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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70章鴛鴦浴 文 / 殘陽顧維萍

    自打從組織部對我考察起,鄺大頭心思又活了,重新瞄著局長這個位置,蔡縣長那邊走的很勤,范書記家裡也去了兩次。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但鄺大頭還指望再做一回局長夢,撿回失去的權力。當然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范正大曾經對我說過,縣委那邊不做這種考慮,準備鄉鎮調一個黨委書記接替我的位置。范正大還讓我推薦一個人選,我考慮片刻,推薦了一個,就是我寫那篇長篇報道時收集素材的那個鄉的黨委書記。對於范正大這種考慮,我是打心眼裡擁護,不只是因為鄺大頭在我執政期間百般不配合,不只是因為鄺大頭在我入黨的問題上百般阻擾,就是因為鄺大頭是百分之一百的「蔡派」,也不能讓他夢想成真。當然,這話我只能心裡想想,不會對范正大說出來。

    後來,果然就從鄉里調了一個鄉領導當了文廣局局長,不是我推薦的那位,卻是吉水鎮的袁鎮長。鄺大頭濤聲依舊,繼續當他的書記。文廣局歡送我的那次宴席,鄺大頭又一次玩起失蹤的把戲。袁鎮長(現在是袁局長)不解地問我:「林縣長,這種場合鄺書記怎麼可以缺席?」.

    我笑笑,說:「袁局長,以後你可能會無數次遇到這種情況。沒事,記住列寧說過的一句話:我們不理睬他。」

    我在縣政府大樓上班剛好一個禮拜,就接到通知,讓我去省委黨校學習,時間半年。

    有人把黨校比作國民黨的「黃埔軍校」,我認為有點誇大其詞,但是黨校學習,這是現在許多官員津津樂道的一件事,也是陞遷之際必須跨越的一套門檻。

    當然,我是很願意有這樣一個機會的。一是可以提高自己的理論水平,增長哲學社會科學方面的一些知識,二來也是可以通過這樣一種機會多認識一些人,這些人都有一官半職,來自各行各業,彙集一起,同學一場,這就是不可多得的人脈關係,畢業之後大家奔赴四面八方,說不定就有誰用得著誰的地方。

    范正大的帆布běijing吉普換了鐵殼的兩頭尖的上海轎,我就是坐著這部銀灰色的上海轎去省城省委黨校報到的。

    省委黨校不在鬧市區,是離中心城區還有五公里路程的地方。我想,這確實是當初確定校址的決策者們高明之處,沒有老建築羈絆,可以按自己的設想規劃教學樓、宿舍樓、體育場和飯堂館所,這裡有的是空閒荒地,可以栽種自己欣賞的花草樹木,一張白紙,好畫最新最美的畫圖。與城區不即不離,既沒有沒流放的孤寂,又不會受到燈紅酒綠的干擾,交通的不方便以及幽雅素淨的環境,給真想學點東西的學子們造就了充分的條件。

    市裡住了一晚,分別去了鄧書記家裡和劉馳家裡,帶了一些我們縣的土特產,另外,還在市裡的商店買了兩瓶五糧液,兩條硬殼中華。酒是給鄧書記的,我已經瞭解鄧書記就喜歡喝濃香型的五糧液,煙是給大煙槍劉馳的,雖然調離了文化這條線。但劉馳一貫對我器重,咱不能過河拆橋,再說,誰知道以後有沒有求著人家的時候?感情投資永遠不會過時。

    第二天,我們起個早,趕到省城正是中午,出發之前,分別給周敏敏和劉吉生他們打了電話,中午是劉吉生兩夫妻請客,周敏敏也來了。

    就在劉吉生住的附近的一家飯館,普通的那種,倒也乾淨。杜秀珍要找一家星級酒家,說是這樣的標準委屈縣太爺了,我說,半年的時候,以後常常騷擾你們,將就吧,細水長流。周敏敏也附和說,那些酒家裝修堂皇一些罷了,要吃口味,這些小店反而有些特色。杜秀珍就沒再堅持。

    我冷眼旁觀劉吉生和杜秀珍,也是女強男弱,yin盛陽衰的形勢,劉吉生處處表現一副俯首稱臣的樣子。這也難怪,經濟地位決定社會地位,杜秀珍的父母都是高幹,嫁給沒有背景的劉吉生屬於下嫁,劉吉生的軟骨是先天性的缺鈣。由此我就想,娶個老婆第一不能個子太高,第二不能地位太高。

    杜秀珍本來愛嘮叨,席間更是基本上壟斷話語權,劉吉生少說話,我插不上話,周敏敏坐在我身邊,我們更多的是眼神的交流。

    杜秀珍要留我在省城住一晚,說軍區干休所開個房間,賣賣老爸的面子,咱可以免費,晚上大家好好敘敘,第二天一早趕過去不遲。

    我說:「以後有的是機會,我還是按時去報到吧,不要第一印象就搞壞了,給那些老師留下吊兒郎當的形象。」

    杜秀珍不以為然,說,「黨校還不是跟你們大學一樣,六十分萬歲,表現好孬還不是一個樣,又升不了你的職。」杜秀珍還開一句帶點葷味的玩笑:「谷子,你要脫副轉正,也是回家以後的事。」

    劉吉生也幫著勸:「谷子,你和周敏敏那麼久不在一起,人家天天念叨你,明天趕個早,打個出租,誤不了事。」

    周敏敏不吭聲,淺笑著看看我,那眼神分明也希望我留下來,只是沒說出口。相對杜秀珍的快言快語,周敏敏含蓄一些矜持一些。

    我狠狠心,還是讓司機送我去黨校。分別,我對他們說,這個週末我再溜出來,請你們去「白天鵝」。杜秀珍笑我落伍,笑我「鄉巴」,說,「白天鵝」早已淪為二三流酒家,谷子你要有誠意,就帶我們去「海天」,三天前剛剛開張的,四星級標準。

    我笑著說:「我本來就是鄉巴佬,省城的變化,我怎麼知道?當初還是你到我騎著自行車搞了個省城一ri游,什麼時候還要找個時間帶我更新更新,逛逛省城新面貌?」

    杜秀珍爽爽一笑,落落大方地說:「好啊,最好還是用自行車,這樣才能找回當初的感覺。」

    我看劉吉生臉上就有些掛不住,嘿,這個和尚,還怕我搶了他的老婆不成?「朋友妻不可欺」,谷子生性*沒錯,但這點道德底線我谷子還是有的。

    我向他們問了路,就催著司機上路。

    早就聽說黨校世外桃源,風景秀美,果然名不虛傳。三棟五層高的教學樓,平行排成「三」字,外牆都是清一色的米黃,右側一豎坐北朝南的是教師宿舍樓,矮一些,三層。每個建築群各有特色,不落俗套。左側兩層樓高的假山,學生宿舍也在那邊,風景又比老師這邊還好,這也是設計者的高明,鐵打的老師流水的學生,老師永遠是老師,而學員們變數大,誰知畢業後能做到多大的官?誰說學員宿舍就不能比教師宿舍高檔一些?假山上一座亭子,上書「天下之憂」,取范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之意,四個大字,蒼勁有力,一看落款,如雷貫耳,竟是現任一位國家領導人所題。

    放下行李,我就讓司機回去了。

    副處以上的幹部是單人單間,席夢思床,還帶有衛生間,條件相當不錯。

    我們的班主任是個副教授,禿頂,銀鉤鼻子,濃眉大眼,那形象有點像指揮過平型關戰役的我軍一個元帥,剛好也是姓林,我都懷疑他們有沒有血緣關係。

    後來我聽其他班的同學說,我們班主任的外號就叫「副統帥」,學員們議論他的時候就說「副統帥」怎麼怎麼。他們還告訴我,林教授不僅外貌酷似「副統帥」,脾氣習性也很嚴厲呢,形似還神似。

    林教授第一堂課就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個省直機關的副處長(後來熟悉了,知道他是省建設廳基建處的副處長,名字叫魏先林)。點名的時候沒有趕到,點完名後這位老先生才姍姍來遲。

    林教授合上點名冊,本來表情嚴肅的臉上更像是掛了一層霜。

    「同學們,你們低頭看看你們坐的那些位置上,你們知不知道那裡都坐過一些誰?那裡坐過你們市的市長、市委書記,還坐過我們現任的省長。他們職務都比你們高吧,至少目前比你們高,可是,他們都是很守紀律的。你們給我記住,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職務,來到我們學校,就請脫下你們的官服,摘下你們的官帽,畢業以後,我林某再給你們帶上!」

    林教授一席話,台下鴉雀無聲。那位遲到的老先生更是無地自容。

    不過,說句老實話,我不欣賞林教授的脾氣,但還是挺喜歡他的課。

    林教授是北大哲學系畢業的,哲學博士,著名學者,知名度高,聽說與總書記都有交情。

    他的觀點很新穎,思想也很開放,評論歷史人物歷史事件,不帶有se眼鏡,是非功過分明。他的一席話,至今讓我記憶猶新,他說:「中國有個最不好的習慣,好人捧上天,壞人打下十八層地獄。世界上沒有完完全全的好人,也沒有完完全全的壞人,**尚且承認自己成績缺點三七開,誰又能不犯錯?現在有些領導就要把自己裝扮成百分之百的布爾什維克,渾身上下連每一個毛孔都是乾乾淨淨的,這怎麼可能呢?

    有些歷史人物,曾經對國家對民族做過貢獻,偶爾犯個錯,就把人家全盤抹殺,把人家貶的一無是處,好像這個人生下來就是反人類仇視社會的。」

    他給我們講陳

    獨秀,講張

    國燾,講高

    崗、林

    彪,都是優點缺點一起講,鮮活而不是乾巴巴的一個個歷史人物站立在我們面前。這些人的一些軼聞故事我們是第一次聽說,很新鮮也很新奇。

    我們市裡這一期來了三個,除我之外,還有安惠縣一個鄉黨委書記康明山,一個清溪市(縣級市)婦聯主席陶潔。三人當中,年紀我最小,官職比他們都大,他們兩個都是正科級。

    康明山一臉絡腮鬍子,比我還壯觀些,人卻瘦小,一米六五左右,看起來比陶潔還矮一些。

    那時剛剛時興跳交際舞,為活躍氣氛調節生活,黨校每逢週末,也在小禮堂組織一場舞會。陶潔就不太邀請康明山跳,就喜歡找我,康明山的舞其實跳得比我好,就是矮小一點。

    因為是老鄉,起初我們交往多一些,後來漸漸都熟悉了,圈子就越來越大。

    別看康明山陶潔他們官職沒我大,交際卻比我谷子廣泛得多,常常有人從省城來拉他們出去「打牙齋」(當然,他們也會拖著我去)。我除了杜秀珍他們,省城這裡基本上沒有熟人。

    劉紫薇常常會打電話過來,說些問候的話,有時也說點綿綿情話。劉紫薇有時不無醋意地問我:「周敏敏是不是經常來你們學校,你們是不是經常在一起?」我向她解釋,這裡交通十分不便,出一趟省城實屬不易,再說,我們這裡管理嚴,也不是隨便可以外出的。劉紫薇歎一口氣說:「你們成天在一起,我也沒辦法,我是鞭長莫及啊!」我就調侃她:「最好你每個週末過來陪我,我這裡是單間,很方便呢!」

    劉紫薇果然就追來了,而且是突然襲擊,事前沒有跟我打招呼,到了省城才給我打電話。

    我接到電話,以為她還在縣裡。

    「谷子,來接我。」

    私下裡,劉紫薇還是親暱地稱呼我「谷子」,而不是生生份份的「林縣長」。

    我說,好啊,等下我坐飛機過去,你等著。」

    「不用坐飛機,坐車就行。」

    「幾百公里路,要兩天呢,我的姑奶奶,開什麼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們現在相隔十里。」

    「你在哪?」

    「我在省城。」

    我以為她開玩笑,又問一句:「你在哪?」

    「我在省城車站。」

    「你,真的來了,事先也不預告一下啊?」

    「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我看主要還是突擊查崗吧,哈哈!」

    正好校車要出去,我跟林教授請了假,又和康明山打聲招呼,就搭上校車出去了。

    劉紫薇等在車站候車室,候車室很寬,一排排紅色的固定的塑料單人椅,我一進去就看見坐在第二排右邊的劉紫薇,邊上擱著一隻草綠色的帆布的旅行包。

    劉紫薇也發現了我,小鳥一樣飛過來,也不管有人沒人,來一個熱烈的擁抱。

    我說:「親愛的劉主席,這裡不是在紐約,不是在倫敦,悠著點啊!」

    劉紫薇一甩頭髮,仰起臉看著我:「我才不管,又沒有誰認得我們!」

    說完,又把我抱得緊一些。

    我在她臀部摸一把:「好了好了,留點勁,等會開了房間有你瘋的。」

    劉紫薇這才鬆開手。

    我幫劉紫薇提著包,走了幾條街,在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旅館門口停下來。

    「看看,裡面條件怎麼樣。」

    我把包放在大堂地上,讓劉紫薇看著,自己讓服務員領著上樓去看了房間,還不錯,價格也合理,就決定在這裡住下來。

    那時還沒有電子卡片,客房都是用牛頭鎖,鑰匙服務員掌握著,要開門,叫一聲服務員。

    服務員還在給我們開門,劉紫薇就的手就不老實地在我大腿上摸來摸去,等我們進去,服務員轉身離開,劉紫薇就環抱著我的頸脖,雙唇**辣地貼過來。

    我扔下包,站在原地和劉紫薇熱烈親吻。

    我把劉紫薇抱起來,放在床上。

    劉紫薇老老實實躺著,一動不動,她在等著我的主動。

    黨校近一個月,一門心思都在學習上,現在劉紫薇送貨上門,一進門的那一陣吻,我就已經熱血沸騰,摩拳擦掌,下面已經是蠢蠢欲動。現在瞅著急不可耐的劉紫薇,我反而不那麼著急了,有的是時間,慢慢享受吧。

    看我沒進一步的反應,劉紫薇坐起來,疑惑地看著我:「谷子,怎麼了?」

    我走過去,捏著她的一隻耳朵,輕輕地對她說:「傻蛋,急什麼,我們先去洗個鴛鴦澡,等下再打個漂亮仗。」

    我抱起劉紫薇,一起走進衛生間,手忙腳亂幫劉紫薇*服,劉紫薇也替我解紐扣,寬衣解帶。一件一件除去對方的衣服,讓對方的**慢慢暴露在你的眼皮底下,這也是一個享受的過程。

    劉紫薇一邊幫我*服,一邊調皮地衝我笑:「谷子,這段時間,想我沒有?」

    「沒有,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常常夢見和你一起做那個事,醒來之後,褲衩就濕濕的。」

    「你壞!」

    這時,劉紫薇已經把我脫得一絲

    不掛,她把我的褲衩擰成一團拋在一邊,伸手一把抓住我下面那個東西,那裡,早已經蓬勃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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