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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5背後之人下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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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蔭先是不答,學著府邸裡的下人驚恐的摸樣四處張望了一圈,壓低了聲音道,「你難道不怕你會成為下一個要死的人嗎?」

    白玉看著她,又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摸樣。∼。!網!

    花蔭沉不住氣了,哼道,「果然是一個沒有好奇心的人,還真是可惜啊。」

    白玉又是搖了搖頭,過了半響,終究是對著花蔭淡淡的開了口,「想不想背後的人?」

    背後的人她看著他,狐疑著,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的意思是,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什麼家族詛咒,是人為的?

    她有三秒鐘的停頓,立馬拽著他的衣袖道,「誰,那個人是誰?」

    白玉好笑的看著她的摸樣,故意轉開了頭去,沒好氣的道,「這事兒,我還真就不樂意告訴你了!」

    「你!」她險些咒罵他不得好死!她最討厭別人賣關子了,這只會讓她想起以前在花鶯閣的時候,晏憬那賣關子的摸樣,晏憬想到了晏憬,花蔭又恢復了思緒,其實,她委實覺得晏憬和白玉在一些方面是很像的。

    「那晚,我們差點就成為真的夫妻了。」白玉含著揶揄的聲音傳來,花蔭驟然清醒,她這是在想些什麼啊,竟然會覺得這個下流坯子和晏憬像,她一定是在發燒,對,一定是在發燒。

    她拍著頭,就差沒將自己的頭給拍破了,一旁的白玉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聲音帶上了些許的冷意,「怎麼?和我成為真正的夫妻就有這麼委屈你麼?我就有那麼差嗎?」

    「嗯」她暈乎乎的應著,頓時,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又冷沉了些許。接著,花蔭察覺到了白玉的眼裡也是帶上了冷意,花蔭直直的打了一個哆嗦,有些怕怕的開口,「你,你剛剛在說什麼?」

    白玉笑,笑的齜牙咧嘴,「你是在玩兒我吧?」

    「額」她困惑的看著他,實在是沒有明白她又有哪兒沒做對了,竟然讓他覺得她是在玩兒他。

    白玉擺了擺手衣袖。歎道,「算了,算了。與你也說不清楚,就知道你的性子是這樣的。」

    她的性子,她依舊是困惑的看著他,她什麼性子,她怎麼不知道?

    白玉瞪了她兩眼。終究是不再說話,一聲不吭的快步離開了,花蔭看著他的背影,暗暗的哼道,「莫名其妙!」自然,她說這話的時候。那聲音是控制的很好的,白玉應該是沒有聽見的,可是。很不巧的是,她的聲音剛剛落下,白玉的步子猝然的頓了頓,花蔭有一種錯覺,這白玉根本就是聽見了她說話的!

    不要啊。她暗暗的祈禱著,她希望他不要聽見。因為,現在,她能夠回家,在一定程度之上還必須將希望給寄托在他的身上,若是她就這般的將他給得罪了,那就不好了。

    當白玉再次邁開步子的時候,她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幸好,幸好

    拍著胸脯,她準備回房去,不想,慕容真的聲音猝然的傳到了她的耳朵了,「爹,你就對我說實話吧,我去過娘的屋子裡,她桌上的茶水還是暖熱的,我有一種預感,娘根本就沒有離開她的房間,你就別騙我的,娘根本就沒有去所謂的鄉下,對不對?」

    花蔭順著聲音看了去,郝然是慕容真和慕容雲,她不是一個愛偷聽別人講話的人,所以,在這個時候,他自然的選擇了離開,不想,慕容雲的聲音卻猝然的又傳了過來,「孽子,既然在下人哪兒聽了那麼多,那你就應該知道家族詛咒這件事兒了,這時候,你還有心去搭理這些有的沒的,我慕容家沒有你這樣的自私的人!」

    花蔭猝然的頓足了步子,她一直以為慕容真一直都只是在床榻邊上守著秋如意的,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慕容真還從下人的口裡聽說了詛咒的事兒,還有,他有去過慕容夫人的屋子裡了?那個屋子裡本身就是有密道,想來,慕容夫人也是在躲著他的,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才可以讓一個女人克制著自己,即便有多麼的想念自己的骨肉,也不看自己的骨肉一眼!

    花蔭不知道,可,花蔭能夠感覺到,這一切的一切,一定是源於慕容夫人對於慕容雲的愛慕。

    正沉思之間,慕容真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花蔭的耳旁,「爹,你一直都是我心中唯一的英雄,在這個時候你怎麼可以就因為那所謂的家族詛咒就將自己的糟糠之妻給拋棄了,爹,你這樣做,可是對的起娘,對的起慕容家一直以來對你寄予厚望的列祖列宗?」

    慕容真一聲一聲的責問,不光是驚動了花蔭,連著慕容雲也是被兒子的話語給驚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回來,他回神之後,竟就那麼直直的伸手扇了慕容真一個耳刮子,那聲音響的很,將花蔭驚了一跳。

    再兒,慕容雲看了慕容真一眼,直接走人,慕容真依舊是不甘心,他咬著牙齒,見著慕容雲走了五步,吼道,「爹,你不就是喜歡木琳琅麼,你不就是厭惡娘親麼,你不就是覺得娘親將慕容夫人的位置給你佔了麼,你不就是想要將木琳琅給扶正麼,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你怎麼可以就以為這點貪念,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那個女人還是這麼多年和你相濡以沫,同床共枕的妻子,爹,你的心真狠啊,怕是石頭做的,娘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應該也可以將它捂熱了吧,可是,她錯了,你這樣的男人,根本就沒有她,根本就麼有她。」

    慕容雲的步子一頓,他轉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方才轉身離開。

    慕容真這次笑了,笑的好生的粗獷,這種帶著撕心裂肺的笑聲將花蔭震懾住了,接著。他冷冷的衝著慕容雲的背影道,「慕容雲,我恨你,我恨你,你不配做一個丈夫,不配,你不配!」

    慕容雲的步子一個不穩,險些跌倒在地。花蔭見證了這一幕,心裡也沒有一點兒歡喜的樣子,她想。能讓一個而作為兒子的慕容真這般直接的喚著身為父親的慕容雲的名字,那該是有多麼深入骨髓的恨啊。

    花蔭的心裡忽然不好受了,她心疼慕容真。非常的心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耳旁,慕容真的咆哮一聲不落的傳入了花蔭的耳朵了,花蔭看著遠處了慕容真,步子想要邁出去,可又不知道走到了他的面前她應該說些什麼。難道。說,她剛才偷聽了他和慕容雲的一切對話了,不,沒有必要。

    花蔭想,或許,她這個時候應該離開的。將時間留給慕容真自己,慢慢的,一些問題。他自己會學著接受的,可是,慕容真就是一個傻子,他拚命的將自己的手握成拳頭向著一旁的石柱子揮去,這般打沙包的樣子。豪爽足以,可順著而來的。也就是慕容真那鮮血淋淋的雙手。

    「慕容真,你在幹什麼啊,你個傻子!」花蔭追了出去,她的心裡又氣又惱,即便是不開心,也不該是這般的折磨著自己的,這個慕容真,就是一個傻子,天下第一大的大傻子!

    慕容真聽見了花蔭的聲音,他緩緩的轉眸看向了花蔭,眼裡閃過了一絲驚詫,這時候,花蔭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了,她伸手將他的手腕給握在手裡,生害怕他這般又將這血淋淋的拳頭給握住往柱頭之上給砸去。

    慕容真依舊是錯愕的看著她,依舊是沒有明白她為什麼忽然在這裡出現。

    花蔭什麼也不說,直接牽著他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而他也不說話,竟就那麼乖順的跟著她走,忽然之間,花蔭想到了那段她可以任意的呼吼慕容真的時光,那段時光,慕容真竟是出奇的乖,他沒有說一句反對的話語,一切都是那麼順著她來。花蔭的嘴角勾了起來,心裡對那段日子竟是懷念不已,這樣的心緒,若不是此時和慕容真這般的走著,她根本就不知道!

    終於,她將他帶回了自己的屋子,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屋子裡竟然還有著一個不速之客,儼然是那個暴走的白玉,花蔭蹙著眉頭看白玉,她不明白,先前,她明明是將他給氣走了的,現在,他為何忽然之間出現在了她的屋子裡了。

    一旁,白玉看著她和慕容真握在一起的手,目光也是頓了頓,可是,很快的,他又是回過了神來,依舊是淡淡的衝著慕容真和花蔭笑著。

    慕容真對於白玉,一直都沒有好感,有白玉的地方,他便是不想多呆,可這時候,若是讓白玉和小蔭兩個人單獨在一起,他更是不願意,索性就那麼直直的跟著她走。

    花蔭並沒有將目光停放在白玉身上多久,她讓人拿來了藥箱,復又將白玉給推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之上,取出了藥箱裡的止血藥,紗布,進而拉過了白玉的手,直接為他上藥。

    她上藥的動作很是小心,慕容真看的直了,竟然迷戀起了這一刻,他竟是希望時間就這麼停留住了,他不再去想娘親的事兒,就只有小蔭這般的和她呆著,他想,那樣一定會很幸福,可是,現實卻並不是那樣的!

    可是娘親還未尋到,他若是只戀這片刻的溫柔,那他便不是人。

    察覺到了他的異樣,花蔭抬眸瞟了他一樣,低聲道,「放輕鬆,別緊張。」

    慕容真一愣,繼而察覺可能是自己臉上的神色太過於僵硬了,便點了點頭,不再多做他想。倒是一旁的白玉,在那邊看好戲一樣的看了半天,終究是開了口,「喲,怎生回事兒?我娘子的手很嫩的,是不需要緊張。」

    花蔭瞪了白玉一眼,那眼神就差再補上一句你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了。

    這邊,慕容真看著花蔭和白玉的互動,神色微微下垂,娘子在多久之前,這是他的專利。那日,她不光在下人口中探聽到了娘親的事兒,還探聽到了白玉和小蔭的事兒,他並沒有親自問小蔭,因為。他害怕,若是問了小蔭,小蔭給了他一個他害怕的答案,那他給如何辦,所以,他選擇了閉口不言。

    如同小蔭說的,他有了秋如意,他該擔當起一個男人的職責,即便他的心不在秋如意的身上。

    白玉百無聊賴的伸手輕輕的敲擊著桌面,花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沒事兒,先出去。」

    白玉聳了聳肩。低低的歎息了一聲,轉而看向了一旁的慕容真道,「誰說我這次來是尋你的,我是來尋慕容兄的。」

    花蔭有些驚訝,看了看慕容真。原本她以為慕容真和花蔭是約好了什麼的,不想,讓花蔭感到詫異的是,慕容真也是一臉詫異的摸樣,顯然,慕容真也不知道白玉這是唱的哪一出。

    花蔭的嘴角抽了抽。哼道,「你真是夠無聊的,你若是想要在這裡呆著你就呆著。別搬出慕容真,我可不記得慕容真什麼時候和你這麼親近了。」

    白玉再次聳了聳肩,道,「慕容公子,若是我能幫你解開你心裡的疑惑。你當如何?」

    雖然,慕容真比較起白玉先前威脅拿黑巖之時的神色。他還有些不習慣白玉這般摸樣,可心裡仍舊是不可抑制的被他所說的話語給吸引了,他看著他,不可抑制的道,「你,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知道你娘在哪兒。」白玉笑著回答。

    花蔭猝然瞪大了眼睛,她總覺得白玉沒有那麼簡單,這時候,白玉對著慕容真說出了這樣的話語,花蔭是越加的防備起白玉了。

    倒是白玉,即便是對上花蔭質疑和敵對的目光,他仍舊是能夠溫和的笑著,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緊緊是這一點就夠花蔭討厭。

    花蔭忍受不住了,她擔心慕容真又走進白玉的圈套中,忙開口,「白玉,你到底有什麼企圖,你想幹什麼?」

    白玉看著花蔭那緊張的摸樣,淡淡的笑了笑,道,「喲,娘子幹嘛這麼防備著我,我是在為慕容公子排憂解難呢。」

    「誰信!」花蔭依舊是防備的看著白玉,此時,她因為擔憂著慕容真,竟也不甚注意他是如何稱呼她的。

    白玉看著花蔭,儼然再說,好你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一旁的花蔭可是不吃他這一套,轉開了目光去查看慕容真的手,待她覺得滿意了,方才輕輕的對慕容真道,「慕容真,不要聽這個人的,他老是騙人,他的話信不得。」她說這話是不想讓慕容真出事兒。

    可想,白玉聽了這個話語之後,那眼眸之色他看著她,想笑又是笑不出來了,半天,才道,「看來娘子是故意要壞我形象的,敢問娘子,我哪兒曾有騙過你的,竟然讓你對我這般的記恨如仇的。」

    「」花蔭愣住,好久,他確實沒有騙過她。

    白玉轉開了眸光,他看向了一旁的慕容真,道,「也不知道慕容公子的意思,慕容公子可是想要知道?」

    慕容真看了看花蔭,終究是看向了白玉,堅定的道,「白公子所謂的方法是什麼?」為了娘親,即便是讓他死他都不怕,又為何要怕人的算計,但,花蔭的關心還是讓他開心了半天。

    花蔭聽了慕容真的話語,頓時,那柔柔的目光變了又變,她看向了慕容真,那神色是好似在說,好你個慕容真,竟然就這麼的背叛了我!

    這邊,花蔭正恨得咬牙,那邊,白玉已經緩緩的開了口,「不知道慕容公子可有查過秋姑娘的胎兒是如何落的沒有。」

    慕容真一愣,暗暗的點了點頭,猶豫再三,終究是開口,「這事兒是我爹做的,他讓丫頭送補湯給她,我開始也不曾懷疑,後來,她沒了孩子,我忽然想起前些時日爹曾對我說,慕容家的血脈不可以混亂,如意以前是花樓女子,也指不定如意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後來,我經過一查,確實證明了是爹所為。」

    是慕容雲做的,根本不是那所謂的家族詛咒?花蔭暗暗的心驚,那既然這可以是慕容雲做的,那開始的時候,秋兒的死,還有夏燕秋的死,是不是都可以說是和慕容雲有關聯的。也就是說,慕容雲其實在一定程度上是想要利用那所謂的家族詛咒來掩藏秋兒和夏燕秋的死因?

    對比與花蔭的震驚,白玉倒是淡定的很,顯然,這些事兒根本就在他意料當中的。

    「慕容公子,難為你知道這些還要陪著你爹演戲,真是一個好兒子。」白玉讚歎著。

    慕容真低下了頭去,搖頭,「爹的出發點是也是為了慕容家著想,只是要對不起如意了。」

    聽著慕容真說起對不起秋如意的話語。花蔭猝然想起了以前慕容真看著自己之時那滿含愧疚的目光,直到現在,她都覺得好生的熟悉。

    「哈哈。既然你都知道這事兒了,那我也不防告訴你,我懷疑慕容家的身後有人,而且,那人是那個站在慕容家身後。暗暗的操作著一切的暗鬼!」白玉一臉嚴肅。

    「你的意思是」慕容真稍微停頓了一下,繼而道,「白公子可有懷疑的對象?」

    花蔭也一臉好奇的看著白玉,可是白玉卻說了兩個字『沒有』直接將花蔭氣的險些吐血。

    「沒有,你還說什麼廢話。」她毫不猶豫的還擊白玉,白玉瞇著一雙眼睛看著花蔭。倒是不介意花蔭的話語,花蔭被他看的不舒服了,癟嘴道。「你別告訴你,這事兒,也和你計劃中是有著關聯的。」

    白玉聳了聳肩,「別把我想的那麼無趣,我也是一個人。在面對這些事兒的時候,也會有著好奇的。不過,今日,我和慕容公子達成放了同盟,定要將那身後之人給揪出來,在揪出來之前,我想,慕容公子還可以將你的娘從密室裡救出來。」

    慕容真聽了這話,眼眸頓時放光了,可是,花蔭卻是雙目一瞪,她沒有想到,白玉竟真的什麼都和慕容真說了,可是,這般說了,對慕容真到底是有壞處還是有好處!

    她想要斥責白玉那不知名的陷阱,可,說來,這般都是為了慕容真能夠好好的盡孝,花蔭這番也說不出斥責白玉的話語了。

    慕容真聽了這話哪兒還能夠停留片刻,立馬央求白玉帶他去尋密室,白玉畢竟也不想慕容雲遷怒於他,不然,往後,他這麼可能在這裡安全的呆下去。索性,他與慕容真越好了,他從房頂跳下去,而慕容真從正門進去。

    花蔭看著他們離開,心裡除了茫然還是茫然,她有著一種預感,這種平靜的日子,恐怕會漸漸的遠去了。

    不久,慕容府邸就傳出了一個炸開鍋的消息,慕容夫人被慕容真給迎了出來,這些時日不見光日的慕容夫人已經是滿臉滄桑了,慕容真心疼他的娘親,索性讓廚房的人做了很多進補的食品,只希望能夠讓慕容夫人恢復往日那光彩摸樣。

    慕容夫人終於見著自家兒子了,心裡想起對於慕容雲的承諾,又想想那多日以來對於慕容雲以及慕容真的思念,她的心裡不斷的翻滾起了矛盾,那眼眸當中也是不斷的流著眼淚。

    慕容真一邊為她擦著眼淚,一般心疼的喚著她,心裡對於慕容雲的恨意是越加的濃厚了,他不知道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有什麼理由要這般的對待自己八抬大轎迎娶進門的妻子,這樣的男人不該是他的爹,更不配做他的爹。

    下人終於將飯菜端上桌了,慕容真用筷子快速的將飯菜夾在慕容夫人面前的小碗裡,他本想說話,可見著慕容夫人那蒼白的臉色,他所有的話語都給哽回去了。

    這邊,慕容夫人拿起了筷子,還未將飯菜送入自己的口中,慕容雲便已經趕來了。

    他瞪著慕容真,又瞪著慕容夫人,一氣之下,狠狠的揮手將桌子上的幾樣金品小菜給揮在了地上。慕容夫人看得瞠目結舌,臉上的眼淚流的越加的不可抑制了。

    慕容真本就對著慕容雲有著怨恨,這時候見著慕容雲的行徑,他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猝然起身,他憤憤的看著慕容雲,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娘已經被關夠了,不需要再過那種不見天日的日子了,若是你覺得不待見娘,我可以帶著娘離開,我和娘不是只有慕容府邸才可以留的!」

    「你!」慕容雲瞪大了眼睛,看著不聽話的慕容真。他的頭痛的欲要炸開。撫著頭好半天,他終是冷聲對著身旁的人道,「來人,將夫人給我帶回去,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同意,這慕容府邸的人沒有一個可以去靠近夫人的屋子。」

    「你敢!」慕容雲的聲音剛落,慕容真就狠狠的瞪向了那正要服從慕容雲命令的人。

    那人被慕容真這麼一呵斥,竟然就那麼愣愣的站在了一旁,直到慕容雲再一次下達相同的命令。他才急忙行動起來,真是笑話,若是他不聽慕容老爺的話。往後他還想不想活了,雖然,慕容真也是主子,可是,慕容雲是慕容真他老子。這命令,當然要聽老子的。

    慕容真瞪著那人,見著那人果然向著娘親靠去,他連忙伸手去打那人,那人功夫不在慕容真之上,自然的被慕容真給打的落荒而逃。倒是慕容雲,狠狠的瞪了慕容真兩眼,竟親自上陣。毫不留情的直戳慕容真的要害。

    慕容真為了保護娘親,在招式上也是個個狠辣,可,畢竟他的修為不夠,終究是讓自己的老爹給打趴下了。慕容雲站在一旁,看也不看慕容真。淡淡開口,「來人,將夫人帶回屋去,還有,將少爺給我送會他的屋子去,在他的茶水裡下軟骨散,餵他喝下去!」

    慕容真猝然瞪大了眼睛,他開始懷疑了,眼前之人可真是他的親身爹爹,不,不,怎麼可能,能夠對妻兒做出這樣事情的人還能算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爹爹麼?

    很快的,有人前來綁慕容真了,慕容真沒有力量反抗,只能痛心的看著娘親被人帶走,最後,瞧著慕容雲那冰冷的背影,慕容真咬著牙齒,將所有的恨給吞在了肚子裡,他發誓,從今天起,慕容雲再不是他的親爹!

    花蔭留在屋子裡,沒有多久就聽說了慕容真那邊的事兒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去尋白玉,因為,若是沒有白玉,慕容真根本就不會將慕容夫人接出來,順帶著,慕容雲也不會將慕容真給軟禁起來!

    花蔭走進白玉的屋子裡的時候,白玉正在沏茶,他抬眸瞟向了花蔭,淡笑道,「我早便猜到你會來。」

    花蔭走到了他的身旁,根本不接他的話,直接冷冷的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白玉看向了花蔭,一臉的莫名其妙。

    花蔭在心裡冷笑著,她現在算是知道了,要是論演戲,白玉敢稱第二,那就鐵定了沒有人敢稱第一。

    「別給我裝傻,你一定是知道了的,對不對,你早就猜到了慕容雲這麼對慕容真的,對不對,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她那摸樣正是符合了一個詞語——咄咄逼人!

    白玉沒有否認,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花蔭的面前,道,「不錯,我故意的。」

    「為什麼!」她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在他放在她面前的那杯子之上停頓片刻。

    「為什麼?」他重複著她話語,笑道,「那若是我說,我很討厭我娘子打量著他的目光,我希望用這種方式將他給藏起來,藏到我娘親看不見的地方去,你信不信?」

    他的眸子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她,說出的話語竟然第一次像是小孩子那般。花蔭握緊了拳頭,「不信!」

    白玉微微一歎,似是失望又似是簡單的歎息,:「好吧,前些時日,我查到慕容家有一個小屋子,那小屋子裡全是一個女人的畫像,你可知道那女人長得像是誰?」

    花蔭一愣,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忽然轉移話題,可,他說了這事兒,她倒是想了起來,幾乎是毫不思索的,她開了口,「像是木琳琅,那些畫像我也有看見,這有什麼稀奇的,天下美女不都是一個樣兒的麼?」

    白玉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嘴角帶著笑意,再次開了口,「重點就是在於我查到那人竟然是慕容雲的胞妹,她叫做慕容琳琅。而且,還有一件奇事。」

    慕容琳琅這個名字和木琳琅好一樣!停頓了片刻,她問他,「什麼奇事?」

    「那日,見著慕容雲為慕容夫人立活人碑,我無意之間看見了祠堂當中的其他碑位,竟然有著慕容琳琅的名字。」他意味深長的看著遠方。

    「額:」花蔭不明白這算是什麼發現,「有什麼稀奇的。可能,慕容雲的胞妹是真的死了呢。」

    白玉勾了勾唇,只看著花蔭不說話。

    花蔭猝然道,「你的意思是,慕容夫人可以立活人碑,那慕琳琅也是可以立活人碑,也就是說,慕容琳琅根本就沒有死!而且,慕容琳琅和木琳琅還可能有關係,甚至於」甚至於慕容琳琅和木琳琅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想到了這裡。花蔭除了驚奇還是驚奇,若慕容琳琅就是木琳琅,那麼。木琳琅和慕容雲跟本就是親兄妹了,而慕容雲對木琳琅是有著愛慕之情的,也就是說,慕容雲和慕容琳琅之間存在著不論之愛!

    白玉輕笑著,「不錯。當初,我為了求證這個事實,問了府裡的人,可府裡的人說根本就對這個叫做慕容琳琅的女子沒有影響,因為在十幾年以前,慕容家全部的家丁都換了一批。而且,在換家丁之前,慕容家也發生過一起所謂的家族詛咒。那時候,也死了好些人,都是在慕容家的年輕女性。」

    花蔭一整唏噓,若這般說來,那當初。慕容家又發生過什麼?若,慕容琳琅便是木琳琅。那當初,慕容家也是將木琳琅選出來做那個多餘的人了麼?這樣推理,其實也是有可能的,可是,花蔭不明白,白玉和她說這些於慕容真有什麼關係。

    索性,她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白玉笑著搖頭,「終於要問我了?你覺得這些事兒,這慕容府邸,除了慕容雲之外,還有誰知道那些陳年的秘密?」

    花蔭眼眸一瞪,很是確信的道,「慕容夫人?」慕容真那時候也不知道存在沒有,花蔭想,即便,慕容真那時候存在了,那慕容真應該也是很小的,小時候的事兒,長大了鐵定會忘記。

    「嗯。」白玉點著頭,眼裡依舊是笑的溫和。

    「可是,慕容夫人知道便是知道,你想法子問問不就成了,何必利用慕容真這般!你這樣做,我反倒是覺得吃力不討好,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而且,慕容真現在的處境,花蔭除了擔心還是擔心。

    白玉眼眸一挑,笑看著她,道,「你覺得我這個不算一個好法子?」

    花蔭瞪著他,一時之間沒有跟上他的思緒,他的意思是,他這般做,也只是為了達到目的的?

    「你不會是想要利用這個法子讓慕容夫人清楚的知道慕容真的處境,然後,又像上次一樣,利用慕容真來威脅慕容夫人吧?」這法子真是損!

    白玉點頭,卻有些不用意花蔭的看法,「什麼威脅不威脅的,我那是在和慕容夫人互換好處,你知道麼,我也就只想要知道一些東西罷了,慕容夫人將那些東西說與我聽又不會少一根汗毛,到時候,我再將慕容真給救出來,那不就成了,簡直是雙贏了,你不覺得?」

    雙贏花蔭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提醒他,「你可以幫著慕容真將慕容夫人給救出府邸去,然後,再詢問慕容夫人,慕容夫人念著你是他們的恩人,如何也會告訴你的。」

    「你可別忘記了慕容夫人也是慕容家的人,你覺得在她安全的時候,她還會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本就屬於慕容家的秘密麼?如果你是慕容夫人,你會如何?傻里傻氣的說實話?」

    白玉的話語倒是將花蔭給問住了,這事兒,確實是這樣的,她若是慕容夫人,也一定不會說的。

    頹然的坐在了他的身旁,別的事兒,她雖然是好奇,可也不至於一定要知道,她關心的也不過是慕容真罷了。

    撐著下頜,她問他,「慕容真的事兒怎麼辦?就讓他這麼一直的守著軟禁?」

    白玉看著花蔭,不說話,那眼神將花蔭看得好生的奇怪。

    「你看什麼看,我臉上又沒長花。」她說著,又想到了自己的臉上的傷口,低壓道,「這麼醜的臉,你還有勇氣看,真是難為你了。」

    白玉抿唇,轉開了目光,「你娘已經說了要替你治臉的,你怕什麼,這些時日不是比前些時日好些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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