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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3撞飛了人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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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墜的那一剎那,花蔭聽見的不是自己的響徹雲霄的長嚎聲,而是另一個女子驚悚的呼喊聲,接著,一個白衫身影從她的面前突然竄飛了開去……#網*

    花蔭瞪大了眼睛,想要抓住那個不知道是何物的白身影,嘴角微微的張開,竟然連將要摔成碎屍的可能性都是忘記了,她根本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知道周圍響起了嘈雜的人聲,還有背部猝然產生的痛感提醒了她一個事實,她終於觸地了!

    可是,為什麼她沒有死?難道她有穿越了?娘的,竟然連去見那臭閻王那朝都是省了!鐵定是那廝知道她想要報仇,鐵定是他怕了,故意躲著,連見她一面都不見。

    「你是誰?」猝然,她的脖頸上被駕了一把劍,那冰涼的觸感,那鋒利的劍鋒,晃動在她的眼裡,讓她心驚不已,在抬頭,卻見執劍之人是一個女人,一個挺好看的女人!

    美色雖好,可花蔭還是懂的惜命,她才到這個地方,還不知道是不是又穿越了,總不能就這麼又丟了一條命吧。

    猝然,她想到了洪都,想到了那裡的一切,一種濃濃的不捨驟然的塞滿了她的心間,她還沒有在那裡劃上一個句話,這麼能這麼突然又離開了!她甘!

    如果見那閻王老子一眼,狠狠的將他咒罵一頓,那還能解她的氣,可連閻王的影兒都沒見一個就來到了這個陌生地方,花蔭的心裡哪兒舒服!猛地,脖頸之上那鋒利的劍鋒又向著她的脖頸靠近了幾分,那冰冷而刺痛的感覺深深的刺激了花蔭的所有神經,花蔭抬頭,臉上頓時擠上了一副笑顏如花,「美女姐姐。我,我是好姑娘啊,真正的好姑娘,我,我們好好說話好不好,你先把放我脖子上的這個拿開好不好?」她好聲的說著,手倒是慢慢的開始移動著那女子手裡的鋒利寶劍。

    本就是帶著試探性的動作,在看到女子迷惑和沒有反應的時候,花蔭的心裡閃過了一絲竊喜,這人這麼好說話麼。真看出了她是一個好姑娘?可是,她的竊喜並沒有過很久,那寶劍又向著她湊近了幾分。差點就她那只正推著寶劍的手給滑破,在拿寶劍停住的時候,花蔭的額頭上產生了一滴冷汗,伸手,她緩緩的撫過了頭上的汗水。輕輕的噓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她還是緩緩的推得,也防備著那女人驟然將寶劍向著她湊近,不然,剛才那會兒,她的手一定會鮮血淋淋了。

    「說。你是誰?是哪裡派來的?」女人凌厲的看著花蔭,一種陰冷的氣息驟然的從身上散發了出來。

    「」花蔭從沒看到過這麼強悍,這麼男人的女人。震驚之餘,又是不斷賣乖,「美女姐姐,我是好人啊,我的馬車墜崖了。然後我剛從馬車上追墜落下來,興許你也看見了我那不成樣兒的馬車了吧。我嚇死了,我真以為我死定了,見到美女姐姐,我真開心啊,活著真好!還有,美女姐姐,你可以溫柔一些,你張這麼好看,如果溫柔點兒會更好的哦。」

    花蔭說著恭維的話語,可心裡不是那麼想的,她想著,若是這樣一個女人丟到了她的花樓裡,自己家娘親一定會氣的發毛,因為,這樣的女子一點兒都不好教導,冷美人或許只有少數客人喜歡吧,可就算是喜歡也得換口味啊,總不能老是吃一種味道吧。

    看著花蔭稚嫩的面頰,那女人愣了一下,轉眼向遠處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座廢舊的馬車,再看看高高的懸崖,她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相信了,但心裡還是沒有完全放心,「說,你是怎麼下來的!」

    感覺到那女人手裡的劍又向著她湊近了一些,花蔭默默的哀嚎了一聲,她這算是什麼?自己都說了那麼多好話了,她竟然還這麼殘忍的對她,難道,著女人有自動屏蔽功能,直接就將自己所有的恭維給屏蔽在了九霄雲外?

    「嘻嘻。」花蔭笑,笑的很是討好,「美女姐姐,我的馬車從山上墜了下來,所以,我自然的也跟著墜了,我想,可能最近是馬兒的發」多年在花鶯閣呆著,她差點就將發,情期這三個字眼兒給說出來了,迎著那女人不解的目光,花蔭連忙解釋,「最近可能馬兒脾氣有點燥,所以才會這麼瘋狂的往懸崖下掉!」

    那女人蹙了蹙,不多時,另一個長相一般的女人走了過來,垂首道,「主上,我檢查了一下,好似馬兒被人下藥了,不過並不是毒藥,只是讓馬兒的性子狂躁了一些。」

    那被稱作主上的女人緩緩的轉過了目光望向了花蔭,暗想,應該花蔭說的話是真話,那她應該非敵人!

    這邊想著花蔭已經不知道怕的伸手再次試探著來推那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刀了,「美女姐姐,你看,我都說了我是好姑娘了,我們相見也是緣分,美女姐姐是不是該把這刀劍收好啊,我們該珍惜這樣的緣分,這刀劍多傷和氣啊。」

    那女人微微沉吟,終將手裡的劍柄給收了回去。

    花蔭整個眼睛都笑成了一個月亮,得寸進尺的笑道,「美女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我也好稱呼你啊。」

    「蕪嫿!」女人冷冷的回了她一句。

    「蕪嫿啊,好名字,蕪嫿姐姐,很高興認識你!」花蔭正欲伸手去握那女人的手,不想,先前那長相平凡的女人猝然的伸劍擋開了花引蔭的手,喝道,「大膽,少主的姓名也是你可以叫的?」

    花蔭暗暗呼痛,整張臉都皺巴在了一起,這算什麼?她不就是想要通過不斷的示好保住自己的姓名罷了,她容易麼!這些女人太粗魯了,比男人還粗魯,不行,她還真的離開,先離開再說。

    蕪嫿看了花蔭一眼,邁著步子往遠處走去。花蔭能聽見蕪嫿低聲的對先前那個長相平凡的女人道,「袁青,跟我來。」

    花蔭癟嘴,什麼,那女人叫做袁青?她怎麼覺得那女人不應該叫袁青,直接叫做冤情,那多好啊,諧音嘛!不過,那袁青的爹娘還真有水準啊,竟然給那女人取名兒叫袁青。看來,他們是受了不少的願望,寄著希望給袁青。讓她一輩子都記得他們家到底是有多麼的苦!

    花蔭才沒有興趣去多管這些,她現在只想走,轉眼將四周都溜了一圈,她才看到周圍有很多女人都在看著她,都是穿著白衫。好似有足足是十一個的樣子,因為,她們的面上捂著面紗,所以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她們長得什麼樣子。

    那些女人看著花蔭看向了她們,眼裡都浮現了一抹好奇和心驚。

    花蔭蹙眉,揉了揉自己被摔疼的胳膊。向著那些女人靠近了那些,那些女人竟是統一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你們?」花蔭鬱悶了,她到底有那麼可怕麼。怎麼他們都顯得有點害怕自己的樣子,難道是牴觸麼?花蔭不明白,不過想來也是挺可怕的,因為,她從山崖上摔下來竟然只是摔疼了身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傷,真奇怪。

    可奇怪歸奇怪。她現在要先走才是硬道理,想了想,花蔭措辭道,「姐姐們,見到你們真開心,我現在可以走了麼?」

    「」竟然沒有人回答她。

    花蔭又是尷尬,又是鬱悶,難不成,不光那個蕪嫿少主什麼的,有屏蔽系統,就連這些女人也自動屏蔽了她的話語?想了想,花蔭又嬉笑道,「姐姐們,你們猜我下來怎麼沒有摔死?」

    花蔭想,好奇心,女人總是有的吧,她就不信了,她不會騙那些女人開口。

    眾人聽了花蔭的話後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花蔭挫敗了,她們這是要選擇將她無視到底了麼?正要絕望之前,一個女子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你把十二直接撞飛了,應該是十二的身體給了你不少的緩衝。」

    「什麼?」十二是什麼?是人麼?天,她剛才究竟做了什麼,她只記得眼裡飄過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啊,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啊,難道,那個白色身影就是這些女人口中的十二?

    「十二是我們十二個中最小的,她被你撞飛了。」女人精確的解釋讓花蔭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她真的將別人撞飛了?心裡產生了一種緊張,便開口問道,「那她人在哪裡?」

    天,不會是被她這麼一撞直接死翹翹了吧,那怎麼行!她不是要坐牢,不對不對,看剛才那蕪嫿美人兒的陰冷樣,花蔭就心驚,或許,連給她坐牢的機會都沒有,她就直接死掉了吧!死在剛才那抵在她脖頸之上的劍柄上!

    想著,花蔭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脖頸,心裡冰涼成一片,她不敢想像,那劍柄一刀子下來,她會死的有多麼慘。

    她只期望那叫做十二的人千萬不要死,不要死,千萬不要死!可不光是閻王老子和花蔭對著幹,就連老天爺也和花蔭對著幹,另一個女人開口了,說出的話卻讓花蔭有想撞牆的衝動,「聽見十二叫成那樣子,應該是活不成了。」

    「啊。」花蔭想死的心了,她剛才確實聽見了那女人淒厲的叫聲,可,可,可她怎麼能死呢?老天爺,你就是靠不住!

    乾笑了兩聲,花蔭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嘻嘻,姐姐們,我,我可以走了麼?」花蔭雖然好奇為什麼這十一個女人在看見自己將他們的同伴兒撞飛之後對自己竟然沒有敵意,可她更不會傻到要提醒她們!

    眾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是一個顯得有些大的女人開的口,「這我們做不了主,你得去問問主上。」

    「問蕪嫿?」感覺到了眾人詫異的目光,花蔭想那叫做蕪嫿女人地位一定是很高的,不然,這些人為什麼都不敢直接稱呼那女人的名字?

    「嗯。」

    得到了回應,花蔭連忙做答,可心裡卻是暗暗的想著,她才不傻呢,去問那個冷心女人,不就是明顯的要去找死麼?可是她自己將別人的人給撞飛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討好的笑了一陣,花蔭腳底抹油,準備飛速的向著前方逃竄,可是,還未跑出幾步,身後卻傳來了魔鬼一樣讓花蔭驚懼的聲音,「你這是想去哪兒?」

    是袁青的聲音!

    花蔭討好的笑著,慢慢的轉過了身去,一張臉因為不斷地微笑變得僵硬難擋,眼光一轉,她嬉道,「我內急,想找個地方解決。」

    「內急?」聲音帶著不信任。

    「恩恩,內急。」

    「就在這裡解決吧。」袁青在四處看了看之後終究說了這話。

    花蔭長大了嘴巴,就差沒把自己的下巴給弄地上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袁青,低聲道,「這裡解決?我,我怕羞。」

    「羞?」袁青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咧嘴輕笑,「有什麼好羞的,話真多,你能憋得住你就憋吧。」

    花蔭暗暗的磨牙,暗暗地想著,能在這個地方上的出來,那她還真的只能稱那個人是神人了!這人擺明了就是防著她,不讓她走!再想想,她又暗暗慶幸,幸好不是真的想上,不然,她鐵定是想上又上不出來,活活的受罪。

    遠處,有幾個女子走來,在袁青的耳旁輕聲的說了幾句什麼,袁青別有深意的看了花蔭一眼,轉而拉著花蔭向著蕪嫿走去。

    袁青的手很是用力,將花蔭弄得生痛,就算花蔭再想討好袁青,她也耐不住了,反手去揪袁青的手,嚷嚷著,「別拉,痛,痛!你放開我,我自己知道走!」

    袁青看了她一眼,嘴角帶著嘲笑之色,「你知道自己走?我看你是知道自己如何逃走吧?」

    花蔭被她看穿,也不裝了,索性停住了步子,用力去搬她的手,「你放開我,我這麼大一個人站在你面前,能夠逃到哪裡去?」

    袁青看了她一眼,終究是放開了她,嘲道,「怎麼?現在不內急了?」

    花蔭冷哼,「急不急是我的事兒,關你什麼事兒?」又是一個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傢伙!

    花蔭這邊想著,袁青哼了一聲,重新又拽上了花蔭肩頭,直接拎著她往前面走,倒是有些老鷹捉小雞的意味兒。

    花蔭很討厭這樣的姿勢,讓她感到很弱,很窘迫,很快的,袁青放開了她,一旁背對著她們的蕪嫿緩緩開口,「這馬匹勾大,正好我們還要走一陣子,這裡前不著村,還不著店的,就將它殺了當乾糧。」

    「」花蔭冷吸了一口氣,瞧了瞧那緊閉著眼的馬兒,心裡又是歎息,又是同情那馬兒,怪就只怪它狂性大方,撞上了這些個怪人,這蕪嫿是吧,好端端的一個大美人,可偏偏就是狠心啊,連一個死馬都不放過,真是人神公憤,人神公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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