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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8所謂的緣定三生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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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蔭被慕容夫人的摸樣驚的肝膽欲裂,此時,慕容夫人的臉是一片蒼白,而她的眼睛卻是一片猩紅,那摸樣對比起來,讓花蔭覺得此時的慕容夫人似鬼不似人……*網.

    花蔭想起了被她毀容的那次,目光微微的呆滯,還未回神,慕容夫人已經奔到了她的面前,她已經深受向著花蔭的脖頸箍了去,險些就要將花蔭細嫩的脖頸給箍在她的魔抓之下,幸好,白玉搶先一步深受阻止了慕容夫人,方才將花蔭從慕容夫人手裡給解救了出來。

    伸手,他微微一點,已經將慕容夫人的身子給定在了那裡,對上慕容夫人那瞪大的目光,他淡淡的道,「對不起,慕容夫人,你這般急躁,若要好好的和你聊,我必須這般。」

    花蔭眨巴了幾下眼睛,已經大致猜出是什麼情況了,轉眸,她看向了白玉,道,「你告訴她慕容真在這裡?」顯然,慕容夫人那般的擔心慕容真,用慕容真的行蹤確實是最好吸引住慕容夫人的。

    白玉的眸光動了動,微微頷首,慕容夫人那嘶吼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你騙我?你竟然騙我?我的真兒,他們居然用你的行蹤欺騙我,真兒!」

    這帶著撕心裂肺的聲音真不是那種養尊處優的人能發的出來的,忽然,花蔭有些好奇了,她真的不知道這個明面上有著無上光榮的慕容夫人到底是吃了什麼苦,還有,她現在站在這裡,根本就是大活人一個,哪兒看的出來是那種不乾淨的東西,既然都是大活人了,為什麼。慕容老爺又是立牌位,又是燒紙錢的,那般的做,到底又是有著什麼,難不成,這些都全是因為木琳琅那個女人,可若真是因為木琳琅,慕容夫人會願意嗎,她不會鬧得整個慕容府邸都不安寧那才是怪事。

    「慕容夫人,我自是知道慕容公子下落的。」耳旁傳來了白玉帶著安撫的聲音。那聲音竟是異常的好聽,竟然將慕容夫人激動的性子給壓服了下來。

    慕容夫人靜靜的看著白玉,眼裡閃過欣喜和詫異。半響,她才極快的問他,「真的嗎?真兒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見真兒?」

    花蔭下意識的看向了白玉,她也想知道慕容真的下落。這時候,白玉也看向了她,兩雙眸光相對之時,白玉的眼裡竟然一片淡然,花蔭看不清楚,只覺得好生的困惑。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很快地,白玉轉開了目光,他看向了慕容夫人。再次開口,「慕容夫人,若你願意告訴我這些時日發生了什麼事。比如,你明明沒有死,為什麼慕容老爺會給你立墓碑。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覺得你死了,而且。面對這樣的處境,你竟然一聲也不吭,你可以說說,這是為什麼嗎?若是你說了,我便告訴你慕容真的下落,這個交換,你可是覺得滿意?」

    慕容夫人的眸光微微動了動,花蔭竟然從她的眼裡看到了一股心酸,那心酸的真實感也是讓花蔭微微的驚了驚,她直覺,慕容夫人的身上定然是有著故事的,可。慕容夫人並不願意講出來。

    事實也正如她猜想的那般,即便慕容夫人很想著知道慕容真的下落,可這時候卻如同被人吸走了魂魄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裡,根本就不像是先前那般張牙舞爪的叫嚷著別人快說慕容真的下落,彷彿,一瞬之間她的世界全沒了一般。

    花蔭望向了白玉,她不知道慕容夫人是怎麼了,可白玉的眼裡也帶著詫異,他微微的蹙著眉頭,再次開口,「如何,慕容夫人,很划算的,只要你告訴我,我便告訴你他的下落,你不是很想知道的麼,你要知道,若是你不問,慕容老爺永遠也不會開口問,這時間,就只有你這個做娘的最心疼你的兒子了,你就不怕他有一天馬革裹屍,甚至是拋屍荒野嗎?」

    「啊!」慕容夫人猝然驚叫了起來,那聲音當中充滿著的恐懼鎮住了花蔭和白玉,還好白玉最先反應了過來,他快速的伸手點了慕容夫人的啞穴方才是讓慕容夫人閉上了嘴巴。

    顯然,白玉的話刺激了慕容夫人,花蔭暗暗的想著,心裡卻是充滿了不安,慕容夫人的聲音這般的尖銳,外面的人可有聽著,慕容雲可有聽著?若是慕容雲聽見了,那就不好了。

    正想著,她微微地聽見白玉輕哼,「不好。」接著,房門『碰』的一聲被人給撞開了,在房門之外郝然站在一臉陰沉的慕容雲,在慕容雲的身後還站著管家,隨從的。管家伸手遞了一個毛巾給慕容雲,慕容雲伸手接過,隨意的擦著濕發,可目光卻從未從屋子裡離開。

    顯然,慕容雲是剛從浴池中走來的,他這般的急切又是在擔心著什麼,還是,他只是因為慕容夫人的行蹤被他們發現了?直覺的,花蔭覺得真相越來越近了。

    慕容雲沒有說話,他踏著步子走來,緩緩的,緩緩的,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摸樣,讓花蔭的心裡震懾了一下,甚至於,她竟然將眼前的人和昨天那討好她的男人混合不在一起。下意識的花蔭的退後了一步,而白玉卻是剛好向前走了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這個小動作竟然讓花蔭忽然覺得一陣的暖心。

    「慕容老爺,慕容夫人並沒有死,你為何要立活人碑?」白玉的聲音傳來,花蔭的膽子大了一點兒,她想,慕容雲就算是看在木琳琅的面子之上也是不可能和她過意不去的,所以,她明目張膽的從白玉的身後走了出來。

    慕容雲冷冷的看著白玉,那目光中竟然洩露出一片殺意,而白玉也根本就不害怕,他只是默默的迎接著他的目光,沒有多話。這種氛圍很是冷沉,花蔭甚至覺得周圍的人都要被慕容雲那冰冷的目光給凍成冰塊了。

    索性,這樣的對視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慕容雲終究是收斂了他臉上的冷意。漠然的衝著身後的隨從道,「來人,將夫人的遺體搬回屋子去。」

    花蔭瞪大了眼睛,原本,她以為慕容夫人沒有死的事兒都讓他們給知道了,那麼,慕容雲也不會在將慕容夫人當做死人了,不想,慕容老爺不但將慕容夫人當做死人,還硬是將慕容夫人那活生生的**當做是屍體。

    花蔭的心裡動了動。啞然非常。最後,還是慕容雲最先開口的,「白公子。我敬重你是英雄好漢,可這些家事你最好還是莫要管的好,現在,渺渺還並未嫁給你,你若是有個什麼不好的。往後,你和渺渺就定然走不到一起的。」

    花蔭的眸光又是一頓,雖然,她不是木渺渺,可是,她也不理解為什麼慕容雲對於木渺渺的事兒可以那般的肆意做主。而且,從慕容雲的話語當中,渺渺竟然還聽見了身為人父該有的語氣。猝然,花蔭的心裡猛烈的撞擊了一下,這,這,木渺渺不會是慕容雲和木琳琅的生的女兒吧。

    那日。慕容雲看著木琳琅之時的神情,慕容夫人知道木琳琅來的那種嫉恨之色。統統的閃過了花蔭的腦海,花蔭越加的肯定了慕容雲和木琳琅有一腿兒的事情。

    「渺渺。」慕容雲猝然望向了花蔭,花蔭愣愣的應了慕容雲一聲,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慕容雲頓了頓接著開口,「走,我帶你去散一會兒步,你娘親應該就快回來了,往後,就沒有人敢肆意的夥同著你做不該做的事兒了。」慕容雲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驟然了瞟了白玉一眼,那神色再是讓人熟悉不過了,先前,他就是這般看著白玉的,顯然,此時,他口中所謂的人應該也指的是白玉。

    白玉終究是抱拳,帶著歉意的道,「慕容老爺,此事晚生多有得罪,還請慕容老爺不要怪罪才好。」

    其實,花蔭也有點愧疚,畢竟,這事兒的參加者還有她,而白玉卻是將所有的罪名都承擔了下來,她忽然覺得好生的愧疚,白玉他其實,讓她的心裡榮升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最後,她終究是被慕容雲帶著向著外面走去散步了,一路上,花蔭都低垂著頭,心裡在暗暗的想著事情,不想,慕容雲卻是開口,沉思道,「渺渺,你就真的那麼喜歡白玉嗎?白玉可不是一般的人,我,我和你娘都希望你能嫁給一個簡單一點兒的人,那樣,往後,你才有好日子過,你可知道?」

    花蔭一愣,直覺的,她感覺就因為先前那事兒,慕容雲已經變得不喜歡白玉了,非常非常的不喜歡。

    「嗯,我知道。」她不想多和他說什麼,只點著頭,更何況,嫁人什麼的,她總覺的那還是一個非常遙遠的事情,她暫時不會想的,白玉這事兒,她和他不過是各取所需,並不會真的涉及什麼談婚論嫁的。

    慕容雲見她不反駁他,心裡重重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他指著天上的月亮,笑道,「渺渺,你看天上的月亮,記得小時候,我總是帶著吃的去找你娘,隨後,她總是嚷著要去房頂看月亮,那時候,我身手還不行,每每讓下人拿著梯子來,都會將府邸鬧的一陣的沸騰。」

    花蔭聽著慕容雲的話語,她聽的出來,慕容雲說這個話語的時候,聲音中是帶著一種愉悅的,她知道,那時候的他一定是很開心的。只是,她從沒有想到過,慕容雲和木琳琅居然是從小就認識的。

    微微的愣神之後,她壓低了聲音道,「娘和慕容叔是親梅竹馬嗎?」

    慕容雲聽了她的話語,原本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的,頓時他就拉下了臉來,花蔭暗暗的腹排著,這臉色到底是變得有多快!可是,她的詫異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慕容雲的臉上漸漸的又恢復到了一片柔和。

    他衝著她搖頭,輕輕的答道,「是比親梅竹馬還要親的兩個人。」

    花蔭原本還想要問的,他卻是猝然開口打斷了他還未出口的問話,「別說了,我不想將這些事情扒出來,事情都過了,你娘這些年一點都沒有變,甚至比往日還要美艷幾分了。我常常都在想,我若是就那麼去尋她,會這麼樣,可我害怕,我知道,我若是那樣做了,那往後,我一定不會再看見她了,幸好,她居然回來找我了。我的心都開始跳躍了。」

    這些話語慕容雲一口氣就說完了,花蔭看著他滿臉通紅的摸樣,神色微微的動了動。他竟是那麼的喜歡木琳琅。可是,他可是知道木琳琅的所作所為,花蔭不相信,一個男人可以容許自己喜歡的女人隨意的胡為。

    可是,這些都不管她的事兒。她早晚都是要離開的,又何必再插上一腳。

    本就是神色微微愣然的,此時,府裡卻傳來了一個激動的聲音,「老爺,老爺。小姐,小姐回來了。」

    小姐?花蔭的眉頭挑了挑,原本就只聽的這府邸只有慕容真一個公子的。不想,居然還有小姐。她微微愣然,正回頭去看慕容雲,卻只瞧得的慕容雲瞪了瞪那小廝,那小廝忙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心虛的再次出聲,「老爺。琳琅姑娘回來了。」

    木琳琅?花蔭的心裡猝然升起了一種不安感,她沒有想到,竟然是木琳琅回來了,再愣神之間,木琳琅已經走到她面前了,再看到她的時候,木琳琅的步子明顯的加快了,很快的,花蔭就覺得她被人給抱起來了,這個懷抱來自於女魔頭木琳琅!

    「渺渺,告訴娘,這些時日,你去哪兒了?」木琳琅的聲音很是好聽,緩緩的迴盪在花蔭的耳旁將花蔭怔了怔,最後,花蔭回神之後,心虛的開口,「就是出去走了走,散散心。」

    聽了她的話語木琳琅沒有立即開口,只是淡淡的看著她,那神色是越加的帶上了一種不相信感,半響,她方才是眨巴了幾下眼睛問她,「是嗎?」

    花蔭點頭如搗蒜,「恩恩恩,是出去玩兒了。」她是鼓了大大的勇氣才敢就這麼直直的迎接著木琳琅的目光的,忽然之間,她竟然有點懷念老鴇娘親了,也不知道老鴇娘親可還好著。

    木琳琅的眸光深處閃過了什麼,可她也不準備在和花蔭對峙什麼的,只是簡簡單單的吐出了一句話,「嗯,記得回來就好,往後,你要是想去哪兒記得告訴我,我帶你去,外面不安全,你一個人出去我也不放心。

    花蔭再次點頭如搗蒜,她暗暗的想著,告訴她?怎麼可能?要是什麼都告訴木琳琅了,往後,她若是還走的了,你就是有鬼了。

    木琳琅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的,而此時,,花蔭的眼神也被另外一個才走進院子裡的人吸引住了,並不是說那人有多麼的帥氣,而是因為那人太過於熟悉了,她總覺得她應該是在那裡看著過他的。

    他長長的鬍鬚,寵溺的看了看木琳琅,後來,又看向了花蔭,頓時,在雙目對上的那一瞬間,花蔭的心猛然的跳了一下,這人郝然就是老頭,那個被千年玄鐵鎖著身子的老頭夏侯名。

    可是,那日老頭不是也說了他根本離不開那千年玄鐵的麼,這才多久的功夫,老頭就得到自由了?花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猝然,她想起了老頭好似對她說過一句話,他說,在外面有人正代替了他的身份,關明正大的坐著武林盟主的位置!

    花蔭微微動容,耳旁,恰好傳來了木琳琅溫和的笑聲,「渺渺啊,這是武林盟主,以後,你就叫他夏侯伯伯了。」

    花蔭的心裡猝然跳了一下,真的是她看著男子的目光,心裡更加肯定了一點,眼前的人並不是真的夏侯名,因為他看著她的目光是純粹的陌生,這,不像是裝出來的。她忽然覺得不安,甚至於害怕自己真的會淪陷在這樣一個似是而非的江湖當中。

    假夏侯名見她沒有叫他夏侯伯伯,倒也是不惱,只是淡淡的笑著,「想來是一個乖巧的孩子,只是怕生。」

    木琳琅並沒有責怪花蔭,她柔和的笑看了幾眼假夏侯名,花蔭只覺得她看他的眼神是充滿了柔情的,這種眼神帶著滿滿的曖昧,竟然讓花蔭覺得,或許,木琳琅和夏侯名才是真的有什麼的。

    夏侯名不是有一個女兒叫做千彤的麼,那故事一定是這樣的。夏侯名有一個夫人,他很愛他的夫人,然後,他的夫人還替他生了一個女兒,他們將女兒的名字取名叫做千彤,後來,很不巧,又出現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木琳琅,她來勢洶洶的介入了夏侯名的人生。而木琳琅本就是長得婀娜多嬌,夏侯名或許是受不得她的勾引,終究是拋妻棄女。最後,導致他的千彤不認他,連著他自己也淪落到了那般的地位。

    可是,這樣想著,她又覺得不對。先前不是還將慕容雲和木琳琅想成了一對兒的嗎,可是,木琳琅那樣的性子,根本就不會老老實實的跟著一個男人的,會不會還有一張可能,你就是。木琳琅同時的看上了慕容雲和夏侯名這兩個男人了?

    想的入神,木琳琅的聲音再次響起,「渺渺。聽說你有喜歡的男兒了?」

    額花蔭猝然回神,她的目光首先是在慕容雲伸手溜了一圈,果然,她看見他的神色變了,好似一個吃了醋的男人一般。想起她先前的猜測。現下,她越加的覺得肯定了。

    「渺渺。你在想什麼?娘和你說話你都沒聽見?」耳旁,木琳琅的聲音再次響起,花蔭木然的抬頭看向了木琳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蔭。」身後,白玉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花蔭先是一愣,再而,她反應了過來,竟是白玉。

    白玉看著她,一張臉上帶著柔柔的笑意,最後,當他停在花蔭的面前之時,他已經率先向著木琳琅鞠了一個躬,「木宮主好,我是白玉。」

    木琳琅看著白玉的目光慢慢的變化著,最後,轉變成了一陣嗤笑,「原來是白玉公子,向來,世間都有傳言白玉公子容貌無雙武功了得,今日一見,索性有些失望。」

    白玉知曉木琳琅的意思是他帶著面具,他們根本就看不見她,所以,根本就不能看出一個什麼容貌無雙的面目來,他微微一怔,繼而咧嘴笑道,「木宮主,容貌之說不假,但白玉我也只能給未來的妻子看。」

    木琳琅的眸光變了變,卻是沒有再開口多說,只是看著低低的道,「早有所聞。」

    「琳琅,你!」慕容雲的聲音猝然響起,花蔭在心裡冷笑了一下,終於是要發作了麼,可是,讓花蔭感到意外的是慕容雲竟然只是喊了木琳琅一聲,木琳琅看了慕容雲一眼,慕容雲急忙收回了目光,看著遠處,那摸樣,倒有些像是吃醋的小媳婦一般。

    花蔭對於自己這種想法感到莫名驚悚,耳旁卻再次傳來了木琳琅的聲音,「好了,大家乾站著幹什麼,渺渺的事兒我再瞧瞧再說,眼下,我們大家好好的用一頓飯吧,這麼大老遠的趕路回來,也走的人累極。」

    慕容雲在笑,只是,那笑,笑的很是不真切,待他吩咐下人準備開飯之際眾人都向著前方走了去,花蔭走在後面,卻看見慕容雲猝然的拉住了木琳琅,用只有她們能夠聽見的聲音開了口,「琳琅,不是出去辦事兒了嗎,怎麼和那人一起回來了。」

    花蔭本就是走在後面的,這下仔細聽來,竟然也是能夠聽見的,便緩緩的走著,步子故意走的很慢,半響,木琳琅不在意的聲音方才傳來,「不過是路上才遇著的,你想到哪裡去了?」

    慕容雲見木琳琅這般的看著,頓時覺得面上掛不住,神色之間帶滿了尷尬,半響,卻是沒有說一句話。

    花蔭正準備往面走,不想,木琳琅猝然挽住了他的手,衝她笑著,」渺渺啊,你覺得白玉是真的喜歡你的嗎?「

    花蔭微微一愣,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在問她可是覺得白玉是真心的,而在花蔭這邊,她是沒有多加查問,想來,對於木琳琅而言,女人對男人是否有請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對於女人是否有二心。

    花蔭愣了半響,終究是點了點頭,木琳琅收回了探尋的目光,幽幽道,」渺渺還小,哪兒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不怕,渺渺,一切還有我。我會幫著渺渺找男人,但,渺渺,你要答應娘,男人,不是用來動心的。」

    花蔭一聽,面上是似懂非懂的摸樣,可心裡卻是詫異了半天,男人不是用來動心的,是啊。對於木琳琅這樣的女人而言,男人又算得了什麼,或許。在她的心裡,男人不過就是純粹的練功方法,至於其他的,便是沒了。

    花蔭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慕容夫人可悲。自己的男人心裡竟然是住著別的女人,那木琳琅難道不是更可悲嗎,有這麼好的男人愛著她,可是,她卻心堅如磐石,堅持著她那男人是用來利用的原則。想來,這些人,不過都是在與世人過意不去罷了。誰又在好好地為自己活著!

    木琳琅見花蔭不說話,神色之間有些冷然,她看著花蔭,開口道,「渺渺。可有聽見娘的話?」

    花蔭點了點頭,面上還是一片愣然。在木琳琅看來,她的女兒這是涉世未深,根本不懂他的話,可在花蔭看來,這不過是她在歎息罷了,歎息於木琳琅眾人的執意。

    飯桌上,最正常的一個人郝然就是夏侯名了,當然,花蔭不會將夏侯名是假的這事兒給說出來,因為,她心裡清楚,像白玉這般的人,雖然早早就知道了夏侯名是假的,可他依舊是閉口不言,可以看得出,若是真的將夏侯名的真假給說出來了,會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事兒,自古以來就有一種說法,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所以,在夏侯名的真假之上,他不想過分的去執著,她本就是不關心,她要的便只是快些回家罷了。

    「渺渺?」木琳琅看了花蔭一眼,有些疑惑的於她自從和她說了幾句話之後,花蔭就一直是這般的沉默著的,木琳琅想了想自己先前說的話語,也不覺得自己是將話給說中了,又細細的想了想,終於覺得定然是先前她那般的將實話給說了出來,她這涉世未深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哎這樣的狀態是什麼時候有個盡啊,她的女人根本沒有在人世間歷練過,根本不知道人世的艱苦,若是就這般告訴她男人是危險的動物,她怎麼可能相信。木琳琅在想,她是不是需要用什麼法子告訴花蔭這個世間最不能做的事兒就是輕易的相信了別人,特別是男人。

    這邊,木琳琅和花蔭在相互對視著,兩人都是各自有著各自的心思,木琳琅是在想,自己的女兒需要歷練,而花蔭則是在想,木琳琅這般看著她是做什麼。一旁,慕容雲看不下去了,雖然心裡不高興木琳琅帶著這個男人回來,可語氣之上的寵溺還是全全的顯露了出來,「快別在看了,琳琅,渺渺,快用飯,我們都等著你的。」

    慕容雲的話語將木琳琅給喚回了神來,木琳琅神色之間微微帶著尷尬,她遲疑了半響,原本眸子裡還帶著滿滿的淡漠的,這下,看著夏侯名,那眸子的淡漠已經被她擠了開去,換回了一絲笑容。

    花蔭的神色微微愣住,她自然是將木琳琅的一系列表情是看在心裡的,只是,她有些驚詫,這般的女人,恐怕只有她先前眼裡的淡漠是真的吧,這下對著夏侯名的笑容算是什麼,逢場作戲?

    花蔭暗暗的想著,心裡實在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對於先前自己的猜想,她也頓時覺得好生的失望,原本她就想著,慕容雲應該是喜歡木琳琅,然後,木琳琅是喜歡夏侯名的,可是,這下,她不怎麼覺得了,像木琳琅這般在女兒還不懂人世的時候就教導著女兒要注意好這些的人,可是真的會懂的愛情?

    不,花蔭搖頭,她不覺得木琳琅會懂,即便會懂,那也是在她涉世未深的時候真的懂過,那時候的她,一定是真正的愛過,然後失望了,從此以後的木琳琅根本就不懂愛了。

    「渺渺,快吃菜,今晚到娘屋子裡來一趟,娘有事兒要和你說說。」木琳琅給花蔭夾看一塊菜,眼眸看著花蔭,神色帶著擔憂。

    「嗯。」花蔭點了點頭,一旁,慕容雲的眸光微微的愣然,繼而看了夏侯名一眼,似是鬆了一口氣,「也好,你也多日沒有和渺渺談話了,這些時日,渺渺一定很想你。」

    木琳琅點了點頭。卻是沒有接他的話語,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夏侯名,低低的道,好「快些吃,盟主大人,我們明日還要出門,吃飽了,早些休息,明日才有精神頭。」

    無疑,木琳琅這話語頓時讓慕容雲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慕容雲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頰是生生的僵持在了臉上,他緊緊的拽著手上的筷子,要是先前不注意。那筷子已經落在了地上了,這在外人看來是一個多麼失禮的做法。

    而木琳琅卻好似從沒有看見一般,熱情的招呼著夏侯名,而夏侯名也是熱情的回應著木琳琅,顯然。此時看對於他們而言,慕容雲儼然就成了一個外人,遲疑了半響,花蔭的聲音再次傳來,「不吃飯麼?」

    木琳琅微微一笑,溫柔的夾菜往花蔭的碗裡送去。「多吃點。」

    花蔭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一旁。白玉看著這幅場景,眸光微微的動了動,可卻沒有說一句,他的眸光放在了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色之上,動了動筷子。直接夾著那菜往花蔭的碗裡送去。

    花蔭沒有受寵若驚的摸樣,相反。她卻是覺得好生的詫異,白玉這是要做什麼,是因為木琳琅回來了,所以,他要在木琳琅的面前這般的表現一下,以作為他這個男人對於女人的寵溺。

    自然,木琳琅也是看見了花蔭這邊的情況的,她一言不發的吃著菜,腦間卻是飛快的有了新的盤算了。

    一頓飯吃的是各種滋味都有,不過,花蔭倒是吃的飽飽的,相對於花蔭的不文雅舉動,白玉倒是文雅多了,花蔭吃飽之後,放下了筷子,暗暗的打量著白玉,她在想,如同白玉這般的男人還真是對上了他的名稱,如玉公子,如玉公子,真是如蘭似玉。

    可,花蔭對於這樣的男人卻是有著些許的厭惡,因為,這樣的男人無論什麼舉動都是太過於文雅了,相比起她來說,她倒是覺得自慚形穢了。

    飯後,白玉要送花蔭回屋子,木琳琅想著她自己也還有點兒事兒,姑且只是叮囑著花蔭在她的屋子裡等著,待會兒,她將事情辦完了,再自己去尋她,花蔭想,這也是好的,總比她自己去木琳琅的屋子去好,因為,在面對木琳琅這樣的難事兒上,她還是喜歡在一個自己比較熟悉的環境當中,這樣,她也會覺得比較有安全感。

    走在路上,白玉沒有說話,花蔭倒是感到了一種愜意來。

    想到了夏侯名,她仍舊是難免的開了口,很是八卦的道,「你明明就是知道夏侯名的身份的,為什麼你還要這般的沉默,你說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盤算?」

    白玉的眼眸微微的動了動,他好笑的看著她,道,「哦?我還以為你不會關心這事兒的,怎麼,你自己不也沒有提嗎?」

    花蔭癟嘴,「我提?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像你這種人都沒有開口,我開口做甚?」

    白玉覺得這種情況下和她一般說話倒是好生的舒服,心裡難免的有了一種想要逗弄她的玩笑之心,所以,他故作驚訝的看著她,不解的道,」什麼?我不是等著你說的嗎,在這裡,你的話語可是比我的話語有勸慰的多了。「

    花蔭被他說的話給弄得一怒,瞪著眼睛,看著他道,「你說什麼呢,你就是存心的想要笑話我是吧,我明明就是。」明明就是花蔭,明明就不是木渺渺這些話還沒說出來,她急忙打住了,這話如何說的,現在的白玉跟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的啊,白玉雖然對她好似沒有什麼惡意,可再怎麼說,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她不是木渺渺的事兒還是永遠的淹沒下去最好。

    花蔭看著白玉,一雙眼睛眨巴了幾下,終究是轉開了目光去,一動不動的看著遠方。

    白玉頓時有些好奇了,他看這她,詫異道,「你想說什麼,本身就是什麼?」

    看著他那很想知道的神色,花蔭頓時來了興致,她看著他,眸光眨巴了幾下,嬉笑道,「你猜。」

    白玉眸光一震,顯然沒有想道她會這般戲耍她,他也不惱怒,倒是覺得她這般看著倒是可愛的緊,她的出來她是不想說與他聽的,索性,轉開了話題道,「我知道你娘待會兒要進你的屋子去說什麼,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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