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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患難與共天地緣(中) 文 / 海川北侖

    「周君?啊——,周君醒了。太好了,周君終於醒了。」姐妹倆欣喜若狂地爬了起來,喊叫著朝著水潭跑來。

    杉子一個魚躍,逃下了水來。愛子在石台邊停住了,關切地問:「周君,你還好吧?」

    「還好,還好。」周小通不知道怎麼應對。他看出了她們姐妹對他的熱情,但他羞於面對她們的熱情。他甚至痛恨這場陰差陽錯的孳緣,他的愛只能屬於姐姐,現在又有兩個女孩成了他的女人,這算什麼?他是姐姐的未婚夫,這事讓他如何去面對他的姐姐?他該如何處置他與兩女孩的關係?

    杉子像美人魚一樣輕盈地游了過來,興奮地撲到周小通身上,高興地又哭又笑。周小通只好把煩惱藏在心中,默默地安撫著懷裡的女孩。他知道這兩女孩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為他付出的是什麼。他抱著杉子游近了石台,輕輕地托舉起那具美倫美奐的身體,讓石台邊上的愛子接住了。自己也用力一縱,上了石台。

    他的樣子也十分的不堪。現在沒有了內褲的遮掩,他身下的老二一覽無餘。加上剛才在水下與杉子身體的接觸,他的老二已經直立豎旗。

    杉子可不怕他這樣子。她從姐姐的懷裡掙脫出來,纖腰一扭,轉身就撲入周小通的懷裡。她貼在周小通身上,膩聲道:「周君,你剛才好嚇人啊,我和姐姐都嚇死了,以為你要死了。你知道嗎,你吃的那個巨蛋,竟然是一顆神蛋,裡面有一股原始的神奇力量。但你吸引不了,你被衝撞得神智迷亂,還差點走火入魔。那場面真是太嚇人了,現在想想都有些害怕。我們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像你一樣身上能冒出這麼寒冷的陰氣來,差點把我和姐姐都冰成冰棒了。我們兩人也被凍得動彈不得,你更是瘋了一樣地揮舞著手,身體脹得像個皮球。我們都以為我們要死了。啊,這,你什麼都不知道?對啊,你怎麼會知道,你瘋了一樣的。你把我和姐姐都壓倒在地上,你也不知道吧?」

    「杉子,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愛子提醒道。

    「杉子,愛子,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但是我……」周小通痛苦地低下頭去,掙脫了伊賀杉的手,慢慢地蹲在地上,抱著頭。

    伊賀姐妹已經知道了周小通的個性,知道了周小通有了未婚妻,知道周小通現在痛苦的原因。杉子這會兒看到周小通掙脫了她的手,並不惱火,反而善解人意地也蹲了下來,抱住周小通的脖子,為周小通的難過而難過。

    愛子見機勸道:「周君,你也不用難過。我們不會怎樣的,只要讓我們跟你渡過這段難關,我們能自己養活自己的,不會拖你和你未婚妻的後腿的。杉子,你也別黏在周君的身上了。對了,你們說那個蛋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我們也去吃了點蛋液,並沒有像周君他這麼大的反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我們也吃了很多。我們在睡著前,就吃了蛋液,而且比周君吃得還多,肚子現在還飽飽的,過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就沒有一點反應?我們還以為也會像周君那樣發瘋的,剛開始還不敢去吃,猶豫了半天才吃的。居然會沒事,吃了還挺管飽的。而且那蛋汁涼爽、潤口,甜膩膩滑溜溜的,很好吃的。為什麼周君吃了會這樣?」杉子被愛子的話題吸引,眨巴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疑惑道。

    「杉子,如果我們能出去的話,一定帶幾塊蛋殼碎片出去。這蛋太神奇了,研究出來興許是重大科學發現啊。別帶出去?為什麼?啊,對。周君和我們都吃了蛋,如果蛋是重大科學發現,我們吃了蛋的人就是罪人了。」

    「也有可能是科學家研究的對象,因為我們吃了蛋,或多或少對身體會有影響。」杉子補充道。

    「啊,研究對像?那我不是成了動物園裡的『大熊貓』了?悲慘了,悲慘了。」周小通驚叫起來。姐妹倆的話題,本來就是吸引周小通注意力的閒聊。沒想到周小通已經參與了進來,而且還發現了一個更為現實的擔憂。這蛋是什麼蛋?這蛋有沒有價值?如果有價值的話,他們吃了蛋的人有可能因此而被人盯上。如果他們被人當成研究對象的話,那還不如不吃那蛋,還是餓死在這裡好。

    「周君,這裡還剩一點點蛋液,你再吃點吧。」愛子從石台的一邊找出蛋殼,捧到周小通面前。

    「我不喝了。我可不敢再喝了。再喝,我又神智不清了。如果再瘋狂,怎麼辦?」周小通慌忙推開蛋殼。

    「沒事的。蛋裡的神秘力量早已經被你吸收完了。你喝吧,再瘋狂不是還有我們在嗎?我們會救你的。這麼好的蛋液浪費了可惜。」杉子說著。但她說到「我們會救你的」時,臉騰地紅了,很明顯她聯想到剛才瘋狂香艷的場面。

    「好吧,喝就喝,反正這條命是撿回來的,再還回去也無所謂的。」周小通說著,仰著頭,一陣牛飲,把蛋液全部喝了進去。

    「怎麼樣?我說嘛,不會有事的,果然沒事。周君,是不是很好喝?」周小通順利地喝了蛋液,愛子比誰都高興。就像妻子為丈夫做了一桌精美的菜,看著丈夫胃口大開吃個精光,女人所表現的那種高興和滿足一樣。

    「嗯,不錯。涼爽滑膩,進口不錯。你們倆身體怎麼樣?」

    「你還好意思問,你是豬啊?力氣大得像頭牛,把我們姐妹倆都要撕碎了。你個壞蛋。」杉子撲了上去,舉著拳頭,「辟哩啪啦」地砸到周小通背上。

    「你還有勁來打我,說明你沒事。」周小通一邊躲避,一邊笑著說。

    「啊?你氣死我了。姐,這傢伙佔了我們的便宜,還不認賬的。哼——。」伊賀杉恨道。

    「算了,杉子。他就是這樣的人,我們不用理他。再怎麼說,我們都已經是他的人了,他怎麼對我們,都是我們的命。」愛子說到後來,勾起了心事,心中泛起傷感之情。

    「我們怎麼辦?」過了很久,周小通痛苦地對著心事重重的姐妹倆問道。

    他不問還好,一問更讓人茫然無措。雙胞胎姐妹絕望至止,巨大的悲哀襲上了她們的心頭。她們倆抱在一起號陶大哭起來。

    周小通也痛苦地抱著頭,發著呆。那石台上,還有他們剛才瘋狂的痕跡。原本還穿在姐妹倆身上遮羞的衣物,現在都已撕成一條一縷的碎布條,散落在石台上。周小通走了過去,一條一條地撿起來,拿在手上,看著。這些布條,小得不能再小,連打結聯在一起都無法派上用處。就像自己剛才的瘋狂一樣,有些事發生過了,就是發生過了,再無彌補和修復的機會了。

    「啊——。」

    周小通鬱悶至止地大聲吼著。他的雙手卻無力地垂了下來。那一縷縷布條從他的手掌中滑落,飄蕩著,落到了旁邊的水潭。布條被海水浸濕,在水面上像蛇一樣地蠕動著,漂著。

    周小通拿起了剛才砸巨蛋時還剩餘的那塊石頭,用盡全力,狠狠地砸在水潭中布條漂浮最密集的地方。「撲通」一聲,石頭只濺起了水花,那些布條經過一陣水波的激盪後,又繼續不緊不慢地蠕動著,漂著。

    伊賀姐妹難以遏制心中的悲傷,還在痛哭著。周小通悲慼地看了看兩女,背轉身去。突然,他跑了起來,向著石台裡首的巖壁跑了過去。

    「不好。」畢竟伊賀愛心細如髮,她儘管正在悲傷中,但還是關注周小通的一舉一動。

    見周小通向石壁跑去,愛子就下意識地啟動了身子。只見,她的腳在地上輕輕的一點,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騰挪到了石壁前,攔在周小通身前。周小通狂奔著的身體結結實實地撞在伊賀愛身上,把伊賀愛像沙包一樣的撞得飛了起來。伊賀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巖壁上,回彈回來,又重重地摔在了周小通的腳下。

    周小通是打定主意要撞壁自斷的,沒想到中間竄出一個伊賀愛來,更沒想到伊賀愛會被他撞飛,而且還撞得如此嚴重。他停住了腳步,低頭去看伊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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