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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甲午風雲 文 / 巴渝一粟

    秋高氣爽,圓月高掛在天空,清冷的月光披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

    海浪的微微起伏中,蒸汽機轟鳴,三艘戰列艦組成的艦隊以雁陣排列,劃破水面,高速航行在黃海海域寬闊的水面上。

    劉振華身穿白色海軍短袖軍裝,立在騰飛號戰列艦休息艙的舷窗邊。一手撫著腦後,仰著頭望著明月。清爽乾淨的面龐上,雙眼間隱見精光爍動,唇邊還掛著一絲邪異的微笑。

    「振華小弟還真是有雅興啊,這麼晚了還在賞月。這中秋節可是已過了兩天了。」一個洪亮的聲音,在敞開的艙門口處響起,轉頭一看,江水生身穿著同款式的迷彩軍服,笑著走進艙室。

    劉振華轉身咧嘴微微一笑,伸手摸摸寸長的短髮,大步走到艙室靠壁擺放的桌前坐下,這才說道:「水生哥,你怎麼不去睡會?怎麼,在海上待久了煩悶得睡不著?還是你也也沉不住氣了?」

    來人邊進門,邊點著頭說道「嗯,可不是有些煩悶麼,本來該早幾天就到了的,可你非要到這片來晃悠一轉。這下耽擱的時間可就長了,振華,你透露透露,是不是這邊的海下或小島上又有什麼寶藏可挖?所以你才會偏移航道?」

    江水生走到桌邊自行扯根凳子坐下,將壓在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少爺聞言哭笑不得的說道:「哪來那麼多寶藏等著你去挖?我看啊,你這個睚眥海戰大隊的大隊長都快變成了財迷了,這些年在世界各地到處挖掘海盜留下的寶藏還沒挖夠?自己貪財,竟然還敢把本少爺也想成和你一樣無利不起早的貨色!」

    江水生笑著辯解道:「呵呵,怎麼可能呢!我可不敢與小舅子相提並論。更不敢貶低你那少爺的形象。誰不知道,天生一雙火眼金睛,可查看埋藏在地下、海底的寶藏。這些年,荒瘠地下的金礦,石油,可都變成了聚寶盆搖錢樹。你可是我們蘭芳國復國的救星,偉大的領袖,是眾多漂亮妹紙追求的對象!是……」

    聽著江水生越說越不像話,劉振華身上都冒起了雞皮疙瘩,趕緊打斷的話語回道:「行了,你就別老拍我馬屁了!每次見面都要說這些,你煩不煩。我早說過,我劉振華也是普通人,沒什麼特殊的,只是書本上的知識懂得多一點,運氣好一點而已。告訴你,這次真的不是為寶藏而來。」

    「嘿嘿,嘿嘿,要沒好處那你這個大少爺來這幹嘛?這一路可費時不少,雖然咱們睚眥艦隊的戰列艦跑得賊快。可大伙在船上待的時日可不短了,別說那些艦隊的士兵,就連我都想雙腳踩到陸地上去歡實的蹦躂幾下。」江水生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著原由。

    「呵呵,好吧,那就告訴你吧。其實也沒為什麼,這邊大清國與倭國不是正在高麗半島上打仗嗎。咱們睚眥僱傭兵團也成立好幾年了,都沒打過什麼大仗,我這次就是帶大伙來近距離感受感受戰爭的氣氛。」劉振華笑著半真半假的作出解釋。

    「哦,難怪進入黃海,你就要求艦隊做好戰鬥準備。原來是要去戰場逛逛。振華,你說,咱們是不是幫著大清國狠狠的揍小矮子倭國一頓?咱們的艦隊建成後,確實還沒有真正的經歷過實戰呢。訓練打靶都打膩味了。」江水生一聽要去現場觀戰,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時候不早了,趕緊去休息吧,養足精神,今日午時就應該能看到雙方的戰鬥了。」劉振華含糊幾句打發走了江水生,脫鞋倒向了床上,靠著床頭的軟枕陷入了沉思。

    「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來到這個時空已經有八年多了。這個被自己從亡國危難之時帶起來的蘭芳國,是否能夠名動天下,震驚世界,關鍵就看明日的這一戰了。」劉振華喃喃自語,漸漸陷入了夢鄉。

    一束月光透過舷窗玻璃射進艙室,照在床邊的寫字檯上,檯面上擺放著的日曆本上面赫然顯示著,西元1894年9月17ri星期一,大清歷光緒二十年,甲午,八月十八日。

    9月17ri上午,9時。護送運兵船至鴨綠江口大東溝的北洋水師主力艦隊,軍艦十艘,附屬艦八艘,在海軍提督丁汝昌的帶領下,很有氣勢的按照演習編隊開始返航。旗艦定遠號前桅桿上掛出的大清龍旗,在早晨的海風吹拂下迎風招展。

    上午10時許,早有伏擊計劃的倭國聯合艦隊,首先發現了這支北洋艦隊,隨後,編隊前方的鎮遠艦桅樓上瞭望的士兵也發現了西南方向的幾簇黑煙,判定是倭國的艦隊。隨即,旗艦上指揮丁汝昌發出,各艦生火,實彈,準備戰鬥的命令。戰艦上的主炮快速的去除炮衣,彈藥手,炮手到位,大戰一觸即發。

    12時05分,倭國聯合艦隊的第一遊擊隊在先,本隊在後,呈單縱陣向北洋艦隊直插。

    12時20分,北洋水師指揮丁汝昌犯下了此戰的第一個錯誤,竟然在行進中下令艦隊由雙縱陣改為橫陣,旗艦定遠位於中央位置,其餘各艦在其左、右依次展開,艦隊呈楔形梯隊前進。

    以夾縫中的雁行陣法去迎擊倭國艦的單縱陣,北洋水師的優勢不但未能得以充分發揮,反而處處受到制約,各艦只能獨自為戰。而倭國艦的陣法早就是以北洋艦隊為對手進行了數次模擬演戰研究出來的,所以顯得機動靈活,得心應手。

    同時,丁汝昌還發出命令,旗艦打出旗語:「各小隊須協同行動;始終以艦首向敵;諸艦務於可能之範圍內,隨同旗艦運動之。」

    這是他犯下的第二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本該將航速快,靈活性好的致遠、經遠、靖遠、來遠這四艘高速艦隻另外編組,形成單獨的游擊火力。現在卻將它們與其他艦船混在一起,根本發揮不出驅逐艦的機動靈活的攻擊作用

    12時50分,雙方艦隊相距5千餘米,北洋水師旗艦定遠艦首先開炮。卻未命中目標,倭國聯合艦隊第一遊擊隊,向左轉彎,航向北洋水師右翼,yu搶佔t字攻擊位置,冒險將主隊暴露於北洋水師陣前。

    十秒鐘後,鎮遠艦緊跟著發出炮彈。隨即,北洋艦隊各艦一齊開炮進行轟擊。海面上衝天而起,一道道艦炮炮彈落水擊出的粗壯水柱。

    三分鐘後,倭國旗艦松島艦開始開炮還擊。也許是丁汝昌今天出門未翻黃歷,松島艦主炮的第一輪射擊,其中的一發炮彈就鬼使神差的擊中了定遠號的主桅桿,造成的人員傷亡還是小事,卻導致信號索具俱被炮火所毀。

    而更為悲催的是,陸軍出身的丁汝昌衰神附體,竟然跑出指揮艙室到艦橋上督戰,被大火燒傷。雖重傷不退,仍在甲板上督戰鼓舞士氣,但此舉的作用卻是不大。戰鬥剛剛打響,北洋艦隊就已經失去了指揮。

    剎時間,雙方各艦炮聲轟鳴,爭相怒放,硝煙瀰漫,海水沸騰。

    就在北洋艦隊與倭國十二艘主力艦鏖戰之時,離著雙方大戰海面近二十多海裡的地方,三艘桅桿上高掛著上古凶獸血紅色睚眥旗幟的蘭芳國艦隊,在海面分散開來列陣等候,戰艦擺出的陣型,如一隻張開巨口的海上猛獸,在耐心的守候著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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