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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6、蝶舞翩躚情纏綿(下) 文 / 海川北侖

    在場的年輕人也成雙成對地熱舞起來,大廳裡的燈光閃爍,人影飄忽,如夢似幻。一個富有穿透力的低沉而傷感的歌聲響起來,是那首鄧麗君唱的《何ri君再來》。就在大廳的邊上,大明星風妮正拿著一支麥克風,深情地演繹著這一纏綿的歌曲。「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今宵離別後,何ri君再來?喝完了這杯,請進點小菜,人生能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來來來,喝完這杯再說吧!今宵離別後,何ri君再來?停唱陽關疊,重擊白玉杯,慇勤頻致語,牢牢撫君懷。今宵離別後,何ri君再來?喝完了這杯,請進點小菜。人生難得幾回醉,不歡更何待。唉,再喝一杯乾了吧!今宵離別後,何ri君再來?……」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一對人影從周小通和周桃花身邊飄過,只聽見一個長髮披肩、年過三十歲的公子哥長歎著對周小通說。

    「嘻嘻,華哥你又胡說八道了。」她的女伴接口道。

    那男的踏著舞步,又轉向周小通他們,說道:「該行樂時須行樂。桃花,別說五叔莫教你啊。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五叔,誰也學不了你的那一套,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周桃花笑著說。

    「唉,五叔好心好意,你們還不領情。你們這跳的是什麼?太正經了吧。人生苦短,大好光陰就這樣浪費了?不行,不行,你們跳得太沒激情了。小子,你看著我,我來教你。喏,應該這樣跳。」

    說著,他扶著女伴腰肢的手往下一探,撩起了女伴的裙子。那女伴在這大冬天,卻穿得很少。裙子撩起來了,就露出雪白的一個大屁股。因為穿的內褲是一條丁字褲,只在屁股縫中夾著一條帶,包不住那兩瓣白晃晃的臀肉。

    那女伴還真是配合,衝著周小通拚命地扭動了幾下臀肉,還在華哥的手摸上去的時候,一邊扭動,一邊誇張地發出一聲聲的呻吟。華哥被刺激得興奮起來,手還不停地又搓又揉。女的柔軟嬌艷的身子就像沒了骨頭,酥軟地掛在華哥的身上。

    「啊?!」周小通吃了一驚,舞步一頓。周桃花的腳正好踏了下來,就踩在了周小通的腳上。周小通嚇得不敢叫疼,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周桃花。

    「哈哈哈哈。」華哥笑著,踏著舞步走了。

    「別理他們。你腳沒事吧?」周桃花有些羞怒又有些無奈。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關切地問周小通。

    「沒事。姐,要不我們下去休息一下?」周小通拉著周桃花的手,小心地徵求她的意見。

    周桃花點了點頭,挽了周小通,兩人一起走出了舞池。

    「姐,你們怎麼不跳了?」沈小歐正坐在大廳邊上,看著人家跳舞,見周桃花他們回來了,奇怪地問。

    「五叔這人真討厭,為老不尊,死不正經,太不要臉了。」周桃花怨恨道。

    「五叔?你們碰到五叔了?嘻嘻,五叔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姐夫,五叔風流不風流?他可是我們香港最最有名的花花公子。他換女人如換衣服一樣,什麼明星啊,嫩模啊,選美小姐啊,一天不知換幾個。他沒有女人就不能活了,天天把自己當成情聖一樣,看見好看的女人就追。姐,他是不是又在對你們說什麼『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是他的口頭禪,別去理他。」

    「什麼『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哼,爛人一個,看著就噁心。也就是他在你們面前自吹自擂吧,他這人能算是香港有名的花花公子?」風妮已經唱完了歌,回來坐在了周小通的旁邊。因為周桃花被沈小歐拉了與她坐到了一起,風妮與沈小歐兩人犯對,不想坐到沈小歐那邊,正好周小通這邊空著,就挨著周小通坐了。

    「風流要有風流的情調,風騷要有風騷的雅趣。他這人是什麼?整個是一個人渣。還說什麼『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附庸風雅,一坨垃圾,還自以為自己很閑雅。他整天混在我舅姥爺家裡,也不管自己年齡一大把了,跟那些小明星啊、嫩模啊拉拉扯扯的,打情罵俏。為人更是垃圾,不說他朝三暮四寡情薄義,就說說他貪財小氣吧,在香港已經出了名了。人家明星跟了他幾年,一輩子就這麼幾年青春,都給了他,他卻當人家是什麼?過年的時候,就只拿出幾百元給人家零用,就是他們家的一條狗還比這好一點。這種男人還是人嗎?哼,還說花花公子,呸,一坨屎。」

    沈小歐臉上掛不住了,五叔好歹也是他們沈家的人,他好色花心也是他的私事,關風妮什麼事啊,有這樣當著她們兩姐妹的面罵她們的堂叔的嗎?

    「你才一坨屎。我五叔好歹不會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他再壞,用得著你來埋汰他嗎?」

    「你,你,你,我……。」

    「你,你,你,你什麼啦?說不出話來了吧?」沈小歐乘勝追擊。她看風妮早就不順眼,沒有今天的事,她也要找個機會發洩一下。

    「你這小丫頭懂什麼?」風妮惱羞成怒,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早丟了乖乖女的淑女偽裝。

    「你才小丫頭,裝什麼老成?」

    兩人吵鬧起來。周桃花和周小通急忙做和事佬,風妮明顯被氣哭了,一雙鳳眼變成了淚泉,眼淚泉湧一樣地噴出來。

    周桃花拉著沈小歐,沈小歐還不依不饒地想衝向風妮。周桃花連忙示意周小通,讓周小通拉走風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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