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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一報還一報 文 / 大魚

    第七章一報還一報

    店小二跑了過來,他的眼睛看著這倆位美若天仙的客人,腳拌著門檻,跌個五體投地,他好不容易才「哎喲,哎喲」地爬了起來,走向前接過她倆的馬,那老婦人說著:「好好服侍馬兒,上最上等的飼料。」

    那店小二一步三回頭,一拐一拐地牽著馬兒走了。

    今天一切都變了,鎮子轟動了起來了,整個西山鎮像是發瘋了似的,客棧也不得安寧。先是天下竟然有這種奇事,倆位美若天仙的女人獨自來住店,這是他們自懂事以來,還從未有過的事情;接著一些在鎮子裡有錢有勢、有頭有臉的人,空著自家豪華舒適的莊院不住,也跑到這客棧要住客棧,而且還要住在那倆位女人住的房間隔壁,為著這還大打出手,鬧得沸沸嚷嚷,結果消息鬧到領地裡的官家那裡了。

    鎮主聽著手下的人稟報,他瞪著三角眼死盯著下人,疑惑地問道:「那會有這樣的事,你們不是在編故事騙我嗎?」

    鎮主也不想想,他的手下,有這個膽嗎?他也知道底下的人是沒這個膽,不過此事確實大離奇了,使他也不敢相信。鎮主靠著椅子坐著,一腳蹺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捻著頜下的幾根老鼠鬚,瞇著三角眼滴溜溜地亂轉,想著:真的有此事,那豈不是我的艷福嗎?不過那倆個娘兒是否真地有那麼漂亮嗎?也不對,若不漂亮,那幾個老財就不會爭得頭破血流了。想到那幾個老財爭得頭破血流,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鎮主想定,就帶著一群護衛上那客棧去了,來到客棧前,不知為何,或者是一種機緣的巧合,這時二樓的一個靠街面的房間的窗戶突然開了,露出一個非常嬌艷女人的頭來,還對他瞟了一眼,笑了一笑,這一笑,這一眼把鎮主驚呆了,口水也流下來了,魂兒似乎也被勾走了。

    鎮主仰著頭,呆呆地望著那窗戶,也不知過了許久,他才還過魂來,就帶著衛士,如狼似虎地、急沖沖地進客棧去了。在二樓那房間裡,老婦對著那年輕的女人說著:「女兒,你的生意又來了。」

    那年輕的女人撒嬌地說著:「娘,那是他們自找的,可怪不得我呀!」

    原來這倆位女人是一對母女,母親說著:「女兒誰叫你長得那樣地嬌艷,俗話說:se字頭上一把刀。女兒呀,你就是一把刮骨鋼刀。」

    女兒叫起屈來了,不高興地說著:「娘,你怎能盡說女兒的壞話,又不是我去找他們,這是他們自已找上門來的,難道娘願意看到女兒被人欺辱嗎?我不管了,娘看著辦。」

    母親笑瞇瞇地看著生氣的女兒,一點也不生氣,只是覺得有趣。這時從樓下傳來一陣騷動,生氣的女兒也不生氣了,與母親相視一笑。

    鎮主帶人衝進客棧,客棧裡的人都吃了一驚,有了這個活閻王到來,那只有倒霉,鎮主的三角眼一瞪,說著:「清平世界,你們在此聚眾打架,擾亂治安,都給我快點散去,不然就到大牢裡去給我呆上幾天。」

    客棧裡的這些人,在鎮子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對著鎮主都是敢怒不敢言,卻也不情願就這樣退出,衛士們見到人們遲遲不退出客棧,他們也想在鎮主面前露一手,就上前對著客棧裡的人大聲地叱喝著,用力推搡著,把他們通通地趕出客棧去了。鎮主這時才走到掌櫃的面前,虎著臉問道:「掌櫃的,你知罪嗎?」

    掌櫃對著鎮主只是打揖,說著:「大人,大人」你說,掌櫃的還能說什麼呢?他說你有罪,你還能無罪嗎?

    這時鎮主直截了當地問道:「掌櫃的,今天你收留倆位叛逆住店,該當何罪?」

    掌櫃還是對著鎮主拚命地打揖,哭喪著臉說著:「大人,大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我收留倆位女客住店,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鎮主很滿意地點點頭,說著:「你能知罪,我就不罰你,你要知道,按刑法是不許收女客住店的。」

    天知道,大夏王朝什麼時候立過這刑法,掌櫃也不敢爭辯,反正從鎮主的嘴裡說出來的,就是刑法,掌櫃也就只有繼續求饒的份,他打揖地說著:「是,是,小的知罪,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還算是聰明。」鎮主轉身對著護衛說著:「還不上去,把那倆位女人帶走。」

    護衛應聲「是」,就爭先恐後地向樓梯奔去,為鎮主做事誰也不敢怠慢,「碰、碰」一陣急促的蹬踏樓梯的聲音,鎮主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想:這倆位娘們,看你們還跑得出我的手心嗎?

    西山鎮主正想得高興時,突然,衛士們發出一陣「哎呀」的慘叫聲,好好的一架樓梯竟然垮塌了,轟然地一聲塌了下來,揚起了一陣塵煙。人壓著人,垮塌的樓梯也壓著人,人在「哇哇」直叫,就是爬不起來,在那裡堆成一堆,像一座小山似的。

    客棧門外傳來了幾聲的嘻笑聲,鎮主鐵青著臉轉過身,看到那些被他趕走的人還停留在門外看熱鬧,他大聲地怒吼著:「都給我滾。」

    鎮主再也沒心思與門外的人計較了,他轉身惡恨恨地盯著掌櫃,說著:「好呀,你想用這樣的爛樓梯來暗害本鎮主,你找死了。」

    掌櫃嚇得臉色蒼白,腳一軟就跪在鎮主的跟前,叩著頭,哀求地說著:「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作威作福慣了的鎮主怎能嚥下這口氣,就抬起右腳就對著掌櫃的心窩踢去,這一腳若被踢中了,掌櫃一命也就要烏呼哀哉了。這時,在客棧裡響起一聲「哎呀」的慘叫聲,那聲音無論誰聽了,都會毛骨悚然,膽戰心驚,門外的那些人連看也不敢看,掉頭就跑了;樓上的那對母女,女兒對母親問道:「娘,你那一下不會太狠了嗎?」

    母親對女兒說著:「女兒,那掌櫃的不該死。」

    女兒說著:「是呀,那掌櫃的是不該死,那鎮主就該死了。」

    就在樓上的母女在談論著該死不該死時,樓下的鎮主抱住右腳躺在地上在鬼嚎著,他這一腳明明是踢向掌櫃的,誰知怎會陰差陽錯地踢在一截斷了的樓梯上,掌櫃沒被踢上,他的腳卻斷了,誰叫他用力大狠了。掌櫃受了這一驚嚇也昏死了過去。

    鎮主的哭嚎聲在小鎮裡上空飄蕩著,久久地飄蕩著,全鎮裡的人都聽見,家家戶戶急急忙忙地關緊著房門,誰也不敢出頭去多找麻煩,去引火燒身。可是這哭嚎聲卻讓人感到心裡直發毛,也驚動了鎮主府,鎮主夫人叫來管家問道:「管家,這不就是老爺的聲音嗎?」

    管家心驚肉跳地聽了一會兒,臉色蒼白地說著:「夫人,好像是老爺的聲音。」

    鎮主夫人火起來,說著:「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帶人去看看。」

    管家急忙應著:「是,夫人。」

    管家轉身就走了,叫來衛隊長,帶著百名衛士前往,管家心中有數,帶著衛士向那家客棧直奔而去,說也奇怪,管家和衛士越接近那客棧,鎮主的那鬼嚎聲,使他們的心越發地驚慌,腳越發地軟,好不容易來到客棧前,管家和衛士們再也承受不了,都倒了下去,躺倒在街道上,長長的一長溜,像是著魔了似的,都倒在街道上呼呼地大睡。

    一個晚上,整整的一個晚上,那持續不斷的哭嚎聲使鎮上的每一個人的心都發毛了,連鎮主夫人也迷迷茫茫。天好不容易地放亮了,哭嚎聲也停止了,鎮主的管家和衛士們也醒了過來,管家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已,心裡想著:我為啥會睡在街道上。他看到在他身邊的衛士也一個一個地醒了過來,這時管家才想起他是為啥來到這裡,他焦急地一聲吒喝著:「還不快起來。」

    鎮主管家一轱轆地滾爬起來,直奔向客棧,他進到客棧大廳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鎮主的雙手抱住右腳,人已半昏迷了,倒在地上,他的身邊倒著是客棧的掌櫃,他急奔至鎮主的身邊,叫著:「大人,大人。」

    鎮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抻手試著鎮主的鼻息,還好,人還活著,管家略為安心。衛士們也來了,管家指揮著衛士弄擔架,別一部分人去搬倒塌的樓梯,還是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護衛們也被救出,幸好一息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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