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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89、一個活著的死人(中) 文 / 海川北侖

    「沒有啊。」

    「還抵賴。動心就動心了,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這群人本身來這裡訓練,就是為了男人的。要不要我現在幫你們踢醒他,讓你們嘗嘗男人的味道?」

    「不要啊。」

    但兩女孩的叫聲並沒有阻止那女孩的動作,只見她「蹦蹦」的兩腿,重重地踢在艄公的一條腿上。第二腿更是力大,把艄公的那條腿踢得飛了起來。女孩自己的腳尖也踢得受傷了,「啊」地一聲叫著,抱著腳尖坐倒在沙灘上。

    艄公動了,「嗯唔」地哼哈了幾聲,眼睛無力地張了開來,茫然地打量著周圍。

    「啊,他醒了。」兩女孩驚喜地叫道。有一個女孩正想上前去扶艄公,卻被另一個拉住了。

    那個拉著姐妹的手的女孩,明顯的不放心。她又去瞥了一下艄公的下身,只見艄公的兩條腿,被剛才的女孩不分青紅皂白的兩腳踢,分得更開了,整個下身暴露無遺地呈現著。

    兩女孩終於確定了艄公對她們沒有反應,因此也就放心了下來。兩個人瞧著艄公,嘰哩咕嚕地一陣的嘀咕,然後其中一個就回去報信了,另外一個仍留著原地照顧艄公。而且,留下來的那個女孩還毫不避諱,大膽地把艄公扶了起來,餵水給艄公喝,驚得剛才抱著腳坐倒在沙灘上的那個女孩目瞪口呆。她像見到了怪物一樣,一個高兒竄了起來,扔下那被她視為怪物的雙胞胎姐妹之一,撒腿逃離了沙灘。

    那個回去報信的女孩帶著兩個有了點年紀的女人來了。其中有一個胖得像酒桶,年紀四十歲左右,看上去世事練達精明能幹的樣子,聽那兩女孩對她的稱呼,應該是這島上的總管。她並不去管地上這男人的呻吟,反而蹲下了身來,去仔細觀察艄公那男活的反應,而且還伸出手,去撥弄了一下,讓那男活受到點刺激,觀察男活的反應。旁邊另一個女的,三十多歲的樣子,身體精悍強健,擺開著架勢,全神貫注地戒備著。萬一地上的艄公有了反應,不管他是不是會冒犯到她們,她第一時間就會先發制人,一招死招先砍倒艄公。那女人穿著一套玄se的緊身衣襟,如果配上面罩的話,就是一身典型的日本忍者的打扮了。她確是這島上的武術教練,在日本忍術界級別中忍。中忍在日本歷史中已經很恐怖了。以前一些下忍有一技之長或者有過出色表現的,也能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中忍的厲害自此可見一斑,至於傳說中的上忍歷史上就少得可憐了。到了現代,日本忍術界中忍就已難得一見了。現在,忍術本身就已式微,而且社會活動和日常生活中,很少能用到忍術,級別再高的忍者也難有用武之地了。有幾個中忍還算是為了延續日本忍術這一文化遺存,不至於讓人感歎忍術的消亡。而在這樣的一個小島上,竟然有一個中忍的忍者。教育一群少不更事的小女孩,用得著中忍坐鎮嗎?這其中是不是另有蹊蹺?

    幸好,艄公的男活毫無反應。他無力地攤在沙灘上,雙眼空洞無神地望著天空。對那些人的到來,對那些人對他的態度,他都漠不關心。甚至身上一直感覺到的疲乏、飢餓和傷痛,彷彿也與他無關一樣,他只是麻木癡呆一樣地仰望著天空。

    胖女人站起了身來,看了看那個中忍,徵求意見似的。中忍知道,這島上正缺一個體力好,能幹粗活,又不會驚擾到女孩的男人。剛才,她和胖主管早已接到了其他女孩的報告,說海裡漂來了一個男人,兩人正趕著到這裡來處理。要不是途中遇到了報信去的那個雙胞胎女孩,知道了艄公已經不是男人了,否則,她們打算驅離或者擊殺他。現在,胖總管明顯改變了初衷,中忍也放下了一直戒備著的姿勢,默認著胖女人的做法,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

    既然老天把這樣的一個男人送到了島上,也省得島主在日本各地尋找特色這樣的人了。胖總管終於下了決定。她對旁邊的雙胞胎姐妹說:「你們快去找幾個人來,抬一副擔架過來。能不能活下來,看他自己的本事。」

    艄公最後終於沒有死去。

    那天凌晨,他在海裡終於撈起了已經溺亡的周秀雲,搖著渡船,把她運到了她生前最喜歡的地方——黃牛礁。他呆呆地抱著那具冰冷的屍身,坐在他平時最喜歡坐的地方,讓周秀雲朝著東方太陽升起的地方。

    曾經無數人渴望著看到海上的日出,生活在海邊的人也期待看到日出。因為有舟山外圍島嶼的遮擋,桃花渡的人是看不到海上日出的。想看日出,最近的恐怕只有黃牛礁了,因為島的東面沒有島嶼的遮擋,一片海天茫茫,日出時分,那太陽看上去真正像是從海底鑽出來的。艄公知道黃牛礁有海上日出,他抱著周秀雲,讓她最後看一眼壯美的海上日出。

    遠處的天慢慢發白,又慢慢地泛紅,迷濛之中雲蒸霞飛,一輪紅ri從海中跳出,將一個亮閃閃活脫脫的的世界帶到人間。進行霧靄散去了,海濤怒吼了,潮流潑辣了,飛鳥現身了,一個生動的世界,一個喧囂的世界。可是,周秀雲再也不能感知這個世界了。儘管滿天的霞輝映照在她的臉上,她那慘白的臉也變得紅潤,想倦怠瞌睡中的美人,但她無法再睜開她那明媚的雙眼了。

    「秀雲,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喝酒,我不該喝醉,我該死,我該死。可是,你為什麼要尋死?該死的是我啊。你這麼年紀輕輕的,就走了,讓人怎麼捨得啊。你不能走啊,你還有精彩的人生啊。都是我,都是我,是我罪該萬死,我害了你。」艄公將頭貼在周秀雲的臉頰旁失聲地哭喊著。

    艄公哭昏在黃牛礁上。艄公醒來的時候,是被一大群的蒼蠅給叮醒的。在這荒無人煙的海中孤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這一大群蒼蠅。是周秀雲的屍身吸引了蒼蠅。艄公還聽到了幾聲烏鴉的厲叫,看到他的頭頂上已經盤旋著幾隻烏鴉。

    為了早點讓周秀雲安息,艄公忍住悲痛,撐著疲乏的身體,開始忙碌起來。他在周秀雲的身上綁上了一塊大石條,貼著黃牛礁斜著伸向海底的陡坡,將她緩緩地沉入了海底。他自己解了那渡船的繩纜,割下了自己的男根,也跳入了海中,準備去陪伴那可憐的姑娘。

    但他跳下海後,卻被一大群的海豚救了,把他送到了日本這邊的一個小島上,最後被人救上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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