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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死神也是神 文 / 大魚

    第十三章死神也是神

    「死神神邸」熱鬧起來了,遐邇聞名,上香的人群絡繹不絕,有穿著華貴的富裕人家,也有衣著襤褸的奴隸,只要他們走進「死神神邸」,就會被那一種氣氛所左右,官家富裕人家不敢盛氣凌人,奴隸也不覺得卑賤,在神靈的畫像前,虔誠叩頭祈禱,屁股翹得高高的,求神靈保佑,不過把屁股翹得高高的,對著天,這是否是對住在天上的神靈一種不敬呢?誰也不知道,反正大家的習慣是這樣。

    大夏王國西山領地的西山鎮,有一座「死神神邸」,消息不脛而走,越傳越遠,越傳越離奇,最後終於傳到大巫師的耳裡。大巫師喜憂參半,再也坐不住了,獨自一人離開大巫師府,騎著快馬趕到西山鎮。

    「死神神邸」本是一座普通的書院,在大夏王國裡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座書院,本來這裡風景優美,很寂靜,是一個讀書學習的好地方,現在卻熱鬧非凡,熙熙攘攘。神邸外,風和日麗,神邸裡上空卻煙霧裊裊,遠遠就能聞到一種特殊的香味,讓人們的精神特別振奮,面色陰沉的大巫師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大巫師的到來並沒有驚動任何人,說實在的有幾個人真正地見過大巫師呢?今天的大巫師與任何一個來神邸祈求的人一樣,有誰注意到他呢?。

    大巫師圍繞著神邸外圍走了一圈,除了大門外,其它的三面確也安靜得很。大巫師回到了神邸的大門前,靜靜地注視著神邸的大門,門外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華麗的轎車一輛接著一輛,達官貴人、富賈商人,貴夫人、閨房中的少女在傭人的陪伴下,也前來;在這些的人群中也走著衣服襤褸的人群,這是一群奴隸,他們是帶著一顆虔誠的心前來。

    大巫師隨著人流走進了大門,他的心情也隨著環境的變化,心靈自然會變得虔誠肅穆起來,這裡恭奉不是別的什麼神靈,而是決定人們生死的死神,對於死神,大巫師並不陌生,暴戾的死神並不是好相與的,何況他有求於死神,所以大巫師也就小心翼翼,不敢放肆。

    這裡並沒有什麼縱橫的小徑,曲折的畫廊、亭台樓榭、清澈的溪流、水池和森森的古木,無鼓響鐘鳴,這裡只是一座普通的庭院。在庭院二側走廊各懸掛著四幅死神的畫像,在畫像前各掛著一盞香油燈,在精油中加上芬芳材料而成,一點燃起來,香油燃燒,香火鼎盛,輕煙裊裊,香氣撲鼻。

    死神畫像前人頭攢動,虔誠地持香默禱,焚香膜拜,香煙繚繞,前頭的人還沒走,後面又有人前來,真是川流不息。大家一臉肅穆,他們來這裡做什麼呢?當然是來求死神保佑,雖然每人、每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但是他們不是來求發財、陞官、婚姻不是過多的希冀與慾望,而是來求平安,世上再也沒有比自已的性命更重要的東西了,死神也是神,而且在所有的神靈中是最使人敬畏的一位神靈。

    大巫師轉眼巡視著神邸,他終於發現這裡最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地方,就是那冷清清的、無人光顧的客廳,一股讓人難以承受的陰氣就是從那客廳透射而出,大巫師輕步地向客廳走去,他是走得那麼地小心,越接近客廳就越感受到死神的存在,他站在客廳的門前,往裡望著,這時他看到客廳正中盤膝坐著一個人,面無表情,雙目緊閉,雙手合十,一動不動地坐著,有一種不容人侵犯的氣息。

    大巫師停了下來,注視著這個人,心想:這個人莫非就是這裡的主人羅拍托嗎?一個文弱書生。一個罪惡的念頭在大巫師的心頭閃過:一個小小的文人何足懼,若是能擒住此人,就可得知死神的下落。大巫師想畢,心意已定,就向羅拍托緩慢地迫了過去。

    大巫師走到客廳門前時,有一股巨大無形的力量阻止住他,使他再也無法前進一步,這時大巫師運足功力襲向羅拍托,突然天空yin晦了下來,地上微微地震盪,天空雷聲轟隆,有幾道閃電劃破陰暗的天空,枝狀閃電暴閃出耀眼的光亮,像是要把天空硬生生撕破開來,整座神邸如同是沉陷在地獄裡。

    羅拍托周圍煙霧怪怪,閃爍著微微綠色的死亡光芒,人們常說「佛渡有緣人」,羅拍托與死神算是有緣,也漸漸地有了靈性,周圍的綠色的光芒隨著大巫師功力的變化而變化,大巫師襲向羅拍托的功力越強,羅拍托的周圍的綠色光芒就越熾亮,大巫師大吃一驚,無奈之下,大巫師收功住手,這時羅拍托周圍的綠色光芒隨之也消失了。

    大巫師疑惑地望著羅拍托,一位常人竟然能與堂堂的大巫師抗衡,這不能不使大巫師吃驚,若無死神在背後支持,羅拍托能有這種能耐嗎?正在他疑惑重重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從客廳裡傳出,說著:「你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大巫師yin鷙而又簡捷地說著:「我要見死神。」

    羅拍托依然冷冰冰地說著:「普天之下,死神無所不在,無時不在,要見死神祇有虔誠祈求,多說無用,你還是請回吧。」

    大巫師心中的怒火又起,yin鷙而又固執地說著:「你知道我是誰嗎?若違背我的指令,一座小小的書院,我立即把它化成灰燼。」

    羅拍托還是冷冷地、但很客氣地說著:「我無須知道你是誰,對我任何威脅都是徒勞的,請你記住,這裡已不是書院,這裡是『死神神邸』。」

    大巫師見威脅無用,但心有不甘,他固執地站在客廳前,說著:「你聽清楚了嗎?我要見死神。」

    羅拍托這時如同是一座塑像地坐在那裡,根本就不理睬大巫師,依然面無表情,雙目緊閉,雙手合十,一動不動地坐著,一貫作威作福慣了的大巫師何時受過如此地冷落?心有不甘,卻也一時沒辦法,一句話,現在他還不能與死神鬧僵。

    最後大巫師無奈地笑了笑,表現出從未有過的忍xing,用著很柔和的聲音說著:「我知道你是這裡的主人,叫羅拍托,你只要告訴我死神在那裡,跟我合作,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就是當上一個領主也可以,你想想,當上領主,有地位有錢財,可以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總比枯燥地守在這裡強多了。羅拍托,不要放著好日子不過,還請你三思。」

    大巫師的話,如果是羅拍托遇上死神之前講的,或許羅拍托會對大巫師跪下叩頭,感激萬分,不過現在的羅拍托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羅拍托了,他對大巫師的話根本是充耳不聞,面無表情,雙目緊閉,雙手合十,一動不動地坐著。

    大巫師見羅拍托對於他的到來理也不理,視而不見,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冷落地對待,怒火又開始往上竄,他yinyin地說著:「羅拍托,你是聰明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還會再來的,請三思。」

    大巫師畢竟是大巫師,遇事能伸能屈,無計可施時,他就眼睛一轉,知道現在還不是與死神鬧僵的時候,非常無奈地退出神邸,他連一柱香也沒點,連一個頭也沒叩。

    一隊百人的騎隊在大道上快馬加鞭地急馳,揚起了一溜塵煙,一看那服飾就知不是大夏王國的騎士,他們是來自鄰國,即神聖帝國的騎士。在騎兵隊伍最前面的就是那個光明聖騎士巴特,目光銳利,神情嚴肅,騎在一匹通身黑溜的駿馬上,上身筆直,任憑一路顛簸,上身就是一動不動,目視前方,一臉傲氣。

    騎隊每過一處關隘,都有人恭迎護送,難怪他們能如此地神氣,在大夏王國如入無人之境。巴特是神聖帝國出使大夏王國的使節,他帶著神聖帝國教皇的親筆信出使大夏王國的。

    就在神聖帝國的使節團快到達京城時,從京城裡駛出一小隊的騎士,看他們的服飾就知是巫師衛隊,走在前面是一位三十多歲的,身穿黑衣jing捍的騎士,雙眼神采奕奕,銳利而威嚴,騎在馬上也一樣上身筆直,在京城三十里外迎上神聖帝國的使節團。

    巴特看到來人,眼睛突然一亮,雙腳夾擊著馬腹,就駛出馬隊向前迎了上去,遠遠地對著來人恭手致意,高興地說著:「兄弟,別來無恙,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來人騎在馬上「哈哈」大笑起來,也恭手向巴特致意,說著:「史北奉命特來迎接使節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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