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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5小豆子 文 / 無理瘋癲

    花蔭開始不安了,阿九這個時候還沒回來,不會是真的出事兒了。

    「大黃,你給我站住,你要不站住,小心我把你娘給蒸著吃了!」

    籬笆外傳來一聲孩童稚嫩的聲音,花蔭狐疑,探頭往外一看,只見一隻全身金黃的亂毛大狗屁顛屁顛,好不悠閒的向著她的方向走來,對比而來,在籬笆之外卻蹲著一個身穿灰色短衣短襖的孩童,雖然,他穿的是灰色短襖,可這放眼一看也能看見那孩童身上的衣服有著很多的哈喇子。

    和他這一身邋裡邋遢的摸樣對比起來,最過明顯的就是他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髮髻,這樣看起來還真有些滑稽的摸樣,花蔭還未回神,那孩童已經睜著一雙豌豆大的黑亮眼睛四處打量了一圈,見著沒有外人,他扒開了只容得下大黃那樣的身材進來的洞口,縮著他的小身子漸漸的從外面擠了進來。

    看著這一幕,花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他這是在做什麼?

    還未等她有所反應,那原本還屁顛屁顛,悠悠閒閒的向著她走來的大黃頓時『嗷嗚』一聲,而那個剛從籬笆外鑽過來的男孩兒則是大笑著拍起了手掌來。

    花蔭放眼一看,那豌豆眼男孩兒竟然惡作劇的將一隻大簸箕用力的往大黃的身上罩了去,不多時,豌豆眼男孩兒已經帶著勝利者的姿勢喜滋滋的圍著大黃打轉了,「看你不給我站住,大黃啊大黃,你還真是狠心啊,竟然連你阿娘你都不管了,嘖嘖嘖,得,回家讓我奶奶把你給燉了煮著吃,誰讓你不管你娘,誰讓你總是欺負我。」

    他好似嫌棄這些還遠遠不夠,轉而拿起了一個大辮子開始用力的拍打起了被掩蓋在簸箕之下的大黃,原本簸箕對大黃就起著保護作用,現在,即便他這麼打也是打不著大黃的,可是,他偏偏就是氣狠,倒也一股腦的繼續打著。

    花蔭看不下去了,她走了出去,雙手叉腰,做出一副凶狠的摸樣,盯著那豌豆眼兒男孩兒,猝然開口,「喲,誰家野孩子,就知道欺負小狗了。」

    那豌豆眼兒男孩兒猝然聽見花蔭的聲音還真是嚇了一跳的,轉而回首看向了花蔭再次被她那道架勢給唬了一跳,鞭子應聲從他的手裡滑落,他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可本就是男孩兒,膽子也是賊大的,見著花蔭是一個女人,那原本的畏懼之心也少了很多,故而,她只是聳了聳鼻子,開口對花蔭道,「你這個女婆娘又是誰,幹嘛在這裡唬人?」

    他雖然年紀小,可質問起人來還真是有板有眼的,花蔭看著那被他聳來聳去的鼻涕,眼裡不竟閃過了一絲嫌惡之色,再聽他口裡說著女婆娘這樣惡俗的稱呼,不經又皺了皺眉。

    「你誰家小孩兒,先欺負狗不說,這番還學著說這些粗俗的話語了,你娘不教你麼?」

    花蔭說這話雖然是帶著些許的氣惱,可是,更多的還是好奇,這個小孩兒頭髮束的這麼整齊,怎麼行為就這麼顛倒,可哪兒曾想,那原本還在氣鼓鼓的小孩兒猝然的拿出了珍藏在衣袖中的東西,隨手撿起了地上的一個石頭,便將石頭放在了那剛從懷裡拿出的東西,對準了花蔭。

    花蔭愣然,她這下算是看清楚男孩兒手裡的東西了,那是彈弓,再瞧著那小孩兒將彈弓對著自己的方向,她暗叫不好,急忙閃躲,那男孩子見著她閃躲也開始將手裡的彈弓拿著跟著她閃躲,幾番周轉,她有些疲了,無奈的伸手阻止那個豌豆眼男孩兒,「等等!不就是比彈弓麼,就你拿著彈弓打我,多不划算,我們就比比彈弓如何?你去給我拿一個來,我們比比看,誰能將對方打中。」

    豌豆眼男孩兒愣住了,他沒想到花蔭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語,先是一愣,但很快地又回過了神來,一雙小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了一絲躍躍欲試的期待,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了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懷疑。

    這點花蔭沒有忽視掉,她勁量讓自己笑的溫柔,「你不想玩兒?還是說,你不敢玩兒?你怕輸給我?」

    男孩不服氣,望了一眼在蓋在簸箕之下的大黃,又望了花蔭一眼,頓時氣鼓鼓的開口道,:「玩兒就玩兒,我還怕你玩兒不起呢!」

    花蔭勾唇,伸手帥氣的掛了掛鼻子,得意洋洋的開口,「笑話,你覺得我會玩兒不起,小屁孩,今天,姐姐就陪你玩兒,你輸了可別再我的面前哭爹喊娘,我可是不負責的。」

    「你,你這個女婆娘在說些什麼,別老在我的面前替我的爹娘!」綠豆眼兒男孩兒氣的直跺腳,眼圈很快的也是泛起了一種紅意,將花蔭給嚇了一跳。

    「你,你沒事兒,小屁孩兒。」她走到他的身旁,想要安慰他,看著他這麼異常,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兒得罪他了。

    豌豆眼兒男孩兒氣鼓鼓的推開了花蔭的手,氣鼓鼓的回她,「你這個女婆娘還乖得很,我有名字,你別老是喊我小屁孩兒,再說我也不小了,奶奶說,我過些時日,也是可以娶媳婦兒了的。」

    娶媳婦兒?花蔭好笑的打量了著豌豆眼兒男孩兒幾眼,瞧著這身板,再聯想聯想她那樓子裡的客人她就想笑,就算是娶媳婦兒,他也不知道怎麼搞,說來也奇怪啊,看他說話的摸樣倒也不像是在說假話的啊,難道,他的意思是指童養媳麼,如果是指的童養媳,她還可以理解啦,畢竟,這是古人的風俗哇。

    豌豆眼兒男孩兒被花蔭這毫無顧忌的打量給弄的一陣的不舒服,瑟縮了幾下身子,終究是挺起了胸膛,氣惱的看著花蔭辯道,「給你說了我有名字就有名字,你不會是奶奶口中的女騙子,那種專門騙男人的心,騙男人的身的採花大盜!」

    花蔭懵了,這什麼跟什麼,有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

    她怎麼就成了採花大盜了,不是說採花大盜都是男人的麼,難道是她在花鶯閣的時候做女人做久了,現在,就算是做了女人也有一種漢子的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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