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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一碗酒下肚 文 / 大魚

    第一章一碗酒下肚

    大風暴過後的大草原,天還是陰沉沉的,一支小騎隊在大草原上奔馳,奔馳得那麼地急,日夜也不停息,他們只偶爾作短暫的體息,讓馬兒有一點喘息的時候,騎士們匆匆地進食,騎士們都默默無言,眼睛裡透露出的是一種堅定、不懼怕任何困難的決心,他們也不需什麼言語,因為他們的心靈是相通的。

    前方雖然多危難,卻也不能使他們有所畏懼。當人們驚奇地望這支小騎隊時,小騎隊已從他們的身邊一晃而過。這支神秘的小騎隊是誰?他們將奔駛向何方?他們正是張小明和他的手下,正趕著時間奔向熊魔山,營救河間領主。

    張小明騎隊進入了西山領地,小騎隊的速度放緩了下來,張小明發現,小騎隊越接近熊熊山,他們感覺到有一種不尋常的氣氛,西山的警戒就越森嚴,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了,從他們眼睛裡卻透露出恐慌,似乎預感到有一種不祥的事情將要發生,時而有大批的騎士衛隊奔馳在大道上,路上的警戒森嚴,來往的人都要經過嚴格地盤查。

    遠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一溜的黑影,張小明知道,熊魔山已近在眼前,隨時著黑影逐漸就大,一座巍峨的大山出現在眼前。熊魔山南北延伸千餘里,地勢險要,危峰一座連著一座,座座高峰入雲,清流見底,橫臥在東、西領地之間。張小明停下馬匹,凝望著熊魔山,想著:想在此地找到囚禁河間領主的地方,並不是容易的事。

    天暗了下來,這支小騎隊現在正停息在熊魔山旁的一座小鎮,住在一家二層的客店裡,二層是旅客的住房,一層卻是飯廳,是住店旅客和來往客人就餐的地方,這裡地處偏僻,小鎮裡唯有這客店還有一點樣子,這裡根本談不上有著什麼豪華的酒樓,像樣的酒家。騎士們都很放鬆,當心中都保持著極高的警惕。

    張小明和騎士們來到一樓的飯廳就餐,十一個人就佔了二張飯桌,張鷹和張山陪伴著張小明,靜靜喝酒,看著客廳裡的人,整個飯廳人滿為患,江湖上就是這樣地奇怪,那裡有事,那裡越緊張,江湖人就越喜歡前去湊熱鬧,在這偏遠的小鎮,現在就是這樣,飯廳裡坐滿了從各地來的江湖人。

    飯廳裡鬧翻了天,江湖上的事不能與一般常理相提並論,豪邁卻也目空一切,有較為斯文的,三碗酒一下肚,便露本性,整個飯廳裡,酒氣薰天,猜拳令酒,喧鬧得比菜市場還熱鬧,就是此時天塌了下來,誰也不在意,江湖人就是這樣,無論到了什麼地方,本性難移,「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不過在這飯廳裡卻有人在低聲地談論著什麼,臉上有著無限的憂愁,張小明凝聚著精力聽著。張小明本來正想從這些江湖人的閒談中知道一些情況,要知道酒樓、飯店往往是情報的集散地,現在聲音正向張小明的耳裡飄來。

    「大哥,這裡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

    「三弟,自熊魔山大王被山鷹大人所擒,山寨便亂成一團糟,熊魔大山的幾個手下就打成一團,為著就是爭奪大王這位,熊魔山寨的秘密也逐漸外洩,只是」

    「二哥,你是說山寨藏寶之事嗎?」

    「是的四弟,只是情況好像不對,我們來了十多天,這裡的江湖明友來得越來越多,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為什麼突然官家也插了一手?聽說一個多月前,山寨已被西山衛隊佔領了,熊魔周圍也聚集起大量的衛隊。」

    「二哥,那事情就難辦了,據熟悉熊魔山寨的明友說:山寨裡的洞穴很多,洞庭湖洞相連,機關重重,這本沒什麼,只是現在有官家衛隊駐防,那就不好辦了。」

    「幾位兄弟稍安勿躁,耐心點,靜觀其變,錢財是身外物,不要看得太重,重要的是,西山領主向熊魔山集結兵力,東山領主也向熊魔山集結兵力,這似乎是很不正常的現象。」

    「是呀!大哥說得對,有風傳他們正」

    「噓,有人來了。」

    張小明正想聽他們再說些什麼,話卻停上了,心中有點惱怒,他怒視著走進飯廳裡的幾個衛士。一小隊如虎似狼的衛士把小客店包圍了起來,一個頭目般的人帶著幾個衛士走進了飯廳,一個衛士大喊大叫著:「把身份證明拿出來。」

    飯廳裡的人,誰也沒把進來的人飄上一眼,依然在各自的位置上,高聲談笑、划拳,酒大碗大碗地喝,肉大塊大塊地吃。誰也沒把進入飯廳的衛士看上一眼。

    雖說民不與官鬥,見官都要退讓三分,那也看是在什麼樣的情況,若是在這種情況,江湖人聚集在一起,只有不做出出格的事情,官家一般是不願與江湖人過不去,官家也要懼怕民三分,但是眼前卻有點不同,張小明微笑地看著,現在雖然聽不到更多的消息,只好看戲,他知道一場好戲即將上演了。

    那位頭目和衛士見到沒人理睬他們,怒火中燒,平時作威作福慣了,怎受得了。一個衛士走到一張桌前,對著四個正喝得高興的人大喊著:「快把你們的身份證明拿出來。」

    一個已經喝得有點眼斜的漢子站了起來,望著那名衛士,他長著滿面的落腮鬍須,個子足足比那衛士高出一個半頭,他問道:「你說什麼?」

    聲音如響雷,把那名狐假虎威的衛士嚇了一大跳,仰起頭望著那漢子,心裡也有一點懼怕,把聲音放低了下來,說著:「上面的命令,要查來往客官的身份證明。」

    那名漢子如恍然大悟的樣子,說著:「嘔呀,要查身份證明,有,有。」

    那漢子說完,就抓往那衛士的衣領,把桌上一大碗酒就往那衛士的口裡直灌了下去,一大碗酒,咕嚕咕嚕地灌進了衛士的喉嚨裡,嘴裡罵著:「媽的,這鳥地方,還要查什麼身份證明,我走南竄北,那個地方要查什麼鳥身份證明,這就是我的身份證明。」

    一大碗酒灌了進去了,那漢子把衛士一推,那衛士手摸著脖子,面色蒼白,幾乎快跌倒了,飯廳的人看了都發出一陣豪爽的大笑,有的還大聲地喊著:「好,好。」

    那頭目樣的人大怒地說著:「反了,反了,來人,把這裡的人都給我抓起來。」

    外面的人聽到了喊聲,衝進飯廳,手拿著弩弓,虎視眈眈地對準著飯廳裡所有的人,這一下激怒了飯廳裡的人,有許多人站了起來,把身上的兵器都抽了出來,往桌上一拍,有長劍、大砍斧、大刀,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兵器。一臉怒氣沖沖地望著那群衛士,說著:「這就是我們的身份證明,有種就衝著我們來。」

    那頭目色厲內荏地說著:「好呀,你們敢拒捕,對抗官家,膽子好大呀,想找死嗎?」

    那群衛士對著這憤怒的江湖人也害怕,向後退著,拿著弩弓的手也在發抖,這都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整天在刀口上過日子的人,說實在與江湖人一旦衝突起來,那絕對沒什麼好的結果的。衛士們向後退著,有一位衛士剛好經過張山的身邊,他腳一伸,那位衛士一蹌踉,摔了一個狗吃屎,四腳著地,飯廳裡暴發起一陣轟然大笑。

    那位頭一臉通紅,再也掛不住,舉起手喊著:「預備」

    拿弩弓的衛士舉著衛士對準著面前的江湖人,那群江湖也不願白白地命喪在這些衛士的手裡,紛紛命起兵器護在胸前,唯獨張小明等人坐著不動,依然吃著飯菜,喝著酒,完全不把這一切放在眼裡,那位頭目看著心虛得很,但「放」還是脫口而出,就在「放」字一出口,緊接著就是一陣「哎呀」的叫聲。大家一愕,面面相覷,飯廳的江湖一個也沒倒下,大家都好好地站在那裡,後來他們把眼睛投向那群衛士,只見那五名手拿弩弓的衛士手向下垂著,面色蒼白。

    那名頭目大吃一驚,向前一步,抓起衛士下垂的一看,只見那些衛士的手背上都被深深地插上一根細小的魚骨頭,江湖人的目光是何等地銳利,他們也看清楚了,能拿細小的魚骨頭作暗器,其功夫簡直是匪夷所思,登峰造極,在這飯廳有高人在座,這讓群江湖感到興奮,也讓群如狼似虎的衛士感到恐懼,他們明白,他們遇到了他們不該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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