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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霍千彤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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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蔭不做聲響,轉頭看向慕容真,確認他還有著一道呼吸,方才是鬆了一口氣,轉頭,她不容置疑的道,「放下慕容真!」

    「千彤!!」即便早就是想到她在慕容真的這個事兒會有著她自己的堅持,可這時候,他依舊覺得厭煩,千彤根本就不聽他的!

    花蔭固執的看著他,大有一副若是他不放開慕容真,她就會一直這麼將他看著的摸樣,最後,霍水無奈,終究是喚人來將慕容真放下來。!~網!

    應著花蔭的要求,他讓人將慕容真帶到了一個乾淨的房間,再讓人熬了一些草藥,花蔭寸步不離的守著慕容真,那味道,倒是十足的防著霍水,就但是這點就讓霍水很不舒服,想他這些年,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在一些小事兒上他還不屑於耍手段,若是想要這慕容小兒活不下去,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即便花蔭再守著又是何妨!

    只是,慕容真還未交出他要的東西,再加上他好不容易盼望著她回來了,他不想要就單單是這件事就將她和他的關係弄的太過僵持。,默默的看著花蔭替慕容真擦臉,整理被子,他一句話也不說。

    小鬍子老頭端來了藥水,花蔭接過了藥水,就著慕容真的嘴給餵下去,可效果不怎麼樣。花蔭喝了一口,向著慕容真埋下了頭去,一旁的霍水瞧出了這個形式,忙阻止,「千彤,我這兒有這個!」霍水彈著手,竟然是一個竹棍子。

    花蔭一愣,知曉他的意思,伸手就去拿,不想。卻被霍水散開了去,他看著她,固執的道。「讓我來吧,我餵他。」

    花蔭不收手,就那麼直直的看著霍水,這還用問?他的人將慕容真弄成了這個樣子的,她還真是不好相信他。

    霍水見花蔭又是不相信他。一陣挫敗,終究是收手,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花蔭,看著用竹棍子給那小子度著水,霍水的心裡覺得好生的不舒服。

    悶悶的咳嗽了兩聲,卻是被花蔭給完全無視了過去。

    「咳咳咳。」慕容真一陣乾咳。繼而有了轉醒的感覺,花蔭面上一喜,急忙放下了手裡的藥碗。果不其然,不多時,他就醒來了。

    在看到花蔭的那一刻,他的眼裡還有著不可置信,他愣愣的看著她。道,「蔭。小蔭。」

    本就是沒有力氣,這下喊出了她的名字就顯得越加的乏力,花蔭看著慕容真泛白的嘴唇,眨巴了幾下眼睛,道,「真真不能死的,不是說好了要送我回洪都嗎,然後,娶我的嗎?」

    她衝他笑著,沒有帶面紗的臉卻是擠在了一起甚是難看,可慕容真卻是不覺得一般,他直直的看著花蔭,半響都是沒有回過神來,這樣的花蔭和那日在大樹上擺動著雙腳,笑的一臉純真的女子是同一個人,是他,都是他,若不是因為他,她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他對不起她,對,他不能死,他還要將她救出去。

    花蔭哪兒是知道她的想法,兀自的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他不說話了,以為他那裡難受了,重新開口,「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

    慕容真搖頭,霍水上前,一把扯過花蔭,那力道帶著一股子莫名的狠力,將花蔭拽的差點弄在地上,不過,想來,他也是捨不得將她弄在地上的,因為,他及時的收了手,而花蔭也是乘勢穩住了身子。

    「千彤,你莫要胡鬧了!」他一臉嚴肅的看著她,本事想要發火的一張臉卻因為死死的忍著變得很是難看。

    「咳咳,你,你放開她,不管她的事兒!」慕容真激動的起身,可因為沒有力氣又滑了回去,牽動著身上的傷口,弄的他很是難受!

    「慕容真,你不要動!」花蔭想要上前去查看他的傷口,卻被霍水一把又抓了回去,霍水冷冷的看了花蔭一眼,卻聽得花蔭同樣冰冷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放開我!」

    霍水不怒反而笑,他勾起嘴角很是嚇人,將花蔭嚇得不輕,轉身,他看向了那個不斷的在床上掙扎著,撐起身子又滑下去,滑下去,又撐起身子的慕容真,一抹嘲笑緩緩的在他的嘴角揚起。

    「慕容小兒,你莫要再做垂死掙扎了,還有,千彤是我的女兒,放不放開她還是我說了說,如何由得了你!」霍水冷冷的看著慕容真,那眼神還真的有些像是別人搶了他的東西一般。

    慕容真愣了半響,呸道,「誰是你的女兒,小蔭可不是你的女兒!」

    霍水勾唇,倒是難得的順著他的話給說了下去,「哦?那你說說,既然千彤不是我的女兒,她又是誰的女兒?慕容小兒,你覺得你只是偶然落到了我的手裡的嗎,我告訴你,你早就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了,你的一切,包括你和誰一起,我都是清清楚楚的,你以為你瞞的了我嗎?如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找了千彤一年多了也沒找到,幸好你將千彤給我帶回來了,不過還有,我還要你身上的黑顏。」

    花蔭愣愣的看向了霍水,這時候,她終於明白霍水的意思了,原來,霍水想要從慕容真的身上拿到的是那塊叫做黑顏的東西,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慕容真身上怎麼可能有?

    「寨主,你說笑了,真真的身上不可能有黑顏,我好真真一起這麼多天,我不會騙你。」她嘗試著好好的霍水交流。

    霍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哪兒還有先前的寵溺,要也也只是冷意。

    「千彤不要騙為父。現在全江湖都在傳著慕容真帶著魔教寶物黑顏離家出走了,真是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哈哈哈,慕容小兒,謝謝你送會了我的千彤還有我想盡了法子也沒有取回來的黑顏!」

    轉首,看著花蔭那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霍水只覺得厭煩的很,他在花蔭瞪大的目光當中點了花蔭的穴道,讓小鬍子將花蔭給帶回了屋子。再緩緩的向著慕容真踱了去。

    「你交出黑顏,我放你離開。」他輕聲道,那聲音帶著誘惑。

    慕容真蹙眉。想起自己竟是連著花蔭都保護不了,心裡更加的怨恨自己了,「我身上沒有黑顏,不過,你若是願意放了我和小蔭。我會去幫你尋來黑顏!」

    「呵!」霍水冷笑,那笑容帶著滿滿的不信。「小蔭?你覺得我可能那麼傻麼,讓你帶著千彤離開,然後,再花一長竄的功夫追追你們,與其如此。我不如想想如果從你那裡套的黑顏的下落!」

    「首先,我身上是真的沒有黑顏,相信你將我們抓來的時候。已經搜過我的身了。」慕容真再次強調,繼而轉口道,「還有,小蔭是黑顏教主木琳琅之女,豈能是你的千彤。我想,你認錯人了。」

    原本。慕容真以為拿出了木琳琅的名頭,再如何這個山寨頭子還是有著顧忌的,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霍水確實放聲大笑了起來,那聲音根本就沒有一絲一點兒的害怕和震驚之意,根本就是什麼都知道了一樣。

    慕容真看著,是的沒有回過神來,半響,方才開口,「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小蔭的身份,為什麼還要將小蔭認作是千彤?」他在問霍水,聲音帶著不肯定和滿滿的試探。

    霍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笑,只是搖頭,卻是不回答他。

    「你現在最該想的就是權衡一下利弊,想想是不是應該將黑巖的下落告訴,只要你告訴我,我就可以饒你一條命,若是你不願意,那就恕我不厚道了,讓你屍首異處!」

    慕容真緊緊的握住了手,一雙黑幽的眸子冷冷的看著霍水,也不開口。

    霍水轉身離去,慕容真的聲音卻又忽然傳了過來,「你要如何才可以放我們走?是要黑巖嗎?」

    霍水看了看慕容真,卻是忽然笑出了聲來,「若你願意交出來,你絕對可以離開,可千彤不可以,你自己想好吧,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死,一條就是交出黑巖。」

    慕容真一愣,這土匪頭子是真的將花蔭看成他的人了?微微愣住,他忍不住提醒道,「你可別忘了,小蔭是木琳琅的女兒,即便你再是想要讓小蔭做你的女兒,有一天,木琳琅的人馬遲早會殺過來的。」

    霍水轉眸,沖慕容真笑了笑,竟是那般的不在意,「你錯了,小伙子,從此,這世界又要恢復三年之前那樣,再也沒有木琳琅的女兒,有的只有霍千彤!」

    慕容真怔住,霍水已經離開了。

    對霍水而言,他只是一個固執的想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寶貝之人,即便對世人而言,他確實有些瘋癲,可他一點兒都不在乎,還記得,三年之前,那個一身紅衫的女孩兒像是逃荒一樣的竄入了他的懷裡,他一把就將她給揮了出去,那樣的力道,他本以為她會死去,不想,她卻是堅持的在地上掙扎著,即便沒有一點兒效率,可她也一樣並沒有放棄過,這樣的女孩兒讓他震驚。

    他向來都是遊戲人生,所有的人在他的手裡不過是玩物罷了,可那紅衫女子卻是恰恰的勾住了他的視線,他黑軟對那女子有了好奇之心,他讓人將那女孩兒帶了回去,他讓人治好了她全身的傷口,對,不錯,是全身的傷口,霍水看得清楚,那傷口不單單是他先前對她弄的,還有很多是舊傷。

    霍水很難想像還有誰的心是比他更冷的,竟然對這樣一個姑娘用這樣一個殘忍的手段,可是,後來,打聽到了她的身份,他才知曉一切,原來,她一身的傷口都是她親身母親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施加在她身上的。

    霍水從來就不是一個慈和的人,同樣,在這樣女孩兒的身上他也從未抱有慈和的心態,對霍水而言,她撿她回來也不過是因為好奇她的眼裡竟然是有那樣的堅毅,霍水知道,那樣的女人,若是狠起心來,一定是所有人都不能睥睨的,他忽然有了一種痛快的感覺,他很享受這樣的幹,因為,這樣一種見著知己的興奮!

    他覺得他和她應該是同一類人才對,同樣的有著被遺棄的待遇,同樣的有著那雙堅毅的眼眸還有那顆鐵硬的心,這點,他感到很是滿意!他惡作劇的想要收留她,想要看著她慢慢的長成和他一般冷血的人,看著她用著她自己的雙手去親手殺死所有負了她的人,當然,那些人中應該是包括了她的母親的!

    他給她取名叫做千彤,因為她喜歡穿一身的紅衣,那紅衣將她襯托的越加的冷血,因為,紅色,不光是喜慶的味道,還是鮮血的味道,是死亡的味道,當一提起這個名字,霍水的心就一陣一陣的叫囂起來,他渴望著她快些長大,快些長大,快些變成和他預期當中那般冷血的摸樣。

    可是,一切真實計劃不如變化,她比他預期中的還要冷,就連著他這個義父都不輕易的給一個笑臉,他不喜歡她這樣,他不喜歡她拿著長劍遠遠而立的摸樣,他忽然忽發奇想,他不要這樣的霍千彤,他要霍千彤和同齡的女孩兒一樣的活潑*笑,甚至是對他撒嬌也是可以的,所以,他沒收了她的長劍,並喝令她不許習武,而且是此生不許習武。

    他只想要讓她沿著女子該有的軌跡走著,他相信,若是讓她刺繡畫畫,定是能夠將她的性子變成另外一幅摸樣的,每日看著她靜靜的作畫,他覺得很是舒服,他覺得這樣的光景才是適合她的,而那時候,他也完全忘記了他自己的初衷。

    他沒有了想要見著她殺了自己的親身母親之時的邪惡叫囂,更沒了對她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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