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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緣由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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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落在了霍水的手裡,竟然還留著小命?霍水那人的性子我再瞭解不過了,還有,雖然他受了一點兒傷,可你卻什麼傷都沒有受,真是好生的奇怪,看他的傷口,應該是受了幾日的,你在霍水那裡,竟然呆了幾日都毫髮無損?」說著,他的目光放在了花蔭的身上,那帶著探究的目光讓花蔭一陣一陣的心緒。

    「呵呵,我,我們是逃出來的,在那山洞裡是休息了幾日,結果,他們追來了,我們才落下來的。」

    老頭點頭,好似有些相信她的話語了。

    花蔭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索性找了一個話題,道,「前輩,我冒昧再問你一個問題,你,你到底是靠著什麼在這裡活了七年的,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咳咳。」老頭咳嗽了幾下,面色有些怪異,花蔭看得一愣一愣的,她不知道,老頭這是怎麼了。「小孩子管那麼多幹什麼。」

    花蔭不甘心,鼓囊到,「不是管不管的問題,我,我接下來也不知道要在這裡呆多久,難道,我就這麼餓死了不成。」

    「你餓死了關我什麼事兒。」沒錯,這個很是冷情的話就是從老頭的口裡傳出來的。

    花蔭真的有些懷疑了,眼前這人就是救了慕容真的人?可他說的話還真是讓人冷心啊。花蔭嬉笑,近乎有些討好的道,「別這樣嘛,前~」

    她的前輩兩字還沒有完完全全的吐出去,她卻整個人都愣住了,沒有別的原因,全是因為。頭頂上那老頭剛剛吸了一條不知名的蟲子進了他的肚子當中,看著他意猶未盡的舔著舌頭,好似還不夠味的摸樣,花蔭險些沒有將肚子裡的苦膽給吐出來。

    原來,他就是靠吃這些活下去的?老天爺啊,你不是會人開玩笑吧,要是讓她去吃這些,她鐵定是吃不下去的,估計,最後。也只有餓死!

    無疑,她的目光依舊是放在他身上的,而他也是感到道了。待他將那蟲子吞進了肚子裡,再看著她整個人都是震驚住的摸樣,頓時,他的面上有些掛不住了,很是尷尬的看著她。老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可是當著這小丫頭的面將那東西吃下去的,那毫無掩飾的動作時那麼的順溜,無疑,全是因為,平日裡,他做慣了那動作哦。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哪兒有什麼不對,還有就是。因為他全神被綁著,能用的就只有嘴巴了,他害怕那蟲子走遠,一時之間緊張了,就沒有顧得了那麼多了。吃了,也就吃了。

    氣氛就這麼僵持了很久很久。最後,是老頭的一陣乾咳聲打破了這個僵持的局面,他也不看她,明顯是不好意思,一面卻又裝出了長輩的樣子道,「丫頭,可別將這事兒給說出去了,這,我堂堂武林盟主,若是傳出去了,可是不好的。」

    他這是在求她?意識到了這點,花蔭微微的回過了神來,她先前還想著這老頭是靠著吃屍體活下去的,不想,竟然是吃這些蟲子,真是噁心!

    「你聽見沒有,丫頭。」明顯,沒有聽見她的回應,老頭有些急了。

    「額,花蔭愣了一愣,很快的反應了過來,急忙道,「前輩,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說的,更何況,我還不一定出的去呢。」無疑,花蔭害怕某人殺人滅口。

    老頭覺得她說的話是有道理的,微微的點了點頭,倒算是放下心來來了。

    「可前輩,你,你你只吃這些蟲子對不對?」花蔭含著期待的目光,她不希望從他的口裡聽見他還吃人這樣的驚悚消息。

    「你什麼意思?」老頭跟不上花蔭的思維。

    「額,」花蔭撓頭,終是沒有將他是否吃人的事兒給問出來,她害怕,她的提醒會幫著他染上一層更加驚悚的嗜好。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老頭開始擔心了,這丫頭只是在想些什麼啊。

    「呵呵,前輩,沒,沒有,我,我在想,前輩,你真好。」

    老頭如何來相信花蔭的話,可終究是沒有繼續的查問她,花蔭愣了一愣,接著道,「前輩,你,你是被誰關進來的?你真的是武林盟主?」

    「你這醜女娃兒,難不成我還騙你了不成?」他有些惱火了。

    花蔭急忙堆出了笑容,嬉笑道,「那,那是誰把你關進來的,而且,一關就是七年,七年啊,整整七年,這是什麼概念,看來,那關著老頭的人一定是一個比老頭還要厲害萬分的人,花蔭暗暗地想著,自然,她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給告訴老頭。

    老頭轉開了臉去,並沒有直接回答花蔭的問題,而且轉移話題道,「小丫頭,知道那麼多幹什麼。」

    花蔭想,他要是真的是武林盟主,那也是說的過去的,這老頭一定是好面子呢,不願意讓她知道他是吃了誰的憋,這邊正想著,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接著,老頭的聲音傳了過來,「那邪氣東西來了,快帶著那小子躲到一旁去。」這聲音帶著急切。l

    花蔭雖然還沒有聽懂他在說些什麼,可從他急切地表情中多多少少還是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扶著慕容真往一旁給躲了去,這說來容易,慕容真本就是昏迷狀態,那體重,還別說,真是沉!

    花蔭將慕容真帶到一旁躲起來的時候,她的額頭已經竄起了不少的冷汗,這已經是將她累的夠嗆的了。還未等到她喘息一下,頭頂已經響起了一個讓她膽戰心驚的聲音,「夏侯名,你在下面呆著可是舒坦?」

    這聲音之所以將花蔭嚇的夠嗆全是因為,花蔭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霍水,那個變態!

    「哈哈哈哈,還不錯,孫子。你是不是想要下來享受一下。」這明顯是老頭的聲音,花蔭算是知道那老頭的名字了,原來,他叫做夏侯名啊,聽起來,還真是多貴氣的,他不會真是武林盟主吧,還有,這夏侯名和霍水還真是熟悉啊。

    花蔭暗暗的點著頭,可越想。就越加的覺得不對,是哪兒不對,仔細的想了想。她終於明白了,霍水那口氣難道,將夏侯名關在這下面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霍水那變態?

    花蔭瞪大了眼睛,頭頂,霍水又是一陣放聲大笑。「哈哈哈哈,還真別說,我可不介意做你的晚輩,可我想做的是你的乘龍快婿,而不是你的孫子,哈哈哈。不如,讓千彤和我一起給你生個孫子,如何?哈哈哈。」

    霍水這聲音還真是囂張啊。等等,她似乎是錯過了什麼消息,霍水說,他要和千彤生一個娃兒,然後。那娃兒要叫夏侯名為祖父?意思也就是說,千彤是夏侯名的女兒。還是說,她誤解了?

    「你!」夏侯名怒然的聲音傳了過來,花蔭微微一愣,繼而,夏侯名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你可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千彤會喜歡上你,你這年紀都可以做千彤的爹了,別做夢了,我的女兒,再怎麼不濟,眼裡還不會差到那個地步。」

    花蔭張大了嘴巴,她有些不敢相信了,這算是什麼?千彤還真是夏侯名的女兒?那霍水這奇葩還真是夠奇葩了,將別人千彤姑娘的爹給囚禁在了這裡,然後又收了千彤姑娘為義女,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霍水這丫的還*上了別人千彤姑娘

    她腦子開始犯暈了,這霍水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啊,一遍這樣對別人千彤姑娘的爹,一遍還拚命的對別人千彤姑娘表白著他的*慕之心,天啊,花蔭可以斷定霍水這丫的是沒有希望了,如果,那千彤姑娘的腦子還沒有抽掉,那她就絕對不會選擇這個霍水這個變態。

    花蔭愣神的時候,她沒有聽見霍水說了什麼,她只覺得霍水在笑,笑的越加的猖狂了,讓人膽寒加感歎,霍水這丫的,絕對是一個瘋子!

    「岳父大人,有勞你為我想這麼多了,我想岳父大人你多慮了,這些問題在我和千彤那兒根本就不成問題,我只要讓千彤知道,我是*這她的,岳父大人,你覺得憑藉著我的能力,我連千彤都擺不定嗎?」這一口一口的叫著岳父大人,可花蔭一點兒都沒有聽出話語當中對著夏侯名的尊敬,相反,花蔭卻是明顯的聽見了一股子的嘲諷。

    想也不想,夏侯名那老頭定然是要被激怒的,果然,他冷冷的開口罵道,「別給老子套關係,什麼岳父大人不岳父大人的,明說了,你不可能娶到千彤,你根本配不上千彤,我也不會允許千彤嫁給你的!你這摸樣,我只希望你死的越遠越好,不要玷污了我們千彤的世界就好!」

    顯然霍水杯夏侯名的話語給說的愣住了,因為,他很久很久也沒有一點兒反應,最後,還是一貫的陰陽怪氣的笑了幾聲算是做了回應。

    夏侯名抬著頭,眉目怒然,「你要是有膽兒給我做出些什麼事兒,老子絕對饒不了你!」這威脅的話語啊,花蔭都感到很是歎服啊,別說這夏侯名的嘶吼功確實很有用啥的,可,他一個老頭了,還被人關在這麼一個地方,就算是霍水那變態真的將千彤姑娘給怎麼怎麼了,天高皇帝遠,更何況,夏侯名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他連出去都難,更何況是幫千彤。

    「哈哈哈哈」霍水又是一陣大笑,迴盪在空蕩蕩的谷內,時而傳來一陣一陣的回音,顯得很是嚇人!

    「嘖嘖嘖,岳父大人,叫你一聲岳父大人是給你老面子了,你這說話還是得注意分寸吧,這要是傳出去了,別人都知道原來堂堂的武林盟主竟是這麼一個人,還怎麼一統武林。」

    花蔭想,原來,老頭說的是真的,他沒有騙她,他真的是武林盟主這武林當中,一定是很複雜才對!

    「閉嘴,我不用你給我面子,陰險小人,一面對著人就是笑臉迎人。結果,在別人的身後暗暗的捅刀子,這事兒,也只有霍水你這樣的人才做的出來,真是武林一大敗類!」夏侯名是越說越激動了,竟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想來,應該是因為動怒讓肝火一下子上升了。

    老頭,你要注意平靜啊,花蔭很想對夏侯名說這話。可是礙於霍水在上面。

    她的目光不斷的看著夏侯名,心裡有著擔心,這老頭怎麼就這麼笨呢。這麼容易就讓霍水給惹怒了,看吧,她就說了,做人不能太有自己的原則,不能太在意別人的話語。只有厚臉皮才可以蹭吃蹭喝,蹭到死!

    「哎,岳父大人啊,你這話可是說的小婿我心裡灰溜溜的,小婿我原本還想要將你老人家給接出去的,沒想到。你老人家說了這些話,明顯就是不想出去的,我也不勉強你了。想來,你要是出去了,麻煩還不少,要是你壞了我和千彤的事兒,我還會恨你老人家呢。你老人家就好好的在這裡呆著吧,也算是享清福了。這多好啊!」

    花蔭聽的一愣一愣的,這霍水還真不是一般的討人厭,就像是夏侯名說的一樣,霍水是一個陰險小人,他這架勢哪兒有一點兒對夏侯名的尊敬,花蔭甚至還在想,說不定,霍水來這裡不就是想要氣死夏侯名的。

    正想著,夏侯名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好了,你不用和老夫說這些有的沒的,老夫告訴你,我們年齡都差不多,不用在我面前來老是你老人家,你老人家的,聽了還真是讓人反胃,你要是你沒事兒,你就走吧,我看著你那張臉我就想作嘔。」

    「哦?」霍水輕輕的哼了一聲,即便他沒有笑出聲來,花蔭也可以感覺到他應該是在笑不錯,正想著,霍水繼續道,「好了,老頭,你別告訴我這些有的沒的,我倒是好奇了,你怎麼吐的,管你了七年了,也沒給東西給你吃,你居然沒有餓死,霍某人我還真是佩服你的緊啊,這下一聽說你看著我又要作嘔了,我這心情啊,真是很難受啊,你想想啊,你這肚子裡也不知道有沒有東西,就算是有東西,全給吐了,肚子裡也每個壓低兒的東西,還怎麼能夠像現在這麼有精神的仰望著我的呢。」

    霍水這句話根本就是在火上澆油,將夏侯名氣的吹鬍子瞪眼,他憤憤的看著他,就差沒有將他給碎屍萬段了。

    這還不要緊,霍水偏偏又是補充了一句,「哈哈,岳父大人,你還別說,要是千彤知道你是她親爹,你說她會如何,哈哈哈,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她竟然有這麼一個廢物爹好了,她有我一個就好了,我可以既做她的男人,又做她的親爹,這多好。」

    對於夏侯名這樣的正道人士,霍水這話是絕對入不了她的眼的,他冷冷的呸了一聲,「你這個瘋子,你別做夢了,你難道不知道千彤已經跟別的男人定親了嗎,你這只癩蛤蟆就算是搭著天梯也吃不到天鵝肉了,哈哈哈。」

    霍水的不說話,花蔭只覺得周圍的空去驟然降低了溫度,竟讓她下意識的抱緊了慕容真。

    「你怎麼知道?」霍水不明白,夏侯名明明就是在這裡關了七年的了,他這麼可能知道這事兒?

    夏侯名也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了,只是冷聲道,「你就接受這個事實,早些死了那條心吧,不是你的,就絕對不是你的,你還期盼著什麼。」

    「千彤來過?你看見千彤了?」霍水這聲音緊張而急促,讓花蔭一驚,天啊,這霍水不會又讓夏侯老頭也誤會她就是千彤姑娘吧,一旁,夏侯名開始也是很不解,可他深諳套話之道,只是淡然的道,「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問?」

    其實,夏侯名沒有想到的是霍水會忽然這麼說,他想,他的女兒應該是見了霍水的,應該還是不久以前,然後,霍水現在應該已經找不到千彤了!

    「你看見千彤了?難怪,我找人搜了大片個山,就在這個山洞裡看到了有人來過的痕跡,一定是千彤和那麼慕容小兒來過,而且,看那火堆,想來,他們應該還剛離開不久才對,我就是想著你在這兒。想著千彤是否見了你」

    霍水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在了夏侯名的耳朵裡,夏侯名聽後神色頓了半響,下意識的,他將目光望向了花蔭,但只是微微一看便轉開了目光,他害怕霍水這小人給發現了花蔭的身影!

    「哈哈哈,你知道就好,我早便與你說了,我的千彤,不是你能夠配得上的。」

    霍水看著夏侯名。居高領下的看著,那目光是萬分的憎惡和陰沉,「告訴我。那慕容小兒帶著千彤去了那兒,他們沿著那個方向離開了,告訴我?」

    夏侯名懶懶的看了看霍水,不屑的道,「既然你那麼有能耐。你和不自己去找找,找我做甚?你覺得我會幫你?你未免將我想的太好了。」

    霍水看著夏侯名,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你不告訴我也無妨,因為,那慕容小兒身上還有著嚴重的傷口。絕對跑不遠的。」

    夏侯名也不跟霍水客氣,很是大爺的開口,「你這人一點都不可*。你明明就不相信我還偏偏要問我,我告訴你他們往東邊走了吧,你還是偏偏要找人往西邊打量,如果我告訴你往西邊走了吧,你還懷疑他們走的是東邊。如果我一下子心情好了,給你說了實話。你不就找錯地兒了?所以啊,你就算是為了自己著想也是不應該問我,你不累,老頭子我還替你累呢。」

    「你!」霍水最討厭夏侯名這哼哼唧唧的摸樣,倒是真的有些將他當做是小猴子給耍了,原本,他還是想這從夏侯名的口裡給套出個什麼話來的,沒想到這人還真是個人精,越活越討人厭。

    「我什麼我,我都是為了你好!」夏侯名抬頭看著氣急敗壞的霍水,面上偏偏還是那麼一副坦然的好人樣,更將霍水給氣的炸毛。

    霍水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圍,確定了千彤是萬萬不可能在的,便是冷冷的審視了夏侯名一眼,陰笑,「我本是以為你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有臉面的人,可我完全沒想到你竟然是這般的滑頭,看來我的好心還是白費了,明明打算了要給你好日子過的,既然你無心接受,那我也不必要再白費好心了,你自己呆著吧,要是寂寞了,你還可以和周圍的蟲子說話了,不過啊,這些年恐怕你周圍的蟲子都被你給吃完了,你就等著孤獨終老吧。」

    夏侯名眼神一冷,不氣憤反而笑了出來,「對啊,就憑著你對我這麼好這點,我都得在千彤面前好好的替你說說好話的,你說,千彤知道了你辦的這些好事兒,她在嫁人的事兒上,還每個主兒嗎?還有,你所謂的那些好啊,還是留著你自己慢慢的享用吧,老頭子我也是一把老骨頭了,根本經不起你這番折騰了,話說回來,我經不起,你也不一定就經得起的,你這年齡也比我小不了多少,都是可以做千彤老爹的人了。」

    夏侯名的話語剛好是戳中了霍水的痛楚,他雙手緊緊握住,看著夏侯名的神色頓時是充滿了殺氣,「你覺得我會讓千彤聽見你說這番話嗎?千彤以前可以是我的女兒,那是因為我救了她的命,她的命就是我的,我想怎麼著就這麼著,現在,我不想她再繼續做我的女兒了,我想讓她做我的女人,這是她的榮幸,她沒辦法拒絕,也拒絕不了,因為,她的命是我的,我說什麼,她就得答應什麼。」

    夏侯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去搭理霍水,可那笑意明顯的又是諷刺了霍水的一切。

    霍水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夏侯名兩眼,起身離去,要不是因為夏侯名對他還有作用,他早就不會給夏侯名留活路了。

    霍水走了半天,夏侯名確定霍水已經走遠了方才沖躲在一旁已經是怔愣狀態的花蔭開口,「那臭小子沒死吧。」

    這帶著惡劣的語氣將花蔭唬了一下,花蔭極快的伸手探了探慕容真的鼻息之間,在探得了一抹微弱的呼吸之後,她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轉而瞧見一旁的夏侯名得意的看著她,明顯的是高興於她竟然是中了他的道的。

    花蔭冷下了聲音,不滿的道,「老頭,你說話可不可以積點口服,你自己不想長壽,你還得替你兒女,替你家人著想呢。哪兒有這麼總是詛咒人的。」

    花蔭的話語剛剛說完,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夏侯名的神色瞬間是變化了起來,她忽然想起霍水先前說過的話語,心裡擔憂夏侯名聯想到種種跡象而將她認作是千彤,心裡也開始害怕了起來,就連著說話也結巴了起來,她索性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夏侯名並沒有將神色放在花蔭的身上多久,他很快的轉開了目光,哈哈的大笑了幾聲。顯得異常的爽朗。

    花蔭明顯的是有些跟不上夏侯名的節奏了,這變臉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但轉而想想。花蔭便是抱拳道,「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這爽朗的。」

    夏侯名止住了笑容,「你相信我的身份了」

    花蔭點了點頭,心裡不是沒有盤算。可她還未將自己打的如意算盤給公佈出來,夏侯名已經開口了,「霍水不是一個好東西。|」

    這帶著憤怒的聲音不假,花蔭不跌的點頭,「對啊,他本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變態到老牛吃嫩草。變態到明明就是自己養的女兒還想著硬是要將別人變成她的女兒,那喜歡上千彤便是罷了,偏偏他對著千彤的真正父親還是這麼的殘忍。

    真實父親。等等,哪兒不對,千彤是霍水那變態的養女,嗯,然後。千彤的爹又是夏侯名。

    下意識的,花蔭看向了夏侯名。不巧,夏侯名也正看著她,被她的目光一撞,他竟然如同前輩的教育道,「霍水那樣的男人是萬萬不能嫁的,他自私而殘忍,根本不懂得憐惜女人,在很多事情之上,他的第一步都是利益,他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的人,如果她的女人和他要的利益產生了矛盾,他一定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毫不猶豫的甩了自己的女人。」、

    「啊。」花蔭啊了一聲,她自然知道霍水這樣的人是不好相處的,只是,她沒有想明白,夏侯名說這些話語到底是為了什麼,先前她就覺得這老頭囉囉嗦嗦的了,想著是這些年來沒有好好的說話,這一下子給憋得,可,仔細聽來,又覺得夏侯名說的好似帶著別樣的深意,這種感覺,根本就不是無意說的一樣。

    夏侯名瞟了花蔭一眼,繼續道,「丫頭,你懷裡的男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我要聽實話。」

    「他很正直,很單純,很善良,是一個好人,我和她是在一個山洞裡認識的,當時,我剛剛從一些人的手裡逃出來,他幫了我很多。」她可是有事兒想著要求夏侯名的,所以,夏侯名的問題她也老老實實的給說出來,這說的話確實是不假,經得起推敲,可慕容真的名字她就真的有些不敢說了。

    夏侯名蹙眉,看著昏迷中的的慕容真,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幾眼,「這人倒是長得人模人樣的,可太過單純就是不好,這個江湖,太過於單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在別人的手裡了,丫頭,你就不怕、」

    「噗。」花蔭差點笑了出來,人家慕容真本就是一個人,不長成人的摸樣,難道還長成其他怪物摸樣,這番想著,她還是接了他的話,「怕什麼?」

    夏侯名歎息了一聲,搖頭道,「|這樣單純的性子闖蕩在江湖之上,你就不怕有一天你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你就已經變成寡婦了?」

    花蔭又是一愣,這老頭還真是,開始的時候,還一心的想著慕容真死,說什麼慕容真死了對他們兩都是好的,因為,慕容真一死,那什麼*情就能夠永遠的維持著,現在這老頭倒是好,還幫她擔心起了慕容真往後的命運了。

    「怕什麼怕,只要能走出這個地兒,我和慕容真就能夠好好的保護好自己。」她在盤算著要如何開口讓夏侯名告訴他們這裡有沒有離開的好法子。

    「你過來。」夏侯名忽然開口,將花蔭嚇了一跳,想著先前夏侯名吃那些東西的噁心樣子,她又是一陣驚悚,不會吧,她的請求還沒說出來呢,他就想弄死她了?

    夏侯名見她的不挪動一個步子,心裡開始煩躁了,「你發什麼愣,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額」花蔭放下了慕容真嘗試著挪著步子向著夏侯名走了過去,原本看著他那一臉的陰沉樣。她還想著他的動機,不想,她一靠近,他立馬給嬉笑了出來,「哈哈,你喜歡鳥嗎?」

    「嗯?」鳥?她懷疑她是不是聽錯了,好端端的,他為什麼忽然問她這個問題,在細細的打量著他,卻是發現他一臉的認真。根本就不像是開玩笑的摸樣,猝然,她的心裡驚了一下。不會吧,他竟然想著讓她吃鳥。

    乾笑了兩聲,她嬉道,「呵呵,不。不用了,前輩,我還不餓。」

    夏侯名蹙眉,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我問你喜歡鳥不,你就直接回答我。我可不管你餓不餓。」

    「額。」猶豫半響,她向後挪動了幾步,試探著道。「難道,你並不打算讓我吃鳥?」

    夏侯名被她說的話語給弄的哭笑不得了,這丫頭,看著她,他的神色是變了又變。過了好半響,方才是憋不住的開口。「誰跟你說我要讓你吃鳥了?」

    「額」這話他確實沒有說過,倒是她自己給想出來的。

    夏侯名不管她了,逕直的吹了一個口哨,立馬,一個色彩斑斕的飛行物向著他飛去,最後,還停留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那個乖順樣子,讓花蔭一陣的歎服。

    夏侯名瞟了花蔭一眼,笑道,「如何?好看嗎?」

    花蔭的眼神還在那只色彩斑斕的鳥身上,只顧著愣愣的點了點頭,這鳥,確實很漂亮,她倒是從未看見過。

    這時候好奇了,她向前邁動了幾步,用手試探著去逗弄小鳥,心下倒是有了自己的考量,這鳥命還真是好啊,還沒被這老頭兒給吃掉。

    好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老頭一下子不開心了,他吹動了幾下鬍子,懶懶的道,「這麼好的鳥,我怎麼捨得拿來吃,更何況是給別人吃。」

    花蔭很是尷尬的僵著身子,抬眸看向老頭,「那,前輩的意思是?」

    好端端的幹嘛問她喜歡鳥不?

    「送給你,如何?」老頭一臉慇勤的笑著,將花蔭給嚇了一跳,好端端的,送鳥給她幹嘛,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前輩想讓我幫什麼忙?」

    「哈哈。」老頭笑了笑,「既然都說送給你了你就收著,不過,你不提,我還真是沒想到,既然你已經提起了,那就幫我送一封信吧。」

    「送信?這兒有路子出去?」花蔭的眼睛亮了起來,只要有法子出去,就算是他什麼東西也不送給她,她也是照樣會幫忙的。

    老頭得意的笑了笑,從身上撕下了一塊白布,遂又咬破了手指頭,看向了花蔭,花蔭識趣的轉開了頭去,不打擾他寫東西。待聽見他的聲音傳來,一個手帕已經遞到了她的面前。

    花蔭伸手去接,臉上全是好奇之色,她在想著,他這手帕上到底寫的是什麼東西了,可不等她接過,老頭已經將手帕給收了回去,一臉戒備的看著她,道,「不准看!」

    「額」她還真是想看來著,見著他的目光依舊是停留在他的身上,她忙點了點頭,「不看不看,打死我也不看。」

    老頭滿意了,又將手帕給遞給了她,再次囑咐道道,「這東西是要交給玉面公子的,記得,要親手交給他。」

    「嗯。」花蔭接過手帕,擔憂道,「可我哪兒去尋玉面公子?」她可是一個菜鳥,對這些名頭根本就是聽都不曾聽過。

    老頭勾了勾唇,笑道,「這容易,你離開了這裡,一直沿著直路走著,一直走到一個紅銅林,在那裡,你可以遇到玉面公子的手下,你直接告訴他你是盟主的人,你要見玉面公子,他就會應了你的。」

    花蔭點了點頭,這容易。可轉而想想,她又擔憂道,「那不會有生命危險?我還要回家。」

    老頭一愣,嘴角好似抽動了一下,點了點頭,「你只管將這東西交給玉面公子就好,事兒辦好了,你自然是可以回家的。」

    花蔭得了他的承諾,心裡是好受了很多,繼而看著老頭,嬉笑道,「那玉面公子長得很好看嗎?」聽著名字,確實很吸引人。

    終於,老頭的嘴角抽了抽,懶懶的看著她,「剛那小子還長得不錯。」

    「啊。」真是小氣鬼,不就是問問罷了。

    原本以為他不會再回答了,不想,他卻是忽然開口,「玉面公子本名白玉,他總是面帶面具,這江湖上無人不知道他的名頭,可卻沒有人知道他的樣子,想來也是一個背景很深的人。」

    花蔭靜靜的點了點頭,心裡開始嘀咕了,還是武林盟主呢,連著別人的底都不知道,還怎麼做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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