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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 被罰和流血事件 文 / 不緊不慢

    這是我打的第六遍草稿了,寫信太難了,寫多了怕人家不看,寫少了怕人家沒印象,你知道一天要有多少人給這樣的人寫信,說得太複雜,人家會笑話,說得太簡單人家覺得沒素質,最關健的是壓根就不知道該寫什麼內容,無從說起,總之如果交成的筆友注定要這樣交流,實在有些給自己找麻煩的感覺,更無從體會溝通的樂趣。

    確定郵寄出去的是我的第七遍草稿,審核無誤後裝到信封裡,江思瑩不解的在一旁問我,你寫的是什麼,怎麼還得查字典抄那麼多遍。

    我沒理會她,我就怕我的哪篇草稿沒保存好被她們撿去一張半張的。那就慘了。走到郵局,我一再強調我是買往外省郵的郵票,服務員遞給了我一個六角的,我總懷疑她有沒有聽清楚,再問,人家便懶得回答了。

    扔進郵筒後,我又返了回來,我該不是把信扔進垃圾箱裡了吧。它們實在離得很近,而且外形也差不多。

    唉,真冷啊,風吹得刺骨,冬天可能真的要來了。

    早操,天氣很冷,伸出手來都哆嗦。操場上,徐芳寧、齊雪她們幾個才剛從寢室樓裡出來,那步伐就像是幾個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不知幾時能走到隊伍這邊。英愛又在那撇嘴了。莊雨提議說,「不如我們上食堂先暖和暖和吧,反正還沒到時間。」我們幾個一致贊同。我們的隊伍離食堂最近。

    一進食堂,果然有股熱氣撲面而來。隔著玻璃窗,也看得見雪白的大饅頭已經端上來了,還熱氣騰騰的,像蛋糕一樣。粥也好了,是清香的綠豆味,那一定是綠豆粥了。饞得直流口水。江思瑩說,「要不咱們吃完了再出去吧。」莊雨說,「只怕時間來不及。」英愛說,「其實咱們在這兒也沒人知道,不如咱們不出去了。」我有些猶豫,「這恐怕不好。」「你們看,機器都開了,可以打飯了。」江思瑩興奮地嚷了起來,打飯的幾個廚師正在衝我們樂呢。

    怎麼辦,我們幾個在做著思想鬥爭。

    「吃完再去吧,」江思瑩說,「不差咱們幾個了,不會有人知道的。」

    「你們幾個在這兒幹什麼!」學生會主席如天神般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嚇了我們一跳。「開,開始了嗎。」莊雨小聲問。我們一起灰溜溜的往外跑。

    找不到隊伍啊,平時每天早上繞操場跑三圈,現在只剩下半圈不到了。我們幾個尷尬的擠在別的班的隊伍裡。你們是哪個班的,有人奇怪的問我們。

    跑cāo結束。主席把我們幾個單獨留下了,讓我們六個人排好隊繞著操場跑八圈。我們聽完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快點!」主席不耐煩起來,眼看著別的同學都歡呼著去吃飯了,我們卻支撐著單薄的肚皮穿梭在生命的起跑線上,最後主席妥協了,他畢竟不想給我們看病,在看著我們六個相繼攤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唉聲歎氣後,狠狠地說了一句,「看你們還敢不敢!」

    流血事件

    鍾慧開始主動跟我說話了,我想這或許意味著我們關係的正常走向,但我仍感疑惑,鍾慧表情還是愛理不理的。

    莊雨叫了我們幾個女生把「會標」的字別上,學校又要搞活動了。大家不會別,莊雨說,就把字按順序用大頭針別了就行了。

    這容易,大家說。七下五除二,兩分鐘搞定了。於是我們又回到了班級。

    沒多久,安銘推門進來,(安銘是負責學校的宣傳活動的)他一進門便冷著臉問,「你們那也叫別字,歪歪扭扭的。叫她們重別!

    莊雨表情很難看,沒有吭聲。

    怎麼,我支使不動你呀。安銘火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什麼支使動不動的,那她們不是第一次別嗎。莊雨說

    你不會教她們啊,我說你不對呀,重別!

    莊雨不吭聲。教室裡靜了下來。

    你去是不去,我說你不好使啊,你這團支書怎麼當的?!安銘吼了起來。

    你能當你當!莊雨也火了,兩人在講台前吵了起來。

    有人突然輕笑了一下,安銘臉上青筋暴跳,你笑什麼,你笑誰呢,笑個屁!

    陳軍站了起來,一臉的階級鬥爭,我笑你的,干你屁事!

    安銘吼道,滾!滾出去笑去!陳軍突然走過去,你裝啥呀裝,伸手給了安銘一個耳光。安銘抓起一張椅子猛得向陳軍砸了過去,光的一聲,砸在講台上,椅子的腿折了。接著男生全都圍了上去,女生全都閃在一旁,大家推推搡搡把兩人拉開了。

    平靜了好長時間,無人應聲。

    離晚自習下課還有幾分鐘的時候,安銘把陳軍叫了出去,大家沒有抬頭,始終默默關注著。

    這裡走廊裡傳來異常激烈打鬥聲,許多人衝了出去……

    寢室裡大家都在談論這件事,只有張波不參予。英愛說安銘脾氣可真爆,怎麼以前沒有發現呢,劉菁說,陳軍也夠爆的了,是他先動手的。江思瑩說,真沒看出安銘是這樣的人,難道他叫陳軍出去就是為了和他單獨打鬥?莊雨聽到這裡,推門走了出去,看得出她的心很亂。

    英愛笑著說,她這樣子好像他們是為她打的架似的。

    我在五樓的樓梯拐角看到了莊雨,莊雨在哭。莊雨說以前她和安銘一起忙學校的工作時挺快樂的,自從那件事以後,他似乎一見她就煩得不得了。我似懂非懂的說,可能你們之間有誤會吧。不是誤會,莊雨說,我承認我喜歡他,我跟他說也不代表他一定就得跟我在一起,他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他不能總躲瘟神似的躲著我,動不動就給我臉色看,連話也不能說了……

    你跟安銘?我驚異。

    莊雨點頭,又猛的抬頭,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張信哲嗎……

    第二天早自習,大家低頭看書,安銘走上了講台,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一點時間,昨天的事大概大家也看到了,誰是誰非我現在也不想講那麼了,我只說一點,昨天臨下課我把陳軍叫出去,其實我是想跟他道歉,跟他和好。結果我剛走到走廊的時候,陳軍就給了我一個大耳光子。我在這裡不是為了澄清什麼,我只想說,我安銘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也不是個膽小怯懦的人,我不會無緣無故找誰麻煩,但是我也絕不會讓人平白無故的欺負!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說完,安銘不知從哪裡一下子抽出一把長刀來,照著自己的胳膊猛刮了一刀,一層皮被生生的切了下來,血流了出來,連陳軍也為之動容。

    前排的英愛喊了起來,安銘鎮定的回到座位用力將桌布扯下包住了胳膊,血立刻浸濕了整個桌布,在安銘經過的地方,血漓漓拉拉流了一地,最後林楓硬拉著安銘去了衛生所,莊雨把頭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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