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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破關 文 / 天天笑

    突然,聽到湖裡傳來一聲疾喝:「停手!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傷害生靈!」伴隨著聲音,一道紅光從湖底箭she而出,聲音還在湖中,人已射到半空,可見其速度之快,起碼已超過光速。這可是就算在武打小說裡也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功夫。落花看得呆了,大家也張著驚愕的大口還沒合攏。

    聲音剛落地,流瀉的湖水紛紛倒流,一滴不剩地全部回到了湖中。被掀翻在草地上的生靈也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一卷,全部捲回到了湖水裡,在湖裡一翻身就不見了。

    落花她們三個人再一次被輕輕托出水面,放在湖邊的一塊空地上。

    這時,落花她們幾個人才有機會抬頭觀看到眼前的奇異景象:只見在紅光發出的地方,一個青年通體透亮,發出一種眩暈的光,一個七彩斑斕的光圈把他罩住,在光圈裡,有一個人高許丈餘,昴首挺立,手中托著一塊石碑。再看那個人,威風凜凜,有一股凌人的傲氣,不可逼視。最奇異的還有:他背上長有翅膀,翅膀透明如輕紗,重重疊疊,足有九層。九對美翼輕輕抖動,有如萬蟬和唱,發出清麗的聲音,洪震天庭。

    「關老師!」落花她們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跳了起來驚呼,「關——老——師!」她們忍不住內心的狂喜,從心底發出了一聲聲的呼喚。她們一邊喊著一邊向那個人飛奔而去。

    奇異的景象瞬間消失。

    落花奔跑上前,剛想撲到這個人的懷裡,可是忽然她又停住了動作,好像對這個人有點陌生的感覺。因為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令她自殘形穢,不敢正視了。

    落花膽怯地偷偷打量,只見面前的這個男子,一綹長髮,呈七彩,從腦門上飄然而下,自然地垂落在臉上,把一隻眼遮住了,另一隻眼暴露在俊俏的臉蛋上,含情脈脈,閃閃發光。一張成熟的男人臉孔,英俊,剛毅……

    「好帥啊!」飛花忍不住歎了一聲。

    「這是關老師嗎?」童言無懼,瀟瀟把心中的疑問講了出來。

    「不是我是誰?」落花還在發呆,我一把扯她入懷。落花緊緊的抱著我:「我不是發夢吧,是你麼?」拳頭如搗蒜地落在我的胸脯上,接著抽泣起來。這是喜極而泣。

    飛花和瀟瀟識趣地告別了。

    我的閉關過程就這樣奇跡般地完成了,真正充滿了神奇的色彩。

    我擁著落花,坐在草地上。我的心中默默回想著這個現代的「青蛙變王子」的故事:

    當時我正與落花走著,頓覺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吸引,我無法掙扎,也來不及掙扎,速度太快了,我辟波斬浪,一下子就來到了湖底一個輝煌的殿中。

    大殿上,人聲鼎沸,高朋滿座,大家都坐在金光閃閃的蓮台之上。人人鶴髮童顏,都是老頭。個個仙風道骨,面貌清瞿,卻又個個似曾相識,我正在腦海裡尋找著對這些人的記憶。這時候,走來了兩個金鉀武士,他們不由分說,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已把我的四肢御了下來。四周的老頭都在那裡微微頷首,沒有一個出手相救,我恨透了他們,這麼無情無義,還似曾相識!這時候,我又聽到他們悄悄的議論:「一幅好骨架!,莫非是在評論我的肉的質量?一群妖精?我馬上運功,要與這班妖魔進行博鬥。可是我已沒有了四肢,唉,又一次聽天由命的經歷!但我又安慰自己:不怕,總會逢凶化吉的。

    只聽一個老者的聲音問道:「淤泥準備好了麼?」

    「是的,準備好了。」金鉀武士答應道。

    「上泥!」老者象發命令似的。

    金鉀武士走上前來,用那些湖底的萬年淤泥把我全身的皮膚層層包住,只露出兩個鼻孔。說也奇怪,雖是萬年淤泥,卻也奇香撲鼻。

    我被分為五大塊,這五大塊又都被淤泥包了起來,丟在大殿的中央,就像幾塊有礙環境的泥團。

    老者又命令金鉀武士:「快,把他投入爐中,時辰不多啦!」

    我看了看立在大殿中央的丹爐,它沒有蓋子,與傳統的丹爐略顯不同,我嚇了一跳:難道把我放進那裡煨來吃?把我當成「泥焗雞」?「泥焗雞」我吃得多了,炮製方法大概與此相同:用泥巴把雞包住,然後放到火裡煨。現在,這不是原汁原味的「泥焗人」,是什麼?

    我憤怒得大喊:「老頭,快放了我,我還有天命在身呢!」只聽老頭們個個相視而笑,並不答理我。

    我一下子就被投入爐中。我在爐中掙扎,可儘管是費了全力也僅僅是只把頭伸了出來。只見四周的老頭一起作法,有的信手一揮,從掌心吐出紅藍色的火焰,向爐中燒來;有的張開嘴巴,火焰迅速噴到;有的從眉心中間,有的從丹田的位置發出,都是熊熊大火,眾位老頭不約而同圍著丹爐都使出了看家的本領,只見眾人的火焰把整個丹爐煉得遍體通紅。

    我痛苦得在那裡打滾,身上被煎出了很多水來,啊,那是在做「泥焗雞」時我最喜歡吃的雞汁。

    不久我就昏迷了過去,也可能是死了吧,已感覺不到了痛苦,模模糊糊中反而覺得全身酸軟無力,軟綿綿的,好像有一種快感,這種快感充盈了我的全身,最後耳中隱約聽到一個聲音:「已煉了九九八十一個週期了,放他出來吧。」

    當我完全清醒,我已昴首挺立在大殿中央,我抖動著我的翅膀,泥巴層層脫落,泥巴落後,我體內發出一種神聖的光華,照得大殿滿堂生輝。

    我左手拿著一塊璧玉,右手拿著一塊石碑,威風凜凜的立在殿中央而不知所措。

    其中一個老頭開口了:「網魔為害人間已久,已經嚴重阻礙了人類的發展,該是把它們收回的時候了。你手中的兩樣是降魔的法寶。左手拿的是『和氏璧』,右手拿的是『泰山石敢當』。」老者繼續告誡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傳揚出去,要保守秘密。

    最後老者還囑咐我:上天有好生之德,狂魔的魂魄都不要打散,暫且收在『泰山石敢當』之下,到時把它們都送入六道輪迴,也給它們一個機會吧。

    我不平地說:「這群魔鬼,讓它們永不超生!為什麼要善待他們呢?他們害得人類多麼痛苦?」

    「魔鬼的存在是有它們的道理的。上天都是公正的,允許它們的存在。」

    「可它們害了多少人!」

    「嗜血是它們的本性,不能怪它們!」

    我終於想通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萬事萬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我們不能根據自己的需要和願望橫加指責。我們要有寬容之心,也不要把人類的慾望強加入任何的事物身上,那樣也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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