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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到底誰是真兇(之一) 文 / 賭東道台

    費德勒頓時呆住,他停了下問:「你要告訴我些什麼?」

    「水,給我水。」

    費德勒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還是倒了杯水遞到他跟前。

    「喝了就告訴我。」

    鴻飲抬起頭,再任他垂下,算是點頭答應。

    他真的口渴得要命,喉嚨裡跟有火在燒一樣。咕嘟咕嘟的就是大半杯,他還要喝完,費德勒已經把杯子拿走。

    「說吧,我在等你。」

    鴻飲眼睛不由得望向那只杯子,干吞了下問:「你的職務?」

    費德勒頓時哭笑不得,這傢伙真是不怕死,好像都搞不清狀況。他考慮下還是開始自我介紹:「我是侍衛隊隊長,司職就是保護族長安全,這一使命對我來說臨駕於所有一切之上,還有問題嗎?」

    「使命?呵……咳……」

    「說吧,這樣你會舒服點,我也不用為難,說吧。」

    「你真的忠於你的使命?」費德勒沒有回答,深吸口氣平緩自己的情緒。

    鴻飲抬起頭看著他,諷刺:「你的族長在自己的宮殿被刺殺,這就是你的忠誠?你這樣的人也配談什麼使命?你可真是不知羞恥啊!」

    「你說什麼?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呵,不是嗎?你現在只能看著自己的族長躺在那而束手無策,只能在這裡瞎吼,你說你還能幹什麼?當然,也許你根本就不在乎。」

    「我……你……我打死你!」費德勒轉身去架子上拿鞭子。

    「哼!你真的在乎嗎?別裝了,作給誰看啊?」

    「你!你真是在找死!」

    「我死?呵呵,我的使命本就是死,怎麼樣的死法我根本不在乎,而且你們這些手段都不夠看。是啦,你這樣的人不知道什麼叫使命。」

    費德勒手揚到一半停下,問:「你的使命是什麼?」

    「沒有。」

    「到底是什麼?不要再挑釁我!」

    「沒有。」

    「你真的不怕死?」

    「沒有。」

    費德勒覺得很失望,一切好像回到頭次審訊時候,眼前這個人再也不會說什麼。

    手裡的皮鞭垂下,再沒興趣對他做什麼毫無意義的事,更沒勁對他多說話。其實刑訊也是種戰鬥,只是獲勝的一方大都會是施刑者而已。

    費德勒對眼前這個人實在無能為力,即使是他也不能在這時候真把他殺了,這真是個無奈的局面。他把鞭子丟到地上,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就這樣走了?你不是還有想知道什麼?」

    費德勒已經把門拉開,「這是個瘋子,異形,管他是什麼,反正他夠結實。」他心想。

    「嘿!你的使命呢?你真的在乎你的使命?」

    費德勒赫然停下腳步站在門口。

    「告訴我你知道的,也許我真的可以幫你。」

    費德勒一動不動站了會,終是走出門去,反手把門關上。

    鴻飲無力的垂下頭去,剛才的對話耗費了他很多精力。現在他只想睡一會,再忍受也許還有什麼別的人來折磨。打手們很快進來,看看他的樣子,檢查一下傷口,就把他架回牢房。

    走出陰暗的地道,費德勒已經冷靜下來。看起來這又是一次無功而回,可鴻飲最後的話,卻讓他有些特別的感覺。

    「告訴他更多的東西?」他聳聳肩,心道:「真不知道是誰在審誰。」他沒有回去,直接往囚禁柔水長老的房間走去。

    她關押的地方雖然是在一處,可條件就完全不同了,無論如何她對杜特族都曾經有功。上樓梯轉過一個彎前邊就到,他忽然停了下來。

    那邊有聲音傳來,「是林頓?」他不由得豎起耳朵。

    「你們一定要把她救醒,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我一定要她活著。」

    「是的大人。」

    「你們去吧。」

    費德勒立刻打消了再去看的念頭,轉身飛一般飄過通道,轉彎直接出了牢門。「他是什麼意思?不是說累嗎?這個時候還在?難道就是他在說謊?」

    他猛的在門口站住:「不,他現在不敢對柔水長老做什麼,如果是他做的,那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族長的位置。」

    他想著覺得太可怕,要知道林頓可是族長的養子,平時對他可不薄啊。他相信林頓不會蠢到現在去殺柔水,那樣他依舊無法得到任何東西,還會給自己增加無數的障礙。

    「應該去找五弦,不、不,應該去找夜冰。」他有些迷糊,還有些開始衝動。

    林頓做這些太像一個局,怎麼會恰巧自己去的時候那樣說?而且最奇怪的就是今天的審訊,他憑什麼動不動就做那些提示?那根本有違常理,林頓不可能不知道。

    費德勒好像一下子全都想通了,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夜冰長老身為三大長老之一,他是絕對可以信任的,現在也只有他有能力幫忙。只要他肯調動軍隊,再加上自己的人,就可以控制局面。

    「對了,他為什麼敢把五弦一個人留在那裡?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瓜葛?如果是這樣……寧可信其有!」

    夜冰的住所要從,當初鴻飲見林頓時那個花園進去,實際他們就住在樓上。原來今晚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平靜,這戒備森嚴的公寓,進進出出的人還真多。

    「原來他早有防備啊,可笑林頓還以為自己手下多靠得住,現在卻是半點消息都沒得,還在那做戲。」費德勒心裡忍不住嘲笑著,快步穿過走廊。

    很快有人注意他,並快跑的搶先奔向夜冰的房間,肯定是去通知他的。費德勒一停頓,故意放慢腳步,想給夜冰一點時間準備。他噓了口氣,整理下思路,讓自己稍微冷靜一些。

    看守對夜冰來說形同虛設,真正可以鎖著他的是一個背叛的罪名。費德勒他們對他也不能再多做什麼,畢竟現在也不能給他定什麼罪,即使能那也不是他們可以辦的。費德勒在門口站住,夜冰背對著他,還是一副拒客的樣子。

    他上前幾步來到夜冰身後:「長老,我想我已經知道刺客是誰,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夜冰一怔,回過身來:「哦?」

    「是的,我知道柔水長老決不會刺殺族長,這中間肯定有問題,有人想陷害她。可所有人唯一可以得到利益的就是林頓,而且他今天的所為實在奇怪,他還對我說謊。」

    他也不做隱瞞,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他滔滔不絕的陳述自己的疑點,夜冰昂著頭望著牆壁一側的雕像,靜靜的聽著一言不發。

    「我們需要控制宮殿和監獄,必須把柔水長老救出來,長老,現在族長需要我們的幫助。」

    夜冰這才把目光從雕像上挪開,看著他連連點頭:「原來是這樣,他的野心可不小啊。不過這中間還有個問題,蕊確實是柔水長老在引導,林頓是怎麼利用蕊攻擊的呢?」

    費德勒立刻回答:「他跟五弦是一起的,只有這樣一切才會合理。」

    「可五弦當時正在說話。」

    費德勒頓時楞住,一個合理的解釋好像立刻就要崩潰,可跟著一個念頭閃過腦海:「那就是魔力!有人會使用魔力?」

    夜冰望著他的眼睛,緩緩點下頭:「五弦只是個幌子,只是用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即使有人察覺到什麼,也不該會懷疑到他身上。可我們的五弦長老當時確實沒做什麼,也就連帶著林頓也不會受到懷疑。」

    費德勒倒吸口冷氣,驚訝的望著夜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夜冰此刻態度緩和,攤手示意他桌邊坐下,接著說:「因為我們大都認為蕊只受靈力和同屬性激發才能開放,而對與靈力相同的魔力卻會忽視,這就是他們所依仗的。」

    「是啊,正是這樣。說到魔力,我到想起那關起來的小子,他有件奇怪的鎧甲,有很強的魔力。我還奇怪呢,難道他們也是一夥的?不像啊。」費德勒回想搖頭。

    「什麼鎧甲?有很強魔力的鎧甲?」

    「是,那小子根本沒什麼力量,可那鎧甲的魔力卻很強。」

    「那鎧甲現在在哪裡?拿給我看看。」夜冰顯得有些急切。

    「嗯,也好,我們弄清楚再動手。不過鎧甲被林頓收起來了,我這就去取來。」

    「好,那我這裡先準備部隊,我們要一舉控制宮殿。不過你要小心,不能讓他們發現了。」

    費德勒答應著快步離開,現在什麼事情都清楚了。可現在族長卻還在他們的掌握中,想想就覺得擔心,他不由得跑起來。過道中都站滿了jing衛,看起來只是侍衛隊和司禮的人馬,可他知道這裡邊的關係是錯綜複雜的。

    恐怕這個時候,那四位公子已經在返程的路上,說不定明天後天就可能回來一兩個。而且可以肯定他們決不會一個人光溜溜的來,到時候各方力量會齊,局面就更難把握,甚至會完全不受他們的控制。一切都要看今晚了,費德勒忽然意識到時間緊迫,要安排的事情太多了。

    牢房裡鴻飲正在吃著東西,這樣的深夜還有人做東西吃,這待遇也還算不錯。一大碗白米飯,蓋了兩勺熱豬油,兩片肉和一些青菜。

    鴻飲吃的苦可多了,這樣的東西對他來說,與山珍海味沒什麼區別。很快吃完然後閉目養神。他希望費德勒可以回來,如果今晚還不出現的話,他就必須要逃。

    身上雖然都是些皮外傷,可也已經讓他的體力透支太多。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是越來越緊張,總感覺危機真的正在一步步逼近。靜下心來默查自己的場,開始運動那很少的氣元素,現在需要冷靜。

    天亮了,太陽從迷霧中升起,通紅的充滿激情的輕輕一躍。整個大地頓時沉浸在那金色、華麗的樂章中。溫暖的感覺洋溢著揮灑的熱情,所有的生靈萬物都為之感動,不由著隨著那博大而舒緩的節奏伸展腰姿。

    用懶懶的哈欠告別夜的陰涼,面對陽光ziyou的呼吸著,陶醉一份絢麗的光華。

    霧se隨之散去,藍天白雲明朗空靈,大自然呈現出一片蓬勃生機。

    這是多麼美妙的一幕,似乎人生真正該享受的東西。可就在這陽光普照下的人們,似乎都無心於此眷戀,他們都顯得異常忙碌。

    夜冰和柔水的部隊開始調動,從城外駐地向雷城聚集。費德勒命令洞開城門,大批侍衛隊湧進宮殿,把乙邊的寢宮團團包圍。

    林頓的人沒有抵抗,他們沒有得到任何命令,不知道該幹什麼。林頓好像人間蒸發,滿世界都找不到他人。另一方面五弦的部隊也在向雷城靠攏,他們將同夜冰與柔水長老的部隊在城下碰面,一場大戰再所難免。

    三大長老的部隊,費德勒的侍衛隊還有林頓的一些人,除了一些邊防部隊外,這就是杜特族的精英所在。攻不破的堡壘雷城,此刻卻陷入被毀滅的危機。

    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費德勒已經實際控制了宮殿,林頓的人畢竟太少。現在就只等夜冰部隊到來,只要他們可以搶先進駐,五弦他們將死無葬身之地。乙邊就躺在床上,他的身體和力場都受到嚴重衝擊,到現在都還沒穩定,蕊的力量真的很可怕。

    費德勒站在旁邊看著他的臉,那顏色顯得有些蒼白,嘴唇有些發紫。

    「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族長。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我們的族正面臨著危機。」他像是在囔囔自語,然後迅速轉身走出寢宮。

    他要去準備迎接夜冰的部隊,迫在眉睫的大戰將決定杜特族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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