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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江南猶記四 文 / 呱呱的呱

    (十六)

    出寺後,順河而行,又迷路時來到了景區中心,在這裡進了全福道院?具體名字模糊了,但是道院,這是毋庸置疑的!

    相對於佛寺,這裡的納貢並不那麼瘋狂熱烈,很和道家的無為,我提醒你,你愛獻多少獻多少,不嫌也沒關係。

    所以,在一位長髮四眼老道招呼我時,我坐了過去,打斷體驗一下佛寺外來自道家的啟迪,或者說是忽悠。

    在我之前,一小伙子剛被啟迪完,似乎還意猶未盡,站在旁邊看我的受刑,還不停的問些奇怪的問題,還有時用黑長炮拍照。

    既然隨便捐獻,那哥們絕對不會太客氣,於是搜搜身上,摸出兩枚鋼蹦,哈,就你哥倆了!余以為,這是天意,是有深刻寓意的!二啊麼二!

    我的儀式完畢後,因為人少,遠不如佛寺香火旺盛,人氣高漲,於是我也賴著不走,加上小伙子,三個人雞嘴鴨舌狗吠般地打了會屁,哈哈,就是嘮嗑,就是瞎侃,就是拉呱,就是聊天。

    在關於觀音菩薩是不是道家的問題上,出現了最大的分歧。因為這家道院裡明目張膽地供奉著觀世音菩薩,所以小伙子很好奇,很質疑。而老道卻覺得我們少見多怪,一副這麼無知,哥懶得理你的架勢。說實話,我是支持小伙子的。老道說觀音菩薩出家前是道士,後來才跟的如來等等,由此,聊崩了,我們倆一塊出來。

    往外走就隨意聊天唄,互相問了下對方的個人情況,小伙子是安徽合肥人,在杭州上大學,上了半年覺得沒意思就退了學,回家幫忙打點生意,這次一個人出來旅遊,剛從蘇州過來,明天去南京。

    然後說起住宿,這下樂子大了,簡直是傳奇。

    原來上午在我搬走後,小伙子就住進了該死的那個賓館,而且是住進了我的那個房價,115號房,還有他也是在車站被人忽悠的,說是能免票,說是一百五並不貴……

    共同的遭遇,離奇的巧合,讓我們大呼過癮,尼瑪這就是傳說中十足真金的緣分啊!

    不過小伙子沒買票,是從楓丹那裡溜進來的,景區很多地方都要查票,他進不去。這下好了,我有票,方正大多數地方我都去了,那就借給他,讓他景區看,我在景區外等著。後來,我累了,乾脆把門票借給他,我回賓館歇著去了。並約好了,晚上一塊出來看夜景。

    (十七)

    晚上吃過飯,一塊約著就又來了。

    晚上防範稀鬆,很容易我們就溜了進來。

    和風輕吹,夜色多麼好。

    也許是因為馬上到週末了,河上還有花船,燈花輝煌,蓮花閃耀,忒好看忒好看。

    因為我是前輩,尤其還比他大,所以啊,我就成了他的導遊。帶他去我覺得值得去的地方。

    記得先是去的貓空,在那裡坐了一會,還在留言薄上寫東西,記得我寫的不多,他卻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唉,小屁孩,多感觸的年紀!

    出貓空,旁邊的院子裡有人演奏樂曲,一個美女拉二胡,大多是昆曲的名段,還有一帥哥吹簫,牧羊曲啊什麼的。

    坐在籐椅上,就我倆聽眾,胡點流行樂曲,人倆還多不會演奏,殊可樂也!

    然後啊,就想帶他去昨晚聽樂曲的地方,可是就是找不到找不到,沒成想轉來轉去有了新收穫。

    機緣巧合,我們進了一家陶藝店。

    此店非常非常有特點,讓人實在沒法不印象深刻。最顯眼的是佔據了極大面積的那張大桌子,桌子上是整個周莊,濃縮的陶制周莊,幾乎纖毫畢現,周莊下面是巨大的玻璃,玻璃下鋪著藍花碎步。兩邊的架子上還有一些零散的小人家,都是一個縮影,很有些意思。

    店主是一個邋遢的小老頭。我們進去的時候,他老人家正在跟兩個路過進來觀看的女生熱聊,站在旁邊看了一會,才發現,這不能算聊,只能算老頭在拚命討好女生,哈哈,越來越有意思了。

    老頭明顯過度的熱情,實在讓我們這些男人都受不得,對那倆女生來說,簡直有些害怕,甚而反感了。當然,這些感覺不會明顯地表現出來,只是我的感覺。

    當然,這老頭,也不是一味地忽略我倆,還是會百忙中抽空鳥我倆幾句,讓我們隨意看。

    大多數話如金都忘了,只記得老頭大談被央視採訪過,還給我們看視頻;還有說起自己的堅持,說什麼當年的同學只有他還在搞藝術什麼的,一直在堅持,當時我特蠢地問,那你堅持了什麼?老頭怒氣斥我,我他們堅持了什麼?你看看這屋裡這些我堅持了什麼……簡直有些咆哮了,話說當時我有些蒙,唉,還是江湖經驗少啊,慚愧啊汗顏。

    不過抱著看熱鬧看新奇的心態,我並沒有拂袖而去。而且,那老頭可能也覺得說話過重,後來一個勁解釋,還有隨著對他說話方式的瞭解,我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突然間的抽風,搞藝術的嘛,可以理解!

    除了炫耀自己的成績,什麼中央電視台採訪,世博會涉及,參與會徽什麼的,還拿出一個有巨多到爆掉徽章的紙包來讓那倆女生拍照,還說正在為老謀子的什麼什麼設計東西,還要保密,等等等等,記得這老頭還好酒,還有他是我的老鄉,父母是臨沂人,只是他出生,生長在南方而已。

    還記得一點,當時小伙子摟了一下這老頭,結果老頭爆發了,好像被嚴重侵犯了一樣,這讓我很不能理解,也讓小伙挺尷尬的。當然,發過火後要解釋的。

    老頭姓王,名字已經忘卻,記得後來我還去過他的店裡一次,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吧!

    (十八)

    出這家店時,好像快八點二十了,記得出來的時候,賓館的老頭提醒過我,晚上九點鎖門,記得早回來。

    而,昨晚聽音樂的那家店還沒有找到,我不死心,不希望小伙錯過這節店,小伙也被勾起了興趣,跟我在小巷裡穿梭,瞎轉。

    就在金福寺門口,過小橋時,當時幾乎無望時,我聽到了空氣中微弱的音樂,沒錯,就是它,循著音樂,再次來到了那家店。

    進去後,發現,今夜人不少,門口坐著由一對小夫妻和老夫妻構成的一家四口,好像在給母親過生日,有蛋糕有蠟燭;裡面還有一對小情侶;進去後落座,音樂家的妻子就過來問我們喝什麼,記得那個女人長的還不錯,就是經常說著就被自己給逗笑了,卡哇伊呀!

    我要的是青島啤酒,小伙要的是蓋碗茶,抱著好客和照顧小朋友的心情,想請小伙呢,結果這孩子不願意,還要請我,得,算了,各人付自己的吧。

    在這個過程中,一直,音樂都在流淌。

    而這會的音樂,我錄下來了,不長,就十九分鐘吧,後來讓小雪的短信給打斷了,後面的沒錄成。

    記得啊,當時過生日的那家人還給我們送蛋糕呢,哈哈,難忘今宵。

    九點半的時候,我必須得走了,小伙意猶未盡,就留下繼續聽,我一個人走了。

    走的時候,約好了,明天早上再一塊出來。

    記得走的時候,小伙一再跟我說,別走了,如果賓館鎖了門,可以去跟他一塊睡,跟一個陌生男人同睡一床,想想怎麼都很怪。大概是這半天他說了都有四五次了吧,尤其一副認真,更是嚇得我堅決要走。現在我知道那是小伙涉世不深,一番好意,但當時,說實話,真的是我想多了,邪惡了!罪過啊罪過!

    就在這樣的夜裡,周莊第二天終於酣睡。

    夜,漸漸深了。

    (十九)

    第三天

    早上醒來又不早了,叫上小伙,準備再進景區。結果,進不去了!

    為何?小伙沒票,門口有人查票!原來是週六,有檢查的!此處不行,那就換個口試試。

    於是,同著背著包的小伙,我倆苦逼青年又顛顛地跑去全福橋那裡,結果還是如此,被查到時,只得謊稱忘了帶,結果當然堅決不讓進。

    沒法子,只得又折回來,還是在楓橋這裡想法子吧。

    這次,倆人一塊進,遇到盤查時,我東找西翻票,小伙趁機往裡急溜,轉個彎就不見人影了,成功!

    今天小伙要離開了,準備去南京,所以帶著包,也許是要別了吧,小伙特意找人幫我倆照了張合影。

    漫無目的的瞎轉,大約十點的時候,小伙要去車站了。以我一貫的作風,同時也覺得自己比他大,該有點大的樣子,就相陪著他邊問路邊去車站,也為第二天去車站探了下路。

    在路上,由於都沒吃早飯就出來,小伙非要請我吃飯,然後又是小籠包加混沌,不錯的,不錯。

    送走小伙,一路溜著回去,孤獨空轉,到這地步,景區已經沒有多少可挖掘的驚喜,所以也不抱什麼期待了。沒成想,下午有了驚喜,遭遇了史上最擁擠、最龜速!

    也許是因為週六吧,人超多超多的!一群一群又一群,大多都是蘇州及周邊的大學生,還有一幫一幫又一幫帶著小紅帽的夕陽紅,以至於在雙橋附近,已經成了人災,迫不得已,交警也來維持秩序。記得,大約半小時只移動了可恥的三十米,三十米啊!完全就邁不動步!最後,終於好死賴活地擠出去了!

    然後接著漫遊,誰承想,他爹的,轉著轉著又迷糊了,又轉回來了,又加入了這大軍之中,苦笑著等待著,既然慢,那就欣賞美女吧!哈哈,也許是潛意識沒有逃脫美女的吸引力吧!

    終於再次出來,這次是逃也似的離開了景區,然後回了賓館,收拾東西,打包,明天要離開了!

    晚上可能又去了趟景區,不過我忘了,大概都是故地重遊吧,沒了印象。

    這夜,跟遠方的那妞聊了會,然後讓遠方的大哥在網上給我訂了票,靠,又是無座之旅,天殺的中鐵,老子跟你前世有仇啊!

    睡去。

    第二天,醒來,一路打問著,去了郵局,將該寄得東西寄了,回來的路上又是小籠包配小混沌,最後一次品味江南。

    然後回去,退房,然後沉重而任重道遠地跑去車站,路上實在受不住,半路打車,功敗垂成啊!

    巨擁擠的一路,來到車站,排隊啊排隊,那麼多人!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我了,結果不賣了,人家休息的時間到了,請吧您,到別的窗口排隊去吧您吶!

    我操!!!

    看看別的窗口長龍婉轉而又多情,我心如死,苦笑……

    在苦笑中,想起自己是網上訂票,就想著能不能去改簽的窗口試試——這裡沒人,沒想到啊沒想到,人家根本不聽我的解釋,接過身份證接著出票,然後——完活!就這麼簡單!簡單到我都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罵娘!

    候車室裡,泡麵和上部的西遊記陪我,遠方的妞一直聯繫不上,聯繫不上……上車,沉悶的一夜,一個人,為了省電就關機,每隔一兩個小時開機看看。

    然後就回來了,然後就絕少了那妞的消息,最後以至完全沒有,在忽明忽滅中猜中了結局,抱著渺茫的希望,不死心地堅持,於是留下了去泰山的伏筆,後事如何,嘿嘿,你猜!

    江南,我還會回去的,但願那時候我不是還只有一個人……故地重遊時,何處猶記,何人在吾側,在期待中,一切交給時間……

    再見,我的江南!

    會想你的!

    (孤獨的浪漫主義之旅,終於落下帷幕,多年之後,如果有幸還能看到這文字,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我很期待!到那時,我還這樣渾渾噩噩嗎?何時能復我神彩,不再如今日般活半個人?何時能恢復記憶?時不我待啊,時不我待!這段掐了,不播,你們看不到的,可是看到的那個人在哪裡?親愛的,你在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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