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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8飢不擇食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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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蔭見不得別人說她是傻子,可是,正要糾正,可當目光看到了遠遠的高牆之上,她的眼眸瞬間一亮,看著男人道,「大俠,你是從外面進來的?」

    好吧,既然她現在是在江湖之中,那她就見著要討好的人就叫大俠好了,反正討好人對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網#

    男人的眉頭又是一蹙,「自然是從外面進來的,回我的問題。」他的目光看著她,讓她有一種被人誤會是傻子一樣的感覺。

    「嘿嘿。」花蔭笑,樂不可支,「那就好,那就好,那大俠,你一定可以帶我出去了?」

    男人不耐煩了,「別廢話,回我的問題。」

    「在,木琳琅在!」她不敢在和他廢話了,因為他的眼神變得很是嚇人。

    男人滿意了些許,繼續開口,「這裡可還有什麼機關?」

    花蔭搖頭,「沒有,大俠,你不怕蛇嗎?」這點很重要啊,能夠從外面進來,應該是不怕了。

    可,誰知男人聽了她的話語之後,面色瞬間又是一變,變得很是難看,花蔭有些驚恐,害怕眼前的人殺人滅口,正要使出吃奶的力氣爬開,不想,那男人卻是忽然用手指了指腿部,語氣不好的開口,:「你不張眼睛嗎?還是,你根本就是一個傻子?」

    花蔭幾次被人罵是傻子,心裡也不高興了,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下去,卻又是一驚,那傷口似乎是被蛇咬了,還是毒蛇!

    花蔭愣了愣,很快地反應了過來,那是毒蛇,原本。龍婆放在牆外的蛇全是毒蛇,那這麼看來,眼前這個男人也一定是靠不住了的,他自己都是被蛇咬了,她還怎麼靠他?

    花蔭鼓足了力氣爬起了身來,那男人沒想到她會爬起來,正要拉回她卻一陣無力的重新癱坐在了地上。

    花蔭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既然也你也怕蛇,那我就不指望你了。還有,我不是傻子,別總是叫我傻子。如果,你一開始對我好點,我也不至於這麼對你的啊,你自求多福吧,我要走了。你最好祈禱木琳琅還沒有出關。」

    「別!」那男人猝然拽住了花蔭的繡花鞋,花蔭垂頭,看著那男人嘴唇越加的白了下去,心裡一驚,急忙道,「你別動。蛇有毒你還動!」

    花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兒,原本,她覺得這人實在是討厭。她不準備管他了的,可是看著他那虛弱的摸樣,她依舊是忍心,這時候,她完全是忘記了自己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蹲下身子,她伸手去撕男人的苦頭。

    男人一驚。原本還是虛弱的摸樣,一下子就是回過了神來,忙伸手去阻止她的動作,語氣也充滿了防備,「你要幹什麼?」

    看著男人防備的神色,花蔭猝然想起她現在可是在女魔頭木琳琅的宮殿裡,那個憑藉著男色修煉玉女經的女人,應該是讓江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心驚的吧。

    翻了一個白眼,花蔭沒好氣的道,「你想什麼呢,我不是那個木琳琅,不會見著男人就上,再說了,我會看得上你這麼醜的男人嗎?我只不過是想要替你檢查傷口。」

    男人聽了這話是放心了,整個人鬆懈下去,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碰的一聲,讓花蔭驚了一下,正要說話,可那緊緊握著她的大手卻是越握越緊。

    「我,我可以自己來。」

    花蔭又是一個白眼兒,「自己來?還不如直接給我說男女授受不親的話語呢,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你能自己來嗎?我想你連動都動不了了吧?還自己來,你做夢嗎?」

    男人沒有回話,眼睛微微閉上,明顯是體力不怎麼支撐的過去了,可那只握著花蔭的手卻是緊緊的沒有放開。

    花蔭生氣了,埋頭用力的在拿手上咬了一個痕跡,誰讓這人誤會他不光,還讓威脅她!

    男人冷吸了一口氣,卻是沒有叫出聲來,那握著她手的大手一點兒都沒有放開的意思。

    花蔭無奈了,好聲好氣的道,「好吧,我不扒你褲子了,我就從褲腳那邊看好不好,你這樣白白死了,也沒有意思啊。」

    也不知道是花蔭看錯了還是什麼的,那男人的神色竟是帶上了一層可疑的紅色,花蔭倒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知道,這人的手是微微的鬆開了,彷彿是默許了她的意思一般。

    花蔭得意的笑了笑,微微的看了他褲頭方向一眼,誰知那男人猝然的睜開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那眼神,讓她一驚,就算是她還想做出什麼來,可這會兒子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癟了癟嘴,花蔭甩開了那還輕輕的抓著她的大手,爬到了她褲腳處,用力的一撕,就將他的兩隻雙腿給露了出來,也不知道花蔭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她竟然是將別人的褲子撕到了襠部,儼然給別人弄了一個超短褲的樣子。

    男人看了她一眼,這時候,面色是漲的通紅,想要說些什麼,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花蔭訕笑了一陣子,不跌的解釋,「這個,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摀住眼睛,就當做我沒看見,你也當做你沒看見,好不好,你閉上眼睛。」

    男人果然閉上了眼睛,花蔭聳了聳肩,心裡暗暗的想著,他這也沒拒絕,那她就沒必要再捂眼睛了,正好,她可以為所欲為了,可是,轉而又是拍了拍自己的腦子,為所欲為?虧她想的出來,怎麼能說成為所欲為了呢,她現在可是在幫他的啊,一切可是為了他好呢。

    沉默了一會兒,她埋頭子啊他受著傷的腿部,慢慢的吸允,將那些毒水都吸到了自己嘴裡,復又吐在地上,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男人輕輕的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著她。

    花蔭吸的差不多了,去看那人之時,他已經閉上眼睛了,她不知道怎麼處理他,心間又有了思量,怎麼辦?難不成就他放在這裡了?可這樣的話龍婆他們早晚都會發現,那時候,他就性命堪憂了!

    正沉思之間,遠處傳來了龍婆的聲音,她忙拽著他。將他扶著睡在了大樹之下,見周圍堆滿了書葉,她也不管那些樹葉之上還爬著很多小蟲子。急忙將那些樹葉灑在了男人的身上,方才是將他的身子遮掩了起來。

    剛剛站起身來,龍婆的聲音就從她的身後傳了出來,「渺渺,你在幹什麼?」

    花蔭轉頭。笑嘻嘻的迎了上去,「龍婆,我在玩兒呢。」

    龍婆笑,伸出手去揉了揉花蔭的頭髮,寵溺的開口,「今天可有摔跤?」

    花蔭的心裡閃過了一絲心虛。嘴上依舊是附和著,「有呢,有呢。摔的還不輕,龍婆幫我擦藥。」

    她害怕那人突然發出一陣聲響來,那龍婆鐵定就會發現那人了,所以,這個時候。她能做的就只有幫他引開龍婆,看了看快要暗下去的天色。花蔭嘟了嘟嘴。

    龍婆根本不知道花蔭的心思,如同往常一樣陪著花蔭去了她的房間,拿出了藥箱替她抹藥。

    「龍婆,你特定來找我的?」花蔭總覺得龍婆是有話給她說,想到了可能是要告訴她木琳琅那個女魔頭就好出關的可能,花蔭一個心都開始懸了起來。

    「嗯。」龍婆點頭,手上是越發的溫柔了,好似生怕就弄痛花蔭一般。

    花蔭差點就嚇得叫出聲來了,難不成,還真的是關於那個女魔頭的?花蔭有點欲哭無淚了。

    「龍婆來是告訴你最近要召開武林大會了,所以,可能黑顏教中會有很多闖入者,你要保持警惕。」龍婆輕笑。

    「啊」花蔭長吁了一口氣,這麼說來不是關於那個女魔頭的了?「那龍婆就沒有其他的事兒了嗎?」

    「你還想聽什麼事兒嗎?」龍婆不答反問。

    花蔭一驚,感覺到了龍婆的神色有些詫異,她急忙道,「不是,我只是擔心娘親,也不知道娘親會什麼時候出來。」這是在打探話呢,她就不信龍婆連這個都不告訴她。

    「哦」龍婆點了點頭,「原來是想你娘了,她應該還要過幾天,在武林大會召開之前,她會出關。」

    「幾天!」天,花蔭急了,幾天的時間怎麼夠她想法子離開。

    龍婆點頭,望著遠處,雖然看不見,可神色還是很滿足,「今年的武林盟主要換人了,我們黑顏教又要出頭了。」

    「」花蔭知曉,龍婆的意思是那女魔頭要去參加武林大會了,可是,這一點兒都不管她的事兒,她最擔心的就是,她還能不能活下去。

    感覺到花蔭沒說話了,龍婆叮囑她,「渺渺乖,到時候,你娘出關了,你不要再問你娘你爹是誰了,可不能再讓你娘生氣了,知道嗎?你娘生氣起來,你又不是不會到,整個黑顏教都要遭殃的。」

    「啊?」花蔭鬱悶了,以前的那個渺渺還會問那個女魔頭這個問題嗎?可這麼有難度的問題,或許那個女魔頭自己都不知道吧,因為那女魔頭為了練那玉女經一定沒有少欺負良家少男,所以,一天一個男人的換,最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肚裡的種是誰播的,對,一定是這樣的。

    花蔭暗暗的想著,對於這些無聊的問題,她才懶得去問,只要讓她能夠活命就好。

    感覺到了花蔭沒有回應她,龍婆擔心了,「渺渺乖,答應龍婆的話,可不要再那麼叛逆了,好好做一個乖乖女,我們黑顏教也會跟著慢慢的強大起來,到時候,教主所得到的一切,還不會是你一個人的。」

    花蔭鬱悶了,得了,那個女魔頭要的東西,她還不感興趣,可感到了龍婆擔憂的神色,她忙應了龍婆一聲。「哦。」

    龍婆搖頭輕笑,「渺渺可別嘴頭上答應的好好的,結果,還給龍婆惹事兒,你要知道啊,你若是不聽話,到時候。教主懲罰的人可不光是你,還有龍婆,還有這教中所有的人。」

    花蔭點頭,「知道了知道了,龍婆我會乖的。」如果照著龍婆這個架勢說下去,還真不知道她要說多久呢。

    龍婆滿意思了,讓下人送來了幾套新衣服,還有吃的,對於吃的,花蔭是沒有意見的。可是,對於這穿的,花蔭的意見就大多了。為什麼這些衣物全是紅色紗衣,她不*穿。

    「我不喜歡這衣服。」她直接說了出來。

    龍婆一怔,不解道,「怎麼會,渺渺以前是很喜歡的。難道渺渺是生龍婆的氣,不想穿龍婆給渺渺準備的衣服?」

    花蔭瞬間鬱悶,原來那個叫做什麼渺渺的喜歡這個調調的,難怪,身為女魔頭的女兒,就算是再正常。也正常不到哪裡去吧,花蔭暗暗的想著,不準備給龍婆糾纏這個問題。穿就穿吧,反正,她也穿不久了。

    兀自的賽了一個餅餌放在嘴裡,花蔭沖龍婆點頭,道。「嗯。好吃。」

    龍婆笑,只是靜靜的守著花蔭吃。卻沒有再說一句話。

    晚上,龍婆她們都睡下了,花蔭打開了房門,四處張望了一圈,感覺到了沒有人,她方才像一個賊子一般,惦著小步子緩緩的向著屋外走去。

    那男人不知道有沒有走啊,花蔭承認是她多管閒事,但她給自己的理由就是,做一件事兒不能只做開頭不做結尾,既然做了,那就要從頭到尾的做下去,總不能爛尾的,救人也一樣,既然她救了那人一條命,她就應該去看看那人到底死了沒有,若是沒有死,那她就得告訴他他那條命是她的,讓他走到哪兒都要想著報恩,這樣多好,白白的就佔了人的便宜。

    可是她漏掉的一點兒就是那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走出去,更甚至她沿著往日的處事風格,根本就是忘記了自己也是性命堪憂的狀況。

    到了樹下,他果真看見了那個冒出一坨的枯葉堆!草草的將那些枯葉給弄開,那人果真還在!

    他靜靜的躺在那裡,好似根本就沒有醒過來過,花蔭心裡有些擔心,她害怕他死了,連忙伸手去探詢他的氣息,當感覺到了手上有著一種溫熱的感覺之時,她猝然的放下了心去,沒有死,這人沒有死,她瞬間安心了不少。

    伸手,她想要將他扶起來,不想他太重,非但沒有被她扶起來,反而是重新摔了下去,連著她的身子也是跟著拉了下去。

    當花蔭壓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醒了,透過有些渾濁的月亮,他看到了那雙白日裡黑亮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女子的臉,可他還是認出了她。

    「你,」他看著她,話語悶在胸腔卻是發不出聲音來。

    花蔭見他醒來,自然是高興的,忙道,「我扶你去我房間休息休息,你先養好精神再說。」

    「嗯。」他沒有拒絕,也沒辦法拒絕,他現在確實是需要休息的。

    現在,花蔭扶起他來是輕鬆多了,畢竟,他現在有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她也不用付出過多的力氣,走了一半的路,她似是想到了什麼,急忙的頓住了步子,轉頭望著他,雖然她知道這黑成一片的,誰都看不見誰,可她就是想要表示她再說一個很重要的事兒。

    男人也頓住了步子,正要開口,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了,「你這條命是我的,你往後走到哪兒都欠我的。」

    「」男人沒有回答。

    花蔭覺得這很重要,因為,她這做了這麼事兒,總不至於如同什麼也沒有做過一般吧,可男人的不回答讓她不高興了,難不成這點小小的玩笑都不想陪著她玩兒下去,他們之間誰還能活著離開都還說不準兒呢。

    「好。」男人沒有過多的話語,但回答的卻是堅毅無比。

    花蔭一愣,半響才是反應過來,他好似答應了,頓時,她的臉上又擠出了一堆笑容,「呵呵,看吧,這多好,我也自在了,至少,我救的不是一個白眼兒狼。」

    「」男人沒有應她。

    花蔭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扶著他又想著前方走去,回了屋子,她想著他還很虛弱,索性將他放在了她的床上,兀自的去關門,因為害怕龍婆發現,所以,她根本就不敢點燈。

    關了房門,她貓著身子向著床邊走了過去,想著男人一下午還沒吃東西,連忙將白日裡龍婆放在她這裡的吃食都端到了床邊,低聲道。「喂,吃點東西,你看得見嗎?看不見也沒辦法,我們不能被人發現的。」

    「嗯。」男人點了點頭,接著緩緩的伸出了手去。

    花蔭嬉笑了幾聲,將吃食放在了床邊,又偷偷的溜了過去拿茶水,她這時候,真覺得自己好似在養一個小老鼠,不過,這小老鼠真的有點兒龐大。

    回到了床邊,花蔭服務周到的替那男人倒水,待將茶杯放在了男人的面前,復又開口,「對了,男人你叫什麼名字。」她總不能叫他醜男吧了,之所以這時候她可以這般肆意的和他說話,那是以為內,她知道,他現在不可能將她如何的,因為她救了他,再次就是他現在沒有過多的力氣了。

    男人微微遲疑,嚥下了嘴裡的點心,低聲道,「季夜。」

    「嗯。」花蔭點頭,竟覺得這名字挺好聽的,至少和他那醜陋的摸樣不成正比,雖然聲音也難聽,不過沒關係,反正她一個人呆在這裡也很無聊,整天還提心吊膽的,現在有了一個人來陪她提心吊膽,陪她無聊,多好,這種感覺,比養一隻小老鼠的感覺好多了。

    所以,花蔭決定好好的養這只『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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