不信,但沒辦法,剛才自己知道軒轅嵐在練內功,認為是軒轅維留下的功課,也就沒有太留意,誰想練成這個樣子,不要是走火入魔才好,偏偏這個小鬼什麼也不說,也就問不下去,好在聽他中氣十足,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問題,這顆心才放下來,『以後……『韓飛燕斟酌著話語,『以後有什麼事要和姨娘說,不要自己憋著,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

    看到韓飛燕關切的神色,軒轅嵐一陣慚愧,點頭應是,便埋頭吃飯,不敢看自己的繼母。

    韓飛燕拿他沒有辦法,只有將好吃的多夾些給他,心中決定以後一定多留意這個小鬼,不要再出什麼事才好。

    第二天,內功終於有些眉目的軒轅嵐快手快腳的幫韓飛燕忙完家務,即匆匆上山,來到新辟的練功場,首先運氣十六周天,調整狀態,然後雙手抄起較小一對石鎖,開始一天的身體鍛煉:揮石鎖、引體向上、俯臥撐、在森林裡高速跑步、打兩趟形意拳,一氣下來,ri上正中,方回去吃中飯。

    韓飛燕看著軒轅嵐又是渾身汗透回來,心中疑惑:這個小鬼,以前就是在家悶著,一天不出房間,現在怎麼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天天往外跑,以往不愛運動,現在的強度竟如此大,不得不擔心的勸戒軒轅嵐。

    『阿嵐……你……現在在運動吧。『

    『對呀,姨娘,我和別人打了賭,要三個月後比力氣的。『軒轅嵐也不瞞著,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哦,你……『韓飛燕看著軒轅嵐,聽說他要和人比力氣,不好笑出來,強憋著,但。嘴角的微微上翹洩露了她的心思。

    『姨娘……『軒轅嵐有些撒嬌似的看著韓飛燕。

    『呵,姨娘不笑阿嵐,姨娘不笑阿嵐!『話雖如此,韓飛燕還是笑了出來。軒轅嵐索性不理她,自顧自吃飯,韓飛燕笑了一陣,才繼續問,『那……我們家阿嵐的對手又是誰呢?『

    『雷富!『

    『……雷……富……?『韓飛燕在記憶中搜尋這個名字的主人。

    『就是阿富啦!『軒轅嵐補充了一句。

    『哦,阿富……阿富!?『韓飛燕反應過來,『你說你和阿富打賭了?『

    『恩!『

    『你和阿富打賭比力氣?『韓飛燕吃驚不小。

    『是啦!怎麼大家都是這副神情,好像多麼不可思議似的!『軒轅嵐感歎大家的心理接受能力未免太差。

    『不,不,姨娘不是這個意思,不過……『韓飛燕瞧著軒轅嵐一臉的不爽,笑道,『這件事本身就是不可思議呀!『

    『姨娘你還說!『軒轅嵐擺出一副要發火的樣子。

    『哦,不說了,不說了!『韓飛燕不再逗弄面前的小鬼,想一想,整整表情,又試探一句,『難道你想學習武功?『只有這樣才能說的通軒轅嵐如何能在三個月後比力氣勝過雷富。

    『是呀,也只有這個辦法!『

    『那你在學什麼內功?是你家傳的紫雲氣?用不用姨娘幫你請個師傅?『其實,韓飛燕自己心裡清楚,哪裡去請什麼師傅呀,這個清水縣會武功的都在縣城裡,有什麼人會願意來這個小山村教一個孩子內功呢,說不得,只有自己來教面前的男孩。

    男孩的回答卻出乎她的意料,『不用,我有辦法學的。『

    『你……自己……有辦法?『韓飛燕比起剛剛更加吃驚,隨即又自己找到了答案,『你和龍先生學的?『

    她口中的龍先生是指住在村子東側小山谷內的龍天行龍先生。說起這個龍先生,村子裡的老老少少無論誰都會尊敬的稱呼一句『先生『,這是因為龍先生是村子裡不多的幾個會識字的人,而且會看病,不論人畜,只要找到他,保證手到病除,還不要錢。自從他一年前來到這個溪山村後,村子裡再也沒有死過一人一畜,相應的,大家的收入也有了增加,村裡人感激他,人前人後總是恭恭敬敬稱呼一句『龍先生『。

    不過,軒轅維曾經說,龍天行這個人十分了不起,是玄武歷1205年的帝國進士科狀元,以十八歲授官翰林學士,1210年升任大理寺少卿,不久因支持變法被貶,憤而辭官,不知所蹤。龍先生喜好清靜,村中的大人孩子沒有事都不會去打擾,只有軒轅嵐以前曾偷偷摸到龍先生家裡,看到龍先生竟有整整一間房間的藏書,不想被抓個正著,龍先生知曉軒轅嵐識字且喜愛讀書,也就允許他去借閱。這一次軒轅嵐摔下斷崖,還是龍先生作的緊急包紮,隨後才是縣城裡的坐堂大夫開方子下藥。韓飛燕見到龍先生時就看出龍先生身懷武功,是上乘的內功,手腳也很利落,只是並不十分精湛,上馬打仗可能身手不錯,一對一武林人捉對撕殺可就不行了,想來平常練功並不十分勤奮,只當強身健體。韓飛燕如此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軒轅嵐與龍先生關係不錯,龍先生教軒轅嵐內功也不是沒有可能。

    軒轅嵐倒是有些意外,龍先生會武?這個他以前不知道,想想印象中那個年過四旬,精神矍鑠,皮膚黝黑,留著一縷長髯的中年人,怎麼看也不像會武功,嘴裡倒是隨口應答,正好推卸掉自己無師自通的疑問,『哦,是呀!『

    『那……這也好,龍先生學問大的很,阿嵐不單要學武功哦!『韓飛燕放下心,又想到一個問題,『這樣的話你還去不去私塾了?『原來,軒轅嵐以前一直念私塾的,溪山村沒有先生,軒轅嵐只好每天走二十幾里路到臨近的林山村上學,前一陣軒轅嵐借口心情不好不去上學,韓飛燕說不得他,軒轅維回家要教訓兒子,沒想軒轅嵐摔下斷崖,足有四個多月沒去。現在,軒轅嵐與龍先生學習(韓飛燕是這樣認為的),還用去念私塾麼?私塾裡那位東郭先生不過是個三十年沒有進學的秀才,比起學問,與龍先生相差的不能以道理計。

    這個問題軒轅嵐沒有想過,原只是隨口說說,韓飛燕當了真,他成了作繭自縛,搔搔頭,『我再想想,過兩天再說吧,畢竟我才醒過來,是不是姨娘!『

    韓飛燕不再說什麼,軒轅嵐卻不能不認真考慮這個問題,一個只會武功的人是不會有出息的,回想以前的記憶,那些枯燥的經書也不和自己胃口,自己想學一些實用的東西,不想變成思想被禁錮的書生,想想以前軒轅嵐向龍先生借的書,《青龍大陸散記》,《帝國河川志》,《前帝國將相》,《海上三月》……諸如此類,這位龍先生的書好繁雜呀,爹爹說他失蹤了十幾年,這期間他去哪裡了呢?有這些書的人,應該很有意思吧,明天也該拜訪一下龍先生,『答謝『一下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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