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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巫師的陵園 文 / 大魚

    第十二章巫師的陵園

    河間少主只是「哼」了一聲,只是用盯著巫師府,嘴裡輕輕地說著:「這巫師府建得有點奇怪。」

    這巫師府有點與眾不同,可是有什麼與眾不同,卻說不出一個之所以然來,可能是一種心理反應嗎?河間少主在城牆上來回走著,轉換了幾個角度後,他終於明白,其與眾不同之處,就在於無論從何種角度望去,這巫師府的高大圍牆都能遮去人們大半的視野,可見當時建造這宅院之人,頗費苦心,早就有一種預謀。

    河間少主從城堡內向城堡外望去,離城堡五、六百米處有一處茂密的森林,也是河間堡外唯一的一處密林,他拿眼一描,巫師府與這密林的直線距離只不過千米,他的心不由得「砰砰」地跳著,回頭微笑地問道:「姚君,你有何看法?」

    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姚群望著河間少主微笑地說著:「少主,秘密就在這地方,設計得實在地妙。」

    河間少主與姚君的對話,如同是在打啞謎,城主莫名其妙地看著少主和姚君,不敢多言。

    河間少主來了情趣,說著:「走,我們前去看看。」

    河間少主說完就跳上箭垛,腳蹬著城牆,發出一陣長嘯,就向城堡外飛縱而去,雙手一展,像一隻在高空飛翔的大鵬鳥,二十來丈高的城牆,十來丈寬的護城河就落在他的身後,少主輕鬆地落在護城河外,把城牆上的城主和衛士們都驚呆了,他們想不到少主有著如此高的本領。

    姚君看到河間少主說走就走,先是一愕,也不多說,他們的責職就是保護河間少主的安全,就跳上箭垛,用腳一點,沖天而起,隨著姚群身後四名騎士更不敢怠慢,學著姚君的樣子,也隨之躍起,越過護城河,瞬間就落在河間少主的身邊。

    這一下城主維克傻眼了,呆呆地看著護城河外的少主和他的隨從,心想:好在我沒得罪少主的這幾個隨從,否則那就慘了,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隨從也有如此高的本領,看來以後要多加小心。

    河間少主帶著姚君等人真撲向那處密林,只一溜煙的功夫,就沒入到密林中去了。

    進說密林後,光線逐漸地暗了下來,樹木越來越茂密,帶有一種神秘詭異的氣氛,有一條大道通往密林深處,卻已長期沒人行走和打掃,滿是殘枝落葉,鋪路的石板縫隙間,也長出了青草,看了後,背脊也有點寒意。

    河間少主毫不猶豫,踏上石道,稍無聲息,姚君和騎士緊隨其後,向密林深處走去,他們向前走了約有十來里路,大道的終點有座山門,進了山門後是一座小山坡,沿著小山坡是一堵高高的圍牆,從山門有條整齊的石台階直通向坡頂,石階的縫隙間同樣生長著不少的矮矮的青草。

    河間少主駐足一看,在山門的左邊有一座三間開的石屋,烏煙從煙囪升起,向四周慢慢地瀰漫開來,在這荒蕪的地方居然還有人居住。河間少主在這裡生長長大,卻不知城堡外還有這樣的一個去處,他疑惑地望著小山坡,心想:這是一個什麼去處。河間少主不敢大意,向後揮了一下手,示意大家注意、隱蔽,自已卻一個人向小屋閃去。

    河間少主伏在石屋外傾聽,裡面傳出有幾個人的說話聲音,至少有三個人。一個較為尖細的聲音傳出,說著:「禿頭,現在是你值的班,還在磨蹭什麼?」

    「頭,我在此看了五年的陵園,不是說該輪班了嗎?住在這個鬼地方實在讓人感到不舒服。」一個粗啞的聲音說著,他可能就是那個叫禿頭的人。

    一個陰氣十足的聲音說著:「是呀,頭,五年來也沒見一個人光顧這陵園,看與不看不是一樣嗎?這地方實在可怕,不明不白地鬧鬼,現在更可怕,連白天鬼魂也會跑出來,人也會莫名其妙地昏迷過去,頭,我感到最近我昏迷的次數越來越多,是否是鬼魂附體,我再也受不了,若有一天,一旦昏迷過去再醒不過來」

    那個粗啞的聲音,帶哭腔說著:「夜貓子,行行好,別再說了,聽了讓人毛孔悚然,天天與這充滿陰氣陵墓住在一起,渾身也充滿了陰氣,前幾天我一挨上我的女人,你們知道我那女人怎說嗎?她說:『死鬼,你在外面做什麼事,怎帶著一身的鬼氣回來。』頭,你說我們天天住在陵園,怎會不帶有鬼氣呢?」

    那個禿頭叫夜貓子不要多說,自己卻又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這時那個尖細的聲音響起了,說著:「快給我閉嘴,若是讓上頭聽見了,你們不但沒命,連我也要跟著倒霉,禿頭快去值班,上面已經說了,快派人來換班了,你們說我願意住在這鬼地方嗎?」

    頭也有著一肚子的怨氣,只是不好在屬下的面前發洩罷了。接著一聲開門的聲音,禿頭粗啞的聲音,帶著恐懼的聲調,說著:「霧又起了,恐怕鬼靈又會出來了。」

    河間少主看著一個人走出了石屋,長得身高馬大,頭上卻一根毛也沒有,背著長劍無奈地向山坡上走去。河間少主躡手躡腳地跟在後面,上了小山坡,小山坡上排著幾排的整齊的陵墓,陵墓建得很有氣派,他看著離他最近的一塊的墓碑,原來的巫師的陵墓。他恍然大悟,原來這是歷代巫師的陵園。

    禿頭在陵園裡例行公事地隨意走了一圈,卻驚動了烏鴉,黑鴉鴉的一片,發出一陣煩人的「呱呱」的叫聲,禿頭回到一間小墓廬裡,就在這時,河間少主快如閃電,一個閃身近前,就把禿頭點倒了,他輕輕地扶著禿頭進墓廬,放在地上。恐怕在禿頭的心想又會想著:今天真倒霉,他又見鬼了。

    河間少主發出訊號,小山坡並不高,姚君留下倆位騎士監視著石屋裡的人,他帶著倆位騎士沿著石階悄無聲息地一溜煙似上了小山坡,一看,都驚訝地張著口,說不出話來,山坡上有十多座墳墓,有著一股陰森的氣息,四周都是參天古樹,盤樹錯節。河間少主指著陵墓說著:「對每座墳墓都給我細細地查堪一下,看看有什麼秘密。」

    姚君和他的騎士悄無聲息地分散開來,對每座墳墓仔細地打量和搜索,他們用眼睛看,用手摸索,看看是否有什麼奇特之處,每塊石板,每塊墓碑都沒放過。河間少主在整個陵園的四周溜轉,他不相信這裡只是一塊簡單的巫師陵墓。

    河間少主在陵園裡轉了幾圈,突然發現在第二排正中央的墳墓,有一道若隱若現的人踩踏的痕跡,從這墓碑向陵園外廷伸而去,他轉變了一個角度,這痕跡就不見了,這活該巫師該敗,讓河間少主處於這一角度,有機會發現這蛛絲馬跡。

    河間少主趨前仔細地觀察,在石板上有一條略為光滑的痕跡,石板縫隙間的小草也略傾倒,像是人踩在上面,被壓出的樣子,比它處的小草略低些,他沿著痕跡向陵園外走去,在小山坡的邊緣,這痕跡清晰了起來,完全是人踩出來的,形成為一條小道,直達陵園的圍牆。

    河間少主返身回到這座墳墓前,雖說這墳墓與別的墳墓沒什麼區別,墓碑上刻著:河間堡首任巫師之墓。姚君正停在這座墳墓前,墓前墓後地研究每一塊墓磚,最後停在墓碑前,河間少主知道姚君有了新發現,只是靜靜地看著姚君在用手去搬動突出的石塊、又推又拉,不是左轉就是右旋,累得滿頭大汗。姚群的手突然顫動起來,停在一塊石磚上,拇和中指插入這石磚上下不起眼的縫隙裡,先是用力一推,不動,接著就運力向外一拉,石磚動了,地底下響起了一陣輕微的機括聲,隨著石磚被拉出大半,墓碑的台石向下沉下,墳墓現出了一個洞口。

    墳墓裡飄出屍腐的臭味,從洞口向墳墓裡望去,裡面並不很昏暗,一條墓隧,石砌的台階直通至墓室,可隱隱約約看到墓室的正中央有一紅漆的棺木,而在墓室的底部右側有綠色的螢光閃爍,河間少主說著:「看住洞口。」

    河間少主說完,一閃身就進墓室中,墓室裡並不致息,空氣流通,他向光亮處走去,走得那麼地小心,他來到墓室底就發現右側有一洞口,一閃身進了這側洞,就小心翼翼向前躥去。這通道有一人多高,二個人可並排前進,洞壁是用石磚砌成,走了約有半里遠,洞中七彎八拐,猶未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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