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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四章古怪舉動 文 / 不緊不慢

    白天趁邱研不在的時候,我和齊雪偷偷議論過這事,我倆都堅信自己沒有看錯,可是該不該告訴大家,又讓我倆猶豫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告訴這屋裡的人,就等於告訴所有人,特別是丁佳,最守不得秘密,而且說不定,心裡害怕再弄出點別的事。我也不知怎麼辦好,邱妍看上去真的挺可憐的。齊雪說她想搬出去住。我強烈反對,但是事實上,我也有這種想法,我現在特別害怕過晚上。

    一個星期後的又一個不眠之夜。

    邱研走出以後,齊雪這才小聲說道,「你們醒醒,你們醒醒。」我一直沒睡,低聲問,「你要幹嘛,想把大家吵醒嗎。」齊雪帶著哭腔說,「我再也受不了了,要瘋了。」我無言以對。其他人還睡得正香。齊雪接著說,「再這樣下去,我也會和邱妍一樣的。」我歎了口氣,「可你叫醒她們也沒用啊。」這時黑暗中張春夏突然翻身歎了口氣,「你倆小點聲,一會兒把別人吵醒,就壞事了。」我吃了一驚,原來張春夏也沒睡著,那她顯然也知道這件事。齊雪問,「你,你怎麼。」張春夏打斷她,「一會兒邱研回來千萬別叫她,會嚇著她的。」齊雪小聲地說,「可是現在嚇著的是我們。」張春夏歎了口氣,「就當可憐可憐她吧,你們難道不覺得她可憐嗎。」我聽了,心裡暗自一驚,因為張春夏很少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她平日裡傻呼呼的,一直是大家嘲弄的對象,今晚,怎麼認真起來。「千萬不要告訴丁佳她們,得夜遊症的人會被學校開除的。」張春夏極為認真的說。「夜遊症?」齊雪聽到這三個字尤其害怕,因為齊雪以前曾經被這個樓層的一個有夜遊症的女生嚇過。「你說邱研有夜遊症?她不是因為這次的事受了刺激?」我問道。張春夏說,「是受了刺激,不過她這個病也是老早就有的。你們可能也都猜得到邱妍老早就相中開小賣店那小子了,要不能總去打電話嗎,這個對她實在是個不小的打擊,你們就當同情同情她吧,別揭穿了,讓她心裡好受點。」

    關於邱妍暗戀小周的事我早就已經猜到了,可是要說邱妍的病……我忍不住追問,「你說她這病是早就有的?」張春夏支吾著嗯了一聲。「你,你說什麼?」齊雪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以前也這麼,這麼,游過?」張春夏忙用手示意她,「小聲小聲。」我也忍不住探出頭來。張春夏歎了口氣,用手打了自己那張嘴,過了一會兒才說,「算了,反正也在這住不了幾天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們,以前這個樓層不是總有人說鬧鬼嗎,其實大家看到的就是……」張春夏壓低了聲音說,「就是邱妍。」「不可能,」齊雪馬上反對,「我看到的那個一定不是她,我見過的,徐芳寧也見過,她後來還上班級來給我賠禮道歉了呢,是個家境挺困難的小姑娘,是吧,徐芳寧。」我也想了起來說,是有這麼一回事,那女孩兒就是咱學校學習挺好,還挺出名的那個,叫什麼來著,我一時叫不上來了。

    張春夏神秘地說,「我知道,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就你上回碰見的是那個女生,其實平時大家看到的都是邱妍。」我更加覺得不可思議,我「們在一個屋住都不知道,你怎麼就知道呢?」說完之後,我也開始尋思,我記得上次那個女生來向齊雪道歉時旁邊還陪同了幾個人,她們好像是說,那個女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犯過那種病了。張春夏說,「我從小就有偏頭痛的毛病,覺特別輕,夜裡總失眠,當然就知道了,我是怕你們害怕所以一直沒說,邱妍她自己知道。」齊雪聽得直害怕,「你,你真能瞎編。」張春夏說,「你最好是當我瞎編,不過一會兒邱妍回來時你們千萬別出聲,明天也別提這事。」我看了看張春夏,「你又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通情達禮了。」張春夏輕笑了一聲說,「你們總以為我傻,其實我比你們大那麼多,有很多事自然都比你們清楚。」「那邱妍喜歡小周的事你也早就知道?」我問。張春夏輕笑,「小女孩的心思一看就知道。」

    門開了,齊雪向後退了退正好貼在牆上,邱妍一聲不響的爬上她的床鋪,躺了下去,齊雪雙手摀住自己的嘴,慢慢的爬上床再不敢吭聲。我也躺了下去,再不敢看她,寢室裡靜得出奇,丁佳和阮曉晴還在睡著,她們從不知發生什麼事。齊雪和我再無法入睡,張春夏的一席話引人深思,世界上竟有這麼可怕的事,一想到邱妍的夜遊症跟隨了我們這麼多年而未被我們察覺,我便不寒而慄。

    天快亮的時候,齊雪便起來刷牙洗臉。邱妍也起得很早,她若無其事的也拿著盆去了水房。我看了一眼張春夏,她正拿著地圖看來看去。我正要說話,張春夏先開了口,「你什麼時候上班。」我說,「下週一,離校申請已經打完了。」張春夏歎了口氣,「你們那還招人嗎。」我搖搖頭。張春夏說,「這下慘了,就我沒有去處,我還哪也找不著,出門就迷路。」丁佳正在疊被,也不停的歎氣,「聽說鍾慧留在學生科了,她怎麼那麼命好。」張春夏說,「誰讓人家是學生會主席,你有什麼打算。」丁佳說,「我還要再等等。」張春夏問,「等什麼。」丁佳沒說話,拿著水盆走了出去。張春夏說,「就知道她想等林楓,這人真鑽牛角尖。」我見屋裡只剩下她和我,才說道,「邱妍跟沒事人似的,她連小周的事也忘了?」張春夏收起地圖說,「你想知道自己問她吧。」我沒好氣了說了一句,「跟你說話這個費勁。」張春夏把地圖拿開,說道,「我現在可功夫管別人的閒事,趕上你是找到工作了,我還不知道過幾個月我住哪呢。」

    收發室裡積攢了我很多信,其中有兩封還是教官寄來的,信裡照樣是錯字連篇,字裡行間透露著一種曖昧的氣息,我感歎這個人的執著,這幾年來,我只給教官回過一封信,可是他卻接二連三的寫了這麼多。還有一封的落款是城北監獄,我的心裡一沉,三哥的影子在我腦海中閃過,這麼久以來我從沒看望過他,從沒和家人談及他,不是我不能原諒他,而是不想讓自己回憶起那件事,信的內容很簡單,他只說自己過得挺好,爸媽總來看他,只是很久沒看見我了,不知道我是不是還在怪他,他再三強調家裡一直沒有大哥的消息,讓我一定想辦法找到大哥。我的心裡也一直有個疑慮,大哥到底去哪了,雖然他打過電話,可這幾年一直不見他的人影,就算他知道陳錦已經結了婚,也不至於躲著不見人吧。還有以前認識的一些朋友寫給我的,都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最後一封是趙北洋寫的,我沒有勇氣拆。

    有幾天晚上我都睡不著覺,老是忍不住留意邱妍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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