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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九四章 人生大事 文 / 狼相如

    三天後,霍格的新屋蓋起來了,準確的說,是他們的新房。

    木屋比較寬敞,但外觀談不上漂亮,完全是由去了皮但沒有上se的樹桿搭建而成,結實、密封好,不過樹桿完全沒有經過任何處理,估計過不了幾年就會被蟲蛀壞,不過都這個時候了,「年」已經成了一個奢侈的時間段。

    傢俱由師父親手打造,老劍聖用起劍來是毫不含糊,削出來的東西比用刨子刨出來的還要平整光滑,傢俱不多,就一張大床、一個衣櫃、一張餐桌和四個把椅子。

    屋子蓋好了,傢俱打好了,睡覺卻成了難題,過去霍格一直是獨睡,並沒有和二女徹底聊天的機會,他也是個在家呆不住的人,要是能在她們身邊停留半年以上的話,三人很可能早就住在一起了。

    師父和格雷一間,零和費恩一間,安妮和賽拉諾搬進了新屋,這樣一來霍格就沒有了住處,不過村裡的人故意無視了這個問題,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就很自覺的各回各屋,霍格一個人站在村子中心,看著安妮和賽拉諾走進她們的新家,關上了門。

    「呃……」霍格四處看了看,每家每戶的門都是緊緊關著,而且關上門就吹滅了蠟燭,只有新屋還透出火光,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深呼吸,像是要迎戰聖階強者;邁小步,腳前身後的彷彿有人在推,霍格好不容易挨到了新屋門前,抬起手曲指想扣,又覺得這本來就是他的家,敲門好像有些古怪,又改指為掌想要推,卻不知道安妮和賽拉諾正在做什麼,萬一推門進去她們正在脫衣服怎麼辦?

    如猜拳般變換著手上的動作,霍格就這樣在門外站了十多分鐘,直到他覺得二女就算穿得再多也應該脫完了,這才用力咳嗽一聲推開了家門,身後傳來了屠子叔放肆的笑聲。

    屠子的笑聲很大,不僅霍格聽到了,躲在被子裡緊張得手心出汗的安妮和賽拉諾也聽到了,兩人不約而同的往裡一縮,安妮差一點就被賽拉諾擠下床來。

    賽拉諾「嗤」的一聲笑,安妮也笑了出來,看到安妮也笑了,賽拉諾笑得更加歡暢,互相這麼一引,這笑就沒辦法停下來了。

    安妮的眼淚下來了,賽拉諾則是拚命的捂著嘴,被子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到最後實在憋得難受,二女這才伸出頭來大口呼吸著。

    頭一伸出來,她們立即就看到了站在門前目瞪口呆的霍格。

    霍格一進門就看見被窩在拚命的抖動,還以為是安妮和賽拉諾緊張得發抖,差點轉身又出去了,幸好悶笑聲及時的從被子裡傳了出來,這才打消了他的疑慮,緊接著,霍格看到了此生最難忘的畫面。

    被頭輕輕掀開,賽拉諾和安妮同時伸出頭來,因為大笑和憋氣,她們的臉上紅撲撲的,在燭光的照耀下是如此的嬌美動人,在這樣的氣氛下,霍格很難不去留意她們的白嫩的脖頸和稍稍露出被子的肩頭。

    他呆住了,沉浸在這美麗的畫面中,三雙眼睛互相看著,卻沒人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此時如果法伊娜在的話肯定會很生氣的——她可是把一切心得都教給她們了。

    看到二女怯生生的望著自己,霍格不得不開口了:「我……睡哪裡?」

    安妮「噗」的一笑,反問道:「你說呢?」

    這個問題可難壞了霍格,大多數男人聽到這句話的反應肯定是撲到床上,可惜他不會這麼做,而是很認真的想著答案。

    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屋裡連個沙發都沒有,除了硬綁綁的地板和軟棉棉的大床外,沒有什麼地方能讓他躺下。

    「……睡床上吧。」賽拉諾看著霍格為難的樣子,替他說出了答案。

    「哦。」霍格走到床邊,仔細打量著這張大床,像是在選擇躺下的區域。

    安妮暗暗歎了口氣,推了賽拉諾一把,自己也向床邊挪了一點,讓她們中間留出了一個足夠霍格躺下的空間。

    霍格的臉紅得像是得到了帕斯塔的真傳,躺下的區域有了,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到達那裡——要到那裡就必須從安妮身上爬過去,雖然她曾經依偎在他的懷裡,但體位的不同造就了曖昧程度的不同——他覺得這個「坎」有點難以跨越。

    「把你的斗篷脫了。」賽拉諾的聲音細若蚊鳴。

    霍格一咬下,彷彿要上刑場似的三兩下把斗篷扒下來,將武器往床頭櫃重重一放,縱身一躍跳到床的中間,直接就在被子上躺下了,可惜薄薄的被子遮不住兩旁傳來的溫暖和滿鼻的幽香,霍格的身體很快就起了變化,他連忙鑽進被子裡面朝上躺著。

    安妮和賽拉諾一人一邊抱住了霍格的胳膊,將額頭抵在他的肩上。

    「蠟燭……」霍格現在才意識到屋裡還滿是燭光。

    「讓它燒吧……」安妮小聲的說道。

    ——————————

    第二天一早霍格就起床了,像只蚯蚓似的從被窩裡鑽出來,重新替她們蓋好被子,打開門走到屋外。

    天氣晴朗,鳥語花香,霍格大大的撐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四肢,提著桶往小溪走去。

    將冰涼的溪水撲在臉上,又喝了幾大口之後,他提著滿滿一桶水回到了村子。

    「嘿嘿嘿……」向來都起得很早的屠子在店門口衝著霍格怪笑,霍格紅著臉將水桶放到新屋前,以修煉為借口躲進樹林裡去了。

    中午,小村迎來了它數十年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批訪客。

    教皇來了,帶著拉伯特和穿著紅衣的本森;帕斯塔和威廉來了,帶著伊芙琳和克裡斯蒂娜;艾德華來了,帶著霍格那一期情報班的全體同學;阿凱莎來了,帶著克萊西和芥末騎士團的全體成員。

    下午,校長和艾恩貝克來了、柯林和科斯莫來了、理查茲和尤莉亞來了、斯利文和傑拉德來了、阿維拉來了、法伊娜來了、小吉米來了、格羅姆大叔和丹吉爾老爹來了……

    最後,是一個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

    寧靜的小村立即就變成了菜市場,酒館老闆帶著老黑頭來向教皇問好,芥末傭兵團的成員和格羅姆、丹吉爾鬧成一片,其餘的人全部去空地上看巨龍了,只有屠子一個人破口大罵——這些人嚇壞了他的豬。

    托爾金不大喜歡和人類打交道,但這些人都是霍格的朋友,他不介意和他們說上幾句話,沒有出乎預料,對巨龍產生興趣的人們很快就離開了,原因是托爾金嘴裡硫磺一般的氣道實在難聞,到最後只霍格、賽拉諾和安妮多留在這裡。

    教皇走過來,向托爾金問好,並對霍格說出了他的來意:「我用大預言術演練了一下,算出來這幾天就是你結婚的日子,就通知了一下和你熟識的人,讓他們一起趕來了。」

    「結婚?」這個詞還是第一次從霍格的嘴裡說出來,他看了看安妮和賽拉諾,發現她們也是一臉的茫然。

    「喂,你不要這麼吃驚好不好?每個女孩子在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夢想她們穿上婚紗,走進結婚禮堂的景象,別告訴我你不打算滿足她們的願望。」教皇難得的用嚴肅的語氣和霍格說話。

    「當然要滿足,一定要滿足。」霍格知道了教皇的意思——說不定再過幾個月結婚就只能是一種奢望了,不過……用大預言術來作借口真的沒關係嗎?由教皇自己推動的大預言術還能叫預言術嗎?

    「條件有限,你們就隨便些吧,婚紗我已經帶來了,不過禮堂我實在搬不動,將就點,反正能由教皇主持,有巨龍見證的婚禮,在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過記載。」教滿滿口自豪的對安妮和賽拉諾說道。

    二女重重的點了點頭,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的目光中都滿是歡喜和淚光。

    「喂,窮小子,嫁妝呢?」格雷聽說了女兒要結婚的事,忙不迭的過來要嫁妝了。

    「屁,嫁妝不是應該你準備嗎?」師父向格雷伸出了手。

    格雷一楞,哈哈大笑著撓著腦袋離開了,似乎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婚禮就放在第二天,托爾金抽空離開了一會,「買」來了大量的食物和酒,也不知道是哪個城市倒了大霉。

    斯利文和傑拉德帶來了不少簡易帳篷,所有屋子都讓給了女性住,男的全跑來空地上住帳篷了,大家喝著美酒聊著天,酒館老闆趁人不注意,將好幾罈酒搬到他的酒館裡。

    第二天傍晚,霍格仍是穿著他的斗篷站在教皇的面前,教皇的身後是托爾金龐大的身軀,安妮和賽拉諾則穿著潔白的婚紗,搭著師父和格雷的手緩緩走向霍格,兩邊的觀禮者席地而坐,已婚的人眼中滿是回憶,未婚的人士則是一臉憧憬。

    婚禮確實很簡單,一開始是霍格的求婚儀式,這本就在幾個月前就做完的,接著又在祝福聲中,安妮和賽拉諾一左一右勾著霍格的臂彎完成了誓言儀式,交換戒指的儀式被免去了,一是因為準備不充分,她們都沒戴戒指,二是因為霍格的戒指可不能摘下來,否則會出大事……

    禮成之後就是狂歡,霍格早早就被灌成了一灘爛泥,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師父和格雷一個勁拼酒,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其餘眾人都喝得十分盡興,唯獨托爾金怕把小村毀了,滴酒未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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