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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死神與大貓 文 / 大魚

    第四章死神與大貓

    西山巫師站在喬治家前,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喬治家已因一場大火化為灰燼,一些還沒燃盡的木料還在冒著絲絲的青煙,西山巫師叫來衛隊長說著:「帶人進去搜索,速來匯報。」

    衛隊長急派人進入已化為灰燼的喬治家搜索,自己則扶著巫師大人下馬,坐在樹蔭下休息,看著衛士們在廢墟裡搜索。他怎也沒想到,為何女兒家會突然發生如此大的事變,心中疑慮叢生,在這片土地上,誰有這樣大的狗膽,敢與自己過不去,他滿腹怒氣,但不知該向何處發洩。

    衛士們搜索結果稟報了上來,衛隊長向巫師大人稟報,說著:「大人,喬治家已化為灰燼,在客廳和庭院裡,有十來具的屍體,從服飾上是喬治家的護衛,眼睛睜得很大,面孔扭曲可怕,身上卻沒有傷痕,完全是受到某種極大的驚嚇而死亡的,家中的傭人一個也不見,牢房裡的奴隸也不見一人,喬治和夫人也不見了。」

    西山巫師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果斷地說著:「誰有如此大的膽子,敢爬到我的頭上拉屎,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些人能到那裡去了呢?走,到奴隸市場看看。」

    西山巫師心急如焚,帶著巫師衛隊馬不停蹄地旋風般趕往奴隸市場,這裡的慘狀更讓人心驚肉跳,天色昏暗,從原野吹來的風冷嗖嗖的,奴隸市場上繁榮昌盛的景象不見了,店房的大門都緊閉,鴉雀無聲,整個市場上的人都跑光了,整條不很長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屍體,死屍已開始發脹,發出讓人難聞的臭味,偶而可聽見野狗爭奪死屍的爭鬥聲,一片淒涼。

    西山巫師看了,也忍不住地打個冷戰,急忙跳下馬就奔向喬治家的貨攤前,在木台前只見一位肥胖的老者躺在轎子裡的靠背椅上,面朝上,面色青黑,四肢伸直僵硬,是中毒身亡,他正是喬治,在他的身邊有幾隻死去的野狗,五孔流血,看來是野狗咬了喬治後也中毒身亡;木台下、木台上躺著不少的死人,有的相互扭打成一團,有的是相互動長劍相搏而亡,毫無疑問,在這裡曾發生過一場你死我活的混戰。

    西山巫師的眼睛最後落在木台上一位女人的身上,這正是他的寶貝女兒。他看到了他的寶貝女兒的雙腳被鐵鐐鎖住,赤身露體地倒在木台上,死了,而且死得如此不光彩,看來死前還受盡羞辱。此仇如何報,喬治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西山巫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身子一打晃,眼前一片昏暗,差點跌倒,好不容易才被巫師衛士架著回去。

    管家他們當時抓的並在奴隸市場上叫賣的,並不是死神,而是被死神附體的喬治夫人,俗話說:惡有惡報。喬治一家正應了這句話,奴隸市場上的奴隸也被玉石仙女和死神救走了,這時死神笑著問道:「娘,沒想到這樣好玩,我們要不要去幫那臭小子?」

    玉石仙女搖搖頭說著:「渾小子要你幫忙就不叫渾小子了,不過也不能讓他太清閒舒服,得找一點事讓他忙碌一陣子。」

    玉石仙女說完就在死神的耳邊嘰嘰咕咕地說了一通,死神如同小孩般地拍著手,高興地說著:「好,就按娘說的去做。」

    玉石仙女和死神旋風般地行動,她倆把張小明返程所要經過的地方,把所有被監禁的奴隸都放出來,指引他們加入到張小明的隊伍中去了,在暗中,她倆看著張小明帶著一支龐大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向天湖領地進發。

    黃昏時,玉石仙女和死神心情輕鬆地飄然地向大山走去,她倆如同閒庭散步,在餘暉的映照下,翠綠的大山像是蒙上一層金黃的光芒,遠處的險峰峻嶺,在朦朧中,迷茫一片。玉石仙女和死神快接近大山時,突然聽見雷嗚似的虎吼聲,玉石仙女駐腳一聽,說著:「不好,大貓有難,你快去救它,我去看看孩子們。」

    玉石仙女說完就向山洞飄然而去了,死神就順著虎吼聲飄落到一處山澗前,一條小道通往山澗,這裡是野獸飲水的地方,不知何時,獵人在此挖掘了一個陷阱,死神看到一處深坑,深坑裡有一張大網,母虎掉進坑裡後,就被大網網住了,正在無奈地掙扎著,發出淒涼的吼聲,有幾位強壯的漢子拿著長矛正準備向母虎投去。死神喊著:「住手,不許傷害它。」

    寂靜的深山野林中,有虎吼狼嗥那不足為奇,突然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卻讓他們大吃一驚,他們住手望著,在他們眼前是一位艷麗的女人,孤身一人,卻如此地坦然,充滿神秘卻又散發出一種陰森的氣息,令人膽寒,一位粗壯的漢子壯著膽子問道:「你是誰?怎來阻止我們打獵?」

    死神說著:「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們打獵,我不管,就是不許你們傷害大貓,而且要你們永遠給我記住,只能保護它,不許傷害它。」

    那漢子疑惑地望著眼前的女人,說著:「我們是此地的獵戶,是專門打獵為生的,最近本地的巫師要過生日,迫著我們要交上一張虎皮,我們才無奈地上山來,好不容易才得手,你又不許我們下手,請問我們為什麼不能獵取這隻老虎呢?」

    死神笑了起來,說著:「道理很簡單,我是這裡的主人,這隻大貓是我的明友。」

    就在死神說話時,突然一聲更驚天動地的虎吼聲響起,接著括起一陣腥風,腥風過後,從山澗的對面跳過來一隻吊睛白額虎,是碩大無比的雄虎,正要向獵人撲去,死神喊著:「大貓,不許傷害他們。」

    死神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有著不容抗拒的威懾力,雄虎轉頭望著死神,露出恐懼的神色,卻又不甘願地張開血盆大口,怒氣衝天地大吼一聲,前肢一低,在草地上抓出二個深坑。

    死神也不看那發怒的大貓,輕步走到土坑邊,用著她那細嫩的小手拉著大網,只一拉,網中的老虎順勢一躍,就落在死神的身邊,獵人們「哎呀」地驚叫了一聲,驚慌地後退著,一個如此弱小的女人竟然有著這樣大的力量,就是他們幾個大男人,合起來也沒她的力氣大,難道正如她所說的,她是這裡的主人,那她是他們不敢再想下去了。

    那隻母虎卻像一隻溫順的貓,用著頸部磨蹭著死神的雙腳,死神摸著母虎的頭,說著:「大貓,沒事了。」

    雌虎轉過身向那吊睛白額虎走去,親熱地地互相廝磨,如同是一對情侶,也彷彿是在告訴對方,眼前這位女人是誰似的。不一會兒,二隻大貓很溫順地坐在死神的身邊,眼睛卻虎視眈眈看著它們面前幾位驚惶失措的獵人。這時一位獵人突然蹲下,垂打著地面,痛哭了起來,說著:「完了,完了,今天沒了這張虎皮上激,我家裡的人沒命了。」

    死神望著這幾位垂頭喪氣的獵人,說著:「你們都坐下,把事情給我說一說。」

    「大貓。」這時從遠方又傳來一位女人呼喚的聲音,母老虎對著呼喚聲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回應著,不一會一位漂亮的女人出現了,她手裡抱著一位活潑可愛的小孩,在她的身後跟著二隻活靈活現的小老虎,在崎嶇不平的山間小道上如夷平地,就這樣飄然地走了過來。

    二隻小虎看到母虎時,都高興地蹦蹦跳跳竄到母虎的身邊,那女人手中的小孩看到母虎,也高興得拍著手,「咯咯」地笑了,那女人把孩子放在母虎的身邊,孩子和小老虎就往母虎的肚子下鑽,在尋找乳頭,母老虎躺下,現出了乳頭,小孩和小虎高興地吸吮著。母老虎親妮地舐著他們。

    那只吊睛白額虎歪著頭驚奇地看著那個醜陋的小東西,好奇伸過頭來想嗅嗅聞聞小孩,母虎毫不客氣地伸出前爪打了過去,不讓它靠近,雄虎只好無奈地縮回頭,遠遠地望著那小玩意兒。

    獵人們也忘記了自己的悲傷,看著這動人的一幕。這時帶頭的那位漢子,他終於明白了,他們遇見的這倆位女人絕非一般人,定是神仙,只有神仙才有這能耐,他就對著她倆跪下,說著:「倆位神仙救救我們吧。」

    其他的獵人也跟著跪下,對著她倆叩頭,說著:「神仙救救我們吧。」

    一位是死神,一位是仙女,叫她倆是神仙一點也沒錯。玉石仙女說著:「都起來吧,把你們的難處對我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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